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反叛之劍：不敗傭兵的最後旅途 - 30.城主的工作

城主宅邸位於中央廣場附近，是這座伊爾札城的行政中樞，但建築並不是那麼的奢華。

這棟屋子不僅外表簡樸，就連內在也同樣以實用性為主，並沒有貴族宅邸常見的那種華美雕刻，白色粉刷墻與單調的柱子上並沒有任何裝飾，僅僅只在城主的辦公室前的走廊上，陳列了一些滿是刮痕的陳舊鎧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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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亞來到辦公室時，城主約翰．布萊奈特正坐在一張胡桃木的寬大辦公桌前處理公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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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穿著正式的白色軍禮服——札恩軍官在正式場合會穿的一種軍服。他體格頗為健壯，軍禮服被厚實的胸膛與寬闊肩膀撐起，顯得非常有型。

城主的頭髮已經白花，歷經滄桑的臉看起來有六十多歲了，不過他坐姿挺拔，體態也十分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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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的牆上掛著的一把銀錘，銀錘一端尖銳呈現牙狀，另一端則如同尋常錘子一樣扁平，銀色的錘柄約有兩公尺長，其中一端穿過銀錘做成尖刺狀，因此使用突刺也有相當大的殺傷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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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銀錘並非被打磨的光鮮亮麗的裝飾品，而是久經沙場的武器。銀色的外表布滿細小刮痕，銀錘表面還殘留一絲青紫顏色，因為長久浸潤鮮血而改變的顏色，洗都洗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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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銀錘看了一陣子，羅亞感到渾身不舒服。這種感覺錯不了，是詛咒武器，而且還是很糟糕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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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羅亞前來，城主放下手中的筆，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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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見面，羅亞閣下，想必老夫不用再自我介紹了吧？老夫知道你在伊爾札已經有幾天時間，也許聽人說過老夫為人。不必拘於禮節，坐吧。」

城主朝面前的椅子一比，然後自顧自地坐回自己的位子，拿起食菸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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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路的騎士與護衛都出去了，房間裡只剩一個看起來像是管家一樣的三十多歲人族男性侍立一旁，他恭敬的從一旁的櫃子中拿出一個小木盒子打開，從裡面拿出一枚菸彈交給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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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駁殼菸，單發菸盒。」

羅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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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愉悅的挑挑眉毛，嘩啦一下拉開菸盒彈倉，填彈，然後喀嚓一聲，上彈之後扣動火鞘點火。

沒多久，食菸盒的熱管中散發出一陣白煙，菸盒裡的魔導機關正在穩定的加熱菸彈，把金屬彈殼裡的萃取菸粉燃燒成蒸氣。

城主悠閒自在的吸了一口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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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給你準備了。聯邦國矮人都城進口的菸盒，『重錘冶金』做的紀念品，還有其他工坊的仿製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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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舒服的往後一靠，管家從櫃子裡拿出另一個木盒，在羅亞面前打開。裡面是一個樣式相同的菸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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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用了。」

羅亞說道。

「我不想害我的內臟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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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那種事。聽說以前有精靈族的傢伙抽了兩三百年的菸，還是精神的很，說會搞壞身體只不過是迷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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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人種差異，比如獸人就不抽菸。」

雖然羅亞舉了這個例子，但他也知道獸人不抽菸很有可能來自於他們敏感的嗅覺——或者更簡單的原因：因為他們全身是毛，所以天生不喜歡有火的東西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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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不抽菸，但他們有他們的野蠻方法。」

城主吐了一個煙圈。

「他們舔蛤蟆。知道老夫在說什麼嗎？他們會舔蛤蟆身上那種疣的分泌物，就像吸食迷幻藥一樣，但現在只有野蠻人才會那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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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亞聳聳肩，對這番言論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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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算了，不抽就不抽，在這種地方弄來菸彈可不便宜，雖然每年家裡的孩子會給老夫寄來不少，但要是不省著抽，很快就會用完。談正事吧。威廉，你要給我們倒酒嗎？」

城主的最後一句話是對管家說的，那個管家查看櫃子之後說。

「請您稍待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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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要茶，謝謝。」

在管家經過自己旁邊時，羅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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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於是看向城主。

城主點點頭：「把我們最好的茶葉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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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對了。我不要加糖，多加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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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羅亞這番毫不客氣的發言，管家的眼皮跳了一下，但什麼都沒說，鞠躬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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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飲料端上的時間，兩人都放鬆的靠在椅背上，沈默的對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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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吐出的煙讓房間變得煙霧瀰漫，身處煙霧中的羅亞在心中皺起眉頭。

