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情歌 - 第五章 - 回憶印記將現

我倆四目交投，我作不出半點反應，她左眼眼角太陽穴的位置，有一個淺淺的印記，印記像時光隧道，帶我到回到小五的時候。

「哇。」小息時，禮堂內有一女生大叫。

我過去看看，有一女生在乒乓球桌前倒下，旁邊站了身型肥胖的莊文波。

「莊文波，是你推她？」我問正在吃薯片莊文波。

「沒有，我只是在吃薯片，一轉身便看到她倒地。」莊文波樣子害怕，揮手否認。

「是肥波撞跌她。」

「她撞向乒乓球桌。」

「撞到飛了上天。」

在旁的同學大聲指責。

我蹲下看情況，原來是張子鈴，她一動不動，在地上抽泣，額角上有很多血。

當值的趙老師來到，蹲下看張子鈴，「發生甚麼事？有沒有事？」

「很多血呀，趙老師，怎麼辦？」我很徬徨。

趙老師看看張子鈴的傷口後說：「不是很多血，我想只是擦傷而已。」趙老師望向我，「張子銘，你帶她到醫療室，我問同學剛才發生甚麼事。」

「好。」我點點頭。

「張子鈴，可以站起來嗎？」我輕輕扶張子鈴站起來。

張子鈴繼續抽泣，站著不動。

「走吧，我帶妳到醫療室。」我步向醫療室，張子鈴跟隨其後。

走到半路，我怕她跟不上來，轉頭看看，「趙老師說只是擦傷，不用怕。」

「很痛。」張子鈴邊哭邊說，走得不穩。

我回頭輕扶她手臂，繼續前行。

「蘇老師，有人受傷。」我扶張子鈴坐下，自己則站在一旁。

蘇老師細心檢查傷口，「很深，幸好傷口不大。」

蘇老師不慌不忙地拿生理鹽水，替張子鈴清洗傷口。

「哇，很痛。」張子鈴痛得大叫。

「一定要消毒，如果不做，很容易發炎。」蘇老師拿起消毒藥水。「妳叫甚麼名字？」

「張子鈴。」張子鈴哭著說。

「啊，子銘是妳妹妹嗎？」蘇老師問我。

「不是，我們是同班同學。」我回答。

「這麼巧，名字很相似。」蘇老師拿起紗布、綿花，替張子鈴覆蓋傷口。

「名字很相似，但我們是同班同學。」我不明白蘇老師說甚麼，名字很相似就不能是同班同學嗎？

「完成，妳真的很堅強。」蘇老師輕拍張子鈴肩膀。「你們回去上課吧。」

我和張子鈴並肩而行，想想剛才蘇老師的說話，自言自語：「我們的名字，頭二字是一樣，而「銘」和「鈴」的部首，也是金字部。」我側了頭，「真的很相似的名字，會是親妹妹嗎？」

思緒拉回現實。

我們對望了四，五秒鐘，這個印記，令我反應不過來。

「妳......妳是張子鈴。」我回過神後，緩緩地開口。

她點一點頭，但仍站著緊緊看我。

我一步一步靠近她，「妳是我認識的張子鈴嗎？」

她在發愣，沒有回答，嘴巴微張，好像想說話，但又沒有說。

我拿出信封，「妳的演唱會門票。」

張子鈴終於回過神來，拿出現金，「是的，是的，真是太巧，沒想到是你。」

「真是妳，妳沒有回答，我還以爲認錯人。」真的是小學時的張子鈴，我對她的印記的印象很深刻。

「是的，真的太巧。」張子鈴靦腆地回答。

我倆交換了演唱會門票，我點一點現金，她看一看演唱門票，臉上頓時露出了喜悅的神情。

之後，我倆同時舉頭，再次對望，心想：「這麼久不見，應該說甚麼好呢？」

「......」

她嘴巴微張，欲言又止的表情。

「......」

我低下頭，用姆指和食指搓揉一下前額的頭髮，心想：「老毛病又發作，想不到說甚麼。」

「......」

她左手拿著信封，右手也搓揉了髮尾，尷尬地低了頭。

「演唱會門票沒問題的話，我先走。」說畢我轉身離去。

「張子銘。」

我走了不遠，聽到張子鈴叫我。

「小學同學......會有一個聚會。」張子鈴斷斷續續地說：「你......會來嗎？」

小學畢業後已經沒有見過小學同學，沒想到張子鈴還有聯絡，但剛和謝莉分手，我現在想一個人冷靜。

「我不來了。」我回答後欲再次離開。

「熊老師也來。」張子鈴叫停了我，「他今年退休，同學邀請了他出席。」

熊老師是我小學武術隊的帶隊老師兼教練，當年非常專敬他，除了武術，他還教懂了我很多其他事情，是我的啟蒙老師。

「熊老師。」我眼睛發楞，沒想過可以再見到熊老師。

「對，你也來吧，每年聚會，大家也有說起你，希望你來。」張子鈴踏前了一步，臉頰羞澀而紅。

「......」

我倆又再對望，近看下，張子鈴皮膚白晳，臉蛋也很可愛。

「我想一想。」現在的我，甚麼也不想，只想謝莉。

「我之後可以加你入小學同學的WhatsApp群嗎？」張子鈴再問。

「可以。」我點一點頭。

「好呀，我們再聯絡。」張子鈴莞薾一笑。

「......」又一陣尷尬的無聲。

「那......再見。」我轉身離開。

「再見。」張子鈴揮手道別。

回家路上，想著剛才的重遇，小學時，我們宛如兄妹，幫她適應校園生活，教她做功課，有說不完的話題。

小學畢業後，我們雖然曾經在街上偶遇，但這麼近距離傾談，還是畢業後首次，剛和謝莉分手，便巧遇張子鈴，是命運安排？還是上天開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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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附圖：作者拍攝之圖片5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RG3Ig4MP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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