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裂、救贖 - 狂女 VS 魔君 (下)

「唔 ! 」

奧森高舉雙手擋在上方，煙霧化成兩隻手掌交疊在一起，準備迎接伊麗莎白在半空中由上往下的踢擊。

腳跟砸在煙霧上面，發出沉實的轟然巨響。伊麗莎白能感覺到反作用力正在震動著自己的骨頭。

「真硬啊 ! 」

「『魔君的重視』所製造的煙量與剛剛相比，可是多上了許多啊啊啊 ! 」

奧森咬緊牙關，雙手往上施力，煙霧回應他的意志，把伊麗莎白整個人彈開了。

伊麗莎白在空中轉了幾圈後，穩穩的踏在地上。與地面接觸的瞬間，她用力一蹬，壓低重心又朝奧森撲過去。

好快 ! 奧森咂了一下嘴，心裡暗道麻煩。他以對方的速度為基準，預測移動路線提前出拳。

黑煙在上方形成拳頭，衝向伊麗莎白。

“轟”

像獵豹般奔馳的伊麗莎白來不及以腳煞車，看著煙拳從天而降，狠狠地砸在自己身上。

「總不可能一直沒有傷害的吧 ? 」奧森凝視陷進地板裡面的伊麗莎白。他喘著氣，心裡放鬆下來。

「遊戲...繼續 ! !」

當奧森放下戒備時，伊麗莎白一掌拍在地上，借力使自己彈起來。

奧森雖然嚇了一跳，不過擅戰的身體反應極快，抓準伊麗莎白起身的瞬間揮出正拳。

只見她微微壓低身體，往左一踏。

拳頭在伊麗莎白耳邊掠過，甚至能聽到呼嘯而過的風聲，接著她扭動腰跨，使勁地在奧森的右腹打出二連擊。

奧森下意識把右肘收攏起來，保護側腹。左側腹經已受過誇張的傷害，他不可能會疏於另一邊的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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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卻正中伊麗莎白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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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 !

第一擊只是虛晃一招。伊麗莎白第二擊突然改變行進軌跡，終點是奧森的下頜。

動作在奧森眼裡是多麼的緩慢——可惜他同樣如此。

在時間放慢一千倍的世界裡，意識不斷告知身體躲開。不過大腦發出的指令，永遠都到達不了。

“碰”

奧森的下巴承受了巨大衝擊，強烈的震動經過顎骨傳導到腦袋裡面。

他在這一刻短暫地失去意識。

「嘎呀 ! 」奧森被拋出一段距離才摔落在地。

他沒有倒下來的記憶，完全不記得自己是何時躺在地上。

他嘗試站起來，但身體不受自己的念頭支配。彷彿一隻初生的小鹿般，需要學習如何控制自己的身體。

奧森挨著牆壁，才得以站穩 : 「不可能...不——」

「不可能不會受傷 ? 」伊麗莎白搶過奧森的說話，並接著說下去。「我不是說了嗎 ? 我是『鬼』，『鬼』是無敵的，『人』只能逃呀。」

「話說回來呀，你們這些『生物式GEAR』的使用者還真耐打呀。」伊麗莎白攤了攤手，表情無奈。「剛剛那一拳，我是抱著把整個頭打爛的想法呢。」

「接受過基因改造手術的人果然不一樣。」

伊麗莎白仍然一臉輕鬆，體力方面明顯沒被激烈攻防削減。

「......想偷懶也不行了呢。」奧森深吸一口氣，徐徐地用鼻子呼出來。28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sEYTU6i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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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RELE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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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確認，許可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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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動——『魔君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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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喔喔喔 ! !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呢。太有趣了 ! 」伊麗莎白雙眼閃閃發亮，透出期待眼神的精光。

她從未見識過「GEAR」的最終解放，由衷希望奧森能為自己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這次奧森身上並未散發藍白光芒，反而被左右兩旁的濃密黑煙包圍住。

