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界交織錄 - 生命的重量

集結完畢後，蒼焰小隊正式展開行動。目標是狩獵兩大妖怪——「八岐大蛇」與「酒吞童子」。眾人朝著西南方，也就是名古屋市中心方向疾行而去。

轉瞬之間，蒼穹裂出一道巨縫，白晝驟然消退，黑暗自裂縫中如潮水般湧出，宛如天幕將整座城市籠罩其中。

烽火熄滅，燈光盡失，艷陽被銀白的月色所取代。此刻，眾人僅能倚賴微弱的月光勉強辨識方向，捷德與其他成員紛紛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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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 怎麼回事 ...? 」

捷德望向四周，發現任何光源都在瞬間熄滅。他花了些時間才讓眼睛適應黑暗。

能做到這種事情的——無非是強大的妖怪甚至是神靈。

四周傳來混亂的砍殺聲與戰鬥怒吼，哀號、嚎叫與咆哮此起彼落。

與在雪松關時如出一轍，戰場中此刻有無數的生命正在消逝，並吶喊著。

所有聲音如潮水般湧入捷德腦海，使他難以專注，但這次，他已有所準備。

他將阿爾卡納凝聚於指尖，輕輕抵在眉心。霎時，一股暖流自額心流入腦海，迅速緩和了精神上的干擾。

那些哀鳴雖仍存在，但已無法劇烈撼動他的意志。暖流逐漸流遍全身，令他重新恢復平靜。

他看向身旁的同伴，蒼焰小隊的其他成員也紛紛擺出警戒姿態，緊張地環視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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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是結界領域，施術者強行改變了領域內部的環境。」

玉藻前舉起右手，凝聚自身的妖力，一團金色的狐火出現在她掌中。

「周圍變得很冷……火焰與燈光皆在瞬間熄滅。但以妖力或靈力凝聚的『妖火』卻絲毫不受影響。」

她抬頭望向天際那抹銀月，眼神一沉。

「看起來，火，不 ... 與光明有關的概念皆會減弱甚至失效。能做到如此的，應該就是月亮與夜晚之神——月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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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有很大的概率，這位月讀 ... 是站在敵方陣營了。」

凱文凝聚火焰於掌心，火眼熊熊燃起，隨即他猛地一握，將火焰熄滅，並長舒了一口氣。

「好在，我的火焰還能使用……那麼就不必過度擔心了。不然在這結界內恐怕戰力大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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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 ... 有聽到聲音嗎 ...?」

札克低聲提醒，並在手心凝聚光元素，頓時照亮了周遭斷岩殘壁與空無一人的街道。

而此時，數道急促的腳步聲自遠處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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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準備 ! 」

捷德迅速地下達指令，眾人頓時進入預備戰鬥的狀態，掏出武器或著凝聚元素，準備與來犯者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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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名身穿黑色軍裝、或披著黑色輕甲的兵士自陰影中現身。

幾人持有魔導槍枝，槍枝迅速聚集馬那，發射出一道道元素彈朝眾人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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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德迅速舉起右手，詠唱著

「大地之岩，擋於我的身前。」

地面轟然隆起一道岩牆，但隨即就被元素彈擊碎，揚起漫天塵土。

敵人緊接著再次開火，完全不給蒼焰小隊反擊的空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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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薇安伸手一甩，一道水牆擋在眾人身前，札克與月吟薇也各自凝聚光與暗的能量，並化為波動射向敵軍。

「虛空的光芒，凝聚於吾之手，朝敵人而去吧。」

「漆黑的幽影，凝聚於吾之手，撕裂敵人吧。」

兩股光與暗的能量交織纏繞，化為一體，如流星般奔向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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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刻，一名身披鎧甲的敵方劍士踏步向前，拔劍橫劃而出，劍鋒將兩股能量波瞬間斬開，驟然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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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

月吟薇驚呼出聲，顯然對對方僅憑一劍就化解兩人聯手一擊感到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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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是混有『吸魔晶』的武器嗎……」

凱文皺起眉頭，拔出腰間的薔薇之劍，朝敵方劍士猛然躍去。

雙方劍鋒相交，火花四濺。兩人數度交鋒，每一擊皆直指要害，招招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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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披著兜帽的身影悄然逼近蒼焰小隊的側翼，他手持短刀，閃電般朝白凌川刺去。

