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昇轟鳴 - 戰槌-3

戰場的花火,從土地中散漸而出,流星般點綴著四周,無的放矢; 如同混亂降臨,飛火所經之處死屍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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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燃-結(五月-二十六日)

五色龍神歷60千紀188年,擷取自〈西侵戰爭回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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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存-日沉(四月-十七日)夜晚

迦爾薩堡約莫100公里處,安娜西雅第二第三師團臨時駐紮地

隨著一聲砸破玻璃的聲音,一道的聲音以不可置信的語氣問道

「是嗎?我等安娜西雅天下無敵的兵陣竟會若入如此田地...」

「真他媽天方夜譚,一個堡壘兩個晚上了還打不下來!開玩笑嗎?」

「殿下,在下確實據實以報,這份報告是昨日從提爾芬兵團那邊呈報的。同時有敵方巨神兵(哥雷姆)出戰的消息。」

「夏露蒂將軍的那支殘破兵團?」

「是」

「雖然說有巨神兵,但畢竟是那些軟腳蝦貴族兵組成的兵團,也難怪無法勝任皇帝殿下的〈北伐〉計畫」

「皇子殿下所言即是」

說出此話的男子隨後從皇子手中接下遞出的杯子,隨後便將杯中物一飲而下

而遞出酒杯的皇子也從身旁穿著暴露的女服侍手中接過杯子,同時將其摟入懷裡,捏住她的鼻子隨後將酒倒入其嘴裡

看著因為無法換氣臉色逐漸變得難看,並開始掙扎的女侍從,男子也沒有坑一聲,而在一旁看著侍從掙扎的皇子隨後便將逐漸失去意識的女侍從甩至一旁

再接著用力一腳她在女人的肚子上,絲毫不理會她從口中吐出的嘔吐物,只是徑直的對著男子微笑說道

「這可是個好機會呢,芬將軍」

男子：芬．格溫泰斯,沒有回話,只是對起身,對著皇子行了一個安娜西雅式的軍禮後便離開了帳篷,待芬離開後皇子也站了起來,從帳篷深處看著逐漸走遠的將軍笑道

「哎呀哎呀,果然那種混血就是沒用啊」

「但在怎麼說也是我比芬萊．霍爾安．安．威克特．安娜西雅五世的王妹啊,就大發慈悲幫幫她吧!」

如此說著的皇太子,抓起了剛回復意識的女侍從的手,拖著她徑直向帳篷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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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令兵沒有回來?」

「是的殿下,依這個時間看來估計是以被殺死了」

聞訊後,夏露蒂隨後打發了部下,便將頭埋入雙掌中連連嘆氣,如同漱洗般的不斷搓著臉; 在一旁的女副官有些受不了自己的上級如此頹靡不正,但基於自己的身分以及這為位殿下的特殊身分,使她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自己是在【黑旗士衛】於兩年前的特殊招募下進入提爾芬兵團的,而自己分隊的部下也是在一次次的更換下變成如今的成員,原先那些慵懶絲毫沒有戰爭感的貴族兵們也被換為現在這些精實的實戰兵,雖然,自己的主將被稱作"咒子",一開始幾乎大家都不怎麼希望加入這支兵團,但是,當看到夏露蒂在戰場前衝鋒陷陣的勇姿後,絕大部分原先抱持著歧視態度的人們都閉上了嘴。

