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我其誰 - 第捌章

「你說什麼？？」溫客行一時間腦塞，十分懷疑自己的理解能力「劉夢瑤是個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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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抱著他不覺得他是個男子骨架而且個子有你這般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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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沒有留意。。。你確定？」溫客行極力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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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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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大膽假設就是他是男扮女裝？那直接把他捉到無人處扒開衣服看看不更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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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也只是五分肯定，況且個子高又不一定是男人，萬一他真的是女人，我可不想背上採花賊的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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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粗活你叫我來做就好了～」溫客行心想，我才不願意讓你碰倒別人的身體呢「話說回來，你是怎樣確定他的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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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記得昨日初見時，她的腳步輕盈玲瓏，是擁有嬌小腳掌的典型少女應有的步伐，但剛才打鬥期間我留意到他並不是三寸金蓮，而且下盤穩建有力，所以少女腳步是故意裝出來的，此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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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要他為我倒酒，發覺他的手有上妝，我捉他手時他左手手指頭並沒有繭，試問一個以彈琵琶自居的歌女手指頭會沒有繭嗎？反倒他的右手虎口及手掌佈滿硬繭，這不正正就是平日練劍形成的嗎？此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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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模仿女聲有如天籟，但並沒有十五、六歲青春少艾的情感，可他吩咐阿斯時的氣勢卻不薄弱。不過最重要的還是沒有面紗後就能清楚見到喉結。他天生骨架纖幼，的確十分適合女裝，也懂得遠離人群掩飾自己的身高。除了四季山莊外我真的很有興趣知道他如此精湛的易容術師承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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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我還以為你真的對他感興趣了。。。阿絮，所以他令你想起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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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記得有次他硬要我教他扮女裝，我笑他哪有個子這樣高的女人。雖然最後還是扮得不錯，但動靜步伐始終在短時間內改不了，感覺就怪怪的。然後他說，世界哪有完美的人，有的話就一定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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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這麼多年，周子舒還是忘不了他的師弟九霄，每每想起他都一臉自責。。。雖然吃一個死人的醋很沒氣度，但溫客行心裡還是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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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店小二見到鳳飛閣一片狼藉，地上還有一大灘鮮血，驚訝叫道「兩位貴客有受傷嗎？要請大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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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剛才有隻受傷的野貓溜了進來，我們幫牠包紮好就走了，弄髒了地方真抱歉。」周子舒把他的瞎編功力發揮得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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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我來打掃就好了，這位公子的手要緊嗎？」店小二指一指溫客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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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意思，我自己會處理，小哥不用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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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裡就交給我吧，時候也不早了，就不打擾兩位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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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客行和周子舒謝過店小二後就回到房間替溫客行處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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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間裡，周子舒用內力催熱了一盤水為溫客行清洗傷口，然後細心的塗上止血散再包紮。溫客行一言不發，托著頭含情脈脈地欣賞周子舒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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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這麼多年還沒有看夠嗎？」周子舒完成包紮後就放下手上的東西，也模仿溫客行托著頭與他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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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夠？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以後每一輩子都要看，天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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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溫。。。」周子舒站起來，走到溫客行面前，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下次再受傷我就。。。」說著，一顆大大的淚珠從周子舒的臉上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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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溫客行最看不了周子舒的眼淚，總之先道歉就對了，又連忙把他拉進懷裡「只不過是小小皮外傷，沒事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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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為了讓我去找曦崙我們就不會下山，你就不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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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周子舒說完，溫客行就深深地吻上他，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他把周子舒抱起，輕輕放在床上，欺身而上。溫客行十分溫柔地撫摸周子舒的頭髮，親吻了他的前額，說「阿絮，遇見你之前，我以為這輩子只有復仇才是我最想要的，就算要我化為厲鬼萬劫不復我都心甘情愿。但你知道嗎？自從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裏，你就已經是我的全部，不，你已經超越了我的全部，我絕不會令你傷心，所以不需要怕，你在，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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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客行。。。」周子舒眼裏是感激，是愛慕，是慾望「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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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客行聽到這句有如得到最大的勇氣，也覺得這趟下山真的太值得了！下次再見到阿斯就賣他一個人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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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劉夢瑤和阿斯逃出煙雨樓後直接躲到劉夢瑤的一所小別院，想到阿斯還有傷在身也不好走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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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你先躺著，我去命人準備藥湯。」劉夢瑤把阿斯安置好在床上，說罷就轉身準備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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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阿斯拉住劉夢瑤的手「我的內傷和皮外傷都已經沒有什麼大礙，至於左手，只要休息一周應該就能用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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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劉夢瑤捉過阿斯的手腕替他把脈，發現內息平穩，心跳也正常，奇怪道「那個溫尚恭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有這麼大的能耐，一顆丹藥一點內力就把內傷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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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覺得奇怪，但我記得劉伯伯說過南疆有一種叫續命丹的丹藥，非常珍貴，就算是將死之人都能多活半旬，不過此丹方已經失傳已久，連劉伯伯都不能重組丹方，這麼年輕的溫尚恭理應更不可能練成，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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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我說，如果我沒認錯，那個周絮手上的便是白衣劍。無論他是誰，都一定跟劉伯伯要找的人有關！還有他身邊的溫尚恭也甚有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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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調動多點人手來協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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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太多人會暴露底細，我已經都安排好了，他們一定會來找我。只可惜如今在他們面前我劉夢瑤的身份已經不能用，想不到我最得意的易容術會栽在這麼一個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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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很完美，不要在意這些。他們二人武功甚高，肯定也習得不少其他秘技，你年紀還小，下次贏回來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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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裝哥哥！我還比你大兩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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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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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消息他們一直在查四季山莊和六合心法，但已經兩天了都查不出他們是何門何派，附近關口也沒有他們的紀錄，好像突然就出現在仙足鎮一樣。我一定要知道他們的目的，然後把今天的屈辱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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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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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天立刻回去，不要拖我後腿，不要忘記你還有其他事要辦，對付他們我自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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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阿斯知道劉夢瑤所指的辦法一定又打住什麼古怪的鬼主意，但也清楚明白除了暗中保護之外也沒有什麼能做。。。所以就沒有浪費氣力說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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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溫客行和周子舒退房後就跟著與說故人謝明的約定到榕樹附近尋找他的身影，雖然他們未到巳時已經到達榕樹附近邊找邊等，但都快要半個時辰還未見謝明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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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過巳時了，怎麼看不見謝老先生呢？他不是說辰時開始就會在附近嗎？」