黑煙開始躁動，席捲全身。奧森彷彿身處於黑色旋渦中央，被黑暗無情吞噬。

兩點紅光在黑暗中驟然亮起，奧森一揮手便將身邊的黑煙驅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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佇立於伊麗莎白面前的，是殺戮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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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森身上穿著黑色皮質盔甲，皮革卻暗啞無光，給人一種實而不華的感覺。

不規則的小尖刺佈滿全身上下，每個關節部位上都穿戴著銀色的金屬護具。

頭盔更是駭人的骷髏模樣，跟「治安小隊」的面具極為相似，不過額頭上多了兩根長長的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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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像惡魔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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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抖動了一下肩膊。

六條銀色布條彷彿從肩上生長出來般，一直往下延伸到地面才停下。

兩隻血紅的眼睛望向伊麗莎白，奧森抬起手，發出如同野獸低吟般的聲音說 :「遊戲...結束了。」

「是嗎 ? 」伊麗莎白雙手抱在胸前，臉上掛著笑容，歪頭凝視奧森 : 「我還是『鬼』喔，雖然你現在看上去也很像鬼，可惜始終還是人呢。」

無需多言。奧森在伊麗莎白眼前突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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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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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出現在伊麗莎白上方，向小物體揮拳。小物體應聲被重重擊飛，撞到牆壁後掉落在地。

奧森亦順勢踩了一下牆壁，他的身影再次消失，瞬間又回到原本的位置。

伊麗莎白一副從容不迫的態度，問 : 「欸 ~ 你也會縮地喔 ? 啊不是，你攻擊『東南西北』幹嘛呀 ? 」

「那個東西是你的『能力』吧 ? 那必定要先毀掉它啊。」

伊麗莎白神情鎮定，只見她打開掌心，「東南西北」浮了起來，飄到她手上。

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在頭盔下，奧森露出愕然的表情。

如果「能力」的核心並非那個奇怪的東西，難道她的「能力」是無解的 ?

不，不可能。或許是能吸收有限度的傷害而已。奧森沒有因為猜測錯誤而灰心，他決定再測試一下伊麗莎白的「能力」是否存有極限。

他抬起手對準伊麗莎白，一團黑煙從掌心湧出。

「嘻，遊戲繼續 ! 」伊麗莎白壓低重心，期待進入這個狀態的奧森會有什麼招數。「來吧 ! 」

黑煙化成刀刃飛向伊麗莎白，她側身躲開，刀刃劃過身旁，打中後方的牆壁。

黑色刀刃失去形體，化回煙霧。黑煙卻並未就此消散，反而黏附在牆上，使與其接觸的部份變成一堆灰塵。

「喔 ! 這是瘴氣嗎 ? 」伊麗莎白瞥了身後一眼。「明明你的殺氣也不強呀 ? 是『GEAR』的效果嗎 ? 」

奧森保持沉默，繼續製造黑煙。他從掌心向伊麗莎白連續發射了三支黑色長槍。

長槍劃破空氣，發出凌厲的風切聲。

「嘻，應該可以碰吧。」伊麗莎白一手擋掉迎面而來的長槍，黑煙卻沒有把她的手分解掉。「果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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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煙的效果對伊麗莎白的「能力」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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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情況仍在奧森預料之中，他雙手合十，然後往外一揮。一大團黑煙飄散在空氣中。

奧森以張開雙臂的姿勢握拳，黑煙瞬間化成十隻手持長劍和盾牌的骷髏兵。

骷髏兵一擁而上，不斷對著伊麗莎白揮舞劍刃。

「為什麼不把外形弄得可愛一點呢 ? 」伊麗莎白一下子擊穿兩隻骷髏兵的頭部，還有餘力嘲諷奧森。「這裡是孤兒院呀，會嚇壞小朋友的。」

「我是魔界的君王 ! 不是小丑 ! 」奧森憤怒地大喊。他突然 “嗚” 的一聲抱頭跪地。「嘖...這麼快想搶奪我的身體嗎... 『魔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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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如你所願的——如果那個臭老頭沒說謊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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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麗莎白把身邊的骷髏兵全部擊倒，化成一陣黑煙散去。