在來到伊爾札之前，他做了不少調查，其中也有包含城主的調查。動用起自己的人脈和部屬，羅亞把他的過往事跡和家人親屬都調查了一遍，但唯獨嗜好抽菸這件事沒被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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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是件小事，但這樣的事應該很明顯，很容易被查到才對。如果這種情報都能夠被遺漏，那麼其他細節也可能出現缺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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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亞快速回憶關於此人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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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約翰．布萊奈特，原本是幕諾城出身的平民，單名約翰。

父親是護城軍的士官，母親則是軍隊裡的魔法師，約翰是家中獨子。他從小就展現了武術方面的才能，十五歲作為見習騎士加入地方騎士團，十七歲前往首都光明城，加入王室直屬的護城騎士團，並一路攀升至第六騎士團副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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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年前的吸血鬼獵殺中，約翰升任團長，並且帶領第六騎士團屢次抵擋吸血鬼的進攻。然後他離開騎士團，帶領部分部下加入札恩臨時組建的吸血鬼討伐軍，並且立下輝煌戰功，獲國王賜姓布萊奈特，封男爵，受領血銀勳章，賞賜黃金並且接替伊爾札領主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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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布萊奈特除了戰功赫赫外，也是有名的實力主義者，並且作風硬派。

他在任職騎士團副團長的期間就屢次拒絕附近貴族把兒子送進騎士團鍍金，並且在一次騷亂中將為非作歹的貴族子嗣就地正法，當眾斬首。在接任伊爾札領主位置後，他也主張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並且親自挑選訓練了本地的騎士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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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他在全盛時期有六級戰士的水平，精通各種武器並且也會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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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方面，他的父親很早就因公殉職，母親染病而死，妻子在他還任職騎士團時就已經亡故，並未再婚。他有兩個兒子，長子在王都擔任文職，次子則是王都警備隊的分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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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羅亞的情報網蒐集到的資料來看，這位城主可說是在各方面都相當優秀的人才。事實上他也算是小有名氣，在更早之前羅亞就聽說過關於斬首貴族子嗣的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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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也代表他樹敵眾多，否則這樣一個戰功赫赫的人也不會分配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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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尤爾斯閣下還好麼。老夫曾在王都與他見過幾次，真是個陰沈削瘦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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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您的關心。尤爾斯大人安好，我會替您向他傳遞問候的。」

羅亞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用盡可能的禮貌的態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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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傳達就不必了。」

城主喀噠一聲，把食菸盒裡的彈芯退出來，抽菸就抽到這裡。

「說實話老夫並不怎麼喜歡那個男人，但他對國家的貢獻值得尊敬，僅此而已。所以別想著身為代理人在老夫的城裡會有什麼優待。那麼我們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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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管家把飲品送來，兩人於是談起軍營被炸的事。但實際上也沒什麼好談的，在羅亞看來，這更多的是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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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談話」開始後，管家威廉拿著一疊紙站在城主身邊，以一種審判的語氣代為詢問：「被抓捕的犯人指認羅亞閣下您是幕後主使者，您有什麼想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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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誣賴吧？話說回來，我在森林裡也被人襲擊了。也許有什麼人打算對我不利......或者對尤爾斯大人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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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提供了您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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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貌？我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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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髮黑眼，您現在的裝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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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麼顯眼，就連蠢貨都知道幹這種事應該要先偽裝，你看我像那種笨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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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為什麼那些傢伙要誣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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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你更想知道，查到原因的話記得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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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加入了冒險者，是打算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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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打算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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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要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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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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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您認真回答！您作為尤爾斯男爵的代理人入城，一舉一動都影響著那位大人的聲譽，勸您謹言慎行。我們想要知道，是否是尤爾斯大人給您的某項命令，間接導致了城市的軍營遭受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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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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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爾斯大人給您什麼樣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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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給我什麼任務。如果你想問的是我來這裡之前的任務——無可奉告，當然在那之後的任務也無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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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關乎城市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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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請你們加把勁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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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別開玩笑了！」

管家繃不住表情，一拍桌子，但馬上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抱歉，失禮了。約翰大人，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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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什麼都不知道，那也沒有辦法了。到此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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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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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加警備隊的巡邏班次，騎士團也分一隊過去監督，剩下的給老夫使勁調查。竟敢在老夫城裡幹出這種事，不管是誰，肯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城主一口喝乾杯中紅酒，碰的一聲將酒杯砸在桌上，然後轉向羅亞。

「你在老夫的城裡究竟有什麼目的，老夫可要跟尤爾斯問個清楚。之後調查會需要你的協助，在那之前可別給我亂跑，雖然駐紮在這裡的蒙斯特上校現在忙成一團，但晚點你們還得見個面，到時候老夫的騎士團長會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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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真是有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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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紙上的問題都問完，城主又與羅亞談了一陣子，想要藉機套話，但羅亞小心翼翼，什麼馬腳也沒有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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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理人身分是他最大的保護傘，如果出現自己無法回答的問題，羅亞就全部丟給尤爾斯。

