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05:天明，各自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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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夜晚沒有人知曉是何時結束的，伴隨著陽光、清風與甦醒，競技場內腥重的氣味也許被淡去了，或是嗅覺器官麻木了。伴隨著收到消息的提示音，睡在大廳的人們漸漸甦醒，不可思議地看著敞開的大門，好像昨日的廝殺都只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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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通關－競技場
獲得稱號：殺戮遊戲的協助者
獲得點數：1000點
額外獎勵：解毒劑*1(可解開大多數常見毒的魔法道具)】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xCndmIk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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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萊恩在房間中被提示音驚醒，點開收件匣後臉色一黑。
幸好稱號沒有限定一定要顯示出來，以及這個額外獎勵......是為了讓他避免被背刺嗎？這個遊戲還是一樣荒謬，但突然間的通關顯然也是發生了什麼，他實在不想多想到底是真的有一半的人喪命，還是發生其他突發狀況。
看了看其他訊息，零壹並未發來什麼東西，也沒有來敲門，不知道去了哪裡。
於是他喝了些自來水，吃了點糧食後來到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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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紛紛擾擾，無一不是倖存下來的人們興奮的聲音，還有人早就按耐不住性子奔向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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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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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安，該說您早起呢，還是晚起呢？」森奈的聲音響起，阿格萊恩見到他從原本靠著牆休息的姿勢轉為望向他，並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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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萊恩看了看門外的朝陽：「沒有意外現在是接近中午，確實不算早。」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EPxLUnar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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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大概不知道手鐲系統能看到時間吧？現在的準確時間是10:25分噢。」森奈晃了晃手上墨色的手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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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阿格萊恩沒感覺自己被嘲諷了，一邊左右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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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壹君好像不願意受您的恩惠，所以先離開了喔。」森奈查覺到他的動作後說道，臉上的笑容不知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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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啊？」阿格萊恩感覺自己沉重了起來，只要想到在真正逃離這個遊戲內，他都得跟這個人同行，就覺得有些胃痛。
不能跑票嗎？
罷，他也不是言而無信的人。
「願他能早日想起自我，然後回到家中罷。」阿格萊恩衷心祝福道，接著走向門口：「總之先看看周遭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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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多夫君會立刻拋下我一個人走呢？」森奈跟上腳步開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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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挺想。等確定情況後會慎重考慮。」阿格萊恩不是開玩笑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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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殘忍啊。」森奈笑著應答，而後望著周遭滿懷著希望、迫不急待離開的人們：「怎麼說呢，人類這種生物，總是不願去探究藏在看不見地方的黑暗呢。」若有似無地眼神飄向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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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阿格萊恩懶得詢問，只是在聽見有人喊住他時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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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士先生！您有見到昨天那位自稱零壹的人嗎？」薇音的聲音使他回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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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萊恩搖了搖頭：「聽說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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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他一個人沒問題吧......還以為他會想跟我們一起走的。」薇音露出遺憾的表情，但眼中的光芒又再次亮起：「沒想到門開了！不知道是誰打開的呢？總之能離開這裡真是太好了！我一直相信，只要大家不放棄，一定能找到出口......」她眼中有淡淡的星光：「兩位要跟我們一起嗎？這種時候果然夥伴越多越好......不過您的實力似乎也不需要結伴......」藍髮的少女低下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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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無所謂。」阿格萊恩看了一眼森奈：「你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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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多夫君把決定權交給我耶，感覺明天會不會下冰雹？」森奈展現出虛假的歡喜，接著瞇起眼睛：「那就一起吧！我其實沒什麼戰鬥手段，所以也挺想要夥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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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音一下子笑了出來：「太好了，那麼我先自我介紹，我是薇音，來自明葉國，會一點森林魔法，總之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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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萊恩．多夫。」阿格萊恩指了指自己：「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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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九日森奈，研究藥草的～這麼說來，你們那邊都有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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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除了我之外，還有齊爾波、羅納先生、艾芬先生及潔琳依小姐。」薇音努力地回想著每個人的名字：「不過大家其實還不怎麼熟悉......羅納先生讓我們多多找可靠的人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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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靠的人、嗎？
