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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耳環依舊是畫龍點睛
我一定得給個紅包(欸
天道宗三天前經歷了一場血染,而翻起血雨的不是別人,正是天道宗的大弟子,東上陌。原本他是天下修道者口中,最有可能繼承大統之人。卻在夜黑風高的滿月夜,把宗門長老一個個給手刃了。
被制服時,青年血染青衣,長劍上未乾的血漬還正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看起來好不瘮人。
他和溫念言是同門師兄弟,從小一起修煉一起長大,東上陌深知他這個師弟天資聰穎,但不知怎麼的,宗門長老們卻像是忌憚著他的能力似的,對他多有忽視。
從小他不懂,直到人們開始謠傳著,因為東上陌是老尊主膝下唯一的兒子,所以天道宗總歸會是他繼承。選賢是幌子,當然,溫念言也是。
畢竟這樣天資聰穎的少年,最適合拿來當成獻祭給東上陌,只要等他金丹圓滿那日,剝取牠的仙骨和修為,到那時候,東上陌就會是全天下修仙人都不可及的人。
無意間聽見長老們討論此事的東上陌,握緊了手中的長劍,指尖都因為施力過度泛起沒有血色的白。
因為只有他知道,天道宗有多虧欠溫念言。自己的父親東上清,和溫念言的父親溫初生,本是天道宗並列其二的尊主。但是東上清不是個喜歡和人瓜分權利的人,他貪婪的設局陷害溫初生,讓他落得一個屍骨無存,慘死亂葬崗的下場。
這件事都是後來父親自己親口和他說的,「陌兒,你記住,真正能把天下收入囊中的強者,是不會被感情和道德所左右的。」
東上陌不懂,他只覺得這些人既虛偽又無恥。
可是溫言念偏偏和當初的溫初生同一個性子,他既淡泊,又不爭搶。像是這世界上的風雪都落不到他肩頭。當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敬重的師傅,其實是殺死自己父親的仇人。
東上清給溫念言編織了一個謊言,而溫念言被蒙在鼓裡成長。
於是作為唯一知道事情真相的東上陌,在心裡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他想把天道宗還給溫念言,想要讓他拿回,被自己鳩佔鵲巢的一切。
但是東上陌沒有說,他只是微微聳了肩,「沒什麼原因,弒師,殘害同門,不覺得這聽起來非常讓人快樂嗎?」他會縫上自己的嘴,讓真相爛在自己的心裡。
東上陌還是死了,他走的瀟灑,是在地牢裡自戕,用的是他沒離過身得佩劍。—那是十八歲時,溫言念親手為他造的。
少年用血和生命贖罪,最後給溫念言留下的,只有洋洋灑灑寫幾個字的一封信,「你就端坐廟台之上,紅塵怎能堪配謫仙人。」-
少年的血裡有風,心裡有光,有自己想走的康莊大道,哪怕半生風雪,再重來一世他也會選擇拔劍敬明月。
我來啦!第一次寫眈美獻給貓貓的圖了😂
希望不要嫌棄我寫得稀碎哈哈哈哈
等我休假!我一定要爆寫一篇同人(欸
嗚嗚嗚,謝謝突貓,電視要小心一點哦(欸
以前張青鴻喜歡在木蘭樹下看書,以前他喜歡在木蘭樹下練劍,即便他們不曾說過半字,也能在同一空間下自在相處。
張青鴻說:「我想要成為像爹那樣的父母官,給城中百姓帶來安樂富裕。」
他說:「我想要快意江湖,做隻自在的雁鳥。」
張青鴻笑了,不是嘲笑,但也讓他不甚高興,與張青鴻打上一架。
他總在練劍,身形自是比張青鴻高上不少,力氣也肯定大上許多,可偏偏他總是打不贏張青鴻。
是的,他從沒贏過張青鴻。
「這就是你說的要給城中百姓帶來安樂富裕?」他狼狽的匍匐在張青鴻腳邊,身上軟甲已殘破不堪,一支箭頭插在肩頭,卻沒有心中來得苦痛。
當日揚言要做個父母官的兒郎,如今領著一批騎兵血踏故里。