尤爾斯的圓謊能力有所保證，雖然與這位約翰城主一樣同為男爵，但尤爾斯在國內的權力之大，與眼前的城主完全不處於同一檔次，就算出事一般也能平安處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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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結束後就再沒有什麼好說的，他們便約定改天去見那位軍營的上校，然後羅亞就離開了，留下管家以及城主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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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羅亞走後一陣子，管家開口問道：「約翰大人，這.....您怎麼看？是不是那傢伙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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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區區一個管家，即便在城內服務的管家們多半有點貴族血統，但仍不應該插手這種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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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逾矩的下人，要是其他貴族早把他踢出城門了，更有甚者會降下懲罰，但伊爾札的城主約翰對此並不在意。何況此人雖是管家，但忠心耿耿，在禮儀、法律以及文書方面都有不錯的能力，是城主親自提拔的人才，同時兼任城主的秘書一職。

雖然上任時間不長，但能力很強這點是不假的事實，這半年來，較為機密的事情也偶爾會交給他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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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大概不是他幹的。」

城主搖搖頭，又抓過食菸盒。

「就像他說的一樣，應該是有人想陷害他吧，但似乎在偽裝上有所疏漏。對那些人渣拷問的結果都有提及對方聲音沙啞，大概是假冒的人刻意為之，然而俘虜都說對方身上只攜帶一把劍，但是調查顯示他裝備有兩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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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剛才出去準備飲料，騎士團長跟小人說了，一把為魔法劍，一把是詛咒武器。但是，這很奇怪，假冒者也可以從門衛那邊獲悉實情，冒險者那邊也說他裝備的是兩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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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可能他入城時就沒戴在身上，也有可能不是總會帶著。那是詛咒武器，就這麼帶著多少會有所顧慮，也許是放進魔法袋或者用其他方式藏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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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要小人再去查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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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沒有這種閒工夫耗在這種小事上。門衛之類的，那群飯桶估計根本就不記得，多半是有拿著特許證的人就直接開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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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喀的一聲扣動菸盒機括，把燃盡的菸芯彈出。管家拿出手帕，小心翼翼地撿起那枚發燙的黃銅煙殼，包起來放在一個托盤上，然後又取出一枚新的交給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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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老夫說他不太可能，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他犯案的可能性。這個人需要小心應對，他很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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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小人以為他說的那些推論只不過有點小聰明而已。他剛才說的都是這些都是我們的人已經有的結論了。而且那種態度，真讓人懷疑尤爾斯大人看人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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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搖搖頭。

「你太年輕了。那人是能夠面不改色的說謊的類型，即便每一句都合理，也不可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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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威廉恭敬的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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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相信的不是他，而是尤爾斯男爵看人的眼光。既然他還是尤爾斯的人，就不可能危害我們。」

城主猛地向後一靠，吐了一口菸。

「呼。那個人暫且放著不管就好，如果之後有問題，也可以先用『攜帶詛咒武器』這樣的名義抓起來。儘管老夫並不想用這種理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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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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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既然有人模仿他，這種栽贓尤爾斯男爵的行為必須寫進報告書，提醒尤爾斯閣下小心。好了，回到正題......這次襲擊推估有三十人左右，襲擊了軍營、警備所。儲存物資被動過，囚犯被放出來，不過這些人都被緝捕歸案或者當場殺掉了......剩餘那五人還有透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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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那個叫托馬斯的人說都是萬博爾領頭的，其他幾個人也只知道這點。而萬博爾倒是相當配合，但他知道的也不多，報告書上寫的就是極限了。至於那瞎子，老實說小人覺得拷問他沒什麼用，那個人早就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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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別管了。讓警備隊跟騎士團加緊調查，尤其是傳訊方面，他們要是有外人指使，必定會有人向外發訊，攔截不太可能，但總得試試。另外就是傳訊給首都……就怕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

城主眉頭深鎖，憂心忡忡地說。

「哼哼…那個萬博爾跟其他幾個人的口供提到那個『假羅亞』碎念時透漏的一些訊息，『黑色塔』『組織』『綁架』『兒童』『戰爭』......完全想不出這幾個詞跟這次事件有什麼關聯性，但組合起來毫無疑問是罪大惡極的犯罪啊。而且萬一這背後有國家操弄，那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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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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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沒可能！」

老人面帶不悅。

「他提到『戰爭』了吧，搞不好是那些該死的聖托雷人在暗中操縱。這次事件毀掉了軍營大半物資，而且動手的人幾乎都是我國人民，對方僅憑一人就策畫了這起事件，還試圖嫁禍他人全身而退。這種事如果未來不斷發生，對戰況的影響絕對不算小，必須盡快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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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他下達命令：「用映寫魔法紙聯繫王都，設法請陛下調動情報部隊，然後也要聯繫尤爾斯，把該問的問清楚。幫我叫團長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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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遲了一拍，管家威廉答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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