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反叛之劍：不敗傭兵的最後旅途 - 07.小隊

時間推回晚飯以前，西莉亞正前往冒險者公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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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險者公會就位於伊爾札城的正中心，中央廣場的一側。

這裡是城市的交通樞紐，四條大街的一端交匯於廣場，另一端則分別通往城市的四個城門，廣場的空地提供了馬車停留和迴轉的餘地，方便的交通也使得中央廣場附近聚集了許多重要建築，比如城主宅邸、商會等等。

冒險者公會蓋在這裡，代表了它對這座城市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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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距離飯點還有一段時間，不過冒險者公會內已經十分熱鬧了。

冒險者公會是漂亮的三層樓房，擁有厚實的石牆與陶紅屋瓦，一進門，西莉亞就看到寬廣的一樓擺著無數桌椅，冒險者們穿著方便活動的衣著正飲酒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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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來乍到的人第一眼會以為來到了餐廳，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冒險者們聊天的內容都是關於委託或者魔物的情報。他們人均體格健壯，裝備精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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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莉亞是兼職冒險者，她的正職是在叔父的旅店工作，只有在閒暇之餘才會來接個委託。像她這樣的人在伊爾札這座城市裡還有不少，不過他們在這個時間點很少出現在公會，現在在場的多半做是全職的，是伊爾札冒險者中的菁英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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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會內的照明不算昏暗，有好幾盞魔法燈掛在柱子上，或者天花板上，散發著明亮而且穩定的光芒。

大廳內的一側是櫃台，另一側則是巨大的委託板。

櫃台的服務人員清一色都是頗俱姿色的女性，她們是公會的門面，這樣的人員選拔是公會的歷史傳統，據說對付粗魯的男性比較有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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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託板上仍然有不少委託，不過剩下的大多是高難度、或者不是能夠一天做完的委託。簡單的委託通常在早上就被接走，到了晚上冒險者們就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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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莉亞的是現往上飄，看向掛在委託欄上方的石板。石板上刻有兩個符號，代表著冒險者的頂點——八級冒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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紋章對應兩名最頂尖的冒險者，他們的的名號分別是「七支刀」和「十字快斬」。

據說石板會實時顯示大陸上現役的八級冒險者，只有他們退役或者死亡，紋章才會消失。不過石板上的紋章已經好幾年沒有變過了，因此也不清楚這個傳言這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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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莉亞聽說這樣的石板在世界各地的公會支部都有。

據說每年都會有許多憧憬八級冒險者而加入公會的新人，這些人幾乎佔了申請人數的一半，公會發現這是極好的宣傳材料，所以才不惜成本放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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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西莉亞經常會想，要是哪天其中一個紋章消失了該怎麼辦——這說明頂級冒險者死亡或者引退——肯定會引發大新聞的，帶來的混亂可能會給公會帶來不小的麻煩。因此也有一種陰謀論認為，那些石板只不過是普通的石板，並沒有任何魔法效果，甚至那些紋章所代表的八級冒險者都是造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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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西莉亞還是願意相信石板的真實性的。

雖然伊爾扎沒有傭兵公會，但她聽叔父說，在其他城市的傭兵公會裡，那兒也有一塊類似的石板，顯示的都是傭兵的紋章，而且紋章確實有變動過。既然傭兵公會都有真貨，沒理由冒險者公會的這塊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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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論真假，對西莉亞來說，這些石板最重要的價值，就是告訴她這個世界的廣闊——在世界的某個角落，還有著如此厲害的冒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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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西莉亞隊伍中的三名夥伴已經聚集在其中一張桌子，邊吃下午茶邊等她。

「喲！西莉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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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抱歉，我來遲了。店裡的事情太多，耽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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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沒關係。反正我們也不急，之前也說過了，今天不打算接委託，所以西莉亞不用太在意。」

