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好吧。不用妳猜,我告訴妳,我餘下的三分一來自哪裡。」
「守護神既然後來陪在凌嬰身邊,他跟我或那另外一個女人之間,應該沒有麼特別麻煩的關係,對吧?」
「其實,他對妳們、對我來說,都不可能是那一種關係。雖然不容易解釋,但妳可以嘗試,把他當成妳或她或我的父親。縱使,他完全不接受,也不明白怎樣發生的,但他確實是妳們力量的源頭。也是MagicVoice的。」
「所以,妳那個時候,我是整天在教訓自己的父親了?」
對於歌姬說的人物關係譜,明菲已開始習慣不能當真!父親媽媽甚麼的,歌姬只不過在說著魔力與力量的因果關係……
「他應該是世上最單純的孩子,完全不介意妳目無尊長。」
明菲甚至覺得,歌姬是刻意以血親的關係來形容她跟守護神,還有跟她與另一個女性之間的關係。魔力的因果,甚至都只是次要的!
被稱為世上唯一的MagicVoice,回到最初,不過是個熱愛音樂與歌唱的女孩。能力與力量的強大,讓她不得不遺世孤獨。無論被稱為守護神的那位,抑或明菲,是絕無僅有可以於超脫平常人的層面上,與她牽扯出一絲關係來的人。
雖不是並肩而站,但歌姬視她為夥伴。在對等位置上的同伴。
「鏡流璃」把她們能夠知道的,都趁這個與歌姬直接靈感交流的機會,呼應著明菲不自覺的思考,一股腦兒的灌輸進了明菲的腦子裡。
這個比現實多了萬餘倍時間的意識空間裡,彷彿是「鏡流璃」與未來歌姬聯手,為她們安排好的一場約會。而且,以此時此刻的心態,如此這般相聚一刻,很可能可一不可再……
「守護神是個男孩。我與另一人,肯定都是女生。守護神跟我們沒有浪漫關係。那我與另一人之間,有沒有?抑或,對立?」
「我有三個源頭,又有三個打不過的對手。妳不覺得,這很巧合?」
「不記得是誰,曾經說過,我們自誕生起,相識的每一個人,其實都不是偶然。而是,本來就應該相遇的。」
這種浪漫的想法,幾乎從來不會在明菲的思緒中出現。然而,原來只要她聽說過的、知道過的,她都會記在心中。
好吧!既然都來到這般田地了,她也就不會再去否認,自己的心深處,一直都沒有真正的把情感給埋葬掉,根本沒有哪怕一刻鐘真的鐵石心腸過。她只不過把最寶貴的,以最珍而重之的方式,收藏在心靈中最不會被干涉與破壞的角落裡。沒辦法,在章家裡成長,內外不一是無論怎樣的孩子,都會被養成的必然效果之一。
她,昔日的章明芳,如今的明菲,絕不是前無故人的唯一一個。假如章家無論如何還是那個章家的話,後來的孩子依然會像她與其他許許多多的章家英員一樣,自小獲得「饋贈」,然後把自己深深的藏起來,以家裡大人們期望與喜歡的方式活著……
若是今天之前,明菲早已麻木得把這些家族裡的真實視若無睹。反正她已熬過了最艱難的時期,已經擁有一定的話語權與能夠自主的自由,只要不定期的為家族負責一些任務甚麼的就可以了。而那些在她看來都不過是結果早已注定的行動,她做或不做,根本對結局沒有影響,都只不過是走個過程,對她來說不痛不癢。
這也是習慣了自己的偽裝,最大的好處。既把自己的情感受影響的可能性減至最低,也讓家裡的大人們認為她已沒太大的實驗價值,已經是可以投放到單純執行上的資源了。也是因此,大人們都懶得管她,反正放著也就那樣,派給她的,她總能不多也不少的完成,不會出現甚麼意外,但也沒有出現驚喜的可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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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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