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他 | Penana

「努那，在想什麼」

「在想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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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寥寥星宿，只有月光和他作伴的夜晚，我依偎在他的胸膛，感受他的呼吸、他的體溫，或許這便是在大雪紛飛的夜晚中，最溫暖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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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喜歡問一些無所謂的問題、講一些沒有用的垃圾話、做一些搞笑事，和我的個性截然不同，我應該是個相對冷靜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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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會認識只是因為住很近，不期而遇總是特別多，尤其是那種大素顏出去買宵夜的那種時候、出門買日常生活必需品的時候。而後來開始慢慢變熟是因為他在學校總是“搭訕”我、又讓我教他爵士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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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一起，又是另一件刺激的事。要不是因為對象是他，我真的一輩子都沒想過和“弟弟”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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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努那努那，教彰彬尼爵士鼓吧」

「拜託嘛～我在社團只會饒舌，我想斜槓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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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才變熟沒有很久，我就覺得他是真的出了名的給人家找事做，更不知道哪個白痴跟他說我會爵士鼓…。就因此天天被拖進去了熱音社辦，作為“徐彰彬的專屬爵士鼓老師”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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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季節的更迭，我們的關係在他大二成發後的慶功宴才真的熱絡了起來、像火一般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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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次的“插曲”也是我們在一起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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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點“薪水”，他抓著我到了慶功宴的地點。然而大學生凡聚在一起，就少不了炸彈燒啤的存在，那是在每次聚餐裡我絕對不敢碰的。可徐彰彬卻一杯接著一杯狂飲，喝得耳根子都紅了。胡鬧著、又一直發出奇怪的聲音嚷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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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就因為剛好住得很近、又比較熟，便被指示把他給帶了回去。想著先回自己家再把他給抓回去他家，意外的是原本好好坐在門外地上的他，突然就給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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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喊他名字、問他衝進來幹嘛時，嘴馬上給堵上了。一片溫暖且濕潤、酒精的香氣在唇齒間綻放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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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吻技是真的真的很好，舌尖劃過的每一個角落，都像是火在燃燒般熾熱。可我們關係僅止於鄰居或是朋友，只好不停的拍著他的胸口、把他硬是給給推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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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努那啊...」

「我才不是什麼小雞崽ㄌ...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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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的眼神迷離、含糊的嘟囔，好似醉著酒卻又好像清醒著，撫著我的髮絲給梳到了耳後，又勾著髮尾繞著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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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說什麼，紅著臉任他處置，畢竟沒交過男朋友的我連初吻是什麼感覺都是剛剛才知道...那他呢？是真的喜歡我才親下去的？酒後壯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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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仔細一想，離自己畢業的日子不遠，開始為了出社會做準備、但這小子還在快樂享受他還有兩年的大學生活，他才準備要大三呢。原來年紀的差距還是很明顯，是要等到他出社會了我們才會不用理會任何年齡的差距、什麼都變得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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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最喜歡努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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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乎乎的一句話打斷了我那惱人且無用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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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蓬鬆的頭髮在自己最敏感的肩頸蹭了蹭，整個身體都被點燃了火、燥熱了起來，可看看靠在自己身上的這男人卻像個孩子一樣酣酣睡去。起初還沒想到，後來才發現最糟糕的不過是在初吻被拿走後，那個偷心賊只能賴在妳家睡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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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身高和自己差不了多少，“丟”到了沙發上後便獨自進了浴室，但出浴後看見的這番場面妳也是被震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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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地的衣服、半解的皮帶、只脫下一隻的鞋子、上半身只穿著黑色背心的男人趴在自己床上，昏昏沈沈的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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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彰彬大概是born to be a麻煩精，好好躺在沙發上也會自己跑上床。要不是他那件背心，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看見他那辛辛苦苦練的、手臂肌肉的線條———他知道我喜歡二頭肌和胸肌後才練的體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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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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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是看那些的時候，我晃了晃頭、讓自己清醒點後，拍了拍他那厚實的肩膀。明明只不過小自己兩歲，沈睡的臉龐看著卻像是兩歲小孩的樣子。但似乎怎麼都叫不起來，我拿出一條從沒用過的大浴巾把他硬是給“包”了起來，只留著手在外頭讓他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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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時鐘才發現不早，已經三點。好在我睡的是雙人床，把徐春捲先生給放在我隔壁後，也進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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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睡著沒那麼吵，像是音量從100拉到0的音響一般好好待著。應該是可以像以往一樣好好睡到自然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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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醒的機會被剝奪，徐彰彬的驚聲大叫把妳給活生生的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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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那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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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麼，今天沒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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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好是假日的星期六罷了，我用枕頭蓋上了耳朵又躺了回去，餘光瞄見徐彰彬縮在角落、用畏畏縮縮的眼神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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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八，你親了倒是要負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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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悶在枕頭裡小小聲的說，徐彰彬湊了過來，一直想用手把枕頭給拔開。但被他給看見我紅的通透的臉頰？想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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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衣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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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那先起來我就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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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你這小子———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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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急敗壞的我一坐了起來又被徐彰彬給壓了回去吻著，雙手被他左手壓著，看似也是母胎單身的他，右手卻解著我睡衣的扣子、熟練的很。整是被整了，盡地主之誼將就將就吧，想要的是自己、拿他沒轍的也永遠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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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扣子就快要被他全開，好險胸前的起伏沒太小、倒還能掛住點衣服，保護我身為“努那”最後的尊嚴，趁他換氣的空檔我先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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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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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

「努那啊等等痛痛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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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看準了位置後，我用膝蓋給撞了下去，他立馬整個人縮在床的一隅、連手都緊緊握著。踢下去的原因單純只是不想被年下男征服罷了，痛不痛和絕不絕孫似乎和現在的我們也沒啥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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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開了衣櫃，拿了外出服和內衣背對著他換上，回頭稍稍看了他的臉。那樣子特別滑稽，雙手緊緊抓住床單、因下體的疼痛跪趴在床上上、卻又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的背影，這傢伙都這樣了還想繼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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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好衣服後的我回頭走向他，敲敲他的腦袋瓜、摸著他的頭，臉與臉中間相隔不到3公分的距離，我留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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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晚點再說，現在要做什麼呢？」

「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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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穿了當時我也只是不懂裝懂、順著感覺走，明明情竇初開，對於這個喜歡自己的弟弟有些好感，接下來就莫名其妙獲得了一個年下男友。而且“事發”當天拷問了他不久，才道出是因為總是握著他的手、又貼很近的教才心動、才淪陷的，怎麼說都還是蠢蛋一個，那樣出於方便教學的skinship就暈？雖然我自己也是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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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今已經過了好幾個春夏秋冬，今天是在忙碌中好不容易空下來的一天。想必從白天到次日清晨都不會被他給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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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那，我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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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每個大雪紛飛的夜晚、還是知曉作催眠曲的夏夜，我都在他的懷裡入睡。

感受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所有，他是我的最愛、我的例外，徐彰彬。

/𝙵𝚒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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