一個貓耳族的金色短髮少女擺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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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耳少女身上穿著以便於行動為前提打造的皮鎧甲，皮甲以減輕重量為主要設計，採用了特殊樣式，還精心設計了用來放匕首的地方與放藥水的小袋子。冒險者不過大部分的東西都放在腰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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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謝謝，緹娜。是說，艾力克怎麼了？」

西莉亞看向旁邊一個深棕色頭髮的少年。

艾力克此時正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時不時發出一聲哀號，活像隻被一棍子打到腦袋，奄奄一息的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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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笨蛋在西北區被偷了錢包，現在正在低落啦。」

另一個金髮少年幫忙回答，他的名字是費爾茲。

費爾茲這個名字，雖然聽說是某國一小貴族的姓氏，不過對這個金髮少年來說，這就是名字。他並非貴族，也沒有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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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力克一如既往的倒楣呢......不過，只被偷走錢包的話那應該還好吧？雖然損失了金錢，但你看，夏天買的魔法劍還在，藥水也還好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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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這麼簡單啦......如果是那樣就好了......啊，為什麼我運氣這麼差啊！」

西莉亞的安慰沒有奏效，艾力克哀怨的嘆息著，雙手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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緹娜用吃蛋糕的叉子捅了桶艾力克。

「這個笨蛋，竟然把所有的錢都帶上街。哈，活該，就算是在農莊待久的和平腦子也不會犯這種錯誤。來，說說看，你今天被偷了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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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笨蛋啦，誰知道會被偷，伊爾札不是治安良好的城市嗎？警備隊也太失職了吧，那群飯桶，到底在幹什麼啊。嗚......我的十萬塔拉啊....所有的存款！就這樣，全部，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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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

緹娜幸災樂禍的指了指哀號中的艾力克。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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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真是......不過這樣子冬天沒問題嗎？跟我不一樣，艾力克是全職冒險者，冬天會很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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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至少現在不用為住所煩惱......其他地方還藏了一點錢，如果把藥水賣掉也許勉強可以，但是不想賣啊......費爾茲，你還有存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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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那些都是之後預定要花掉的，你也知道，我的錢全部砸在裝備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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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也一樣喔。」

緹娜也舉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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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這樣我得吃土了啊！」

轉了一大圈，艾力克還是得出要完蛋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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緹娜幸災樂禍道：「這不是很好嗎？哪天你打算轉職當土壤評鑑家，我再幫你介紹工作。哎呀，不過以你來說，就算友人介紹，應徵失敗也是有可能啦，混不下去才來當冒險者的某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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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時候我混的可比你們兩個好多了好嗎！那時候是有其他原因的啦，妳不是知道嗎......可惡，只能趁冬天關城門之前多賺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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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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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艾力克那個時候跟一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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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保密協議！貓女，保密協議！總之，我們來伊爾札之前也有過各種各樣的事啦！」

艾力克揮手大叫，然後面向費爾茲試圖轉移話題。

「話說回來，這次聚會就是為了討論下一次的行動吧。我們可靠的隊長喲，最近有比較賺的委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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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賺得委託啊......以我們的程度能接到最賺的就是大森林的那個吧。不過四個人都很勉強了，西莉亞沒辦法的話我們就只剩三個人，行不通的。」

作為隊長的費爾茲瞄了一眼西莉亞。

「現在只能接低等級的例行委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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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呢。」

西莉亞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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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作為隊伍中實力最弱的成員，但在配合輔助等方面不會輸給同等級的其他冒險者，她的存在發揮著關鍵作用，維持著整個隊伍的穩定。

不過西莉亞並不是全職，她的本職工作還是旅館的工作人員，因此費時間的委託常常無法參加，雖然隊友們都能諒解，不過她仍然覺得過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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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不在的話果然不行嗎？例行委託啊......雖然也不是不行，但是這樣一來就得賣藥水了啊。果然還是大森林的那個吧，大姐現在也沒有很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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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忙喔。買菜、做餐、打掃，就算沒有房客的時候也有很多事呢。還有，別叫我大姐，打你喔！？我明明是年紀最小的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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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沒辦法。妳有時候散發著一股老媽子的氣息，不注意真的感覺不出只有十七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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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剛才那個不是更過份了嗎，我真的會打你哦？」