夏落霏眼神一凜，立刻衝上前，拔出短劍，橫擋在白凌川身前，成功擋下了這突如其來的暗殺攻擊。

白凌川見狀，立即將雷元素凝聚於掌心，猛地一掌轟向那名暗殺者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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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啊啊啊啊啊啊——!」

一聲慘叫，鮮血從暗殺者口中噴出，他整個人被轟飛，狠狠撞上後方的建築牆面，隨即被落石壓住，動彈不得。

白凌川與夏落霏緊跟上前，夏落霏舉起短刀，指著那名倒地的暗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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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的衝擊使兜帽滑落，露出一張稚嫩青澀的臉龐。他看起來與他們年紀相仿，眼神驚恐，身體不斷顫抖，口中急促哀求

「求 ... 求求你們 ... 不要殺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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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一旁那名與凱文激戰的劍士不屑地啐了一口，冷冷道

「懦弱的傢伙，共和國不需要你這種貪生怕死的廢物！」

語畢，凱文冷眼一瞥，忽然向後一躍，將手中的薔薇之劍丟向那名劍士。

對方揮刀格擋，將劍擊落，卻沒料到凱文瞬間閃現至他面前，雙掌火焰激燃，猛然轟出。

轟然一聲，劍士的鎧甲應聲碎裂。凱文雙眼一瞪，火焰貫穿其胸膛，隨即抽手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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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士瞪大雙眼，口吐鮮血，身形搖晃片刻，轟然倒地，氣絕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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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可惡！」後方的士兵見狀，連忙繼續對凱文發射元素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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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文毫無畏懼，邁步上前，一手撿起薔薇之劍，火焰纏繞於劍刃之上，以驚人的速度揮劍，劍光閃爍，將來襲的元素彈悉數斬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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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那名倒地的年輕暗殺者舉起雙手，顫聲求饒

「我 ... 我投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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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凌川愣了愣，與夏落霏對望一眼，兩人終究點了點頭，轉過身，朝其他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然而——

年輕的暗殺者忽然竄起，雙手各握一把短刃，劍峰凝聚濃烈的暗元素，閃電般朝白凌川與夏落霏的頸部刺去。

白凌川與夏落霏意識到不對，立刻轉身欲閃避，但已經來不及閃避暗殺者的劍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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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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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轉瞬間，一團狐火在暗殺者臉上爆炸，眼前的身影瞬間失去了首級。

失首的身體像斷線木偶般的跌落至地上，鮮血從頸部斷裂口處噴湧而出，濺濕了白凌川與夏落霏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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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妾身必須教會你們這一點。」

玉藻前的聲音自背後傳來。她伸出兩指，對準剛才暗殺者的位置，指尖仍殘留著燃燒的狐火。

「這是戰爭——你們得抱著『將對手置於死地』的決心去戰鬥。」

她走近兩人，語氣柔和了些，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忍與慈憫。

「這很難，我知道……但你們必須學會面對奪去他人性命的現實。那不是罪孽，而是你們此刻的責任。」

說完，她轉過身，目光投向前方正激烈戰鬥的夥伴們，輕輕一指。

「看哪，就像他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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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朵法拉與瑞薇安正與幾名披著輕甲的戰士鏖戰著。

她的身影如紫蝶穿梭在敵人之間，迅捷閃避著襲來的刃光，紫色髮絲在空中飄逸如幻。

她將暗元素與雷元素凝聚於四肢，但每當與敵人的劍刃交擊，元素便瞬間崩散湮滅。

「可惡 ... 全部都配有吸魔晶是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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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 ... 那就交給我吧。掩護我，尼朵法拉、凱文 !」

聽見瑞薇安的呼喚，凱文立刻加入戰局，以劍刃化為盾壁，抵擋敵軍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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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數名持有魔導槍械的士兵此時調整了射擊裝置。濃縮而細小的元素彈如子彈般壓縮成型，蓄勢待發，瞄準了凱文與尼朵法拉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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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與另外幾人酣戰的札克與月吟薇注意到了異常。

「尼朵法拉、凱文，小心 ! 」

「他們要開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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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元素彈已如流光破空而出，瞬間命中尼朵法拉的腰側，並貫穿了凱文左肩的鎧甲，劇烈的疼痛讓兩人一時間難以支撐。

