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青春 - 第三十六章疾病

「啊！」零擋著了迎面而來的竹刀。

啪！啪！兩人的竹刀交集在一起。

對手打走了竹刀後退後，零此時使用跳擊面。

「面！」他完美穩步落地。

「停！一本！紅隊勝出！」

「唉……宇都宮君的進攻和防守很強呢！我還是輸了！」

「村上君的表現比上一次有進步，觀察更加敏銳！這是一場漂亮的比賽！」兩人笑著握手鞠躬。

「還是那麼謙虛，他們有你作為主將真幸運！」

「你過獎了！」

「耶！零哥贏了！我們拿到冠軍了！」

「你們付出的努力沒有白費呢！」他摸了摸琥珀的頭。

「零哥剛才的跳擊面很帥呢！」

「過獎了，使出這招式需要很準確的時機點，而且你要確保自己著地時不要失去平衡。」

「不管是多難的招式，我也要學！」

「這個我們之後再練習吧，我們先去找凜她們吧！」

「零……」

「凪？」

「那個……之前的事……對不起……」

「是我亂發脾氣……自己不好好練習，被其他人追過了卻把氣發洩在你們身上……」

「而且凜和你們給的意見我都沒有認真跟從，所以我退步是必然的事……」

「看到真劍佑和由輝的表現後，我根本比不上你們，兩人的進攻和防守都很穩定，輕易獲勝。」

「才、才沒有、有呢！我、我們—」

「不用說了，膽小鬼，你比我強很多呢……」

「真劍佑，抱歉……是我不甘被調到次鋒……」

「我太自大了……因為固步自封才導致現在的我，我還向你發那麼大的脾氣。」

「現在才知道錯了嗎！」琥珀伸手拉著他的衣領。

「竟敢向真劍佑哥發脾氣！我要讓你知道他不是沒有脾氣的！信不信我勒死你！」

「切！你能碰到我的脖子嗎，小不點？」

「你、你給我彎下腰！」

「哈哈……好了……」

「但是，真劍佑哥！」

「比賽前的事我沒有放在心裡，其實我在擔心零而了。」

「我？」

「你一直為凪的事感到操心呢。和以往的比賽相比，你由比賽開始到現在都沒有笑。」

「兄弟……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

零走向了他，伸出拳頭，笑道：「擊拳後就當甚麼事也沒發生過！」

「零……」

「我也要擊拳！」琥珀伸出拳頭道。

兩人看了看琥珀，再看著了由輝和真劍佑。

「這讓我回想起小時候和小空擊拳的畫面呢！」

「我、我嗎？我、我從來沒、沒有和別人擊、擊拳過呢……」

「這會是你的第一次了，膽小鬼！」

「擊、擊拳是這、這樣的嗎？」

「來！一、二、三！」

「嗚哇……由輝哥……擊拳不用這麼用力的……」

「啊、啊！對、對不起、起！」

「哈哈……」

「不過，凪，你還未向一個人道歉……」

「啊？誰啊？零你不如告訴我？」

「你肯定知道是誰……」

「不是小不點……但又不是膽小鬼……但是女生的話—」

「等等！你不會在說凜嗎！」

零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認同。

「不是吧……我要和凜道歉……」

「當、當然呢！對凜、凜給的意、意見，你卻、卻充耳不、不聞！態度極、極為惡、惡劣！」

「好了！我知道了！『冷酷無情的膽小鬼』……你不用再瞪著我了！」

「唉……我現在就去和凜道歉……」

「記得要有禮貌地道歉！不要一副了不起的樣子！」

「唉……我竟然要向一個女生道歉……」

「吓？怎麼了？凪哥，這傷了你大男人的自尊嗎？」

「小不點！你給我過來！」他捉住琥珀的脖子。

「總之你道不道歉？」

「我會道歉！這才是大男人的氣慨！」

「喂！放開我啊！咳咳！」

他們看著凪鬆開手後離開的背影笑了笑。

零隨後鬆了一口氣，說道：「這才是凪呢……」

「零哥終於可以放鬆了！」

他看了真劍佑一眼後微微點頭，繼續道：「我們是時候—」

「兄弟！出大事了！凜昏倒了！」

「甚麼！」零立刻跑了出去，其他人見此也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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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凜！振作一點！我們該、該怎麼辦！凜會不會死掉的！」霞焦急地衝上前。

