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音 - 《魔音》#342 警告

「阿流讓妳來到我身邊，不是想妳保護我。」凌嬰轉頭，淡淡地說。

「我知道。他對妳很有信心，認為妳就算甚麼魔力也沒有，亦擁有足夠保護自己的能力。」輕稍稍走近。

凌嬰沒說話，只是向輕伸出一隻手，示意輕走到她身邊。

輕臉上有一陣驚喜的神色，縱然這不是應該開懷的時候。

輕來到凌嬰身邊。

「妳的高度，跟我差不多。」

「但感覺上，妳比我強大得多呢。」

「那跟體型無關。」凌嬰的語氣，似要掙脫冷硬的外殼。雖然仍是有種她獨有的冷漠，但只要聽得仔細一點，便可感受到她冰冷語調中蘊藏著無限的情感。

就像她的歌。

「妳是誰？是我的誰？」這個問題，輕已很久沒有問。

「這是阿流要妳來到我身邊的原因。」凌嬰的嘴角，多了一彎弧度。

「他要我們一起尋找答案……」

「阿克應已醒來。」凌嬰拉起輕的手，折返洋禾醫院的主樓。

無論身高、體型也差不多，就連聲音也很相似。凌嬰與輕，肩並肩的走，夕陽昏黃的光線下，她們的背影，彷彿重疊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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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高樓。

一所醫療中心的天台。

無，眉頭緊皺起來。

凌嬰和輕的身影，已步進建築物，消沒不見。

「你的如意算盤打不響了。」

隨著一句像在慨嘆，又似感同身受的說話，斐非文出現。

「你打算怎樣處置他？」斐非文的目光，投放到方木巧腳邊。

那裡，一個人捲曲躺臥地上，一動不動……

無仍然緊盯洋禾醫院主樓的大門，彷彿就這樣可以看穿建築物外牆，透視已走進去的人。

「那女孩的出現，是絕對的意外。但蔣空流不是，他還有用處。」斐非文似在提醒。

「她，不是意外。」

聽在斐非文耳裡，無的聲音極帶磁性，音域偏向低頻，每一個發音，就像透過重低音喇叭傳出來，讓斐非文的身體，甚至他的心緊隨震動起來。

「確保變動之日來臨，她應該被除掉。」斐非文彷彿挑釁，對無語氣上的堅決不為所動。

縱然，他根本看不清楚眼前人，大概也不肯定對方的語調代表了甚麼……

「把流放到最初的地方。現在最重要的，是刑克。」

無留下一句說話，彷彿轉了個身，準備離開。

「大腦，只需要把刑克帶回來？任由那小女孩跟在凌嬰身邊？」

「刑克，由我親自帶回去。」無頓了頓，說：「現在的凌嬰，沒用處。將來，雖然難說得很，但暫時就由她們吧。」

「將來？」

「領導，你對自己的Commandeer太有信心了。」

「所以，原來你早已知道。」

「不是已告訴你了？我早已不可能再相信你。」

這類互相試探的說話，他跟他之間，已說過太多。斐非文不會期待，一次對話中，他可以從無的回應裡，知道他很想知道的事。然而，他仍是會一次又一次，自然而然地繼續這樣的對話。

二十年，這或許已成習慣。

或許，他期待的，是意外驚喜。

「不要做多餘的事。那女孩和凌嬰，甚至現在的魔音樂團，對變動之日已沒有威脅。你和你的人，維持低調，別再亂來。」

這警告，對於無來說，已是少有的露骨。

「那女孩對你來說，很重要。」這不是問題，而是斐非文的結論。

無，一句話也再沒回應，在斐非文面前消失。

「她……是你的底牌嗎？大腦。」斐非文喃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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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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