摯情 - 第六十八章：西海之行

沒過幾日，天界公佈了廉貞星君的死訊，整個天界都瀰漫著一股詭譎的氛圍之中，然而卻有一樁喜事，正浩浩蕩蕩地在天界籌備著，那就是西海二殿下與北海水君家的盛大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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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西海二殿下的傳聞可謂是響徹雲霄，聽聞他自幼便頗具仙緣，沒幾歲就步入散仙，更在幾年之內便與上仙位階僅隔一步之遙，可是卻在他如日中天之時，突然道破紅塵，剃髮入了佛祖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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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水君當時可是苦惱得緊，他一直以來視這個二兒子為西海的未來，然而他突然就遁入佛門，不論西海水君如何規勸都勸不回來，只得跟他相約，倘若三萬年內他能參破一切佛法，他便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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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前幾年便是三萬年之期，這二殿下怕是與佛緣不深，三萬年也沒有將佛法參透，於是只得還俗回西海，而今年年初，西海水君便昭告天下，他家二兒子與北海水君的妹妹訂下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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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這婚期就在近幾日，這樁西海二殿下的舊事自然是早就在嫣棠的姐妹圈裡傳了個遍，不僅嫣棠的姐妹津津樂道，就連夜間，慕雲也向嫣棠探聽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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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連你們那也知道這件事。」嫣棠驚訝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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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慕雲笑著說：「你們西海水君的二兒子入佛門之事當年可也是我們這裡的奇聞軼事呢。」而後，慕雲又問：「所以，妳會去觀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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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會去，我又與他們不相熟。」嫣棠無心著說，似是對這件事絲毫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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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慕雲笑了一聲：「真是可惜了，感覺會是場很有趣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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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嫣棠話說得太早，隔日她就被若水真君給喚了去，原來若水真君與西海水君是數萬年的舊識，必須親自前去給西海水君道喜，而若水真君將嫣棠喚去的原因，就是想要嫣棠陪他一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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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百花山上的紅蓮，既是佛祖座下的坐騎，應該也會赴宴，你們姐妹可以好好聊聊。」若水真君笑瞇瞇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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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嫣棠就皺緊了眉頭道：「師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與她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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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前晚本以為不會去的宴會，今日嫣棠就已經替若水真君備好賀禮，整裝待發的等著他老人家啟程，事情就是這樣的瞬息萬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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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嫣棠跟著若水真君的步伐，來到了西海地界，一名鮫人恭順有禮地立刻將兩人請進了西海王宮之中，而王宮內被紅綢及各式夜明珠佈置得極為奢華喜慶，大開了嫣棠的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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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您瞧，這夜明珠多大啊，我從沒見過這麼大的。」嫣棠的眼睛睜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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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妳喜歡，回頭我找西海老龍給妳要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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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被安置在了喜宴上最前頭的位置，沒過多久西海水君就從遠處喜孜孜地走來，向若水真君敘著舊，而嫣棠此時，四處張望著喜宴上來往的嘉賓，看得有趣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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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棠。」這時若水真君一喚，才將嫣棠飄走的心思給喚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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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師準備的禮單，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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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徒兒這呢，西海水君，這是我家師父準備的賀禮禮單，您且看看。」嫣棠恭敬地將禮單給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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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下禮單的西海水君，笑的眉開眼笑地說：「若水真君，您本人親自前來已讓我西海蓬蓽生輝，哪還需要備什麼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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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給晚輩的，又不是給你這老東西的。」若水真君玩笑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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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吉時便已到，賓客都早已入席等待著新人們的前來，須臾片刻，西海二殿下便牽著新娘的手，緩緩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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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的二殿下嫣棠從未見過，今日一見竟覺此人生得眉清目秀，不曉得是不是常年禮佛的緣故，竟有股溫雅的氣息，而此人此刻正笑得含蓄，牽著新娘的手準備完成一連串的古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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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時突然有一名紅衣女子姍姍來遲的走進了宴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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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熱鬧，本仙子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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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紅蓮仙子，快些入座吧。」西海水君笑著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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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棠看著紅蓮，踏著蓮步走來，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大對勁，卻也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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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日來，僅是為我佛贈與賀禮給西海二皇子殿下，我佛今日備下佛經一百八十餘卷，望二皇子返回塵世也不忘我佛的教誨。」