「別說不吉利的說話！快叫救護車！」一華保持鎮定道。

「救、救護車！是、是！啊、啊！」千穗理快速掏出手機，但手機不小心跌在地上。

「快一點啊！」

「我、我知道！」

「她們在那裏！」楓立刻衝上前。

「凜！」零追過了楓，扶起了在椅子上的凜。

「唔！哈……哈……哈……」

「呼吸急速且有困難……」零立刻碰了她的脈搏。

「難道她忘記吃藥了？不會啊……凜不像是這樣的人啊……」

「糟了！臉色發黑……呼吸和脈搏越來越弱了！」

「要進行心肺復甦才行！」

「凜到底怎麼了！不會死了嗎！」凪慌張道。

「喂、喂！話、話不可以亂、亂說！」

「喂！好痛啊！放開我的手！」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啊！你們叫了救護車嗎？」真劍佑嚴肅道。

「我剛剛叫了！他們說五分鐘內到達！」

「零哥！凜現在怎麼了！」

「琥珀、一華！你們出去為救護員帶路！楓！你可以幫我一起進行急救？」

「是！琥珀，我們快走！」

「包在我身上吧！」楓立刻代替零進行心肺復甦。

零站起來，深呼吸了一口氣冷靜下來。

「我現在去拿—」

「自動體外心臟除顫器嗎？」真劍佑遞過了一個黃色的機器道。

「啊！感謝！」

「零，由我來使用自動體外心臟除顫器吧！」

「我知道如何使用，等我來吧！」

「凜是女孩子，由我來使用比較好，你休息一下吧。」楓立刻在凜身上安裝機器。

「但是—」

「零……你休息一下吧……你的額頭一直在留汗呢……」千穗理搖了搖頭擔憂道。

「對呢……兄弟，你放鬆一點吧，你整個身子都緊繃了……」

「我妹妹現在有生命危險！我怎能放鬆！」

「生命危險？這麼嚴重的事凜卻一字不提？」霞不解道。

「在這裏啊！患者在這裏啊！」遠處傳來一華的叫聲。

「哈……哈……在這裏啊！凜現在怎樣？」琥珀喘氣問道。

「放心！還有心跳！凜！堅持著啊！」楓在使用自動體外心臟除顫器後，再為凜做心肺復甦。

「患者現在如何？」

「我們給她用了自動體外心臟除顫器，剛才一直為她做心肺復甦。」

「好，你們休息一下吧，由我們處理吧。」

「我是她哥哥，能跟來吧？」

「好。」零跟隨救護人員上了救護車。

「那我們……」

「還用說！當然是去醫院了！快！快收拾自己的東西！」一華打斷了千穗理的話，拿起自己的背包和個人物品跑出去了。

「喂、喂！等等我啊！還有凜的背包啊！好重啊！」千穗理同時背起兩個書包，連忙追上其他人。

「啊？你們現在走？但是—」

「有急事！不來領獎環節了！」

「喂、喂—」

「阿一，右手好些了嗎？」

「放心吧，優衣，你看一點事也沒有呢！」

「哈！」在他一旁的夏美用力打了他的手。

「啊！喂！夏美你想我這副老骨頭再受傷多一次嗎？」

「哼！明明是叔叔你說一點事也沒有的！」

「你不用再裝了，手還痛的話就直接說出來吧。」

「還有點痛吧……不過我可以握筆寫字。」

「你不要勉強自己啊！不舒服的話就多請幾天假！我下班後可以來照顧你！」

「不用了，我能夠照顧自己的。」

「那個……是不是我讓你感到麻煩……」

阿一教練輕輕撫摸了優衣的頭髮，笑道：「當然不會，看到你這麼著緊我，我很開心。」

「阿一……謝謝你……」

「但是！你從今天起要戒酒！」

「甚麼？我只是右手受傷而了！為何要我戒酒？」

「你每天都改作業到深夜，坐姿不正確，又經常喝酒！你這樣下去，身子肯定會不行的！」

「優衣……幾乎每個日本上班族都有—」

「別再找藉口了！要是你病倒了，夏美和龍之介怎麼辦啊？」

「叔叔！不要丟下我們啊！」龍之介拉著他的手道。

「還有你別忘記真劍佑君啊！」優衣繼續道。

「唉……好了……我會少喝酒和早點睡的……」阿一教練捂住了額頭道，但他看見優衣的笑容後，露出了苦笑。

「叔叔！我要看凜姐姐的比賽！」

「夏美，我不是說了我們來不及看他們比賽嗎？比賽已經完了。」他看著手錶搖頭回道。

「但是我們可以去看他們的領獎環節啊！」

「嗯！姐姐說得對啊！」

「都說了來不及的！」

「那個……阿一……」

「那個男生是你的學生嗎？我認得他右眼上的疤痕。」

「零？」阿一教練轉頭一看，看到零跑進了醫院。

「是零哥哥啊！但他為何跑進急症室啊？」夏美指著道。

「阿一教練！」他轉頭一看，看到在遠處揮手的凪。

「終、終於……哈……哈……趕、趕上了……」由輝喘氣道。

「阿……阿一教……教練……我……」

「你們先冷靜深呼吸，再慢慢說。」

「凜……凜在比賽後……昏倒了……呼吸急促且……困難！」真劍佑解釋道。

「凜！看來我的預感是沒有錯的……」他皺著眉頭內心道。

「甚麼？凜姐姐昏倒了！我要去找她！」夏美往零的方向跑進了急症室。