阿格萊恩瞄了一眼隔壁的人，既然自己的稱號是「殺戮遊戲的協助者」，那他估計會是什麼「殺戮遊戲的始作俑者」之類的稱號，總之絕對稱不上什麼可靠的人。完全就是危險的人。
但他無法否認，自己確實很不想跟森奈單獨行動，但又不想表現地那麼明顯，所以森奈能答應下邀請，他其實是鬆一口氣，只是就可憐了其他不知道森奈本性的人了。
總之他如果有什麼異常動作，一定要即使阻止。
他在心中暗道，一邊說著：「就這些了嗎？昨天看你們還不少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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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有好多人已經先離開了，雖然我們一起努力破門、一起守護和平，不過終究只是剛好目標相同的人吧......」薇音有些難過道：「剛才有好多人在找人一起出去探索，就不少人跟著出去了。可能是我們看起來太弱......很少人要跟我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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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萊恩打量了一下隊伍配置，羅納，自稱是騎士，腰間配著細劍，看起來是唯一有戰力的人，齊爾波跟薇音昨天稍微有注意過這兩個人，看起來都是柔弱的少年少女。至於前些時候沒注意的艾芬及潔琳依，一個是一頭暗紅色短髮的青年，身版偏瘦，一副不安的模樣，而潔琳依是個高挑的女性，穿著比較暴露，但看起來也不像能打的樣子。在這種未知的環境裡，確實不是人們尋求依傍的最佳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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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挺遺憾的～不過俗話說留不住的東西終究不是自己的，小薇音就不用太難過啦。」森奈笑著說道，不知道是否在暗指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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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應該沒有比兩位小多少吧！」薇音抗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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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等你們要出發時再叫我們。」阿格萊恩說道，一邊自顧自地走向牆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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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森奈查覺到他話中的複數詞，於是也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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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選擇加入他們的理由是什麼？」也沒多說什麼，見到森奈走過來，阿格萊恩隨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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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因為被問了，於是就同意了？」森奈隨意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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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再打什麼主意？」阿格萊恩不耐煩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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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認真回答的耶......哪有什麼想法，只是居然有人邀請您這種機會千載難逢，哪有拒絕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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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載難逢......你在說什麼。」阿格萊恩無言道：「你果然打著隨便加入，見到更好的就立刻捨棄的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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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這回事～我這個人可是很在乎同伴的。」他紅色的眼睛閃著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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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總之我不會放任你亂事。否則劍不問人」阿格萊恩閉目，這莫名的日子終於到頭，儘管未來不知將面臨什麼，但總歸不會再更離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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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點回到稍早，卻說那時朝陽才剛升起不到幾分鐘，那扇怎麼樣都攻不破的門開了。零壹看了一眼二樓的方向，想來是一個一個生命換來的。
但他的心中沒有太大的波動，反而感到有些空虛。
一如他灰敗的眼睛。
這時，他察覺什麼般打開手鐲介面，查看訊息。接著，他在回復框中輸入：收到。
發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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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壹最後再注視了一眼熟睡中的人們，慢慢走出競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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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陽光微曦，即便是這個場所也有美好的日光。風還算清涼，他喚出視窗，點了些什麼，一瓶神秘的藥水掉落。
一邊喝著那罐顏色奇怪的藥水，他慢無目的地開始閒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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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鬥場的外面有條青石步道，左右方種滿闊葉樹。但步道只走了十幾步就到盡頭，零壹左右看了看，左方的遠處好像有個白色建築物，右方則暫時看不到什麼。前方是一片森林，樹木越來越高，也突兀地從原本的闊葉林變成針葉林，看來這附近的闊葉林很可能是人工種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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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拋棄掉瓶子，玻璃瓶碎在石上的聲音清脆，零壹及地的白髮在空中兀自飄舞，他轉身，走往左邊。
那棟建築物雖然在他視線範圍內，不過他自知自己視力，因此走了兩個多小時還離甚遠時並沒有什麼情緒。不過他聽到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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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的，像是樹葉在動的聲音。
一抬頭，他便察覺樹上有人......在摘採果實。
