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別太好心【咒迴】 - 太多嘴了

「露娜，又不見了。」又是一群人站在荒蕪的街道上，他們又沒有成功回去。

五條悟都開始覺得有點煩了：「這次又是什麽？」

「這裏是過去。」一個老人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他們面前，他摸著花白鬍子自我介紹。

「來訪者，我是這個記憶莊園的主人，泰恩。」

他不由分説的介紹了自己的莊園。

整個莊園有三個區域，第三層是過去，第二層是現在，第一層則是未來。

原本他們是要一層層攻略，最終抵達出口，沒想到他們手上居然有作弊道具，還有規格外的力量和不同世界的核心人物造訪，這導致了莊園變得一片混亂。

凡來訪者必將經受試煉，這是這個莊園的規定。走不出去的人將會永遠徘徊在莊園，直至死亡。

「所以，你想要我們做什麽？」傑諾斯將炮口對著他，只要他説出口的話有一點危險性就打算轟了他，「爲什麽現在又出來。」

「大boss當然要最後出場才帥氣，本來我只是想要把你們最苦澀的記憶揉成雜燴，然後再現，只要能在這反復的記憶中依然不迷失本心，那麽就算通關。」

「那現在呢？」

説著泰恩忍不住露出苦澀的表情：「那個叫露娜的人類也太犯規了，我單是讀取她的記憶就已經用完了力量。」

哦，簡單來説儲存空間不夠。

「只要她把我讀取的那些記憶走個十遍，你們也可安心的離開，恭喜，身邊有這樣的人，你們也不用花費大力氣去過關。」

埼玉突然出聲：「也就是說她要將那些苦澀記憶重溫十遍，你……讀取了多少時間？」

他臉色難得嚴肅，雙拳緊握：「你怎麽這麽隨意就把別人的朋友抓走，把她放出來，不然我就把這個什麽莊園揍飛。」

「埼玉老師？」傑諾斯扭頭，老師是真的生氣。

「喂喂，你要是真的想揍當然可以打飛這個莊園，但是這樣你們就會回不去。」泰恩毫不畏懼，「再説，這點事情對她來説不過是小事，她以前不也總是這樣做嗎？」

「開什麽玩笑？她現在已經不再需要去反復回顧那些記憶。」埼玉脚下一個用力，裂痕不斷蔓延，他大步走過去，抓起泰恩的領子提起。

「說，你到底讀取了她多少記憶。」

「我也不是很清楚準確的時間，畢竟她有意識的控制被讀取的信息，真的很狡猾，竟然專挑在太空的那段時間。」

埼玉也不知道好還是不好了，露娜的人生無疑是漫長到看不到盡頭，她所傾訴的回憶裏絕大部分都不是些什麽好事。

人生在世，痛苦的事情太多，而快樂的時光總是那麽的少。

在那長到會被認爲是永遠的時光裏，如果她回顧的那段苦澀時光能短一點再短一點就好。

她已經作爲一個最棒的英雄落幕，接下來，是露娜的時間。

即使現在他能打得過露娜，但在英雄的路上，她是方向標，大前輩，是所有人都會憧憬崇拜的英雄。

同時也是他的好朋友。

在覺得無趣的時候，看到露娜，就會感覺到自己要走的路還有很長。

「埼玉，難不成露娜的記憶被讀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嗎？」夏油傑問道，爲什麽埼玉如此憤怒。

重複苦澀的記憶確實不好受，但是露娜不會沉浸在那些記憶裏不能自拔。

埼玉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雖然這樣比較不太好，她痛苦的量和你們的量是不一樣的。」

