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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武打,我的想法是,武打其實跟肉文、吵架一樣,只是表皮不同。實際上都是角色不同慾望的衝突。只是肉文是用器官(?)交戰,打鬥是用金屬加拳頭交戰,吵架是用文字交戰。
重點從來就不是描寫打鬥的動作,那個都是表皮。真正的重點是打鬥中的情緒都會被腎上腺素放大,懦弱、勇敢、魯莽、絕望、仇恨都會特別直接。
所以不能一直強調細節,把出拳的每根手指都描繪清楚也不會讓打鬥更精彩。而是在什麼情勢下出拳,出拳造成的後果,有沒有達到目的或者被反轉,這個是流暢的來源。描寫太多動作細節反而會造成阻礙。最好是用譬喻、誇飾等方法取代實際的動作描述。
然後畫面感有個簡單的練習法,就是去看實際武鬥對打的影片,然後用文字描述雙方的對戰,但是盡量減少細節,而是描寫雙方的戰略、意圖跟情勢消長,最好是念自己的對打文字時,能又短又有語言節奏。所有破壞自己語言節奏的文字都盡量拿掉或縮短。
不過做好流暢度之後武鬥精不精彩我覺得最重要的是兩個方面:
1. 智鬥:我覺得沒有智商跟心機的打鬥不會好看。這方面最棒的例子就是JOJO還有HunterXHunter,漫畫大師就是大師啊!
2. 氣勢:吉川英治筆下的宮本武藏決戰佐佐木小次郎、金庸筆下的張無忌決戰光明頂,都是蓄滿氣勢之後才開始武鬥。這都是好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