但對方並沒有發現他，於是零壹開始打量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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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正的金色頭髮，短髮，背影來看，應該是170公分左右，穿著長版西裝外套，深藍色的，身形來說是名男性，年齡也許落在20到30歲之間，腰間掛著一把太刀。手環是暗金色，夾著紅色，金屬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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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零壹差不多分析完對方的外貌年零時，他也正好拿著幾顆澄橘色的果實跳下樹，隨即發現到零壹毫不掩飾的目光。
那人打了個寒顫，手上抱著三顆果實，一開始神情有些警戒，但幾秒鐘後收起戒備的神情，放緩音調開口：「你看起來像從其他競技場出來的人吧？那邊果然還有另一棟會場。不介意的話，見者有分，可以給你一顆。」說著，他就遞出一顆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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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顆有著橘色顆粒狀果皮、表面凹凸不堪的果子，飄有酸澀的氣味，但對於在野外迫於求生的人來說，也許是還不錯的選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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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壹無表情的開口：「不須要。我並不是人類，不需要一般進食。我是代號01059、型號全能家用型的機器人，目前未設定施令者。回應提問，確實來自我後方約30公里處的室內鬥技場。附註，為求方便，目前被稱呼為零壹。附註二，這種水果酸澀不能直接食用，否則人類食道將受到損害。建議兌換食材－生食中的鹽類進行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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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他看著零壹說出一連串語調平板的話，有些大腦消化不來，但還是抓住關鍵字：「你是機器人，也就是械偶？」他看了看零壹手上的手環有些不信任：「械偶也被算在人的範圍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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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失禮。」零壹冰冷地說道：「你不是多雷國的人吧。當前多雷技術已能製造出具有思維、情感能力的械偶，並且無論智商、行為都不亞於普通智商的人類，甚至更加超前。本機體雖並非著重情感功能，但本機的核心乃是目前最高位階的純白水晶核心，只要吸收魔力即可運作的最高運算體。在多雷國若有特殊情況，亦可在施令者同意的情況下取得公民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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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說得啞口，微微睜大紅色的眼睛，隨後忽然開始笑。
「呵呵呵......你是械偶、你不是人類、真是太好了！你啊，你說你叫零壹吧？我的名字是洛蓮，來自歐德納瑞。你說你現在沒有施令者，也就是沒有人管你吧？乾脆就跟著我算了？」那個人－－自稱洛蓮的人如次說道，不知為何顯得有些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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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德納瑞，一個被稱為幸福之國的國家。魔法與科技法展皆很平庸，但有一套完美的體系，人們生來有其分配好的工作、道路，大多數公共資源免費，沒有什麼犯罪、貧富差距、物價問題，是一個號稱理想國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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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說來，只是代號被簡稱為零壹，實際上本機並沒有被賦予名字。」零壹感到莫名地應答著，一邊繼續說道：「洛蓮先生嗎？我記下了。與您同行，目前也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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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蓮收回略顯張狂的笑意，微微笑著看著他，眼神有淡淡的溫度：「我現在正和幾個人同行，我先帶你過去找他們吧。在其他人面前盡量不要表現出你是機器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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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零壹灰白色的眼睛讀不太懂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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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是很可怕的。」洛蓮的目光晦暗不明：「他們之中沒有人與你同樣出身多雷，一般人對械偶的態度必定不會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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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事情本為常理，我並無關係，您似乎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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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既然你自稱也算成人，那就把自己當個人看吧，零壹。」洛蓮抱著三個果實往森林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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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但我會隱瞞身分的。」零壹跟上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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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一後，兩人慢慢走向森林處。周遭長著形狀古怪的樹木，地上長著越來越高的荊棘科植物，若是一般人大概會被扎得破皮。但洛蓮跟零壹的身手都相當不錯，靈巧地穿梭在棘刺中。零壹一邊保護著自己的衣服，一邊跟在洛蓮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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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家用機吧？現在連家庭用械偶都需要這種實力了嗎？」洛蓮瞥了一眼身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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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型號是家用型，但實際上是作為軍事輔助用機，只是為了方便通常只說明型號，不會特地說功能。」零壹小心地拉著衣襬閃過差點擦著腿邊的棘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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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沒有主人－－也就是施令者？」洛蓮開始隨意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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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設定。方開機之時，便已在競技場中。但並未出現持有發令器的人類，因此切為自動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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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帶式裝置......械偶被視為人......這場遊戲的策劃者，恐怕是多雷國的人。」洛蓮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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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蓮先生很在意創造此環境的人嗎？」