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體塔 - 第三十章：《光之道路》

爭奪古石球依然如火如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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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空中機械鳥群分開，形成古怪包圍圈，金屬翅膀閃著冷光，鋼鐵眼緊盯幽藍古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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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黑影群如黑潮湧動，吞噬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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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火焰竄出撲向古石球，卻被水流撞開。隨即雷電、風刃、岩柱、冰錐交錯，無數世合力在空中交錯，形成一幅令人目眩的戰鬥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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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它飛走！」幾個身影同時躍起，踩火花、借氣流、踏浮石，齊伸手抓向古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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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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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哪裡？」衡守的聲音在黑暗中迴盪，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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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奇、土衡，有人在嗎？」他大聲呼喊，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安。然而回應他的，依然只有無邊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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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很奇怪，明明四周一片黑暗，但他卻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卻看不到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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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是......」衡守猛地甩頭，拒絕去想那個可能性，「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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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地凝聚光之世合，照亮這片黑暗。然而，即便他使出全力，也只能在掌心凝聚出一點微弱的光芒，隨即就被黑暗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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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眼前的黑暗如同破碎的玻璃一般裂開，一個陌生的世界浮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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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敗的水泥牆壁上爬滿了螢光黴菌，散發著幽幽的綠光。一條狹窄的巷道蜿蜒延伸，兩旁擠滿了用破爛鐵皮和木板拼湊而成的違章建築，彷彿一座搖搖欲墜的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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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惡臭 —— 腐爛的食物、未處理的污水，還有各種劣質世合藥劑混合的化學氣味。最令人不安的是，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那是來自巷子深處某個「非法序列改造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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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地方？」衡守茫然地望著眼前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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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衣衫襤褸的孩子從他身邊竄過，手中緊抓著不知從哪裡偷來的食物。其中一個瘦小的男孩絆了一跤，麵包滾落在地。他卻像隻小獸般迅速撲上去，用身體護住那塊沾滿泥土的食物。衡守這才發現，男孩的手臂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針孔，那是「世合提取」留下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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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啦！這是給我妹妹的！」男孩用沙啞的聲音嘶吼，露出了缺了好幾顆的牙齒。那是長期服用劣質世合藥劑的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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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N級序列！」追趕的人咒罵著，「連偷都不會偷，活該你們一輩子都爬不出這個貧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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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骯髒的牆角，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婦蜷縮在那裡，手中握著一張泛黃的基因卡。那是她兒子的遺物 —— 他為了給妹妹籌醫藥費，在黑市做了一場「世合移植」手術，結果活活痛死在手術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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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卡上……還有他的體溫嗎？」老婦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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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死了！」路人從旁穿過。「這又是第幾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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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角處，一個蒼老的男人正在向路人兜售著藥丸，聲稱是從白城走私來的「基因強化劑」。一名顧客吞下藥丸，他的世合力確實增強了，但不久發出「噁……噁……」後，就倒地痛苦抽搐。他的皮膚開始龜裂，露出了發黑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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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呵呵……連希望都是假的……」有人喃喃自語，詭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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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戴著面具的商人正在角落與人交易被嚴格禁止的「漣毒」。這種藥物能強行提升使用者的世合等級，代價是生命的快速流失。但在這個地方，漣毒的交易比白麵包還要頻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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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有什麼意義？」一位顧客露出苦笑，他的臉上佈滿了漣毒使用後的黑色脈絡，「沒有高等級的世合基因，就算活著也只是等死。至少讓我在離開前，嚐嚐站在上層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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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看著一個滿身針孔的小女孩被「世合販子」拖進巷子深處。這些人專門收購低序列者的世合能量，再提煉成廉價藥劑。女孩的眼神空洞，像是早已習慣了這種「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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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海城最底層的生活，那些連N級序列都不如的人們，在這裡掙扎求存，用生命換取一線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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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幕畫面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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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雙手在黑暗中向上伸展，有的瘦骨嶙峋，有的粗糙龜裂，有的佈滿老繭，有的稚嫩單薄。它們彼此推擠、攀爬，像是一片由慾望和絕望編織而成的人肉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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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低沉而沙啞的哀嚎從四面八方傳來，像是有人在極力壓抑自己的痛苦，又像是萬物哀鳴的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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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糾纏的手臂之下，更多的手不斷從陰影中冒出。「嘎……嘎……」骨骼因過度用力而發出的聲響與微弱的「啊……嗚嗚……」交織在一起，像一首無盡的悲歌。老人的手與孩童的手交疊，強壯的手臂擠壓著柔弱的手臂，每一次伸展都伴隨著嘶啞的「哈啊——」聲，彷彿是力氣被抽空的最後一口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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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們不斷向上延伸，卻永遠觸碰不到那遙不可及的光明。「喀嚓——」指甲抓裂空氣的聲音，帶著一絲金屬般的刺耳，隨之而來的是更深的「嗚嗷！」有人在嘶吼，卻聽不出是憤怒還是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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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手臂漸漸垂落，失去了力氣，「啪……啪……」沉重的落地聲響起，像枯枝斷裂。