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別說我習慣孤獨 - 第一章 Surprise & Shock（R18）

撰寫：秦小詩　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gvDsEKbyU
協力：列那3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vH9RnEJj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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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Surprise & Sh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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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斐三敘已經放棄了思考，他呆滯地從擋住臉的手指縫隙中偷瞄這個跨坐在他下身，正上下劇烈運動的女子。

　　她的下體已經吞沒甲斐三敘一度引以為傲的第一性徵——這麼說也不太準確，她有些小心，沒有瘋狂到一股腦完全和它融合，還留了些在外面，完全沒有享受到包裹。但是甲斐三敘清楚地感受到了，那一部分也被順著流下的愛液浸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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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近兩年沒有交合過的身體經不起挑逗。

　　儘管只是一個，並不熟悉的女人。

　　他覺得不是他出現了幻覺，就是這個女人腦子出了問題。

　　他們兩個人才認識多久，有一個月嗎？

　　成為男女朋友的關係才多久？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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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確是很漂亮，身材高挑，手腳修長，皮膚白皙，還有著燙成大波浪的長髮——美中不足就是不夠豐滿，比不起那個叫百百歌的小女朋友，甚至連他的前妻都比她有料。但是他卻覺得比以往每一次的都要深刻和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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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甲斐三敘再度緊閉雙眼。

　　他想，一定是由下體為中心擴散到全身的快感衝擊到了大腦讓他沉淪，放棄了思考。

　　這只是一個剛剛認識了沒多久的女人，是這種類似一夜情的新鮮感給了他刺激。

　　是身為具有一定社會地位的大學講師竟然會睡剛剛認識一個月、交往三天、還相差十一歲的女人的背德感給了他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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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他現在都沒有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甲斐三敘本就不太靈敏的耳朵恢復了一點功能，剛才可能因為耳廓被這位女士用舌尖挑逗而過分灼熱死機。

　　在聽到她無意間的呻吟聲後，三敘寧可耳朵不要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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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耳朵怎麼又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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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小心扶住他的第一性徵，慢慢抽離自己的身體。三敘覺得下體一涼，打了個冷顫。

　　她俯下身，臉又貼得那麼近，深紅色的眼睛盈滿玩鬧的笑意。

　　她再一次趴在那只死亡過的左耳邊，呼出灼熱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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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覺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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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怎麼樣？

　　三敘無法開口，此時她的手又滑上了臉頰，指尖輕輕抵住他的下頷線，拇指在他的下唇上溫柔地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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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拿下來嘛，不要一直擋住眼睛，和我交流一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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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敘沒有搭理她，他現在連“不知檢點”這幾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三敘知道，身體是不會說謊的，如果他真的不想要，在最開始就不會上她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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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不知檢點的，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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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敘崩潰的神經拋出了這個問句。

　　女子見他沒有動作，就又自顧自地劇烈運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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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話，你嚇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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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敘自然知道她在指什麼。

　　不過現在，被嚇到的明明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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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感和悅耳的聲音內外夾攻他的大腦和中樞神經，他再度崩潰，放空思想，讓記憶追回上個月，離婚剛剛滿半年的他見到委託人的當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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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不算困難，只不過有過多的專業詞彙讓事務所的那幾個新手翻譯紛紛認輸。恰逢是新年假期，他備好課後也沒有緊急的任務，本身就熱愛工作的他在接到委託後就答應了下來。

　　委託人也是老熟人了，是曾經調解過他和雇主之間矛盾的著名律師，文月冬生。除了這兩次外，他們還合作過一些其他的工作，不過無非就是翻譯文件之類。他也驚訝為什麼一個能考下律師資格證的人連普通的英語水準都達不到。不過這次的工作是他的專業語言，且具有一定挑戰性，沒有像前幾次一樣是出於掙外快的心態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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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現在覺得，他一開始就不該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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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敘的眼睛逐漸適應了昏暗的光，昏黃的燈照在女人的身上。她上半身衣著還算整齊，下半身卻一絲不掛——不，她的黑色絲襪還緊緊箍在腿上，絲襪邊緣勒出了一點點大腿內部的肉，勒痕由於劇烈的運動導致絲襪的下滑而逐漸明晰，再順著大腿內側往上看，大腿根部氾濫著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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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不。

