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死神心太軟》 - (八)

「……哥?」女孩語氣中透着一絲懷疑。

「嗯。我來看你了。」我假裝鎮定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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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頂着頭皮上吧!

但空氣就如凝固了一般,女孩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讀書。

「我就說吧,有可能是弟弟。」萬渡又加把嘴,我感覺我的腿指都快尷尬得能扣出【死】字了,還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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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種尷尬的氛圍並沒有維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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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ㄧ呼」風吹起窗簾,抚過女孩的長髮,她的臉頰突然滑過兩道淚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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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終於來接我了嗎?」女孩哽咽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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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她怎麼還哭了?

「你…你你別哭哇!怎麼了?哪裡疼了嗎?」

難道是剛才的副作用?可我還沒干什麼呀?

女孩搖搖頭,強行擠出了一個微笑,可眼淚還是不斷地從她的眼眶流出,止也止不住。

沒有這方面經驗的我也不敢說話,就只好默默等她自己慢慢冷靜下來了。

我也趁機用念力向萬渡求救,

「喂,萬渡。」

「怎麼了?別問我,我什麼也不知道。」

「我都還沒問呢?你就說不知道……」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想問怎麼哄女人是吧?不知道,我生前死後都沒談過戀愛。」

這……的確挺慘的。

「……其實我是想叫你幫忙翻翻亡靈冊,看看這女孩的哥哥到底是個什麼人,你看,她一聽到是哥哥就哭得那麼厲害,有可能她哥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混蛋……總之快看看吧!」

我當然不希望她哥是個混蛋,不過萬一是,這還怎麼演下去,不不不……怎麼收場也是個問題。

「亡靈冊是記載死人的,活人的資料又怎麼會查得到?唉,不過或許可以從這女孩的資料中查看些關於她哥哥的事……」說完,萬渡便開始翻看亡靈冊。

另一邊,女孩的情緒也平伏了許多,我取來一些紙巾,她看不見,我就把紙巾塞進她的手裏。

我也一樣,不知道怎麼哄女生啊!!

她接過紙巾,擦乾了眼淚,又強行擠出笑容,向我致謝。

「謝謝你,哥哥。」

我被她搞得一頭霧水,一時哭,一時笑。這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呀?

「你真的沒有不舒服?」我又問。

眼前的她還是搖搖頭,說:「哥哥來接我了,我這是太開心了。」

說罷,她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哥,我,我太不爭氣了我,還是沒能打敗病魔……我好沒用,到最後還是要麻煩哥哥,生而為人,我好失敗,好失敗。」

女孩向我不停哭訴,我好像有點明白了,她需要的哥哥,應該是一個傾訴的對象?所以我現在要做的,是去開解她吧?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因為我只是一介死神,不是她哥哥。

我明明沒有心,但卻有種說不上是什麼的感覺,鼻子酸酸的,胸口悶悶的,眼睛濕濕的……這種感覺我經常會有,就是每當我去收魂的時候,都會突然這樣,其他死神,甚至統領,都說我是心軟,可我們死神根本就沒有心呀?又何來心軟?

特別是現在,這種感覺非常強烈,從未有過的強烈,為什麼？為什麼我看到她哭,聽到她說的這些話,會覺得好痛苦,會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我為何會如此反常?不應該呀?

對呀,還是那個問題,其他死神都不會這樣,為什麼偏偏只有我……

「不,不要這樣說你自己,這都不怪你。」

咦?為什麼這句話突然從我嘴裏脫口而出,我沒有想過呀?

「我亲愛的妹妹,生病並非你所願,你承受了太多,太多,如果可以,哥哥想替你承受這些痛苦,只可惜哥哥沒有能力去改變命運,但哥哥有能力,陪你一起面對它。如果死亡無何避免,那我們就一起去迎接它吧,這樣,死亡就變得不可怕了……」

「喂!你給我收住!」萬渡喊停了我。

「我……我都說了些什麼？」

我腦袋好像突然斷線了一樣,說着一堆亂七八糟的話 ,不對呀 ,我也沒有腦呀……

「先不管這些了。」萬渡的語氣異常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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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翻了翻亡靈冊,發現了一件大事。

這女孩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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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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