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獸來襲前，廢墟裡的社會案件 - 第六章 | 深入調查疑雲（五）小金剛出事了！

失火的墨黑色濃煙，飄上天空，染黑一片蔚藍。

以往的午後，總是會下起雷陣雨，雨勢總是磅礡，但今天一點雨也沒下，連雷聲烏雲也不見一點蹤跡。

打了好幾通電話，小金剛都沒有接起，間接確定了我的猜測。

我盯著子敬因火染紅的雙眼，臉上還殘留著怒意。

「快點！子敬！我們要走了！」

「小金剛那裡出事了！」

他愣了片刻，臉上的怒火瞬間被現實澆熄。

「你打給消防隊，我們走。」

不等他的反應，我開始狂奔，路上的街景越來越模糊，只能聽到耳後查理王子的吠叫聲。

我摸出口袋裡的手機，撥打那天拿到的電話號碼。

「喂，搜查1隊蕭邦——」低沉的聲音傳來，是蕭隊長。

「我是董佑安，你之前要調查的黑衣人有線索了！」

「士林區中正路118號2樓，那裡要出事了！」

「最壞的情況可能會有人死亡，不確定... ...希望你們快點到。」

「拜託了——」

我的聲音有些乾啞，粗糙的音色提醒著我，剛剛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幻覺，有一群瘋子在保護區內殺人。

那群人，只有搜查隊能阻止了... ...

「好，我會派人過去。」

蕭邦的聲音很冷靜，沒有絲毫波動。

「你先別衝動，等我們的人到。」

「... ...好。」

如果... ...來得及，我會聽你們的話，心中不祥的預感催促著我——

要是再快一點就好了。

我掛掉電話和開始和死神賽跑，全力奔向小金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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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紅色鐵門到了，望著近在咫尺的二樓樓梯口，心臟在胸口猛撞。

我快速的跑上了樓梯。

鐵門半掩著，門邊貼紙已焦黑翹起，內部有煙從門縫竄出。

——裡面失火了。

「小金剛！」我喊了一聲，撞開門。

火光猛然洩出。

屋外的空氣像是瀑布，不斷地溢出了門口，試圖釋放室內的濃煙，客廳的煙霧幾乎將所有的視線封死。

我屏住呼吸往裡衝，眼角看見那個熟悉的金色奇異果——

小金剛倒在工作桌旁，身體斜倚著牆，像一個斷了線的木偶。

他的額角流著血，金色寸頭被燒焦一塊，臉上有燻黑的痕跡。胸口還有些微起伏，但眼睛閉著，嘴唇灰白，指尖微微顫抖。

「靠！黃曜辰！」

我立刻跑向倒下的身影，跪下檢查他的狀態。

他的呼吸極淺，胸口幾乎沒有起伏，喉頭像是有什麼東西堵住，咕嚕聲含糊不清。

還活著。

子敬衝向工作桌，原本放手機的桌面，桌面雜物翻遍也找不到。

「手機不見了... ...」

他的聲音像是被掏空了希望。

子敬看著空空如也的抽屜，一瞬間失去了冷靜，眼神暗了下來，還是不死心的翻找附近的抽屜。

火勢正在吞噬四周，牆邊的線路爆出幾聲劈啪聲，天花板碎屑開始往下掉。

「子敬！走了！」

「我背他，你先開路！」我把小金剛扛到背上，那瞬間他的重量沉得嚇人。

「別找了，真的要塌了！」

家具上的火光映著周圍，近在咫尺，就快把我們包圍，滾燙的熱意一直灼燒著皮膚，煙霧不斷的衝入鼻腔。

咳咳咳、咳、咳。

我忍著淚水盯著子敬，緊握他還在摸索的手掌，重重地抓著，捏了一下——

走了，不然我們也活不成了。

我們朝著門口跑去，濃煙滾滾有些無法辨認方向，屋外的狗叫聲越來越清楚，我確定快到了。

查理王子被綁在騎樓邊，憤恨的驚慌狂吠，成為我們唯一的指引。

出來一樓門口的那瞬間，我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喉嚨好像被火燒過一樣，像是幾百年沒喝水，又痛又乾渴。

我把小金剛放到地上時，他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

嘴唇發白，睫毛被濃煙燻得看不出顏色，額角的血沿著鬢角緩慢流下，混進燒焦的髮絲裡。

「小金剛……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他沒有回應，只剩微弱的呼吸聲，在火場留下的焦味中若有似無。

子敬跪下查看，伸手摸了摸他的胸口，喉結滾動，沒說話。

我卻知道他的意思，胸腔有微弱的起伏，小金剛還活著——

卻撐不了太久了。

我伸手捏住小金剛的手腕，試圖感受脈搏的跳動。

很慢、很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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