　　甲斐三敘收住眼神。

　　與他豐富的精神世界不太相符合的是他自己都承認的膚淺。他就是喜歡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和其他膚淺的男人別無二致。

　　他一直都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食色性也這幾個字他一直認同。直到他今晚在家閱讀文獻時突然接到現任女友、相親認識的文月小姐發來的簡訊急匆匆下樓後，他覺得，也許好色這個天性還是戒掉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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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星夜，老舊的城區，昏暗的路燈，轉涼的晚風，基本上沒有什麼人出沒的晚上十點鐘。

　　體形碩長的女人身著深灰色的呢子大衣靠在白色轎車上，黑夜下她略帶橘色的金髮有些暗淡，髮尾的大波浪捲帶來的溫柔貼合她本人清淡脫俗的氣質，看上去是在撇頭看向另一側的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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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月小姐……」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還卡在喉嚨沒有吐出來，文月小姐就直起身來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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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車。」

　　引擎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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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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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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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原來是去開……

　　甲斐三敘剛剛拉開車門的手停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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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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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文月小姐……妳……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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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轉過頭來，挑了一下眉，隨意地抿著嘴唇笑了一下。

　　「是啊，開房，別愣著了，快上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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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識告訴甲斐三敘，不要去。但等他緩過神來，已經在副駕駛繫好了安全帶。隨之而來的是遲到的羞澀，終於伴隨著灼燒漫上臉頰。好在夜夠黑，他皮膚也夠黑，好在文月小姐十分遵守交通規則，開車時基本不分心，察覺不到他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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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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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死心，他不相信哪個行為端正、外表冷淡的女孩子會在確認關係後的第三天主動邀人發生親密關係。

　　萬一只是去下將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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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嗤笑了一聲。

　　車子的速度慢了下來，在無人的路口停住，等待下一個信號燈。

　　她抬起右手劃過自己的瀏海，稍微整理了一下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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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晚了，還能做什麼？」她輕笑道。

　　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口說：「你三十六歲了，不要告訴我你是處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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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可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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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驗豐富這幾個字還沒說出口，臉上的灼燙持續蔓延，他感到眼周都火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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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也沒關係。」

　　她眼含笑意地望著三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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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現在這樣，一臉玩味地笑著。

　　但是臉沒有貼得如此之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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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唇傳來的濡濕和淡淡的桃子甜味把他從今晚的回憶中拉回。他驚覺嬌俏的舌尖正企圖撬開他的嘴唇侵犯到他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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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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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體再一次不聽從腦海中的訊號。反倒是剛才由於呆滯而紋絲不動的嘴唇放鬆了警惕，讓她趁虛而入。他的舌頭哪經歷過這種挑逗，顯然也是沉淪在了這個女人的吻技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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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吻技……也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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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

　　甲斐三敘終於燒紅了耳朵，隨之而來的還有一些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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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瓣好像還未完全分開，她的鼻息斷斷續續噴在他的臉上。她沒有想停止調戲這個一直捂住臉的男人，伸出舌尖輕點他的上唇唇峰不斷回勾。儘管他的皮膚難以看出他的臉色，但負手划過他臉龐的指節已經察覺到他的滾燙。她還想加碼，直起身來，還是保持著跨坐騎著他的姿勢與他交合，緩緩解開自己襯衫的第一顆釦子、第二顆釦子、第三顆釦子。她有些心急地嘗試去解開內衣，但未果，只好扣著下緣整個推上去。拉起甲斐三敘一直擋住眼睛的那隻手往胸前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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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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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月小姐也愣住了，發出一聲短呼。