然而，陰影中新的手臂伴隨著低沉的喘息「咔……哈啊……」再次伸出，彷彿不甘心接受這片永無止境的黑暗，加入這場無法停止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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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由人性最原始的渴望構成的畫面，無聲地詮釋著未知的苦難與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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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到底是什麼啊啊？！」衡守看著這一切，全身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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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眼前的景象突然消散，四周再度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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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又是怎麼一回事？」衡守的聲音在黑暗中迴盪。剛才那些令人窒息的景象依然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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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看著這一切，胸口翻湧不止，嘴裡擠出一聲微弱的呢喃：「這……這就是他們的活法嗎？」隨即他跪倒在地，胃裡的絞痛讓他無法控制：「嗚啊……咳、咳嘎——嗚嗚……喀……呃哇啊——」嘔吐聲混著酸澀的液體拍打地面，像是在將眼前的絕望強行排出體外，卻怎麼也吐不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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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度起身，試圖凝聚光之世合，想要照亮這片黑暗。然而，即便使出全力，也只能在掌心凝聚出一點微弱的光芒，隨即就被黑暗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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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片寂靜的黑暗中，衡守困惑地回想著剛才看到的一切。那些詭異的景象，彷彿一場噩夢，卻又真實得令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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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些影像到底是什麼？！」衡守問著，「是幻覺？還是某種記憶？還是某個真實存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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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拼命護住髒麵包的小男孩，眼神中透著不該屬於孩童的兇狠；那些甘願吸食不明物的人們，只為了短暫體驗高等級世合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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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存在那種地方啊啊？！」衡守遲疑了，臉上盡是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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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小生活在安穩的環境中，從未想過世界的其它角落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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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我究竟對這個世界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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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困惑地皺眉。那些破舊的違章建築、骯髒的巷道、滿臉針孔的孩子，對他來說就像是另一個世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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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小住在海城的中心區，每天最大的煩惱就是考試考不好、被摩登老師罵，或是食堂的炸雞賣完了。世合藥劑是什麼？他只知道學校醫務室的止痛藥。什麼黑市？那不就是賣些破舊課本和二手基因卡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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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序列有那麼重要嗎？？」在他的認知裡，N級序列不過是考試時要多努力一點，或許找工作時要多跑幾家公司而已。就像我爸我媽，雖然是N級序列，不也活得好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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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他的思緒飄向小時候最愛翻閱的童話故事書，裡面的主角總是用光明戰勝邪惡。那時的他堅信，只要擁有光之世合，就能成為故事裡的英雄，照亮所有黑暗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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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低聲說道，「那些人真的生活在同一個城市裡嗎？若真是這樣，那我的光之世合……能不能照亮那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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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想法讓他第一次認真思考起「光的本質」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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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世合……到底是帶來希望的，還是只是我自己編出來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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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他從沒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在這片寂靜的空間中，他第一次對這個問題開始有了深度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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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小時候第一次發現自己擁有光之世合時的興奮。那時的他才五歲，在院子裡玩耍時，不小心在手心點亮了一顆小小的光球。父親看到後，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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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希望的象徵啊，守兒。」父親當時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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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進入海德學院的記憶。那時他滿懷期待，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大展身手。卻沒想到，課堂上的理論那麼難懂，實踐課上的操作那麼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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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的本質......」衡守喃喃自語，「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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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以前在課堂上聽過無數次，但他從來沒有認真思考過。摩登老師說光是一種電磁波，可以反射、折射、干涉.....但這些生硬的理論，真的能解釋光的本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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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日常生活中遇到的各種光：溫暖的陽光、柔和的月光、閃爍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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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種光都有其獨特的特性和意義。而自己的光之世合，究竟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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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片黑暗中，衡守的思緒飄回到了過去。他想起了同為光之世合的銀凱，那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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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凱那傢伙，」衡守輕聲笑了，「小時候明明總是躲在角落看書，一臉冷漠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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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的畫面一幕幕浮現：和銀凱一起在後院練習世合力的午後，為了比賽而相互切磋的時光，甚至是那些爭吵後和好的時刻......一切都是那麼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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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光之世合，對我們來說就像是遊戲一樣。」衡守回想著，「銀凱總是叫我認真一點，別老是只會玩些花俏的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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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想來，那些被他稱為「花俏把戲」的嘗試，是不是正展現了光最純粹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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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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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閉上眼睛，開始深深思索。