西莉亞捲起袖子，氣鼓鼓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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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大姐真不接大森林的委託？反正妳遲早要離開這個城市的，趁現在嘗試放手旅館的工作也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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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力克！？」

費爾茲皺起眉頭，明顯不願意聽他再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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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森林的委託是由伊爾札城外的開拓村聯名發布的，是每年秋季都會有的固定委託，內容是除掉森林裡雪原巨蜥的巢穴，以及即使下雪天也會繼續出沒的危險魔物，比如八腳蟲和白色巨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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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拓村在城外，沒有伊爾札的高大城牆保護，在冬天依然會被魔物襲擊。

降雪之後伊爾札城會關閉城門，道路也會封死，要是發生襲擊根本無法求援，村民也無法搬進城市裡居住，因為沒有足夠的生活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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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冬天的魔物只能靠各村的獵人與專門的雪地獵人來對付，但這依然十分危險，秋忙時人手也不太足，因此開拓村會在秋季發布這類委託，盡可能在降雪前處理掉可能的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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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委託確實挺賺的。

開拓村生產的各種草藥是伊爾札城的經濟來源，產出的糧食對伊爾札也是不可或缺的，因此委託有特殊補助。除了賞金報酬，魔物身上的毛皮或者其他部位也可以當作素材販售，在森林裡更可能採集到稀有草藥等......運氣好的話走一趟就能賺上好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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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問題就是，他們的小隊裡只有隊長費爾茲是四級的魔法劍士，其他三人都是三級冒險者，大森林的危險眾所周知，所以他們至今為止都只在森林邊緣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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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個委託不深入森林就沒有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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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森林的委託不限等級，也沒有人數的限制，只依照除掉的指定魔物來給予賞金，就算評級相當低，運氣好也能賺到不少。

不過這個時期，森林邊緣的懸賞魔物早就被清完，想要做委託就只能深入森林，所謂高風險高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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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眠」的雪原巨蜥很好處理，難度較高的八腳蟲跟白色巨蛛也不是不能應付，不過那只是在一次只遇到一隻的情況下，如果遇到複數隻，以費爾茲他們現在的實力很有可能團滅。在這種情況下，拉上實力最低的西莉亞去，簡直就是叫她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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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了艾力克，說真的，最近在傳不太好的消息，好像說危險魔物的數量比往年都要多。上週山姆小隊才失去聯繫，安德先生去接了『撿骨頭』的任務，還是不要太亂來比較好。」

費爾茲嚴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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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骨頭」就是冒險者小隊在預定歸還的時間沒有回來時，公會方面認定小隊已經遇難而發布的委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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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託的內容是調查與救援，不過等救援隊趕到，對方通常已經死了，所以冒險者們私下都叫這種任務「撿骨頭」，因為大多情況下就是去確認死亡，然後帶回遺物或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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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蹤的那個小隊記得是六個人？全員都是四級冒險者，比我們強呢。」

緹娜嘟噥著，用叉子戳著還沒吃完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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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們去找其他人組成聯合小隊吧？費爾茲你以前也說過吧，光靠四人的隊伍太難維持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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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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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如果是在顧慮我的話，不用在意哦？畢竟我是兼職的冒險者，丟下我也沒有關係哦？」

西莉亞見到費爾茲陷入沉思，體貼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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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職冒險者是自由職業者，收入全靠委託，但兼職冒險者平時有穩定工作，冒險者的任務對他們來說就像是賺外快。

兼職的能力比起全職差得多，但收入卻更穩定，往往比低等級的全職冒險者還要好，生活壓力也小得多。所以費爾茲如果為了顧慮西莉亞而白白浪費掉賺錢的機會，她會過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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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莉亞還真是見外呢。」