然而即便是精良的士兵,在經過了接連數月幾乎不停歇的行軍征戰後,眾士兵還是來到了一個極限。

如今兵團內的總參謀被敵方生擒,敵人派出巨神兵(哥雷姆)並在決鬥中擊退了提爾芬兵團的主將,這一連串的事情更是讓提爾芬兵團的士氣降得不能再低了。

而女副官在過去跟隨【黑旗士衛】於身後作為代理副官士尉時也看的出兩人的情誼非比尋常,【黑旗士衛】的消失對夏露蒂造成了極大的打擊。

而如今【黑旗士衛】遭到敵方捕獲,提爾芬的主將:夏露蒂顯得明顯慌張也不難看出原因,於是女副官在三番兩次的猶豫後,決定鼓起勇氣向夏露蒂諫言

「殿下,下官認為我們應直接與迦爾薩堡內的最高負責人約見交談」

「你是...海瑟平時身後的那位」

「是的,在下叫格溫．格溫泰斯,做為您的代理副官,職稱是中尉」

「...【帝國鋒刺】芬將軍的女兒」

「是的,您能記住並提起家父的別號,屬下備感光榮」

「那麼,中尉,你所說的約間交談又是什麼?」

講道"又是什麼"這四個字時,格溫感覺到整個帳篷內的溫度瞬間驟降,而自己背後的冷汗也直流; 自己是說錯了什麼嗎? 主將怎麼會勃然大怒

雖然心中極為慌張,格溫還是硬著頭皮說到：

「是! 根據過去各國還有貿易往來之時,上上代皇帝【仁帝】霍爾安．雷．提蘭．安娜西雅二世和他國提出並有效的戰爭條約:【歐西萊文戰爭條約】中有提到,若有一方提到休戰時需雙方目前最高階級之負責人進行簽署儀式。」

「...繼續」

「目前雙方沒有進行任何書面上的協議合同便已進行停戰,因此做為主停戰方,我方可提出要求與被進攻方迦爾薩堡內的最高人員提出公開會面。」

「...」

「因此,因此我們能在接下來提出的停戰協議中與對方提出交還【黑旗士衛】作為代價停止對迦爾薩堡的進攻,但停戰協議可以只侷限在"提爾芬"兵團不會進攻迦爾薩,而在接下來主力部隊的介入時我們便可直接抽身,並給予提爾芬兵團時間休整。」

見夏露蒂默不作聲,格溫趕緊再說:

「殿下!我方的士氣已經降到最低點,並不適合繼續在這場侵略戰中參戰! 請您三思考慮下官的拙見!」

看著將頭髮後梳,吐了一口氣的夏露蒂,格溫突然發覺空氣中先前那種充滿侵略性的氣息消散了, 當下立刻重重的吸了一大口氣,而夏露蒂只是從椅子上站起走至帳篷入口說了句:

「文書的工作交給妳了」

「是!屬下這就去辦!」

「還有!」

「?」

「..., ....順便派人前往迦爾薩堡內提出要求【六色寵兒】卡爾帕．雅桑．伽爾拉斯作為代表與提爾芬協議一事。」

「...是?」

沒有理會一臉疑惑的溫格,離開了帳篷的夏露蒂跨上了放在一直停放在帳棚外的馬匹背上,緩緩騎向了稍前些時間眺望迦爾薩堡的小丘上。

看著堡壘內依然閃著通紅的燈火和雜鬧聲,夏露蒂的視線沒有一刻從那人聲鼎沸的迦爾薩中離開過視線

「就如同慶典呢...」

雖然,夏露蒂從未親眼看過或體驗過慶典,但是從書中學來的知識讓她自私的認為那就是慶典,抓著韁繩朝遠方眺望的她喃喃道

「...如果我不是咒子,沒有戰爭,沒有這該死的詛咒,我是不是能與你伴隨一同享受慶典呢?」

「呵,不過如果不是在這場戰中相遇我相信我們兩人應該也不會相見吧...」

依依不捨的離開山丘時,夏露蒂也不忘回頭,而在閃爍的月光之下她頸上所背負的責(詛)任(咒)也顯得更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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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存-日沉(四月-十七日)晚間

迦爾薩堡內傳來陣陣的吆喝聲不間斷的穿梭在廣場內,所有人都在為接下來的戰爭做準備,鍛造的火光在春天的夜晚中飛舞著

看著眼前如同工蜂般不停忙著人們,在精神深層中,從液幕上看著這一切的卡爾帕不經感嘆道:

