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光劍「佩姬」 - 眩光劍「佩姬」-26　塔科特與塔米雅　第二卷初

　　自魔獸格瑞斯克襲擊事件結束後已經過了兩個月，塔科特最近非常頭疼，原因無它，因為圍繞在這起事件的疑雲實在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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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是神祕人詹的出現，這個男人本身就是謎團的代名詞，神秘的登場，莫名的消失，儘管僅憑一人之力就完成了殲滅魔獸這等功績，但作為報告往上呈交絕對不會被採信，畢竟這是現實，不是童話故事，英雄颯爽降臨拯救世界什麼的這類荒謬的證詞只有小孩子才會被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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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包含自己在內現場所有士兵都看到了，那個宛若神明般威風凜凜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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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撕下了撰寫到一半的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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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已經作過無數次塗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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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想愧對英雄留下的功勳，可是對於這個身分不明的英雄，他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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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科特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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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雲重重的如果只有詹倒也還好，問題是圍繞在伊莎與佩姬身上的難解之謎也不惶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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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就是伊莎跟佩姬為什麼會在戰場，伊莎甚至直接就出現在魔獸獸格瑞斯克那佈滿觸鬚的背上，要不是詹的奮力救援，恐怕此刻的伊莎就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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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他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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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來是佩姬，根據佩姬的說法，她在夢中見到『聖神萊爾』，『萊爾』告訴她，詹會帶她抵達戰場以便淨化魔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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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起來非常合理，仔細想想卻問題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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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萊爾』早在夢中就交代了佩姬淨化了魔獸的職責，那詹為什麼會在最關鍵的時刻離開的她的身邊？詹突然的消失是佩姬這次差點喪命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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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對詹的心情很複雜，既感謝他打倒魔獸，拯救了伊莎，又埋怨他沒有好好遵循『萊爾』的交待作好佩姬的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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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他很清楚，佩姬這次是為了保護自己與塔米雅而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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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特別不能原諒自己，自己竟然被應當守護的女兒反過來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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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科特搖搖頭，拋開自責的情緒，在自責前應該先把思緒整理清楚，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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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仔細推敲，佩姬證詞的第二個疑點就會浮出水面，這個問題他思考很久，這兩個月他反覆思量卻始終找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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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聖神萊爾』欽定的聖女，為什麼佩姬不在一早就告訴自己跟塔米雅戰鬥力高超的詹會在那時登場，一定要經歷瀕死的重傷才不甘不願地吐露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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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覺告訴他，女兒在說謊，可是為什麼要說謊自己卻始終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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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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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書房的椅子上仰躺，塔科特覺得自己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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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辦法，畢竟已經有整整兩個月沒有好好休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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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在平時，他會在夜裡跟塔米雅求歡來緩解壓力，但塔米雅為了拯救佩姬除了把魔力消耗殆盡之外，還連帶損耗了生命，身體跟佩姬一樣處於復原期的塔米雅，現在的狀態不適合進行魚水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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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科特感覺自己的慾望在膨脹，壓力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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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必須找個人分擔他的工作，作為秘書的蜜莉妲跟自己一樣因為過勞而油燈枯盡，他必須再找個祕書以防自己因為過勞而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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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之主不能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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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的教誨在腦海裡上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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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雖然是個爛人，但遠比自己有能力的多，做事也更果決。如果父親看到自己現在焦頭爛額的模樣，一定會要他找個能幹的秘書好好發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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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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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慾望膨脹，塔科特感覺胯股間的男性象徵兇惡的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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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今晚又得靠自己紓解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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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該順從自己的淺意識再找個祕書？就算不能紓解性需求，能分擔工作也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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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眼下的預算不足，究竟要打哪找便宜的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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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脆從宅邸中的女僕挑一個來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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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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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符合條件的人選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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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妲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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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塔科特搖了搖頭。她是個笨蛋，徹頭徹尾的笨蛋，為人正直的單細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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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蔻妮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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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他再度搖了搖頭，在蜜莉妲全力支援自己辦公的現在，宅邸裡的主要事務幾乎都由她在打理，若是將蔻妮菈從原本的崗位調離，家裡一定會一團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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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樣的話，只能找兼任的了。