緹娜聽了她的話笑著抱了過來，拍拍她的頭。

「妳跟我們默契是最好的吧？什麼武器都會用，還懂草藥，沒有人能取代妳喔。只是不找人的話，光我們幾個人進森林很難應付，找人的話，如果沒有默契，整體實力也會打折扣呢，費爾茲是在糾結這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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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那樣。如果非要接這個委託，那麼帶上西莉亞，再找幾個人組成聯合小隊應該是最好的形式。」

費爾茲肯定的點點頭。

「因為冒險者的活動本來就伴隨著風險，所以西莉亞要不要來只能由她自己決定，不來的話我們就不碰這個委託了。不過妳也不要有壓力，艾力克反正餓不死的，不管他也可以，不需要勉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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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

緹娜皺起眉頭，用力戳了一下費爾茲的腦門：「會不會說話啊。什麼叫不要有壓力，你這句話聽起來就像是在強迫人。西莉亞，別想太多，不去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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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啊，什麼餓不死，會死的！沒有酒喝沒有肉吃，我會死的！還有，當然要去囉啊啊啊啊——誰他媽踩我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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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大概是有老鼠爬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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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有這麼大隻的老鼠！貓女，別想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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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艾力克與緹娜吵得不可開交時，西莉亞猶豫的舉起手。

「那個，我覺得可以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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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嚄！真不愧是大姐，我會永遠追隨妳的。」

艾力克笑逐顏開，大聲歡呼著抱了過來，被西莉亞一巴掌推開，砰的一聲摔下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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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好嗎？妳不是要顧店？」

緹娜懷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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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若昂在呢。其實跟艾力克之前說的一樣，我也一直想要慢慢放手店裡的事，我想了一下，也許現在正是試著放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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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試試看的心理去接委託不可取喔。而且那小子真的行嗎？看起來很隨便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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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的。本來大部分的事若昂都做得來的，只是我在就會偷懶而已，總之先試試看嘛。我這邊也會好好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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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就是這個氣勢，大姐真可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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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叫我大姐。話說，要跟其他人組隊的話，費爾茲打算找誰呢？」

西莉亞往艾力克的手背上狠狠揪了一把，後者發出「嗷」的一聲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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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一到兩個人，最好是四級以上的，能使用治療魔法的魔法師優先。當然，如果能拉到這個評級以上的人，也不用糾結是不是魔法師了。妳有人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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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小隊裡除了費爾茲會一點魔法之外，艾力克是純戰士，緹娜是斥候，西莉亞則是多面手，隊伍組成相當不平衡。

雖然說作為公會的中堅隊伍，他們有足夠的資金購買藥水，但如果出現傷患，只靠藥水和費爾茲的魔法＜輕傷治癒＞，風險仍然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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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魔法師啊，這個時候很難呢。我知道有幾個魔法師，不過最近不是出城了，就是賺夠了不想動。剩下的還有一個孩子，不過實力沒有到那種程度，她的小隊應該也不打算深入森林......結論是，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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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人脈最廣的西莉亞說沒有，那就是沒有吧，真是遺憾。」

費爾茲苦笑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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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過，如果不是魔法師的話，我有一個不錯的人選喔。雖然那個人......有點微妙？不過用費爾茲教我的方法觀察，應該是有實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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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樣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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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黑髮黑眼，外貌像是南方人，年紀看上去大概跟我差不多吧。穿著有點破爛，氣色很差，看起來像是修行的武者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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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費爾茲教的觀察法看出來的？」

緹娜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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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看武器嗎。看了喔，帶著兩把看起來非常厲害的劍呢。有一柄雖然用布包著，不過露出來的劍柄看起來很不簡單，感覺比皇家騎士團還厲害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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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裡還有這樣的人啊……我覺得可以見見。不過，他是冒險者嗎？」

費爾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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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不是吧。」