光不僅僅是物理課本上說的電磁波，也不只是戰鬥時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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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衡守思考「光究竟是什麼」時，他想起了在暮影丘時，瑪瑙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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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合力不只是戰鬥的工具，更是一種創造的力量。」瑪瑙的聲音在記憶中響起，「你有自己獨特的光芒，只是你還沒發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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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回憶讓衡守恍然大悟：「是阿.…..瑪瑙學姐說得對，我一直在用別人的標準來評判自己的光之世合，卻忘了發掘它真正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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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瑙的話再次迴盪在他腦海中：「在這個世界上，創造者和殲滅者是同等重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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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不僅是用來戰鬥的武器，」衡守喃喃自語，「它更是一種能夠創造、照亮、溫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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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希望，是在黑暗中指引方向的明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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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溫暖，是在寒冷中給予安慰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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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生命，是讓萬物生長的能量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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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真理，是驅散迷霧的智慧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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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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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雙手一拍，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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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不單單是用來破壞的力量，而是用來創造的能量。不是用來製造黑暗的武器，而是用來照亮黑暗的明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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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真正理解這個道理的那一刻，一種奇妙的感覺湧上心頭。他不再試圖對抗這片黑暗，而是讓光從內心自然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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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啊，」衡守輕聲說道，「請讓我成為你的傳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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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一道溫暖而柔和的光芒從他體內綻放，不再像以前那樣刺眼耀目，而是如同溫暖的春風，溫柔地撫平每一寸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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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並沒有被驅散，而是漸漸與光融為一體，形成了一幅和諧的畫面。在這光與暗交織的空間中，一扇散發著微光的門悄然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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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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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雖困惑，但或許這就是他要尋找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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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奇、土衡，還有瑞雲，等著我。」衡守堅定地說道，「我這就來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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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新的領悟和決心，衡守邁步走向那扇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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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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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溫和的光芒閃過，衡守的身影從光門中浮現。他眨了眨眼睛，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樹影婆娑，夜風輕拂，一切都是如此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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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風奇瞪大眼睛，一臉驚喜，「你剛才去哪了？我們被那個黑影包圍後，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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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衡環顧四周，神色警惕：「那個黑影不見了.…..明明剛才還把我們團團包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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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風奇抓了抓頭，「就好像時間暫停了一樣。我只記得一片黑暗，然後你就不見了，現在又突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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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望著朋友們困惑的表情，正想開口解釋自己在黑暗中的奇遇，卻突然感覺到方才的黑影悄然消失了——那抹熟悉的漆黑身影，好似從未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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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頭微皺，目光不由得落在掌中的微光上，心中浮現一個念頭：「難道……剛才的光淨化了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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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思緒還沒理清，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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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的一聲！遠處有人踩到了什麼東西，整個人瞬間被炸飛，隨即被藍光包圍，傳輸液自動啟動將他傳送回休息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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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邊！」風奇指著前方，「是拉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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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拉薩正蹲在地上，手掌貼地，一顆顆佈滿尖刺的球體正從他掌心凝聚而出。這些「刺蝟球」一形成就立即沉入地底，在地面上留下一個個細小的凹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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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設置地雷？」土衡神色凝重，「他在用爆之世合製造陷阱，阻止大家接近古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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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名倒楣的參賽者踩中地雷，「轟」地被炸飛！拉薩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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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麻煩了…...」衡守握緊拳頭，「要怎麼才能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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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場上剩下的人依然持續搶奪古石球時，天空中的古石球發出一陣詭異的嗡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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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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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藍色的光芒開始劇烈閃爍，流動的紋路加速運轉，像是某種古老機關被啟動了一般。金色的符文在球體表面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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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石球開始有動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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