正當敵人認為形勢逆轉之際，一股異變悄然發生。

所有敵軍的身體動作突然變得遲緩，武器紛紛脫手墜地，就連遠處的魔導槍兵也無一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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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黃與翠綠的光芒自他們體內流轉而出，彷彿某種生命的精華，不僅湧向凱文與尼朵法拉體內，也流向瑞薇安、札克與月吟薇。

而眾人腳下頓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金綠魔法陣，蒼焰小隊與玉藻前身上發出了金綠的光芒，眾人頓感一陣溫暖。

這正是捷德的力量。

所有人回頭看去，只見捷德睜開雙眼，原本澄藍的瞳孔此刻轉為翠綠，周身環繞著金色與綠色的粒子光芒。

「生命之息啊，為我流動。」

「從吾之敵身中奪取，流入吾友身靈之中。」

他一步步走至眾人中央。

敵人此時身體如同遭到束縛一般，無法動彈，四肢顫抖著。

此時，敵軍宛如被無形的鎖鏈束縛，四肢顫抖無力，動彈不得。

他們的肌肉迅速萎縮，皮膚變得鬆弛皺紋浮現，黑髮轉為白霜，最終從頭頂簌簌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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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奪走你們的性命。」

捷德冷冷地宣告。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剝奪別人的性命。

這並非他第一次施展奪命之術——他曾奪走一名陰陽師的生命，看著對方在自己眼前消逝。

由於當時的情況特殊，發動力量後他隨即失去意識並倒下，但隨後他只對那次經驗想了片刻。

他並不後悔——只要是為了保護身旁的同伴，加上他身為神使，他擁有權力裁決生命的去留。

在戰場上，敵我兩方皆是為了奪命而來——正如玉藻前所言，捷德早已明瞭這殘酷的真理。

「安息吧，願你們的靈魂回歸故鄉。去找尋我所供俸之神，伊露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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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朵法拉與凱文此時感到一陣暖意從他們負傷處傳來，疼痛瞬間失去蹤影，他們低頭一看，發現傷口依然止血並癒合。

蒼焰小隊的眾人與玉藻前紛紛看向捷德，於此同時，敵方的所有人皆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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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沒事吧 ? 」

捷德平靜地望著眾人，語氣關切，目光逐一掃過，確認是否有人仍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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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沒事了 ... 謝謝你，捷德。」

尼朵法拉看下自己的腰部，雖然遭元素彈擊中，從衣服下的肌膚可以看到，傷口已然癒合。

她輕撫腰間，眼神中充滿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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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神奇的力量啊……捷德君，這就是你掌握的……生命之力嗎？」

玉藻前揚起眉梢，語氣中透著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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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體術不如諸位，這次多虧大家為我爭取時間，牽制住敵人，我才能順利施法。」

說完，一顆斗大的汗珠從捷德的額頭中流下。

「如此的施展神使之力 ... 果然還是很耗神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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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大家要更小心行動了。」

札克提議到，他與月吟薇走到捷德身旁。

「我們人手有限，體力和精神應該保留給真正的威脅——那些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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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吟薇點頭附和，語氣中帶著警示

「如今結界影響下，周遭一片黑暗，得加倍小心敵人的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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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也同樣影響了敵人的感知能力。」

白凌川手托下巴，思索著分析。

「也許我們能利用這點，隱蔽行動，悄悄繞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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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

夏落非靈機一動，眼睛發亮地說道

「玉藻前姐姐不是有隱身的術式嗎？城裡不像荒野那樣空曠，我們可以再用一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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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好，小妹妹，妾身也這麼想。」

玉藻前溫柔一笑，輕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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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得小心，有些存在可能能看穿我們的障眼法。」

瑞薇安接著補充，語氣凝重。

「像八岐大蛇、酒吞童子，還有那些神靈……對他們來說，我們的隱匿或許毫無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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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我們繼續朝市中心前進吧，就往騷動的正中央去。再過不久，應該就能見到那龐然大物——八岐大蛇了。對了——」

凱文總結了眾人的話語，他話鋒一轉，接著說道。

「接下來有幾件事要特別留意。首先，許多敵人可能會使用含有吸魔晶的武器或裝備。」

「吸魔晶具備能與馬納波動產生共振的特性，能夠吸收馬那，使魔法攻擊失效。」

說完，他看向捷德、札克與瑞薇安，微微點頭。

「不過吸魔晶對阿爾卡納無效，身為神使的你們無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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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和吟薇的攻擊融合時，光與暗的力量還是被吸收了……」