西莉亞說。

「不過申請不是難事吧，而且這不是不限級的委託嗎？我想可以拜託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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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大姐，竟然讓新手做這麼危險的……好吧，如果實力不錯，那也沒什麼好挑剔的。」

費爾茲苦笑道。

「不過沒有魔法師還是有點棘手，那方面的人也還是去拜託看看吧。不抱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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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我吧。」

西莉亞一拍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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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問問熟人。」

緹娜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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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莉亞一拍手掌：「那麼剩下的就是定下出發日期跟滯留時間吧。假設是六人的話，備用糧食應該還剩很多，不過藥水跟特殊道具有必要準備呢。我在金黃昏當侍者的朋友說，有商會進了一批絆發陷阱，好像賣不出去，應該可以低價買入。再來就是藥水呢，開拓村的壞脾氣爺爺有一批快要過期的儲備藥水，感覺可以收，不過需要小心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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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統籌能力，我說，妳真的不打算來當全職嗎？」

費爾茲望著認真盤點起來的西莉亞，苦笑著問道。這已經是他不知道第幾次問這個問題了。

「副隊長的位子一直都給妳留著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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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喔，暫時還沒有這樣的想法呢。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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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剩下的我知道。因為夢想對吧。」

緹娜笑著接過西莉亞的話，這也是聽過不知道第幾次的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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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世界是很大的喔！我的夢想是用自己的眼睛去見證這個世界的廣闊——」

艾力克語氣高漲的站上桌子。

「建立在沙漠裡的城市，建立在大海邊的港口，還有一望無際的雪白大地！我想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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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住手！大家都在看，好羞恥的啊！」

西莉亞滿臉通紅的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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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晚餐時間，西莉亞與艾力克已經離去，但冒險者公會仍然熱鬧非凡。

許多人在夕陽下歸來，大聲談論自己的委託，盡情飲酒。

費爾茲跟緹娜讓負責服務的職員收拾了桌子，重新點了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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緹娜喝了一口熱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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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險者公會裡提供各種各樣的飲料，大多數冒險者都會選擇酒類，雖然緹娜會喝酒，但她不喜歡酒的苦味。

「這次的委託有一半是你的私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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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妳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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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委託是你先提起的，繞了一大圈，還說那種動搖人的話。我不是很喜歡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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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也有點猶豫，不過像艾力克說的那樣，只要找到不錯的人應該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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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那種臨時找的人配合得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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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先溝通一下，然後我們負責主要任務，他們負責警戒還有處理突發狀況，應該就沒有問題。」

費爾茲喝了一大口啤酒。

「說到底，這就是我們來到這個城市的理由不是嗎？挑戰更強大的魔物，變得更強。安全雖然也很重要，但是一旦習慣了安逸的生活就徹底完蛋了啊，一輩子都不可能成為像是隆薩或者諾亞他們那樣的冒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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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緹娜按住額頭。

「我都不想說你了。你想成為六級冒險者嗎......順便一問隊長先生，這次的委託，你打算多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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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多深入就多深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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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不要讓西莉亞遭遇危險喔，那孩子跟我們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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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我知道。還是會以全員存活作為第一考量的。再說她只有十七歲，天分不錯，還有大好人生，跟我們這些命運已經定下來的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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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剛才某人不是還說要努力變強嗎？這麼快就接受自己的命運了啊，不過認清現實也是件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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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損我了。」

費爾茲喝了一口酒道。

「我說的命運是指冒險者的命運啦。努力接委託，累積經驗，把賺來的錢都拿去買裝備，變強之後再去挑戰更難的委託。我們就是這樣吧，把這輩子的人生都投入到這種循環裡。不過西莉亞不一樣，說到底她當冒險者，有一半是為了存錢，感覺已經存得差不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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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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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明年或者後年就會離開這裡了吧，有若昂在的話，安格亞大叔的旅館應該也不用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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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突然感覺有點難受了。」

緹娜一口喝乾牛奶，然後搶過費爾茲的酒杯。

「我現在想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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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吧，妳要是發酒瘋，我還得把妳拖回去......」