張青鴻沒有吭聲,使人將他押入地勞,途中他不甘心的大罵:「張青鴻!你這混帳!當初說了什麼都忘了嗎?」
張青鴻側過臉,在木蘭樹陰影下晦暗不明,他似乎看見張青鴻在笑,像那日那般笑他的志向:「那你呢?你不是說你要快意江湖,做隻自在的雁鳥嗎?」
可時值亂世,他與張青鴻都無法如願。
張青鴻耳上紅石耳飾如鴿子血般豔紅,如當日家破人亡,他在浸濕血水的被褥底下找到奄奄一息的張青鴻,被雙親牢牢的抱在懷中保護,怵目驚心的長刃貫穿了張青鴻的雙親,巧妙的避過了張青鴻的要緊處。
他背著張青鴻四處求醫,才勉強將張青鴻的命懸回來,如若當時知道會被張青鴻踩在腳底下,他肯定不會……
不,也許還是會救。張青鴻是他的竹馬,是曾經最年輕無憂的好友,也是現在的敵人。
想起張青鴻已是無數悔恨寫成。
「丞雁。」張青鴻站在牢外幾步之遙喊他,他想上前,可肩上的箭傷令他動彈不得,動一根指頭都會牽動全身至骨的麻疼。
嚴丞雁顧不得其他,咬牙忍下疼痛半跪在欄前,張青鴻也蹲下上看著他,紅焰的耳飾在月光底下顯得異常妖豔。
嚴丞雁想起那是張青鴻母親的遺物,唯一一件沒有付之一炬的物件。
「張青鴻,我真後悔當時救醒你時沒一劍殺了你!」
「那你怎麼就沒讓我死在那?為何還要衝入火場將我救出?」
嚴丞雁一時啞然,張青鴻眉間微扯,伸手穿過欄間,捧起了嚴丞雁的雙頰,「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了城中的百姓,你也知道是誰派人來殺我全家,我只不過是都一一回報給他們罷了。」
「你別做傻事!」嚴丞雁激動地想抓住張青鴻的手,拉扯到肩上箭傷,無法緩住疼痛悶哼一聲。
張青鴻放開手笑了,還是嚴丞雁無法讀懂的笑容。「我欠你一條命,所以不殺你,你也別再妄想救我。」
張青鴻不再多留片刻起身離開,獨留嚴丞雁在牢中困獸鬥。
當年朝中派系鬥爭日益惡化,張青鴻父親作為父母官哪兒都不站,卻也因這作風遭致禍端,城中百姓貪婪金銀珠寶賣了他們口口聲聲最尊敬的知府,誣陷他的父親是貪官,讓整座城的百姓都挨餓,任由兵馬踏破他們家門,任由大火燃燒。
自那之後,原本滿嘴理想的張青鴻已經死了。
當嚴丞雁自那牢中被釋放出來時,張青鴻的頭顱已被插在城外。
每一日都會有人到城門前細數張青鴻的罪狀,卻沒有人說到他的父母是如何死的,當日手不釋卷的少年是如何走到這般地步,是誰一手將他推入萬丈深淵。
只有他一條又一條的惡行,還有眾人的唾罵。
嚴丞雁摸黑將他的頭顱自城門前帶走,將他埋入兩座衣冠塚旁。
三座墓碑上沒有刻上名字,任由時間風化。
一日已然灰髮的嚴丞雁提著一壺酒到墓碑前,他將酒澆灑在墓前,「阿鴻,當初你恨的人都已經受制裁了,你父親蒙受的冤罪也沒了。可你呢?你還是那個殺了全城的惡人。」
嚴丞雁拿起地上的石子,一字一字在墓碑上刻上張青鴻的名字。
木蘭樹下,三座無名墓碑有了名字。不久當獵手經過時多了一座無名墓碑,已不見有人來刻上墓主名字。
嚴身負重傷無法救人,而且我想鴻也一心想死,不會讓嚴去救他😭😭😭
沒有要填上的意思,就讓大家去想像吧🤣🤣🤣(欸
還是突貓想要補上阿😍(幹
大家都死人 我來個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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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復臨,你信命嗎?」
大夏天牢裡,江復臨渾身傷痕,囚衣襤褸,艱難地抬起頭望向從光明處走來的身影,來人一身白衣似雪宛若謫仙,與這暗無天日的牢房格格不入,說的話更是天真又荒誕,讓人即便身處囹圄也忍不住發笑。
既笑問出這話的人,更笑許多年前曾經信誓旦旦回答這話的自己。