　　甲斐三敘恨不得立馬原地消失，現在的他已經與社會性死亡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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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假的……」

　　在她的語氣中除了不可置信外，三敘還聽到了不小的失望。

　　顯然她沒有盡興。

　　出奇的是，三敘並沒有感受到她眼神中有嘲笑的意味，這讓他稍微好受了一點。他想，他可能真的被當作是第一次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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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不得不說，還是刷新了他的最短記錄——儘管他本來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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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扭過頭，不願意與正在簡單清理身體準備去洗澡的文月小姐交流。他在思考是否要解釋一下來挽救他的男性自尊。

　　他難受起來，開始在心裡給自己辯護。

　　認識的時間太短了，像一夜情一樣；要的太急，進了房間直接脫掉外套撲倒，幾乎沒有什麼纏綿的前戲讓他進入狀態；他之前和前任們的第一次也都不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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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這裡，他又有些沮喪和羞愧。

　　他不得不承認，這次他的確是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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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未在全身滾燙和酥麻的快感中完全脫離，甲斐三敘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他甚至忘記去把那個對他來說還有點緊、有點勉強的保險套摘下。他盯著有些疲軟但沒有完全癱倒的分身，又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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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月小姐是電話預約好了房間後才約他出門的。在酒店停車場泊好車後，兩人一言不發地進入了電梯，又一言不發地用房卡開門。

　　文月小姐一進門就焦急地換好了拖鞋，直奔擺在桌邊角落的小冰箱，幾乎可以說是掰開了冰箱門，抽出一瓶水，手腕頓時一發力擰開瓶蓋咕咚咕咚喝下去。

　　甲斐三敘還在慢悠悠——不，他在故意拖沓著換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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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心裡反復地勸慰自己，說不定只是同床共枕，雖然這種可能性為零。儘管她小自己十一歲，剛剛和自己確認關係三天，但是這並不耽誤她其實是個隨便的人——不，是性開放的人，甲斐三敘，既來之則安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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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無論怎麼勸說自己的內心，都無法真正地平息下來。

　　上一次和女孩子開房是什麼時候……是和前妻彌生……還是小女友百百歌？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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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由不得他神遊。

　　他剛剛換好拖鞋直起身來，視野裡出現了一雙筆直的腿，黑絲襪把腿型勾勒得更加豐滿有致的腿。甲斐三敘本以為文月小姐很瘦弱，沒有想過是如此具有肉感的纖細。腿部隱約的線條說明她也有進行過一些運動上的鍛煉……會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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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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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發現文月小姐盯著他，他有點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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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腿，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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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斜倚著牆邊，脫下大衣的她只剩下單薄的白色襯衫和紺色的迷你裙。她抱著胳膊，見三敘終於把視線從腿上挪到了她的眼睛上，低垂眼瞼，輕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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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斐三敘仿佛心事被戳中，心裡有些慌張和心虛，但還是想慢條斯理地脫去外套，掛在進門的衣架上。

　　他剛剛扯住外襟想要脫下，就被一股力量加快了這個速度。是文月小姐扯住他的外套，急衝衝又熟練地脫下了他的外套，抱住他的脖頸，激烈地與他舌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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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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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推到在宣軟大床上的三敘感受到胸前襯衫的拉扯，最先受難的是他的脖子，她太過心急，卻欲速不達，費了很大的勁才解開第一顆釦子。也許是失去了耐心，她鬆開了糾纏著第二顆釦子的手。但三敘懸著的心還未稍微著陸一丁點，就又被高高吊起。

　　他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抬起手臂，用右手擋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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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月小姐……妳……妳…………真是不知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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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聽到一陣笑聲，笑聲停止時，她的動作還沒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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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是，你貞烈，是我不知檢…………你的皮帶好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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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帶的年頭有些久，皮帶釦有些地方有點生鏽，三敘也知道不好解，但他現在只能喃喃一些類似於“不知羞恥”“不知檢點”的詞彙。