「姐、姐姐等等我！」

「夏美！龍之介！」優衣來不及拉著兩人，在後追著他們。

「喂！優衣！你們不要隨便衝進急症室啊！」

「我們現在該做甚麼啊……」琥珀看著阿一教練跑進了急症室的背影問道。

「我們在大堂等零他們吧，那裏沒有我們能幫忙的事。」真劍佑平淡回道。

「零哥……」

「兄弟……」

「我相信零和凜會沒事的，走吧。」

千穗理跟在其他人的身後，但停止了腳步回頭看著了急症室的入口。

「零……凜……」

「我早就知道凜生病……但我明白她不想我們知道……其實我是不是要早說呢……」

「我甚麼也沒有做……沒有幫到凜……現在她病倒了……」

「千穗理，千穗理！」一華捉她的肩膀叫道。

「一華！我—」

「千穗理，凜是一個很強的女孩，所以她肯定會沒事的！」

「還有！這不是任何人的錯，所以不要再怪責自己了！」

「不論我們是否說出凜的病，她還是最後會因病倒下，因為她為了比賽一直在勉強自己。」

「我沒有說出凜的病是為了尊重她的想法和個性，她一直以來都不想我們知道她的弱點。」

「一華……」

「凜肯定會沒事的！你不要再鎖緊眉頭了！你稍微放鬆一下吧。」一華摸了摸千穗理的臉蛋道。

「嗚……我覺得自己甚麼也幫不上忙……零他肯定比我們擔心一百倍……」

「好了，別哭了，你這個愛哭鬼……」

「我也有相似的感受，但醫護人員肯定能救回凜的，我們要相信你們。」

「來吧，他們在等著我們呢！」一華說完輕輕擦去她的眼淚，牽著千穗理的手。

「嗯嗯……」

「話說一華你挺知道我的內心想法呢……」

「當然呢，平時你的內心想法幾乎刻在臉上。」

「而且我可是你的朋友……」

「一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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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凜到底怎麼了？」

霞見零沒有回應後上前捉住他的衣袖，不耐煩叫道：「快回答我！」

「霞！你給零一點時間冷靜吧……」楓拉了拉她的手作暗示。

霞慢慢鬆開她的手，露出了擔憂的表情。

氣氛又回到剛才的寂静，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回避其他人的眼神。

「零……他一定很不安了……我很想去安慰他……但現在不是時候……」千穗理低下頭握緊了小小的拳頭。

「我……」

此時一華輕輕捉著她的手臂，示意千穗理放鬆心情，她慢慢放鬆拳頭，一華握著她的手，給予她安慰。

「唉……明明這個時候是零最需要安慰……但偏偏是我接咗最多的安慰……」

「我想我是時候向你們說明一切了……」零終於開口說話，打破寂静。

「零，你休息多一會吧，由我來說明吧。」阿一教練站了起來道。

「凜……凜她有先天性心臟病……」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再繼續說道。

「先、先天性心、心臟病……怎會的……」霞驚訝道。

「而且還是挺嚴重的……」

「但是……凜這個傻丫頭為何不告訴我們啊！」凪不滿道。

「凜不想你們知道的……」他回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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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這件事你無法永遠隱瞞，他們遲早也會發現的。」

「你能現在告訴我嗎？」

「唔……你能承諾我，不要告訴給你們嗎……」

「拜托……我還能繼續戰鬥下去的……」

阿一教練看著凜，拿起了瓶子說道：「瓶子裏的是甚麼藥？」

「心……心臟病藥……我其實有……先天性心臟病……」

「先天性心臟病？我為何沒有聽你說過？是遺傳嗎？」

「我出生的時候，醫生發現我的心臟有異常……但是後來的檢查結果正常，沒有產生任何心臟病問題，醫生便讓我回家了。」

「但是……阿一教練，你記得我因為那件事後沒有再参賽吧……」

「我知道……但這有甚麼關係嗎？」

「在那件事過了一年後，我打算参加個人賽，但是……我在比賽前一天練習時暈倒了……」

「當時我呼吸困難、急促，心臟跳得很快，身子完全使不出力……」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醫院，醫生向我說是發紺型先天性心臟病中的三尖瓣閉鎖……」