費爾茲伸手想要拿回酒杯，不過緹娜卻像護仔的母獸一樣抱住酒杯，發出了咕嚕嚕的威嚇聲，讓費爾茲只能露出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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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妳這樣沒關係嗎？妳待在三級已經很久了吧？我都快要升五級了，可不會等妳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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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斥候職的等級本來就不是那麼好升的，等明年買到更好的短刃再說。可以的話我想買魔法武器，多重附魔的那種，只附加銳利化的短劍只有近戰能用，說實話已經不想再當累贅了。」

她說著大大的喝了一口酒，然後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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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擅長的事還是不要勉強吧。」

費爾茲苦笑著，在一次試圖把酒杯拿回來，不過卻被緹娜一把揮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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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說『勉強才會變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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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事情上......算了。我覺得現在就挺好的。畢竟妳主要的職責是警戒安全還有探索，就是因為有妳在，所以我們才可以安心的對付魔物啊。所以多相信我們一點吧，我會好好保護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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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

緹娜指著費爾茲的鼻子大喊。

「還不是你們一個個的都那副德性，我才想要上前線戰鬥。不想要我操心的話就變得可靠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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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知道了知道了。不過短刀啊......不考慮弓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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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弓嗎？我的技術也沒有很好啊，魔法弓就算了吧，浪費錢，再說要進森林，弓箭沒什麼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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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如果是這邊的森林，弓箭確實沒什麼用，太多障礙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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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你最近裝備都換新了，哪裡來這麼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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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知道嗎？公會定期開的賭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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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你說那幫廢物開的私人賭場啊。」

緹娜一臉不屑的說。

「你什麼時候變成賭棍了？我以後可不想幫自己的男人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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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有把握才去賭的。艾力克幫了我不少忙，讓我小賺了一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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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難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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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力克法則可是貨真價實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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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力克的選擇必定是錯的』嗎，靠那種法則賺的錢，就算拿了也不會讓人感到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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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她的話，費爾茲哈哈大笑。

「我以為妳會使勁挖苦呢，原來還會同情他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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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什麼意思？小心我咬你喔。」

緹娜朝他瞇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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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開玩笑，下次買短劍的時候選好一點的，我幫妳出一半吧。」

費爾茲趁緹娜不注意一把搶過酒杯，喝乾裡面的啤酒，然後站了起來。他從腰包裡拿出一個淡藍色的小玻璃瓶，瓶子是空的，裡面也沒有裝過東西的痕跡。

「那我去準備需要的裝備了。保險起見，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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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打算去買那個嗎，被抓到判刑五年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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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爾茲笑了一笑。

「妳知道嗎，國外有些冒險者為了變強，會賭上性命空手挑戰比自己強大的魔物喔。比起他們那種自殺行為，這只不過是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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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件事不一樣吧，而且自殺又不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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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六級的隆薩先生跟諾亞先生都有好幾瓶，這個在高等級的冒險者中很常見的，畢竟是保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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緹娜自己也清楚，神之血能讓斷臂再生，能讓重傷復原。即便需要消耗一年壽命，但效果擺在那裡，光是能救人於瀕死邊緣，就足以讓人忽略減壽這一缺點。

但是，就像神之血奇蹟般的療效廣為人知一樣，不好的傳聞也在冒險者之間流傳甚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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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血是違反常理的。使用神之血的人會遭到世界所厭惡，死後將被屏除輪迴，在地獄承受永無止盡的痛苦。詛咒會在後代之間流傳，每一個都不得好死，直到叛世的血脈被徹底剷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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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流言毫無根據，但緹娜卻寧可信其有。

流言這種東西，若是能長久流傳，肯定具有某種程度的真實性，她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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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既然是保命的東西，那為什麼會被列為禁藥啊？」

緹娜小聲嘟噥著，但是費爾茲已經離開了，聽不到她的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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