做人別太好心【咒迴】 - 記憶藏於心底一

——釘崎&三輪頻道

「原來如此，是老師的手筆啊！」少女們驚奇的圍著德麗莎打轉，她們都沒注意到白髮蘿莉不是實體。

還和對方喝了果汁。

嗯？

「對哦！簡單來説就是科技產物。」露娜獲得了學園長的注視，她回看輕輕聳了下肩膀。

德麗莎心裏一嘆沒説什麽：「那個葡萄汁我沒開，你們可以拿回去喝。」

「哦哦——」這個和真人無二的反應著實讓三輪霞驚嘆。

「你們拿到多少個印了？」露娜詢問她們的進度，得知才拿到一個印章還有埼玉的超市優惠券時笑道：「快點收集吧！我也要到處偵察一下活動情況。」

「嗯，等下見。」

等金色的人影消失不見，德麗莎突然開口説道自己找到要實現的願望了。

「我想要瞭解你們是如何看待露娜。」

嬌小可愛的女孩子露出與年齡相符的成熟，她想要知道露娜的現狀。

三輪瞥向釘崎：「我不熟悉露娜老師，釘崎同學會更瞭解一點吧！」

釘崎野薔薇有點顧及京都校的學生，不過她明白這同樣是一次瞭解露娜的好機會。

「如果我在不太方便……」三輪見釘崎長久不語，反應過來自己的存在是個阻礙。這也難怪，他們京都校昨天還在追殺人家的同學：「那我先去下一個地點看看，你們可以在這裏聊天，能交換電話嗎？有問題的話可以互相聯絡。」

看著天藍色長髮少女遠去的背影，德麗莎説道：「是個貼心的孩子。」

「大概。」沒有談論她對京都校的介懷，兩人回到剛剛坐著的地方。釘崎野薔薇打開葡萄汁喝了一口：「德麗莎知道露娜的過去嗎？」

啊啦……德麗莎反問：「你是指哪些嗎？是在學校時的她，還是最初的她？」

看到釘崎野薔薇的表情，德麗莎瞭然：「原來如此，關於那段久遠過去，我想我能跟你說的不多。」

「這樣啊！」釘崎時至今日依然難以想象露娜一路走過來究竟有多辛苦，「她就像人間理想的化身，應是我們咒術師，或者只是我將來的目標。

在得知那些過去之前，我從來沒有感覺自己擁有這份力量該肩負怎樣的責任，也沒有偉大理想，只是理所當然的去祓除咒靈而已。」

那場「約束的慘劇」只不過呈現了一角的風景，就總是會在深夜的夢裏出現，依然鮮明。

「露娜是怎麽擺脫那些悲慘的事？是因爲有超乎常人的堅定意志嗎？」回到校園，回到熟悉日常的橙髮少女再怎麽成熟，看過再多的咒靈，仍是十幾歲的孩子，她還擺脫不了那場慘痛的戰鬥。