『...簡直就像慶典前的準備...』

「不過也確實像在準備慶典了,畢竟連"花火"都已經進入量產階段了」

「接下來就是等那些該死的鐵桶混蛋了」

『丹先生,這些小箭矢真的有用嗎?』

從一旁的木箱中抓起一大把宛如如前世熟悉的仿子彈箭矢,丹猙獰的笑了起來：

「...用的到的,不如說剛剛的測試結果實在超乎我的預期,雖然這樣說立場會有些不對勁,但我開始有些期待接下來的戰爭了。」

『...』

就在兩人的對話結束時,一名士兵慌慌張張的朝丹跑了過來,手中還拿著一張紙。

從士兵手中從容接過信件的丹與不斷喘著大氣的士兵產生了一種一言難盡的違和感,但身旁經過的人也沒有絲毫理會,大多只是撇過一眼後便從他們身邊擦身而過,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將原先手中的箭矢隨意的撒回木箱後,丹這才兩手接過文件; 而在迅速掃過後

「...士兵,這封信是從拿裡來的?」

「是!是剛剛從提爾芬兵團處一名在馬上綁著黃白色談判旗的安娜西雅騎兵從堡壘下方射至城牆走廊上的!在檢視後才決定交給閣下!隨意查看大人的信件十分抱歉!」

「...是嗎...」

手中的書信內容書寫並沒有甚麼需要隱私的

主要內容是寫述關於先前的停戰協議沒有進一步的完善書信,也就是安娜西雅方現在可以隨時毀約先前卡爾帕與夏露蒂的口頭停戰協議。

倘若迦爾薩堡方希望提爾芬兵團"完全"不介入接下來的戰爭,那希望貴方可以請卡爾帕．雅桑．伽爾拉斯中校作為代表,於明日早上七點於距離迦爾薩堡約莫百步外的空地簽署完整的【歐西萊文戰爭條約】停戰協議書。

「...你可以下去了,士兵」

「是!」

隨意的打發完士兵後,丹開始思索為何敵方要自己作為代表前去參加,這太奇怪了,難道是想趁機暗殺嗎? 而且【歐西萊文戰爭條約】又是甚麼?【凡賽羅斯】中完全沒有提到過有這個條約啊!

「卡仔!【歐西萊文戰爭條約】是甚麼?」

『是上上任親和派安娜西雅皇帝在手刃自己的父親【暴戮皇】後與其他五國所簽下的合約,但是當時的五國現在只剩下四個了,而這份協議已經是將近百年前的法案了』

「...那這份條約還有任何效力嗎?」

『有的,丹先生可能不了解,但安娜西雅的主要國教是白龍安娜西雅神教,極度排斥其他顏色的神龍教徒。』

「那跟這個法案有甚麼關係嗎?」

『我接著和你解釋。是,因為如此的信仰模式,安娜西雅帝國人也將皇帝視為信仰的一部分,不管事過去皇帝所做的任何事,或創造的任何物,無論其他國家對其評價好壞,幾乎都會被神格化並視為最優先尊崇的事物。』

『所以只要遇到過往皇帝所下的條約內容所提及的事物,身為安娜西雅的任何合法公民都可以使用相關法案,而因安娜西雅人認為所有他國人皆為從安娜西雅內分裂而出雖然無法使用但有義務遵從。』

「所以你想說,因為這個關係所以安娜西雅人會去遵從這項"條約"無論這事多久以前,或是有多麼不合理嗎?而其他簽署者則能受到協議的保護即便不是安娜西雅人?」

『是的,因為如果如果不遵照的話會被認為信仰不貞而且是對皇帝過去的遺志褻瀆,最嚴重可能會被立刻除死。』

『傳聞過去有位大皇子在即將即位的前一晚用了歷代皇帝的手杖與自己的愛妃做了激烈的玩法後被告發,隔天兩人立刻被砍頭,屍體被全裸擺至廣場最後被民眾砸的不成人樣。』

「哇嗚,所以你的意思只有現任安娜西亞皇帝有權力否定這份條約的內容嗎?」

『是的,而且是必須當代皇帝在現場立刻解除,否則都是完全有效的。』

「...看來提出這項條約以及寫這封信的人相當聰明呢。」

『不過這十分可疑,因為知道這份條約的人大多都很老了,然而這封信的文法和單字卻是比較新的安娜西雅語。』

『...就算是我在留學階段也是在記錄中才看過這份協議,詢問同齡的安娜西雅同學卻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所以我才說這很奇怪。』

