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唯一的偏航 - 81.“漂亮”

最終，謝斯南還是向江語柔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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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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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眼前的少女板著一張小臉，雙手叉腰，語氣氣勢洶洶，像是在審問什麼重大犯人：「剛剛前幾個關卡是誰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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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沉默了兩秒，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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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從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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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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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他們在河堤邊騎著Ubi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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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堤邊的天空已經染上薄暮的色彩，遠處天邊泛著橘紅與淺紫的漸層，像被打翻的水彩。腳下的柏油自行車道兩旁枯黃的草叢在風中瑟瑟抖動，偶爾還能看見迎面而來的慢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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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邊騎車欣賞風景邊跟身旁的少年說話，「不過，你剛剛為什麼會回答『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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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以不快不慢的騎行速度在少女身旁，開口時聲音輕得幾乎下一秒都要消逝在風裡，「……因為我不想再經歷一次之前那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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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刻意用「之前」兩字來避開他們之間隱約不想提起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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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默默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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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才試探性詢問道：「那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那個人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或她其實是為了你好，又或者是怕你傷心，才選擇隱瞞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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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句話疊了不少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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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直覺總是在這種時候出人意料地準，他半開玩笑開口，「你有事瞞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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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心裡陡然一驚，又很快恢復神色，泰然自若道：「沒有，就好奇問問。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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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盯著她半晌，似乎想從中找出可疑的蛛絲馬跡，片刻後才慢悠悠開口：「因為怕說出口對方會傷心，那不說出口對方就不會傷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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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被堵得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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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還在繼續說著，「既然這兩種都會讓對方傷心，那不如就乾脆把話全部說開，說不定還能一起分擔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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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說了，對方生氣了怎麼辦？」良久，江語柔才又乾巴巴吐出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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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輕輕挑眉，「那這個朋友就別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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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同理因為這件事困擾的你，甚至還反過來罵你，這種朋友不交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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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似乎還想確認什麼，「那你呢？你能保證以後發生類似事情不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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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腳踏車，轉頭看他，眼眸裡透著莫名的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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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她停下，謝斯南愣了會，然後緩緩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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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抿了抿唇，翹起一根小指，「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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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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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依然維持著那個動作，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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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被看得無所遁形的謝斯南慢慢舉起自己的小指，勾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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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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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堤邊騎完腳踏車後，兩人又去逛了夜市，然後一起在附近公園的涼亭裡吃著剛剛買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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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插起一顆地瓜球，吹了幾口後，嫌麻煩乾脆直接舉著，邊跟少年閒聊，「家裡那兩位最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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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瞥了她一眼，聳聳肩，「你是要問感情？這我也不清楚，你爸最近加班的頻率有點高。每天都忙到深夜才回來，假日也常不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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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皺眉，明顯察覺出不對勁，「然後呢？謝阿姨有說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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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是沒什麼異樣，但我觀察她最近戴帽子、墨鏡跟口罩出去的頻率有點高，問她去幹什麼，她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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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打趣似地輕笑一聲，「不會是要親自去抓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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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也跟著笑了聲，卻沒接話，只是低頭戳了戳袋子裡剩下的幾顆地瓜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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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微涼，公園裡人聲漸漸稀疏，遠處傳來摩托車呼嘯而過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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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著食物發了會兒呆，半晌後才淡淡開口：「……希望不是吧。」要抓也是我去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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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能聽懂他的弦外之音，江語柔默默伸手，把最後一顆地瓜球遞到他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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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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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車站也依舊人聲喧鬧，行李箱拖行的聲音、列車廣播的提示音此起彼落，而時間已逼近列車發車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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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處偏僻的角落，兩人站在自動販賣機旁，光線不算明亮，人來人往間也鮮少有人注意到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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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還可以再住一天。」說完，謝斯南就要轉身往回走，但還沒踏出一步就被江語柔緊急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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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算多住一天，我們也見不到面了。」她語氣急促，像是怕他真就這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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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錯愕地回頭，「啊？