紅蓮大手一揮，堆疊成山的佛經突然出現在了宴會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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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包裹著佛經的禮布，全不是喜慶用的紅綢，而是治喪用的白綢與麻布，而堆疊在最上層的佛經，竟是一本往生咒及超渡經，全宴裡的人看到眼前景象嚇得是鴉雀無聲，無人敢出半句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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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蓮，妳竟敢調包佛祖的賀禮，大亂我西海的宴會，妳膽子大過天了。」一陣怒斥傳來，頭先說話的是西海水君的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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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涼薄之人，連我佛門都覺得噁心，我今日就是要觸你西海二皇子的霉頭，我今天就要撕毀你那張溫文儒雅的皮，要讓全天下人議論你的薄倖。」紅蓮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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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蓮，我弟弟哪兒招惹你了，要讓你這樣壞他的名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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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裡招惹我他心裡自然明白，想來他也不會跟你說。」紅蓮冷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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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把這個瘋女人綁了，把她扔去佛門前讓佛祖治罪去。」西海的大皇子喊完，一眾守衛呼嘯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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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若水真君看這場熱鬧看得是津津有味，轉頭向嫣棠道：「沒想到妳這姐姐脾氣可真夠火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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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你還說閒話，他們要綁了紅蓮姐姐了。」嫣棠緊張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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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妳不是跟她不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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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是什麼親不親的問題！」嫣棠見那守衛已經準備要捉住紅蓮，便管不了太多，即刻從席間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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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君上，喜慶的日子就不要多生事端了吧，我現在親自將紅蓮姐姐帶回去，您看在我師父的面子上，放過我家姐姐一馬。」嫣棠作揖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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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蓮見跳出來緩和氣氛的嫣棠，一臉不屑地道：「妳以為我會承妳的情？今日不關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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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若只是要讓天下人議論二殿下，那此時妳已達到了目的，倘若你被架著離開，這丟的臉可就更大了。」嫣棠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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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真君看著自己的弟子跳入這火坑，不由地搖了搖頭，站起來道：「西海老龍，我看應該是這幾個孩子有些糾紛罷了，不是什麼大事，就讓我弟子帶她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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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棠見為首的西海水君一直默不做聲，便拉著紅蓮，低聲道：「走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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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嫣棠抓著紅蓮離開西海地界，嫣棠才將紅蓮的手放開，看著紅蓮那高傲冷豔的臉，困惑地道：「姐姐，妳平常不是這樣衝動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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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少管閒事。」紅蓮拂了一下衣袖，正打算憤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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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妳可是為了蕓杏姐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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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紅蓮轉頭怒視著嫣棠，道：「妳以為妳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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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若不是為了蕓杏，妳斷然不會如此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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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妳少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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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會是閒事，我知道我與兩位姐姐不親，我們自己可以吵成一片，可我們百花山可是不允許人家欺負我們的姐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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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蓮聞言，態度突然有些放軟，但依舊冷冽地對嫣棠說：「這不關你的事，嫣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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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蕓杏姐姐需要幫助，不只是我，整個百花山的姐妹都願意出頭，妳們又何必這樣獨來獨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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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紅蓮卻也沒有再有任何回覆，掉頭就走，徒留嫣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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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棠待在西海邊界，坐著等著若水真君的出來，一直等到了深夜，邊界上開始出現一些散去的賓客，而若水真君就在這群賓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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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嫣棠出聲輕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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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真君見到嫣棠，點頭道：「原來是棠棠，你那個怒氣沖沖的姐姐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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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今日讓您為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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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不過是一點小插曲而已，沒有什麼為難之事。」若水真君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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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那我們回去吧。」