衆人這才想起露娜的能力——共感。

一年級顯然想得更多，他們所目睹的悲劇，明顯也是屬於苦澀記憶。虎杖悠仁顫聲説道：「那她要把那時的回憶不斷重複嗎？」

「不是。」埼玉知道他説什麽，安慰道：「是另一段記憶。」

「還有同樣悲慘的記憶？」顯然他是沒有安慰到，還火上澆油，伏黑惠焦躁的扶著額頭，野薔薇翹手，一個個的陷入了不安的情緒。

那場悲劇的影響太大了，他們還沒有那麽快的調節好心情。

其他不明所以的人也不知道該説點什麽，畢竟又沒有看到那幅畫。

「誒呦，那位哪有多少快樂記憶。」零散的看過些記憶的老頭，數了數，「勉强只能算近年以及往後數四年還在學校的時候尚算開心。」

「還有那幾個小朋友看到的「約束的慘劇」之前的一些時間還可以算有點開心。」

「至於其他時間？」他嘆息的搖搖頭，「在我看來都不是很好呢！」

這家夥怎麽就這麽隨意爆人隱私，埼玉晃了晃受傷的老頭：「你的話真是多餘。」

約束的慘劇……這名字聽著就很不吉利啊！

一年級們又開始臉色慘白。

「悠仁，惠，野薔薇，別忘記她説的話。」五條悟拍拍學生的肩膀，「不是要去創造不一樣未來嗎？」

「誒呀，你們想聼的話，關於那位我還知道很多。」老頭似乎爆料成癮。

夏油傑放出咒靈捂住他的嘴：「夠了，如果我們想知道，最好是當事人告訴我們，而不是由旁人説出口。」

哼，你們不讓我説，我這不還有其他辦法嘛！太久沒跟人説話，也不想跟寄宿在莊園裏的變態聊天，泰恩的傾訴欲意外的強。

……

説著周圍的場景一變，衆人臉色劇變。

因爲移動的關係，老頭也掙脫束縛，像是看電影那樣搖頭嘖嘖：「這個小朋友們所看到的「約束的慘劇」。」

紅色堅冰，掛在十字架上的人形，染滿鮮血似乎寂靜無聲的少女，手持火色大劍小心翼翼將建築殘骸移開的白髮男人，這些東西構成了這副殘酷的定格場景。

「我想想，之所以被稱爲慘劇，是因爲在這場戰爭中，所有的融合戰士存活十三位，還有一人變成了植物人。」他比劃了一個原本的戰士數字，「這個植物人，就是你們認識的露娜。」

突然裂痕蔓延，場景破碎，他們又回到適才站著的荒蕪街道。

破壞場景的便是埼玉，他又抓起老頭，然後一個拳頭就往對方頭上敲。

「我這不是給機會你們認識一下她，爲什麽要打我！」他掙扎著。

「輪不到你告訴我。」又一個拳頭敲下。

真希拍拍野薔薇的肩膀：「難怪……那樣場景，真的讓人無法不在意。」

「有那麽在意？」有人站她們身後問道。

「當然，沒想到是那麽悲傷過去……」真希扭頭，對上青色帶著笑意的眼眸，對方伸手抱住她們。

「沒事，那都過去很久了。」露娜拍拍少女們，「你以爲我是爲什麽頑强的活下來，那是因爲我不想最後也以悲劇收場。」

「所以請不要因此可憐我。」

野薔薇擡起頭，眼眶紅紅的：「才不會！」

「很好的回答。」露娜看向少年們，輕笑問道：「也需要一個安慰的擁抱嗎？」

「不，不用了。」伏黑惠別過臉，然後被虎杖悠仁和狗卷棘拉著大方的和對方抱了抱，乙骨憂太當然是合群的也抱了上去。

大家變成了一團，五條悟從一旁冒出來，將學生連同露娜抱在一塊：「老師也要抱抱。」

「哇，討厭，變態老師！」「五條老師，太擠了！」

埼玉看著露娜歡笑的樣子，鬆了口氣。

熱鬧完後，泰恩依約將他們放走，臨走前他彎腰。

「擁有「滿月」之銘的不被記載的英傑，露娜。五萬年來一直守候著人類，給予世界第二次新生，爲你的意志和對人類的貢獻獻上最大的敬意。」

露娜眼瞳微縮，顧不上他人投來的驚愕目光，吼出一句：「你這個信息泄露狂，我是永遠的十八歲！」

……

這次，看著熟悉的山路和咒術高專的校門，他們終於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不過衆人的目光投向躲在傑諾斯身後的少女。

「總而言之，我通知了老師他們過來了，站在這裏等一下吧！」七海建人擡起頭，手機上的信息已經發了過去。

露娜冷汗直流，任誰都沒想到這樣一個青春橫溢的少女居然五萬多歲高齡，簡直是祖宗裏的祖宗，人類的起源。

「那，那個……五萬年。」虎杖悠仁像是課堂舉手問問題那樣，結結巴巴的問道。

「不對，我只有十八歲！」露娜急速否認。

衆人：「……」

「那「滿月」之銘？」伏黑惠接棒。

「那是愛麗希雅給我起的類似象徵那樣的名字。」

埼玉不適時宜的想起自己的英雄名字——禿頭披風俠。

真好，露娜的英雄名。

「守候人類又是怎麽回事？」釘崎野薔薇緊緊盯著她。

「就……看著。」

「就看著？」

「就看著。」

突然乙骨憂太靈光一閃：「你難道是在太空看著的嗎？」

「……額，嗯。」

「木魚花，明太子。」狗卷棘接著發出疑問。

「啊啊，這個問題太沉重，再説，你們是在審犯人嗎？」露娜從生化人身後伸出頭，不滿的説道。

「不，突然聽到這麽勁爆的消息，難免想要問多幾句。」五條悟輕鬆的説道，他視綫越過衆人，望向走出來的老師們，「不過確實先不要問了。」

「悟，傑，建人和雄，歡迎回來。」夜蛾正道嚴肅的説道，雖然還是很有威嚴的模樣，但臉上滿是掩飾不了的疲憊。

看來那麽多人不在學校，真的讓他很有壓力。

「終於回來了！」他身後傳來一把女聲，頂著一頭亂糟糟的火紅頭髮，眼下黑眼圈都快成爲半永久妝容，「你們這群小混蛋，吃飯都能把自己吃不見……」

她忽然和一雙許久未見的青色眼眸對視，整個人呆在原地。

而與她對視的少女也呆滯的看著她，最後無緣無故的怒氣上心頭：「你這個……世界第一大笨蛋的姬子老師！」

然後她就哭著跑掉了！

跑掉了……

衆人一臉懵的看向伸著爾康手的無量塔姬子

「等……露娜——！」

作者有話説：

誒呦，終於把老師寫出來了。

無量塔姬子，一位把學生的照片掛在晚間新聞使其就範的狠人。

至於那個學生是誰，請回見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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