凜微微低下頭，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並握緊了拳頭，繼續道：「我不能再打劍道了……」

「但是為了他們，我還是想回到劍道的舞台。而且劍道是我喜歡的東西，我想實現師傅的夢想！」她看了看吊墜中的照片堅定道。

「所以我不會退賽的，我要比賽到最後，帶領她們拿冠軍。」

「凜……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真的不想告訴他們？」

「不了……反正他們知道了都幫不了甚麼，反而令他們緊張我多於比賽……」

「只要我不操勞身子，多休息，在比賽和練習前汗準時吃藥，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既然你這樣說，我就不會追問下去了。」

「你不會告訴他們吧……」凜凝重道。

「唉……作為你的老師，我肯定會告訴他們的……但我會尊重你的想法。」

「阿一教練，謝謝你……」

「但是，凜，你要答應我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你不想他們擔心你的，對吧？」

「我當然會，你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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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有發紺型先天性心臟病……而且還是長大後才有的……」

「她為了讓我們安心比賽，對自己的病情一字不提……」楓悲傷道。

「凜這個笨蛋……不想讓我們擔心……但現在卻讓我們擔心死極了！」霞不滿道。

「阿一教練！你為何不早點說！」

「喂！我不是說了我會尊重凜的想法嗎？」

霞沒有向阿一教練追問下去，轉身走到零的面前道：「零！你是她哥哥，你為何不阻止她比賽！」

「我有的，但這是她的意願！凜希望自己能繼續戰鬥下去……」

「但是—」

「霞！我知道你很擔心凜，但先讓零冷靜一下吧……」楓再次阻止道。

「抱歉……我只是害怕凜會……」

「她會沒事的，來，牽著我的手吧！」

「是……」

咔嚓！醫生打開了門。

「醫生！凜現在如何！」

「宇都官君你先放鬆，凜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她現在需要休息。」

「我們能去見她嗎？」楓問道。

「可以，但請讓她多休息一點。」

霞拉著楓衝進了病房，走到凜的病床旁。

「你沒事太好了……」

「呼……」零輕輕拍了拍心口，終於鬆一口氣。

「零，你父母知道凜的事嗎？」阿一教練拍了他的肩膀問道。

「他們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他們對此不太驚訝，畢竟這不是第一次了。」

「凜有時候因為練習太久而暈倒送院，上一次是兩星期前的事了……」

「兩星期前！」琥珀驚訝叫道。

「凜……」千穗理看著凜的睡臉擔心道。

「叔叔……凜姐姐會沒事的嗎？」

「放心，夏美，凜姐姐已經沒事，我改天帶你們去再探望她吧。」

「優衣，你帶夏美和龍之介先回家，這裏交給我處理吧。」

「我知道了。夏美、龍之介，我們改天再來吧！」

「姐姐，我們要跟優衣姐姐走了……」

「我們現在怎麼辦……」凪摸了摸頭問道。

「我們繼續呆在這裏等凜醒來？」

「我想……她不會這麼快恢復意識吧……」

「唔……唔唔……這裏是……」

「凜！」零推開了凪衝向了凜。

「你現在感覺如何？」

「哥哥……我……」

「哼！不會這麼快恢復意識？」霞諷刺回道。

「凜、凜……心、心臟沒事、事嗎……」

「已經沒事了……抱歉……讓你們這麼擔心我……」她拍了拍心口道。

「不會！你沒事就好了！」霞給了她一個擁抱道。

「笨蛋……我才不會因為一場比賽而死掉！」

「所以……你們已經知道了吧……」

「唉……凜，你要是早點告訴我們，我們可以盡力幫你啊！」凪嘆氣道。

「對啊！你現在是在拿生命來比賽啊！」琥珀同意叫道。

「我說出來只會讓你們作無謂的擔心……」

「無謂的擔心？喂！要是你身子再出事，你可能永遠都不能打比賽！」

「唔！」凜聽到「永遠」這兩個字後微微增大了眼睛。

「永遠……都不能打比賽……」

「對啊！所以你就好好休息吧！現在別在想劍道的事了！」凪繼續道。

「反正你是『劍道天才』，不用練習都能輕易勝出！」

「你……你再重複多一次你剛才說的話……」

「凜的劍道天賦這麼強，不用練—」

「你給我閉嘴！」凜忽然扯著凪的衣領憤怒道。

「啊！凜、凜！」由輝叫道。

「啊、啊？」

「給我閉嘴……『不用練習都能輕易勝出』？你給我再說一多次！」