即便她是個旁觀者。

正是因爲如此，才發覺自己的弱小和無力。

「或許有這樣的原因。」德麗莎礙於個子摸不到對方的頭，還是伸手拍拍對方的肩膀。雖然不會有任何的感覺。

「但不是所有人從一開始就擁有這樣堅定意志，很多的人甚至在拯救世界打倒崩壞的路上察覺自己無能爲力而自暴自棄，崩潰，甚至自殺。」

「露娜能夠堅持到現在，僅僅是因爲她還活著而已。」

德麗莎的話很殘忍，讓人摸不着頭腦，但這就是事實。

人的一生會死去三次。

第一次是心臟停止跳動，當屬生物層面的死去；

第二次是人們出席葬禮，當屬社會層面的死去；

最後是再也沒有人記得，當屬精神層面的死去。

露娜會永遠記得，將那些在抗爭路上死去的每個靈魂。只要她活著，他們就不曾真正的死去。

所謂的「月亮」就是這樣。一想到那些還活著的人，她又怎麽甘心在取得勝利前死去呢？

所以她還活著，就等於過去逝去的同伴也同樣活著。要帶著同伴走向所有人期望的未來。

釘崎野薔薇唇瓣微顫，猛地咬住下唇，眼眶通紅。她想這也太殘忍了，不是背負同伴的死亡而一路走下去，而是爲了讓同伴不曾真正死去而活著。

這是活生生的酷刑。而且百年，千年，萬年，她還能維持自我嗎？

她和所有人看到的露娜真的是她嗎？

如果讓她忘卻那些人，是不是等同於將她殺死。不忘卻的話，這樣的酷刑她還要持續多久。

想起前一次聚會中，露娜親口説的自己還有很長的壽命。

是多長呢？

德麗莎驚慌失措，沒有實體的她無法親手為少女抹去心痛的眼淚。最後她只是坐在野薔薇身邊，輕輕的拍著對方的背，希望這樣能安撫她。

……

——潘達&機械丸頻道

潘達偷偷觀察著身旁看上去就很大家閨秀的少女，對方穿著和高專校服一樣深色的校服，也許正是如此，牠一開始還差點以爲對方是高專的學生。

「怎麽了？」雷電芽衣側頭問道。

雖然潘達表面是兩人參賽，不過手上的輕版機械丸只是象徵物，畢竟這個東西只能接聽，完全沒有説話機能。

潘達最終還是把自己的疑問問出口：「芽衣真的是孤魂野鬼嗎？」她看上去很漂亮，一點都沒有鬼怪的恐怖要素存在。

孤魂野鬼……雷電芽衣哭笑不得，不過她這個形態又不太好解釋，猶豫一下，還是點點頭。

「這樣啊……那芽衣有想到什麽願望嗎？」潘達是認真想要超度她，雖然心裏還是疑惑爲什麽在高專生活了近十年，從來沒有從夜蛾正道那裏聽説過學校每隔十年會變成靈場。

不知道學生搞事的夜蛾正道：因爲我也從來都沒有聽説過。

見雷電芽衣沉默，潘達攤開手掌：「或許有想要解決的煩惱也行。」

「煩惱啊！我突然這樣說……嗯，或許有個不算願望的願望。很抱歉説的這麽複雜。」芽衣的語氣突然變得凌厲，「我曾經想要保護一個人，即使和全世界相比，也不會有比她更重要的人。」

「我爲了保護她，離開了她。」凌厲的語氣突又變得柔和，「但是最後我們還是並肩面對所有困難。這樣有點沒頭沒腦，不過這個我想和她一起前往我們所期望的未來這個願望應該已經實現了。」

「應該？」

「啊，是已經實現才對。」雷電芽衣更正道，她想起那個人，心想無論最後的結局是什麽樣子，她一定都能夠接受。

「這樣的話不是很好嗎？爲什麽現在還會出現在這裏呢？」潘達不解的問道，少女這番話讓她看上去不像是被往事束縛的人。

雷電芽衣愣了一下，腦中閃過那道白色的身影：「大概，我想再見到她吧！」

欸——熊貓很苦惱，難不成牠要跑到外面去找一個不知名的少女，然後再回來高專嗎？不太現實欸！

「我在這裏的話，她大概率也會在這裏。」芽衣安慰道。

「真的嗎？還可以問問其他隊伍有沒有看到。」熊貓掏出手機，打給狗卷，「對了，那個少女叫什麽名字？」

「琪亞娜，琪亞娜·卡斯蘭娜。」

……

——狗卷隊&潘達隊頻道

「芽衣！」

「班長！」

兩個沒有實體的少女相遇，驚訝的神色裏帶著理所當然。

也對，既然自己出現了，那麽其他夥伴也一定會出現。

見到對方的瞬間，僅憑眼神她們就知道讓她們出現在這裏的人到底是誰。

不過，她爲什麽要這樣做呢？

「你們兩個認識的話真的太好了。」西宮桃鬆了口氣，不怕咒靈，那是因爲自己的可以使用咒術，可是鬼魂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一路走過來，整個人渾身不自在。

更別提這個飯糰咒言師。

和他説話壓力也很大。她這段時間都不想看見飯糰了。

聽到芽衣來龍去脈的符華點頭：「那我的願望是只要和同伴集合就算完成。」

「腌魚子！」好耶！

「那我們乾脆一起行動吧！」潘達説道，「我要去教室那邊。」

西宮桃説道：「你們有沒有去歌姬老師那邊。」

「有，那我們先去庵歌姬老師那邊提交任務。」

看著討論活動路程的學生們，兩個不是實體的少女滿臉感嘆，這種在學園裏和同伴玩耍逗趣的日常已經離她們那麽遙遠。

「我們真的經歷了很多的事情。」符華會心一笑，「或許她也想讓我們能夠開心的參與活動，彌補那時的遺憾。」

她們倉促的離別，走上各自的道路，最終殊途同歸。

聖芙蕾雅學園的各種活動，甚至畢業典禮，她們都沒來得及參加。即便這樣她們還是成長為獨當一面的女武神。

始終還是有點遺憾。

「是啊！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又爲什麽那麽突然的動用權能，還是……」雷電芽衣看向符華，面露擔憂。

「等看到她，就什麽都明白了吧！」

「你們在討論誰？」潘達始終留下幾分注意力在她們那邊，隱隱約約的聽什麽「遺憾」「怎麽樣」「權能」的單詞。

牠很在意。

「嗯……這個暫時先保密。因爲我們也不是很確定。」芽衣看向潘達，「我們也快點去往下一個地點吧！你不是一個印章都還沒有拿到手嗎？」

啊，這句話是大範圍傷害，狗卷隊伍也一個印章都還沒有拿到。

要趕進度了。

作者有話説：

——各隊進度

虎杖隊：2（無量塔和傑諾斯）

真希隊：2（埼玉和傑諾斯）

伏黑隊：2（五條悟和埼玉）

釘崎隊：1（埼玉）

吉野隊：1（露娜）

狗卷隊：0

潘達隊：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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