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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音

篇 #220

作者:

韋浩川

魔音

作者:

韋浩川

篇 #220

《魔音》#200 是誰

「拿你去研究。」肇飛罕有地打趣說。

「我才不要呢！」阿流把車速放慢。「我們能否像上次一樣打發他們？」

肇飛閉上眼。

片刻，他搖頭。

「飛飛，你如何知道？」

「顯而易見。」

「不。你不是預計，也不是猜測。你的動作和反應，全都在表達一件事實，是你清楚知道的結果。」阿流肯定地說：「還未發生的事，你怎麼會知道？」

「哪套電影教你這些？」肇飛有點愕然。「剛才你說不只是用眼去看。」

「看見的、嗅到的、聽見的、感受到的、觸摸的。」阿流似在想著適合的用辭。「接下來，便是推演。」

「推演？」肇飛不明白。

「每件事物如何運作，會如何發展，所有的可能性……」阿流似乎連自己也愈說愈不清楚。「我不知道呢！不是很正常嗎？你們不是都一樣？」

Jeep，停定。

阿流把Jeep駛離高速公路，轉進一條泊滿車子的街道。

「他們是應該拿你來研究。」肇飛苦笑一下。

「為甚麼？」

「連我都想研究你。」笑容中的苦澀更甚。

他想起凌嬰不只一次的疑問：阿流是誰？

一直追在後面的兩輛跑車，很快出現在Jeep旁。車子全停下來後，一個身穿運動裝的男生，從其中一輛跑車的助手席走出來。

男生的樣貌……

高挑瘦削，病態般蒼白的膚色，髮絲半掩著臉龐……

「飛飛？」阿流訝異地望望來人，又轉頭看看肇飛。

兩人……的確相似……

肇飛聳聳肩，打開車門走出去。

運動裝男生一看見肇飛，立即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

發自真心，確切感到安慰的神態。

肇飛抬起兩眼，直視對方。

「我只是為再見你而開心。」運動裝男生說。

「那個人已經急病死了。」肇飛沒有相應的表情，依然冷淡。「你現在到底為誰賣命？」

「那麼，你呢？蕭邦造一樣，已死。」

肇飛沒答話。只是，他直瞪對方的眼神，愈來愈用力了。

「他是飛飛你的甚麼人？」阿流來到肇飛身邊，好奇地打量運動裝男生。

「你對我完全沒記憶吧，流。」運動裝男人收起笑臉。

「你很像飛飛。」

「我叫刑克，是肇飛的叔叔，又是他老師的兒子。」男生伸出手，簡直像語無論次的說：「不過，我比肇飛還要年輕歲半。」

「你到底想幹甚麼？」肇飛舉起手，攔在阿流與刑克之間。

「我跟流五年前已認識，應該比你們更有資格照顧他吧。」刑克攤攤手，一臉沒所謂。

「我們認識嗎？」阿流疑惑。

「對呀！五年前，還有廿年前。我們認識很久了。」刑克像閒話家常。「當然，廿年前我才兩歲，記憶都很模糊了。」

「那我們怎認識？」

「我知道你不會有記憶。不過這樣聽來，始終有點失望。」

「別再胡說。」肇飛冷冷拋下一句，拉著阿流，把他推進車廂。「也別再跟來！」

「你知道的，我不可能這樣放你們走呀！」刑克抓抓頭，彷彿苦惱。

「我知道你會。」肇飛坐進駕駛席。

「你還是讓流駕駛吧。憑你，無法擺脫我們。」刑克沒阻止肇飛開動車子，悠閒地退開去，一步一步走向跑車。

車廂內，阿流臉上的疑惑一點也沒有退去。

「我搞不懂。」

「不用懂。」肇飛腳踏油門。JEEP漸漸加速。

「為甚麼？你叔叔說認識我呢！」

「他不是我叔叔。」

「但他跟你真的很像呀！」

「你是否真的喜歡我和小嬰？」肇飛把Jeep停下，側頭，神色凝重地望著阿流。

「沒錯。但這跟那……」

「待在我們身邊即是與他們為敵。」肇飛的語氣變得連丁點抑揚頓挫也沒有。

「但是……他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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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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