「是嗎?哈哈我只能讀懂意思完全看不出來有甚麼不同,不過能暫時暫緩他們的攻擊對我們也是很有利的。」

沉默了片刻後的丹,將信收入懷中接著對精神深處的卡爾帕調侃道:

「...那麼,卡仔你打算赴約嗎?去與你你心心念念的公主的約會。」

『什...您說甚麼呢?那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可以這樣隨便說!...而且代表也不一定是夏露蒂殿下吧...』

聽著說話聲越來越小聲的卡爾帕,丹將雙手抱至頭後大笑了起來

是啊,他看著卡爾帕羞澀的表現,回想起還未來道"這裡"前,也是在好(僚)友(機)的多次幫助下才與亡妻結識並結婚。

愛情這種東西是不合理的, 而更令丹感到興奮的是如今這對羅密歐與茱麗葉終於要初次約會了; 身為一個多管閒事的局外人怎麼能在一旁什麼也不做呢?

丹很清楚,愛情這種東西越是受到限制,當事人就越容易陷的更深; 雖然自己與妻子是在極為正常的環境相識相愛,但結局卻是那樣,自己也為此來到這裡。

丹從來不認為為亡妻復仇是一種錯誤,但是看到如今明明能相愛的青春少年少女因為這狗屎爛蛋大人一手造就的戰場而必須互相廝殺,丹內心就有一股莫名火。

與自己不同,這些被送上戰場的少年兵並沒有“選擇”犧牲自己的青春來到這鳥不生蛋的堡壘裡防守家園。

所以即便這是陷阱,丹也想盡可能的為卡爾帕帶來哪怕一絲絲他這個年紀應該有羞澀,大不了最後灰頭土臉的逃回堡壘內。

雖然如此,但丹也很清楚,自己還有與黑衣人定下的“約定”,所以他必須幫助卡爾帕贏得這場勝利,照著與【凡賽羅斯】完全不同的道路前去。

想到這裡,丹其實有些迷茫,自己不是卡爾帕的父親,憑什麼去為他做什麼決定呢？是自以為是將他與自己那與亡妻一同離開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的替代品嗎？

自私的是自己

該死！

丹痛恨著自己的膚淺,但同時卻又將這些想法嚥回自己的肚子裡去,強顏歡笑的說道

「那麼！就這樣定了！明天早上七點！卡仔去約會！」

『等等,丹先生那護衛的事呢？』

「交給阿西斯殿吧,不過不用護衛應該也沒有問題吧?」

如是說著話的兩人便走向阿西斯所在的堡壘內,一路上談論著明天該穿甚麼去赴約,該帶甚麼伴手禮,場景宛如一個因為得知兒子有心上人的父親不斷為害羞想要不提及卻又不好意思叫父親閉嘴的男孩。

如果這樣的夜晚能在過去實現就好了

丹如是想著

然而深夜的迦爾薩堡內只剩下槌與鐵的相互敲擊聲回覆著他的妄想與遺憾。

「...睡覺去吧,明天還要去約(談)會(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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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燃存-日末(四月-十八日)

迦爾薩堡外,安娜希雅士兵們早早的將談判用的臨時帳篷搭建好並將簡易的桌椅擺設好,隨後在帳篷兩側警戒,片刻後身穿安娜西雅軍禮服的提爾芬主將:夏露蒂與作為其副官的格溫便出現在了帳篷前。

士兵們見狀立刻敬禮,原本想如儀杖兵大呼進場口號的士兵們被夏露蒂制止了,而掀開帳篷後夏露蒂看見的是身穿褐色希瓦牡標準軍服並在肩上披了件印著皇冠標誌,並以紫色為基底的希瓦牡國旗的卡爾帕,而其身後分別是【人民的將軍】阿西斯‧烏列以及一名沒見過的女性。