笑再不能意氣風發地輕吐一句:「不信。」
大夏立國時仰仗世家支持,百年來世家代代聯姻,關係盤根錯節形成一張巨網籠罩整個皇朝,世家子弟皆為天之驕子,各個世家每年皆可擇選年少子弟進宮與皇子們一同讀書。
江復臨和周千帆於宮中書院相遇,彼時江復臨是世家之首江家出名驚才絕艷的二公子,三歲能識、五歲能文,是整座皇都家喻戶曉的人物,而周千帆是皇帝第十三個皇子,出身不高、聲名不顯,是整個皇族中最容易遭忽略的皇子。
「你就是十三?」第一次見面時,江復臨上下打量文文弱弱的周千帆,挑眉饒有興趣地問出第一句話。
沒人聽說十三皇子叫什麼名字,江復臨自然也不知道,每每喊不出姓名時,便以排行相稱。
「是,千帆乃排行十三,見過江二公子。」周千帆乾乾淨淨又帶著倔強的目光淡淡落在江復臨身上,分明是客氣的、溫和的,卻讓敏感的人感覺到一絲凌厲。
我不是十三,是千帆。你不知我,我卻曉你。
「對不住了,千帆兄。」江復臨忍不住笑了,順水推舟地喊出他的名字,周千帆似乎愣了一下,看著少年不羈的笑顏,或許是那日陽光太好,或許是書院旁的花香太濃,說不上為什麼,心微動。
那是他第一次喊出他的名字,從此再沒喚過十三。
「千帆兄!打馬球去!」
「千帆兄,我帶你去這京城最好的酒樓!喂喂喂⋯⋯不去就是不給我江二面子!」
「千帆兄⋯⋯」
書院的日子在一聲聲呼喚中過去,結業那日夜裡,江復臨與周千帆於書院屋簷上飲酒,月朗星稀,對飲無數次神智漸痴,周千帆問了一句:「你日後,如何打算?」
「江家安排了我一條坦盪官途,可我只覺沒意思,想著要去雲遊天下。你呢?」
「我……」周千帆頓了頓,話鋒一轉問:「江復臨,你信命嗎?」
「命?當然不信!」江復臨大笑出聲,舉起酒杯望向明月,眉眼盡是疏闊,開懷道:「難道出身江家便要入仕途?我偏不,此命由我……不由天。」
「此命由我不由天……」周千帆難得地大笑,江復臨回過頭望見少年清俊的臉舒展開來,少年的眼睛乾淨而耀眼,如頭頂上的星光般讓人禁不住追尋,江復臨忍不住伸出手,像所有想摘星辰的人一般,將手輕放在周千帆的眼睛上。
兩人都是一楞,江復臨很快收回手,周千帆的目光一時染上幾分道不明的情緒,還未及深思,便聽江復臨道:「我雲遊天下時,會給你寫信的。」
「好。」
結業後,江家二公子策馬離開皇都之事轟動全城,皇城再大,大不過天下,盛不下江二的自由。
十多年過去,數以千封的信從大江南北朝皇都而去,可不知從何時開始,皇都再也沒有回音,即便如此,江復臨的信依舊持續送到周千帆手裡。
直到,江復臨收到江家來信,讓他再也別回皇都。
原來在他雲遊天下時,天地早已翻覆,世家與皇族再無同氣連枝,大夏皇族周家終於不再能忍受世家勢大,以科考櫂選寒門優秀子弟入仕,而出身顯微的周千帆成為寒門領袖,被立為太子。
從來是世家之首的江家怎能容忍從此輝煌不再?
所以,江家要與前太子一起反。
江復臨策馬回京,卻只見江家滿門頭顱懸於城門,血水已乾。
天地再大,江復臨也再沒有家。
他為家人收了屍,猶如羊入虎口,從此入獄。
「江復臨,你信命嗎?」多年重逢,周千帆問了這樣一句讓人好笑的話,江復臨望向曾經如星光般的眼睛,諷刺地笑了:「信不信又如何?」
周千帆伸出兩隻手強迫眼如死灰的江復臨抬頭:「孤不信,你也不該信。」
下一秒,強勢又霸道的吻帶著藥物進了江復臨的唇,他反抗、他沉淪,最終失去意識。
再醒時,江復臨已在距離皇城千里之外,身邊躺著一封信。
「此命由你。」
他握住信,淚如雨下。
千帆很早就知道江復臨,但江復臨只知道他是十三,有夠虐的😭😭😭
江復臨去雲遊天下也算是命吧,到最後他們都還是被命運牢牢掌握QQQQQQ
雲遊天下依舊心繫皇城與舊事,生離比死別更有無止盡的折磨,生離痛兩個人,死別只有留下來的人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