溫客行已經等得有點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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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們去昨日的麵檔問一問？」周子舒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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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走吧，總比乾著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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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到麵檔前，打算找昨日的小二看看謝明有沒有在此用過早飯或者經過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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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客官吃麵嗎？」麵檔老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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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請問昨天的小二在嗎？」周子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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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我小本經營那裡請得起人。更何況前天我的媳婦兒臨盆，這兩天都沒開檔，兩位是不是記錯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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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客行和周子舒對望了一下，覺得事有可疑，周子舒續問「那你知道在榕樹下說故的老先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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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知道，小孩兒們可喜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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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剛從榕樹那邊過來，等了他半個時辰還未見他的蹤影，請問他還會出現在什麼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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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奇怪？他平常就算午時候不擺攤早上都一定再榕樹附近走走坐坐。。。難道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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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那請問你知道他的住所嗎？昨日我們借了他的一些道具，但今天就要離開仙足鎮了，所以必須要盡快歸還。」周子舒隨便找了個借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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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要緊！我可不知道他住哪裡，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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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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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們可以找右手中指帶著三枚戒指的人，他們都是做情報買賣的，多數在那邊的荷花橋附近出沒，只要有銀兩，查住所這種小事應該沒有問題，但價錢就要看你們的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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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謝謝老闆。」溫客行和周子舒謝過老闆後就向著荷花橋的方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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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你記得我們剛到仙足鎮是曾在一個賣手飾箱的攤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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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我還記得那位老闆的右手中指也帶著三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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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看來我們從踏入仙足鎮的一刻就已經成為可販賣的資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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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剛才的麵檔老闆演技有點過。。。這麼直接套路我們太小看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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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荷花橋附近，他們看到一個在橋頭賣石榴的攤子，而攤子老闆的右手中指就帶著三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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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石榴很新鮮，要買幾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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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路的」周子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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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子老闆看了看他們就站起來「問仙足鎮的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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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我們要找謝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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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付三兩，明天再來，尾數二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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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兩，後付，最多一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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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爽快，一炷香內定必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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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未到一炷香的時間攤子老闆就回來了。他把手裏的一張對接著的紙條遞給周子舒，另一隻手就攤開討錢。周子舒一手把十兩銀交到他的手上，一手接過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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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怎麼知道你沒有撒謊？」溫客行用摺扇定住周子舒的手，然後看著攤子老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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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賣假情報會被砍指頭的，你看我十根指頭都齊全，就知道我是個老實的生意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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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暫且相信，如果你騙我們，我保證你逃到哪裡我都一定把你十根手指頭都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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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客行和周子舒依照著紙條上的地址，找到一座簡陋的大院裡，大院非常破舊而且十室九空。他們分頭把大院裡的每一戶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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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溫！」周子舒叫喊溫客行，看來是找到謝明的蹤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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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客行跑到周子舒身邊，他看不到謝明，整個房間十分整齊，連床鋪都疊得好好的，牆上掛著雨笠，桌上沒有灰塵，看來這個房間一直有住人，但這個人卻像人間蒸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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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看不到人，溫客行隨手翻開房間的東西，竟然讓他發現了一樣有趣的東西「阿絮，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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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枚戒指？」周子舒把戒指握在手中「想不到仙足鎮真是人才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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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突然周子舒聽到外面有異動就立刻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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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小心！」溫客行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周子舒避過驀地飛過來的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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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客行確認周子舒沒有受傷後，縱身一躍去追那個黑影，周子舒緊隨其後。二人不消幾步就追到黑衣人，溫客行伸手抓住黑衣人的肩膊，黑衣人立馬轉身以劍相向，他們過了幾招黑衣人知道實力懸殊就向他們灑了一把黑色粉末迅速逃走，周子舒見狀立即擋到溫客行身前，用衣袖把粉末打散然後把溫客行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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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追！」周子舒叫住溫客行「是天窗的凝血毒，你剛才應該吸入了少量，以防範萬一你快點運功把毒先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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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你是說。。。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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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血毒是我當年和大巫一起研究的，不會有錯。白色是藥，有很好的止血的功效，黑色是毒，吸入後可溶於血，當毒血慢慢回流到心臟時就會凝固，全身血脈破裂而死。但因為材料昂貴，最後我只做了一批就沒有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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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你果然是心狠手辣的美人。但如果是天窗的毒，如今應該都是毒蠍所有了，所以剛才的黑衣人跟朝廷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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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但為什麼毒蠍要找謝老先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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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真的也是販賣情報的人，毒蠍衝著他而來，為的必然是他手上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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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昨天才跟謝明談了一整天，難道說那個情報與我們有關？毒蠍、百川齋。。。到底想從我們身上得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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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那不是應該要衝我們而來嗎？」溫客行腦內有著太多線索，一時間不能完整連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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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我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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