只要能分攤工作就行，不過有誰辦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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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緒飛快的運轉，塔科特覺得自己快要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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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要找人分擔工作的話，大小姐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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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托盤遞上了咖啡，蜜莉妲彎著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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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滴狀的乳房從隔著布料從側面垂下，充滿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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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科特在腦裡搧了自己一巴掌，搧歸搧，不過蜜莉妲的提案，倒是恰巧與自己所想的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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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跟蜜莉妲總是默契十足，如果當初沒有遇到塔米雅，自己或許會迎娶蜜莉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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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該把思慮拉回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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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要分擔工作，佩姬確實──絕對、無敵、超級、究極、宇宙、霹靂、威猛、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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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科特感覺自己的腦袋刷的一下炸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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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姬確實非常聰明，在佩姬年紀還小的時候自己就常認為這個女兒未來肯定無可限量。思緒敏捷、動作迅速，從五歲開始就擅長講歪理，六歲一到就學會挑人語病，塔科特常常覺得自己招架不住這個可愛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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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就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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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姬因為重傷的關係正好得在病榻上躺個一年，就趁這個機會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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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一點都不意外，被佩姬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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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臉嫌惡地說著不要的那幅表情令自己超受傷，塔科特感覺自己的心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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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塔科特默默地將散落一地的玻璃逐個掃起，準備在夜裡黯然神傷的自個兒拼湊的時候，蜜莉妲遞上了一份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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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要我把這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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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科特覺得精神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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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迅速地翻閱了文件，發現佩姬做的事情非常簡單，卻極端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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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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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維圖拉爾領地內各式各樣的文件並沒有標準格式，尤其是陳情類的訴願書，這類公文往往寫得天花亂墜找不到重點，令總是需要花時間解讀的自己煞費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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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佩姬用紅色的筆在毫無規則可言的文字中圈出了重點，並在最後一頁用乾淨俐落的字做出下總結，而這樣繁複的工作，她竟然已經完成了三十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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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蜜莉妲，佩姬完成這些花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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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手興奮地打顫，塔科特眼神散發著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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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大小姐自述，約莫是兩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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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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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兒願意協助自己這件事，令塔科特充滿幹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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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份感動在自己過勞死之前，應該能在完全不休息的情況下再堅持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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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壓抑著興奮的心情，塔科特開始疾筆振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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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米雅一點都不相信是自己救了佩姬，至少，在她眼裡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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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姬那時的傷口實在太深、太大，就連內臟幾乎都被觸手啃食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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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癒魔法可以治療跟癒合傷害，以自己的程度最多也只能做到令殘餘的臟器復原，可是讓女兒那被魔獸吞噬到一點不剩的腹腔內所有器官憑空出現這種事，她辦不到，也許該換另一種說法，在自己的認知裡，沒有人做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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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神的領域。她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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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疲力盡的佩姬在自己身旁熟睡，塔米雅充滿憐愛地輕撫女兒的睡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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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妳救了好多次，卻一次都沒有救到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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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份愧疚感促使她不得不去調查跟理解聖女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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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去問了總是瞇著一雙眼睛，雙頰的肥肉像鬥牛犬一樣垂下的神官羅蘭，用帶有斥責的口吻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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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是他讓名為詹的男人帶著佩姬亂跑才會導致這齣悲劇，但羅蘭只是聳聳肩告訴自己「關於聖女的一切種種他並不清楚，佩姬當天也是毫無預兆的消失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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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塔米雅並不能接受，為此她還和羅蘭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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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架吵完了，但事情並沒有解決，於是她只能低著頭心不甘情不願地向羅蘭道歉，然後向教會申請調閱可供外借的歷史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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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借還好，一借才發現關於聖女的種種事蹟幾乎都隱藏在教會的鐵幕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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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彷彿一切都是教會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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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代聖女最終去了哪裡，又是以何種方式落下人生的帷幕基本上都查閱不到，這令塔米雅打從心底升起了一股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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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將佩姬交給教會，這是塔米雅苦苦思索之後得到的唯一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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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佩姬受著神明眷顧這件事是貨真價實的，不然就沒有辦法解釋注定死去的女兒為什麼能在那種傷勢中存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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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愛著佩姬，比愛著丈夫塔科特更愛，雖然這樣講很對不起他，但自從佩姬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中，塔科特就成了第二順位，沒有什麼比佩姬更重要。塔米雅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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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女兒，塔米雅有好多好多心得，她覺得自己可以為佩姬寫下好多本好多本書，可愛的佩姬、調皮的佩姬、俏麗的佩姬、俏皮的佩姬，當媽媽非常辛苦，卻也因此而幸福。

　　她想起佩姬故作老成的端著茶喝的側臉，也憶起了出事那天佩姬在馬車上的一臉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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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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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意識到翅膀漸漸茁壯，羽翼逐步豐滿的佩姬總有一天會離開自己，在那之前，自己必須為女兒淨空糾纏著她的枝枒，令她能毫無掛念的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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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自己唯一能做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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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眩光劍「佩姬」-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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