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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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一臉理所當然，「過幾天就過年了啊，我要跟我媽回外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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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頭看他，挑眉，「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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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沉默幾秒，確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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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見狀，眼珠一轉，唇角漾起一抹狡黠的笑，「還是你想跟我回去，一起見家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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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就像一條引線，一瞬間少年的耳根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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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低聲嘀咕，目光閃躲，嘴角卻不爭氣地往上翹了翹，像是怎麼也壓不下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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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將他這些反應收入眼底，像發現什麼不得了的開關似的，忽然往前一步，整個人湊近了他些，「你臉好紅喔，謝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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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被她突然逼近，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但背已經貼上販賣機的冰冷金屬外殼，無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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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有……」他輕聲反駁，語氣卻虛得很，眼神也沒敢直視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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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卻沒打算放過他。她像是隻壞心眼的小貓盯上了一隻毫無防備的狗，趁他還在閃躲時，猛地踮起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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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輕輕貼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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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不帶預兆的吻——短促、柔軟，卻叫人心臟像是被什麼熱烈地攫住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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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一愣，下意識睜大眼。等他反應過來時，江語柔已經退開半步，笑得一臉無辜，「這樣臉紅才合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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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盯著她，眼神一點點染上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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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個……不算。」他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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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正要開口，唇卻再次被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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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動作不急不躁，像是早有預謀般地收攏她所有的退路。唇舌緩慢地描摹，極有耐心地吻她，像是在告別，又像是在刻意留下什麼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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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人往的車站角落，時間彷彿在那瞬間停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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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兩人的心跳與彼此溫度，在悄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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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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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天中午，窗外陽光清朗，冬日的寒意被陽光驅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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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星綾租了車，副駕駛的謝斯南雙手插在羽絨外套口袋裡，懶洋洋地望著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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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沿著鄉間小道蜿蜒前行，兩旁是冬天乾癟的田地與零星幾棟民宅。遠離市區的喧鬧後，一切環境變得寧靜又溫吞，空氣中瀰漫著食物的香氣與過年特有的團圓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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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車子駛進一棟三層樓的透天厝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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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家的屋前屋後都有片小院子，早早就打掃得乾乾淨淨，門口也貼上了嶄新的紅春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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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屋裡飄出陣陣菜香，外婆穿著圍裙從廚房探出頭來，看見兩人立刻笑彎了眼，「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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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下午，謝星綾幫忙外婆一起在廚房忙活著，而謝斯南則陪外公在客廳下起了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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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坐，陽光從窗戶斜斜照入。老人家眉頭緊鎖，少年慵懶地撐著下巴，落子卻毫不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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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夜色降臨，年夜飯熱鬧開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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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婚的舅舅、舅媽與七歲表妹克服了過年塞車的人潮終於抵達，圍著圓桌團團坐下。餐桌上擺滿了一桌熱菜，歡笑聲與碗筷碰撞聲此起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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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飯局接近尾聲時，謝斯南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開始震動——是江語柔打來的視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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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手機的眼睛一亮，立刻站起身，「我去接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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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家人問出口，他人已快步穿過客廳，推門走到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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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凜冽，郊區的晚風比市區更加冷冽了些，他拉了拉外套拉鍊，按下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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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一接通，是熟悉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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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語柔正坐在戶外的長椅上，頭上戴著紅色毛帽，臉頰被寒風吹得微微泛紅，整個人縮在毛茸茸的圍巾裡，看起來軟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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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飽了沒？」她一邊說，一邊把手機往後挪了些，好讓畫面裡能看到她身後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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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瞥見她身後那幢山間別墅——遠離塵囂、氣派寬敞，白牆黑瓦被周圍的街燈染上了一層溫柔的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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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差不多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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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好飽，吃不了了，所以逃出來透透氣。」她撐著臉頰，神色愜意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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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笑了笑，剛想開口，視訊畫面裡忽然飄下一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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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意識到變化時，畫面那頭的江語柔像是也發現了什麼，眼睛驀地一亮：「哇——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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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鏡頭開始晃動，她一下子站起來，接著鏡頭一陣搖晃，再出現時，少女已經站在院子裡，仰起頭看著天空，興奮地伸出手，接住空中飄落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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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今年冬天特別冷，所以山上有機會會下雪。但沒想到是真的……」江語柔在鏡頭前喃喃自語，隨後她像是想起什麼，舉起手機將鏡頭換了個方向，對準天空，「這是男朋友的特權，給你看看下雪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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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南靜靜看著螢幕，雪花細細密密地落下，像無聲的羽絮，輕飄飄地灑滿整片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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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在天空停滯了數秒，遲遲沒等到自家男朋友感想的江語柔，不滿地將鏡頭重新切換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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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再次出現少女那張被雪點綴得乾淨又靈動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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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湊近鏡頭，彎著眼笑問：「漂不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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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的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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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謝斯南卻只是盯著畫面裡那張臉，喉結滾了滾，過了兩秒才慢吞吞地開口，聲音壓得很低：「……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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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謝啊……主語很重要的，誰漂亮說清楚啊。

這章資訊比較多。

每個人都有不可觸犯的底線，

而剛好對於謝斯南來說不可觸犯的底線就是謊言。

然後這個約定後面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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