　　但長褲被卸下時，他的身體也沒有做太多反抗，這又惹得伏在他身上的妙齡女郎撥開他試圖阻止她的手嬌笑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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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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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斐三敘感受到一陣麻癢從下體傳來。

　　她先是隔著內褲沿著凸起的邊緣用指節輕輕劃過，旋即壓著邊緣將手指慢慢伸入。

　　在纖瘦的手指碰到的一瞬間，兩個人的動作——準確地說，實際上是文月小姐的動作，和三敘的思維，在這一瞬間都停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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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的是，文月小姐很快繼續用指尖開始挑逗起三敘接近兩年沒有被觸碰的第一性徵，由根部，慢慢地，劃到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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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敘的思維卻一直沒能恢復，甚至連被逗弄的快感都晚來一步才傳到他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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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看你了。」

　　她稍微一用力，幾乎順利地脫下了他的內褲，眉頭有點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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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三敘突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他得借此機會跑掉。

　　但是逐漸膨脹的下身卻告訴他似乎還不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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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沒帶套子，酒店的不好用，我……我去樓下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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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直起身來，但是剛剛執行動作就被騎在他身上的文月小姐按了下去。

　　三敘驚覺不妙，她該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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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顯然他想多了，文月小姐右手按住他的胸膛，側身彎下腰，拎起她的黑色公事包，在三敘的肚子上打開，拿出了三盒保險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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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以為你是因為夫妻生活不和諧才和你老婆離婚的，還覺得你很小，差點就失策了……」

　　文月小姐借著幽暗的燈光，蹙著眉頭辨認了一下碼數，就隨手扔掉了更小的兩盒，暴力地撕開了包裝，取出一個戴在了三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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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敘突然從她不是要無措施來往的慶倖中驚醒，開始品味她剛才那番話，心裡又複雜起來。

　　最讓他複雜的是，居然讓女生準備保險套。除了覺得有些羞愧外，最大的難受之處就是感覺她是有備而來，她似乎只是為了這檔子事才與他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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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等他在腦海中給自己的感受分門別類，列出個一二三四，下身突然被順滑緊密地包裹讓他頓時忘記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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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乎沒有任何前戲，就進入了。

　　儘管可能是她買的保險套有潤滑功能。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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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戛然而止的淋浴聲也讓三敘的思考中斷。

　　他在心裡敲定這就是一夜情。

　　他看著剛被脫下扔到一邊的由於和自己皮帶剮蹭而抽絲破裂的黑色絲襪這樣想到。

　　也許可疑的文月律師真的出於好心給自己介紹對象，但是文月小姐一定不是真心相待。

　　最起碼是99%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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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敘也不知道究竟是在難過些什麼，是他在這個小女生身上表現不佳——從他們進入房間開始不過十五分鐘；還是這種被當成炮友的對他人格上的侮辱。

　　他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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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洗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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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月小姐抓著散亂蓬鬆的頭髮。

　　纖瘦的她穿著白色的浴袍也格外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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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很久沒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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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為什麼，三敘看著正背對著他喝水的文月小姐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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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轉過身來，揚了揚眉，眼神又變得充滿了笑意。

　　「喔，那我……期待你下一次的表現。」

　　靠著桌邊，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

　　「不過……我覺得這次也很不錯，你很……驚人。」

　　她歪了下頭，眼珠轉了一下，很努力地找出了這個形容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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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她又背對過去把水放回冰箱，胡亂穿好衣服的三敘扣好皮帶，直奔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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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你不在這裡住一晚嗎？明天再……」

　　文月小姐快步追上他，又說：「那你等我一下，我開車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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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叫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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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斐三敘狂戳電梯按鈕，在確認她沒有追上來後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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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裡不舒服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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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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