札克回想起剛才的情形，困惑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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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你的光與吟薇的暗纏繞並共振的關係，使得攻擊帶有馬那的特性，因此被吸收了。」

凱文沉思片刻後回答，隨即補充

「但不必太擔心，吸魔晶若吸收過多馬那，依然會因負荷過重而自爆或裂解。對強者來說，並不構成致命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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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敵人中，是否也有像蘭斯洛特叔叔或凱斯特叔叔那樣的強者……」

尼朵法拉小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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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凱薩蘭帝國那些人看起來都超級強的啊……但我還是無法想像，他們到底有多厲害。」

札克眼神發亮地說道，然後看向尼朵法拉，帶著好奇問

「妳既然叫他們叔叔，應該認識他們吧？妳有看過他們戰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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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那是因為我從雪特蘭那邊……」

尼朵法拉慌忙擺手，臉頰泛紅，有些靦腆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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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這部分我們稍後再談，戰鬥時記得多加注意。必要時，就從武器或體術方面尋求突破。」

凱文話鋒一轉，神情也變得嚴肅。

「還有一點，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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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聞言，神情瞬間收斂，正色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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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正處於戰爭之中，就像玉藻前說的，對於敵人，無須仍慈。」

「你們必須勇敢的，奪取敵人的性命，如此，你們才能夠以此為前提，保護身旁的夥伴，以及——」

他停頓片刻，特意看向尼朵法拉。

「才能回到，那些對你們而言重要之人的身邊。」

「想想看敵人是如何對待艾爾戴的生靈吧，想想他們是如何奪取了你們父母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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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白凌川與夏洛霏的眼神黯淡下來，而月吟薇的臉色也隨之沉了下來，眼神中透出難以壓抑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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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生命的重量，我們還活著，就背負者已然消逝的生命，既然我們願意踏上戰場，為他們復仇，我們就必須將這個信念貫徹到底。」

凱文緩緩說道，語氣堅定。

「既然我們願意踏上戰場，選擇為他們復仇，那我們就必須徹底貫徹這份信念。」

說完，他露出溫柔的笑容，語氣也和緩了些。

「我知道這很不容易，但你們已經做得很好了。繼續努力吧。」

語畢，他對玉藻前點點頭。玉藻前抬起雙手，快速結印，數團狐火圍繞著眾人旋轉，隨即散去，化作無形的隱蔽術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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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札克走到捷德身旁，拍了拍他的背。

「出發前我聽瑞薇安說過，你好像能聽到一些聲音，那是什麼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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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 」

捷德回想起每次生命逝去時，腦海中浮現的呢喃與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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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生命的吶喊……對嗎？」

瑞薇安輕聲說道，走到了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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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但我已經逐漸習慣了。」

捷德語氣堅定，眼神中透著沉穩。

「作為生命的神使，我擁有判斷的權力與責任，這是我的覺悟。」

他右手握拳，輕輕按在胸口。

「我能夠聽到那些聲音，但它們也會消逝在虛無飄渺的黑暗裡。所以我在奪取生命的同時，我也會為他的靈魂祈禱，指引它們前去見伊露娜。」

「如果那些聲音的存在是有意義的話，那我所做的就不會是徒勞。」

「我曾被那些聲音壓得喘不過氣來，但現在 ... 」

他抬頭望向那抹高懸的明月，深吸一口氣。

「我已有勇氣與自覺，承擔生命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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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的，我的哥哥。一直以來你都幫我們解決了好多難題呢。」

札克笑著拍了拍捷德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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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很特別，捷德。」

瑞薇安也跟著輕拍他的背，溫柔地說道。

「我從小長大以來，從未見過像你這樣，對自己力量與使命擁有如此深刻理解的神使。」

「雖然現在說或許有點晚，但……歡迎你和札克回到神使一族的大家庭。」

「接下來，一起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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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多多指教了啊，瑞薇安姊姊。哥哥就交給妳啦 ~ 」

札克故作調皮地推了推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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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克 ... 你這是什麼意思 ? 」

捷德輕輕推了札克回去，和瑞薇安相視了一眼，並靦腆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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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然，樂意之至。」

瑞薇安微微撩起裙擺，向兩人優雅地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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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式完成。各位，我們出發吧。」

玉藻前收起手勢，向眾人招呼。

蒼焰小隊與九尾妖狐，繼續踏上狩獵八岐大蛇與酒吞童子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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