「嗯 ? 為什麼只有八隻 ? 還有兩隻呢 ? 」伊麗莎白有種微妙的違和感。回頭一看，果然有兩隻骷髏兵在後方，它們發瘋似的撲向克里斯。「嘖，這個拖油瓶 ! 」

長劍朝克里斯的頭頂揮下，他勉強閃身躲過，另一隻骷髏兵的攻擊在後方將至。

「『東南西北』! 追加規則，玩家總數三人 ! 克里斯當『鬼』，其餘當『人』!」

伊麗莎白抓住「東南西北」，全力把它扔向克里斯。

高速飛行的「東南西北」準確地撞在克里斯身上。同時，包圍伊麗莎白的淡淡光芒消失了。

下一秒，「東南西北」向克里斯發射了一道櫻花色光線，亮光包圍了他全身。

剛好，骷髏兵的長劍自後方砍中克里斯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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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未造成任何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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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 」克里斯感覺背後傳來被硬物擊打的觸感。

除此之外，就是有點冰涼。其他感覺一概全無。

“碰” “碰”

伊麗莎白閃身趕到克里斯身邊，兩下打倒骷髏兵 : 「你再躲遠一點行不行呀 ? 」

「這裡哪有地方躲呀 ? 」克里斯理直氣壯地反駁。他對包圍自己的亮光很是好奇 : 「你剛剛是不是拿什麼東西丟我 ? 然後我身上便發光了。」

「有空再說，你隨便碰我一下。」

「我不是這麼隨便的人好嗎 ? 」

「別跟我玩文字遊戲 ! 快點 ! 」

克里斯心裡邊暗罵伊麗莎白沒有幽默感，邊拍了指她的肩膊。

「我當『鬼』，其餘當『人』。」伊麗莎白大聲說道。「繼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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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過程全被奧森盡收眼底。他大概理解這個「能力」為何如此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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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個「能力」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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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麗莎白使用縮地來到奧森面前，像是為了提醒對手般，她 “嘿嘿” 的笑了兩聲。

不過是笑裡藏刀罷了。伊麗莎白看似瘦弱的腳畫出一道弧形踢向奧森的頭部，他簡單的抬手擋下，另一隻手放出黑色刀刃還擊。

「沒用的 ! 」伊麗莎白無視奧森的攻擊，任由刀刃撞在她的腹上化成煙團。

奧森利用黑煙飄散，遮擋伊麗莎白視線的瞬間，一腳將她蹬開，接著大聲說 : 「我當『鬼』，其餘當『人』。」

「東南西北」馬上對準奧森發射光線，櫻花色亮光包圍他全身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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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正如奧森猜想一樣。

觀察伊麗莎白和克里斯的互動之後，加上「追加規則」、「克里斯當『鬼』，其餘當『人』」等說話，全部成為奧森推斷出「能力」真面目的線索。

這個「能力」是「遊戲」，參與「遊戲」的人必需清楚規則才可以開始。不然伊麗莎白根本沒有必要讓奧森知道自己是「無敵」的狀態，也沒有必要讓他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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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遊戲」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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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森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想，刻意接下伊麗莎白的攻擊。「鬼抓人」，當「鬼」碰到「人」之後，「人」便會輸，需要換其他人當「鬼」。

那麼如何才能當「鬼」呢 ?

大聲宣佈接下來由自己來當「鬼」便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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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你的『能力』是一把雙面刃。」奧森雙手凝聚大量黑煙，他凝視著伊麗莎白 : 「你要撐過這一擊啊，我還有問題要問你。」