「凜……他沒有惡意的……哈哈……」

「以你的能力，打任何比賽肯定沒問—」

「你們給我出去！」她生氣地打斷了霞的話。

「我不用練習都能輕易勝出？你們根本不明白我！」

「你知不知道我為了成為劍道冠軍，花了多少的汗水和時間？因為我是劍道天才，所以就不用努力了嗎？」

「凜，他們不是這樣的意思！」零連忙勸道，嘗試阻止事情惡化。

「我能肯定由我學劍道到現在，揮刀的次數肯定比你們吃飯的次數多！無論我如何努力，你們都是看不到的！」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反正現實社會都是如此，人們永遠只會見到成功的外表，永遠看不見我們在背後的掙扎和痛苦……」

「凜，我們—」

「你們出去……我現在不想和你們說話……」

「凜！但是—」楓的話再次被打斷。

「出去！」

「凪，我們出去吧。」真劍佑阻止他道。

「抱、抱歉……」由輝說完後，跟著其他人離開了。

「凜在發甚麼脾氣啊……無緣無故生氣……」

「凪……你說話太直接了……」

「真劍佑，這是甚麼意思？」

「凜也是普通人，即使是多麼厲害的天才，也要不斷練習才能保持現在的水準。」

「我知道……但現在她是用自己的生命來比賽啊！她可能會死掉的！」

「但即使她知道後果也想比賽，除了不想你們的努力白費外，這也是她想做的事。劍道是凜的一切，她不想失去唯一喜歡的東西。」零同意並繼續道。

「凜想替她的師傅完成心願，成為全日本，甚至全世界最強的劍道家，她不會因為疾病而輕易放棄。」

「為此她每天練習劍道，練習的時間甚至比我多，一直在鑽研技術，所以她很討厭那些看不起她努力的人。」

「啊……這次我真的做錯了……我要去道歉……」

「凪哥，你真的有勇氣再進去，以凜現在的情況肯定又把你趕出來的……」

「抱歉……」

「別道歉了，兄弟。」

「零，不如我們改天再來吧，我們讓你們好好休息吧。」阿一教練提議道。

「好吧，我進去再看看凜吧……」

「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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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穗理，你別擔心，零他肯定能開導凜的。」

「嗯……我知道的，一華。」

「你要是還感到擔心的話，就打電話給我吧。」

「謝謝你……」

「傻瓜……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那個，我想用一下洗手間。」

「好吧，我在外邊等你吧。」

千穗理走進了洗手間，用水洗了洗臉，讓自己清醒一下。

「凜……」

「哎呀！在擔心凜嗎？」

「你是！」千穗理轉身看了沙耶從廁格內走了出來。

「我認得你……你是凜的次鋒，御手洗千穗理……」

「你、你在這裡做甚麼？」

「我知道凜比賽後因為心臟病暈倒了，所以便來看看她而了……」

「凜現在不想見任何人，而且我們也不歡迎你來啊！」

「哼……凜她肯定很絕望吧……以後打不了劍道了！」

「你現在是甚麼態度啊！人家病倒了，你卻在幸災樂禍！」

「你以前不是凜的朋友嗎？」

「朋友？哈！別開玩笑了！我由始至終都沒有當她是朋友。」

沙耶握緊拳頭繼續道：「我恨不得那個天才在我面前消失！」

「她永遠都站在我的前面，我無論如何都無法超越她……她永遠都是那麼閃耀……而我永遠都只能活在她的陰影中！」

「這有甚麼問題？凜只是靠自己的天賦和努力去實現夢想！」

「哼……你和凜一樣太天真了……太重友情義氣了……活該……」

「你再多說一遍！」千穗理拉著她的衣領叫道。

沙耶推開了她，奸笑道：「現在我終於超越了她！她越絕望，我就越開心！」

「你！」

「千穗理！」一華打開了門道。

「一華……」

「不好意思，我朋友感覺不太舒服，能請你給我們一些空間嗎？」

「哼……」咔嚓！她看了一華一眼後便離開了。

「那傢伙……」

「別管她了！其他人在等我們呢！」

兩人走出了洗手間。

「由輝？他在那邊的病房做甚麼？」一華問道。

「他越走越遠呢！喂—由輝—」

「啊、啊！是千、千穗理和一、一華……」

「由輝，出口不是那一邊啊！」

「不、不是啊！我、我—」

「快一點啊！其他人在等我們呢！」

由輝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再轉頭看了看背後長長的走廊。

「由輝—」

「啊、啊！是、是！」他往出口方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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