零壹抬起頭，看著洛蓮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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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誰不在意？逼迫我們自相殘殺的人......我絕不會放過。」洛蓮的聲音很冷，很淡，其中隱藏的殺意輕得發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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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壹默然，又道：「多雷國主謀概率為高，根據聲音、身形、說話模式比對，最初出現的小丑造型的人體投像，是多雷國首席改造師，以能力「無痛付名」著名，名為札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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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你機體的資訊儲存的倒是挺現代的，你應該是還沒被投放使用的最新機型。」洛蓮推測著：「札瓦克，我有聽過他的名號。如果真的是他，那幾乎可以指控多雷國涉及此次巨型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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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您現在仍被困在這裡。」零壹不留情地指出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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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我知道。你的功能裡面包含惡毒的部分嗎？」洛蓮哼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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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含日常應對談吐。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洛蓮先生。」零壹平淡的語調，昭示出他似乎真的不能理解對方的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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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到了。應該就在這附近......」走了大約二十幾分鐘，周遭已經看不見來時的路，零壹有注意到，洛蓮每個一陣子就會確認樹上的刻痕，看起來應該是相當謹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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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一道聲音響起，聽起來有些沙，不太能辨明年紀。
隨即，零壹就看到一顆樹邊站著的一位黑髮青年，暗藍色眼睛直直地看著他。右手戴著的手鐲是灰色的，玻璃般的質地在隔著樹欉灑落的絲絲朝陽中閃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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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路上遇到的，是從其他競技場出來的，一個人，我不太放心，就邀他加入我們。」洛蓮向那人解釋道，一邊介紹：「他是時川 宵，大學生。這位是零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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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時川先生。」零壹姑且沒有給洛蓮難堪，普通地向宵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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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稱呼我宵也無所謂。」時川凌厲的目光掃過他：「你的職業是什麼？為什麼要加入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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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實習生。比起為何加入你們，您似乎更想問為什麼我單獨一人。」零壹並不畏怯，平板地答道：「在那角鬥場中並未有人邀與我，於是我便獨自離開。這也是我應下的理由，既然有人願意帶我走，我也沒有作獨行俠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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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蓮看著他若無其事地說謊，感覺有些心情複雜。只默默期望這兩人未來能好好相處。一邊走向樹的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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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宵敷衍地應了聲，手插著口袋，也走到他們休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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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的後方架著篝火，歪歪扭扭的，就只是幾根較粗的樹枝堆疊在一起。
零壹看到有幾個人以外套為被，躺在篝火附近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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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名銀白色頭髮的少年，一個人蜷縮在較遠處。看起來相當纖細，長相也十分清秀，左手掛著的手鐲是灰色水晶狀，有些尖刺，也不知道他這樣枕著手睡會不會把自己刺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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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溝火較近的則是兩名女性，兩人共同蓋著一件被子。一位是黑色長髮的女子，相貌年輕。另一位則是粉色頭髮的少女，頭髮扎成兩束低低地垂在頰側，身上的服裝像是袍子，鑲著藍色與金色，還掛著太陽形狀的頸飾，打扮像是神職人員。8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f25tcWIsY
黑色長髮的女性有著一半白、一半紫色的手鐲，看起來一邊是象牙材質，另一邊則是某種礦石。粉色頭髮的少女則有著暗紅色的手鐲，夾雜著黑色，類似光滑的水晶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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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附近找了些水果，現在還是盡量以不消耗點數為主。我先處理一下，晚一點就要出發去更遠的地方了。你們倆抓緊時間休息吧。」洛蓮坐下來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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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協助。」零壹向洛蓮說道：「料理還算在擅長的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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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蓮愣了愣，想起他好歹也是家用機器人，便點了點頭：「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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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隨便盤腿坐下，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們，最後只道：「太相信人也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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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05:〈天明，各自的相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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