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套的!要讓所有人倒帶,就得與他們原來的情況無縫銜接。在他們來看,不是失去了對甚麼片段的記憶,而是那根本沒有發生。他們完全察覺不了有甚麼不一樣,才能做到這一點。所以哪怕他們當中有一個人記得變動之日,以後便會讓其他人醒覺他們的世界裡,有過一段他們記不起來的時間!」章明芳如同著魔的喃喃自語,旋即又清醒過來,不由自主的為辜星雲感到難過。「只有妳,無可奈何,因為惟獨妳的記憶,能夠讓這些發生!」
「那些小東西,真多事。」辜星雲苦笑起來。
確實,那麼複雜的事,不是章明芳的腦袋能夠想出來的。她之所以會忽然間頓悟似的知道了,自然是「流璃粒」以其特殊方式告訴她的。
「這能力,關乎到與甚麼另一端的連結,所以『流璃粒』特別在意。」章明芳自己也疑惑起來,這些真的是自她嘴巴說出來的話語嗎?說出來連她自己也似懂非懂的。
「我們的記憶,不只存在於我們的腦子裡。」
辜星雲這個解說,似乎讓章明芳更不明不白了。
「我下一趟人生,可不要再這麼認真了!很累呢!」辜星雲沒有再多的解說,反而像要撒起嬌來,逐一仔細打量著她的四個妹妹……
時間終究到了嗎?無論怎麼拖延,還是到了?
章明芳看向紅衣歌姬。她看似無比的平靜,一點也沒有把情緒洩露出來。
白騎士歌姬的臉上,始終如一的裝出一副冷漠。
然而,此刻,看在章明芳眼裡,兩個歌姬原來都是一樣的,擺出來的模樣,都是一層外殼罷了。似乎一旦讓情緒肆無忌憚的展露出來的話,她們的心也會隨之崩塌那樣……
自剛剛似乎學曉了思念的力量之後,章明芳自己也在那條陌生的路上摸索著。能夠肯定的是,她所看見的,比以往都要多。原來每一個看得見的影像,每一個畫面,撇除表面的形與態,同時蘊藏著無數明明沒有隱蔽起來,以往卻看不懂的信息……
平靜與冷漠的背後,是糾結與不忍,甚至像颳著暴風般的千頭萬緒。
此刻的章明芳,不禁期許,願辜星雲在未來重新再活過來的時候,真的能像她所希望的,活得輕鬆自在。縱然,在原來的時空,章明芳自己就已經跟辜星雲對上過。甚至,也是因為章明芳與她的英員,讓辜星雲得發動同一樣的魔力,讓航機上的乘客都回到甚麼事也沒發生過的時候……
「啊!」
在她們全都給拖進道別愁緒的當兒,有個跳樑小丑毫無先兆的驚呼起來!
突然,其實也只是對她們而言。對秀麗男生這苦主來說,一點也不突然,雖時間不長,但在那不到兩分鐘的時間裡,他確實給折磨得夠嗆了!
然後,來到這一刻,他的黑菱,不再黑了!
章明芳釘在原地,扭動身軀,轉頭往秀麗男生望去。她可以看得見,褪去了那一層黑,那枚菱面體就像一夥封塵多時,終於重見天日的水晶!
泛著淡得幾乎看不到的金光,菱面體裡頭有著如夢似幻的多種色彩流光。那些光,正以物理角度無法解釋的緩慢,在流動著……
對於光來說,緩慢確實不存在。自起始點,到能照射得到的盡處,在人的視覺來看,當中根本沒有過程。然而,集中成一束光的形態下,那些流光則變得如同一條又一條光蛇,首尾都清晰能辨。相比起來,如常態下的光大不相同。然而,不變的是速度。只不過,此刻能被看見的那些色彩流光,打破了那份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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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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