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音 - 《魔音》#825 女流氓

「蕭邦的言靈力量是絕對的……」

唐雨歌極罕有的猶豫，回應並不肯定。

「或許，只是作為歌姬的本能。她告訴過我，她聽見的，無論是甚麼聲音，哪怕一下嘆息、一聲呼喚、一句平常不過的話語，都是音樂。」

辜星雲在這件事上面，似乎要比唐雨歌來得冷靜。然而，也只是相對而言。她的回應，同樣有著不少不確定的情緒。

「聽見音樂，所以對一切的回應，最根本的，都是她的歌聲？」

有個說法，稱人在世上，在感觀誕生時，第一樣接觸的就是音樂。那或許應該稱之為聲音才對。但卻充滿了節奏，確實也是人們所定義的一種音樂。

那是心跳聲。

若這個說法成立的話，其實世間的所有音樂，本來就源自於人的心跳聲。心之躍動，就似無中生有，從寂靜中，孕育出生命，也孕育出音樂。

音樂，是人類第一母語，沒有界限，無論是誰，在語言文字都還不懂之前，首先就是以音樂溝通的……

章明芳不知道這一番感受，將來會為她帶來甚麼。她只知道，此時此刻，於現實以外，於靈感之中，聽見沈音澄的歌聲，有可能會發生的事……

還沒覺醒的MagicVoice，會帶來變動之日嗎？

尤其，面對沒有共情能力，靈魂徹底變態的那群無名城市大人們……

章明芳甚至都沒有多想，為何理應早已在「小男孩」往廣島被擲下的那天，便已成為那片焦土裡一部分的大人們，竟然能以人類的身分與形態，回到這世界來？

「現在，還不能讓她唱歌。」

「她是歌姬，除了蕭邦，誰能封她的口？」

章明芳沒有以靈感回應。

在現實中，她稍稍放鬆擁抱沈音澄的力度，讓她跟她退到一個能夠對視的距離。然後，不待沈音澄有何反應，吻上了她的唇……

「妳才是女流氓呢！」

「她暫時還不能唱歌！如果來的人當中，有那些無名大人的話，就更加不能讓歌姬唱歌！連唐雨歌都無法肯定，現在這『還沒醒過來』的沈音澄，MagicVoice的狀態是怎樣的，我們不能冒這個險。那是我獨有的記憶，連妳也不知道那多可怕……」

「明白了。我們相信妳。」

唐雨歌的靈感留語，確實同時帶著一份足以說服任何人的信任，透過靈感直達心坎的特性，送到章明芳思域裡的同時，也轉達給辜家女孩們。

辜星雲沒有再多說甚麼。其他的辜家女孩，本來就忙著應付她們正面對的敵手，一直沒有參與這一場靈感交流。至少，沒有插話。

然而，唐雨歌對章明芳的信任，沒有同時傳到沈音澄心裡。

現實中，她是在章明芳與她的兩雙唇瓣觸碰的第一時間，就立即奮力要把章明芳給狠狠推開！

只是，以物理力量來說，沈音澄跟章明芳的差距，實在大得像難以逾恆的鴻溝。她甚至明確感覺到，哪怕與她最熟悉的蕭邦造，還有至少能算是半個格鬥家的亞當相比，章明芳的力量更要強大得多！別說推開她，沈音澄此時只覺自己兩手是給猛地甩到鋼板上。章明芳非但紋風不動，連細微的顫動也沒有！

這下動作，反而讓章明芳更肆無忌憚……

反正，大概無論如何都給恨上了吧……

踏踏——

踏！

一致的腳步聲，愈來愈接近。然而，卻在傀儡外圍，憑藉聽感辨識，大概不足一米的距離外，停下了！

章明芳舉起了食指，移到她與沈音澄的兩雙唇之間，貼著沈音澄的嘴巴，再小心翼翼的鬆開她。

「抱歉了。但妳暫時不能聲張。可以嗎？」

「我剛才有說話嗎？」沈音澄的一雙手臂還在章明芳的掌握之中，兩眼卻似要用眼神把章明芳給直接殺掉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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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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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之間尋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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