看到夏露蒂進入帳篷內,卡爾帕立刻站了起來,然而這個舉動卻讓原先就劍拔弩張的人們感覺不對勁手都按在了武器上

安娜西雅的士兵擔心卡爾帕的偷襲,而卡爾帕的護衛也擔心卡爾帕有所不測,然而,站起的卡爾帕只是來到桌子的對面,拉出椅子並對夏露蒂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而夏露蒂先是一楞,隨後立刻回覆一道笑容予卡爾帕表示感謝。

與氣氛緊張的眾人不同,兩人宛如初次約會的情侶在坐下後便開始注視著對方的眼睛,眼神中充滿著炙熱,卻又甚麼也沒有說,直到格溫以咳嗽打破了這份沉寂:

「咳! 實在抱歉,殿下,請容下官的無禮,但今日我等是為簽屬完整協議而來。」

「...抱歉,格溫,將協議拿來吧」

「是!」

隨後在雙方檢視協議內容無任何對己方有過度的損害後,便直接簽屬了協議,雖然中間雙方有提到將【黑旗士衛】海瑟雅還回提爾芬的要求,但卡爾帕一行人卻以不知安娜西雅條約效力以此回絕,這舉動讓格溫暴跳如雷甚至要拔劍,還是夏露蒂制止了她,這份協議才在沒有見血的狀況下簽屬完成。

而簽署完協議後兩人非常有默契的一同將護衛支開,隨著帳篷內再次回到只剩下兩人的空間,夏露蒂不斷的注視著卡爾帕的眼睛,直到確認了他剩下的左眼是草綠色後才開口道:

「...海瑟,海瑟雅她還活著吧。」

「毋須擔心,您的副官人還好好的,甚至太有活力了。」

「是嗎...」

看著卡爾帕掀起遮住右側面部的瀏海露出因【毒龍之痰】所傷的疤痕,宛如被爪子一般的火焰刨過,雖然面部的缺失都已被十一節光魔法【癒之春風】所復原但疤痕還是殘留著與卡爾帕的皮膚產生了深淺的漸層。

看到卡爾帕的傷口,夏露蒂瞪大了眼,但是很快便平息,低下了頭表示為了歉意,但是卡爾帕只是搖了搖頭說道

「夏露蒂小姐,我想給您一份禮物,可以請您接收嗎?」

「?」

隨後,卡爾帕將昨晚丹做出為卡爾帕隔日"約會"的禮物拿了出來,看著用紅色小禮盒裝著的禮物,夏露蒂有些好奇,但當盒子打開的同時

「...離開提爾芬吧,夏露蒂小姐,我願意給離開安娜西雅後的妳幸福的」

從盒中出現的是一枚鑲著1.5克拉灰藍鑽石的鉑金戒指,面對著已經單膝跪地的卡爾帕,夏露蒂再次看了卡爾帕草綠色的眼睛,眼神中透露著開心卻有幾分憂傷。

然而正當夏露蒂剛想說話時卡爾帕卻再次開口了:

「嫁給我吧,夏露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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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帕深處精神領域內

「....啊~~」

在椅子上伸了一個懶腰的丹,不由得撇向了卡爾帕一直叫他不要看的視覺液幕。

看著互動的兩人,丹也沒有出聲,只是默默的看著,直到卡爾帕離開了帳篷後,丹才將視線轉向空無一物的白色天空,自言自語道

「挺有一手的,卡仔」

「嘛-不過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局」

將右手伸向天空,在陰影下看著手背上發著光的六片翼紋章, 丹再次說道

「我所能做的都做到了」

「只能期待接下來的計畫不要出現亂子。」

隨後他收回右手,從懷中掏出一枚戒指和照片,注視著從懷中掏出的照片,丹久久不語,只是將戒指套上右手的無名指後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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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戰爭的時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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