嫣棠環住若水真君的手臂，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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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紅蓮大鬧西海二殿下婚宴之事，在天界傳得沸沸揚揚，人人都傳西海二殿下與紅蓮在佛祖門下行有辱佛門之事，就只有百花山上的姐妹深知事實絕非如此，知道紅蓮只是在替人鳴不平，卻又不願道出背後女主，活活擔了這場鬧劇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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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那個最高傲，最自命不凡的紅蓮，一夜之間成了天界人茶餘飯後的笑柄，她犧牲了名節，犧牲了自己的驕傲，卻毫不在乎似的，此刻的她，就只想著讓西海二殿下名聲掃地，其餘之事，她一點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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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嫣棠一早，就返回了百花山，她見百花山上悄然無聲，便匆匆前往齊宴閣，那是每次百花山上有大事發生，姐妹們齊聚一堂思考對策之地。一到那裡，就看到一群姐妹正安安靜靜地坐在廳中，等待百花上仙的示下，而嫣棠自然也安靜的坐上了自己的位置，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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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百花上仙就領著兩名姐姐來到齊宴閣，待她坐定後，便掃視了一番現場諸位花仙，道：「昨日之事大家也都略有耳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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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來龍去脈本仙也聽紅蓮與蕓杏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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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日起，百花山斷絕一切與西海的各種聯繫，所有仙花仙草及各類仙果皆不許供應西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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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不論外頭如何議論，我百花山內可聽不得一絲閒言碎語，望各位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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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花仙在應了百花上仙的吩咐後，皆行禮離開準備去執行上仙的指令，而上仙突然又道：「嫣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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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昨日讓妳師父替妳們出頭，怕會帶給妳師父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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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放心，我師父不在意這些。」嫣棠笑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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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棠離開齊宴閣後，便欲返回醉棠軒，今日上仙的這些處置，倒也不是很讓嫣棠意外，畢竟平日裡溫婉的百花上仙，面對她們這幫小輩，一直都是個不惹事，但也不怕事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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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幼薇姐姐在西王母那，被南賀山上的郡主故意刁難弄傷了手臂，百花上仙便拿了碎玉鞭上了南賀山，硬是在那郡主手上留下了相同的傷，這件事讓當時的所有姐妹都為之一驚，卻也讓所有姐妹知道，我們百花山絕不是一個能讓人任意揉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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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嫣棠邊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邊走回醉棠軒的路上時，看到一名稀客站在了醉棠軒的門前，似乎在等著她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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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蕓杏姐姐今日怎麼會站在我這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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蕓杏一雙嫵媚的雙眼此刻正冷冽地看著嫣棠，語氣不帶一點情緒地道：「妳今日回來，不就是想來看我的笑話嗎？我現在站在妳面前，你可以儘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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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落井下石之事我可不做，平日上仙可不是這樣教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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蕓杏轉頭，似乎不願再多看嫣棠一眼，緩緩道：「我寧願妳笑我，至少我不用覺得我白白受了你的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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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想不起來我幫姐姐什麼了。」嫣棠皺眉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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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蓮之事，妳出手拉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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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這件事，姐姐大可不必介懷，我也沒幫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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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蓮是因為我才這般失去理智，若非妳拉住她，她怕是要拆了那個場子了，所以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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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棠聽到蕓杏竟開口跟她言謝，這心裡可真是五味雜陳，若放在平日，她大概會大笑三聲，可今日，嫣棠只是一臉正經地看著蕓杏，道：「我們可以自己吵成一團，可是我們百花山容不下別人欺負我們自家姊妹，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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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像是覓茶會說的。」蕓杏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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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就是覓茶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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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可不要天真的以為，從今以後我們就是好姐妹了。」蕓杏揚起眉毛，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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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棠聞言，不自覺地笑了出來：「我從來都不覺得我和妳會成為好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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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嫣棠將在西海的事盡數說給了慕雲聽，慕雲聽得是興致勃勃，一直嘆息著自己沒有辦法在現場看到那日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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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正經些，這紅蓮姐姐會如此行事，怕是這西海二殿下真的做了什麼很糟糕的事，否則上仙也不會斷了西海的仙花仙草的供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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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究竟做了什麼，讓妳家紅蓮姐姐這般生氣呢？我得學著些，省得到時惹了妳們家姊妹生氣，非抄了我不可。」慕雲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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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我也沒敢去問，畢竟應該是極為私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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