「哈哈 ! 真矛盾呢，到底要不要殺，乾脆點嘛。」

暴雨般的長槍和刀刃高速射向伊麗莎白。她敏捷地躲過大半，但刀槍密集，射速迅猛，終究被黑煙吞沒身影。

周遭的牆壁、地面亦被漸漸分解，到處都是大坑小洞。

「怎麼會...! 」克里斯驚愕不已，可是他的雙腳被恐懼釘在地上，連上前確認伊麗莎白的生死也做不到。

「BREAK (解除)。」

奧森恢復本來的模樣。克里斯被他的變化吸走視線，定睛一看，發現他的手臂朝往不合理的角度彎曲，左腳的大腿骨竟然刺穿肌肉和皮膚暴露在外，傷勢甚是嚴重。

「ALL RELEASE」的狀態下所做出的動作遠超常人可承受範圍，這亦是為何奧森進入這個階段後，盡量減少與伊麗莎白肉搏的原因。

即使他的身體也不能算是正常人，但仍然受到「GEAR」的反噬。單看他的傷勢，根本不分清楚是勝利還是落敗。

「咳...咳...」跪坐在地上的奧森咳了一口鮮血，從不停起伏的肩膊可以感受到他呼吸的紊亂。「糟透了......都怪那個混帳老頭......雖然我也放了私人感情進去就是了......」

“咳咳” 兩聲又是一口血，奧森的雙眼逐漸無光。他本來還有問題要向伊麗莎白詢問，按現時的情況來看，恐怕以後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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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還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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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鬼』，其餘當『人』。」

婉轉悅耳的聲音從黑煙中傳來，奧森身上的亮光隨即消失。「東南西北」瞄準黑煙發射出一束光線。

「! !」奧森連忙回頭看，眼睛不禁睜大。「喂喂...不是吧......」

「『東南西北』，『南7』。」伊麗莎白邊從煙霧中走出，邊發出新的指令。她舉起手，伸出食指和姆指，擺出一個手槍的動作。「你小時候，有玩過槍戰嗎 ? 」

「『空氣手槍』，砰 ! 」

伊麗莎白模仿開槍的聲音，奧森的胸口突然被射穿，鮮血從傷口裡噴出，往四周飛濺。

「嗚......痛死了，這個混蛋。」伊麗莎白同樣跪倒在地，她的右腹和左手嚴重潰爛，不斷滲血。

躺下來的奧森嘗試利用「鬼抓人」的能力 :「我...當『鬼』，其餘...當... 『人』...」

「沒用的，現在的遊戲是『空氣手槍』，『鬼抓人』已經結束了。」

「為什麼......」

「為什麼我沒死 ? 我猜你的黑煙，同樣屬於你的一部份。所以我故意被打中，然後——我猜對了。這樣一來，我便獲得當『鬼』的資格。只是沒想到...擦過也能造成這麼大的傷害...」

奧森頓時回想起伊麗莎白把「東南西北」朝克里斯身上扔去的畫面。

「還記得嗎 ? 『鬼』是無敵的。」

「況且，你不應該解除『GEAR』，『鬼』只可以免疫傷害，並不能修復原本已經存在的傷害...」

如同伊麗莎白在戰鬥前所言，這是一場賭上性命的遊戲。她非常清楚「鬼抓人」的特性不可能藏一輩子，畢竟是公平的遊戲，對方早晚會知道遊戲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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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下了一個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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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對方會在以為自己勝利的時候——鬆懈。

倘若普通人見識到黑煙的威力，大概不會以接觸黑煙為前提來制定策略吧 ?

不，伊麗莎白連策略也沒有，她純粹是不畏死亡，執著於勝利的瘋子而已。

在黑煙徹底吞噬身體之前，伊麗莎白搶回「鬼」的身份，阻止煙霧侵蝕自己。

「...哈...是我輸了...」

伊麗莎白艱難地站起身，走到奧森旁邊，用手指對準他的頭。「是嗎 ? 那說聲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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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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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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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廢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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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喜歡奧森的讀者嗎 ?

「魔君的身份」帥爆了吧 ?

話說回來，骷髏面具並非要配合這個「GEAR」的喔，

所有治安小隊都戴著啦XD

可惜「ALL RELEASE」的反傷太強了，

如果奧森能跟伊麗莎白打近身戰的話，

可能會有不同的結局呢 ~

總之，奧森 ‧ 華萊士退場啦，我們一起歡送他吧(哪裡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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