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 - Ch5 尾聲

北風竄進衣襟，惹得我哆嗦，我搓了搓手掌，往手中哈著氣，試圖為身體製造些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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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知道多穿一點了。」我嘀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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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個櫥窗旁，那是間賣服飾的店面，一看見裡頭的畫面，突然駐足不前，一股熱意直衝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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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頭一個男孩替一個五官精緻的像是洋娃娃的女孩繫著圍巾，我看著他們，女孩好像正說著什麼，說完後男孩還親暱似的刮了刮女孩的鼻尖，宛若一對情侶正在打情罵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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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藍棧，而他對面的那個女生，秦暖有給我看過她的照片是管樂團的社長，也是我們學校的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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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這一幕一臉嘲諷，好似是在譏諷著自己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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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他說的有事是指陪她逛街……

那個秘密，也許就是她吧，看起來真是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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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便沒再見過藍棧了，我總是捏造著不同的理由拒絕著他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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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極力把自己的精力投入在讀書中，讓自己沒有餘力再去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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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指之間，便來到了學測的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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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躺在床上滑著手機，一則訊息從屏幕上方跳了出來，是藍棧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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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時，我不由得怔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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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用讀書榨乾自己的精力，不讓自己想起他，可是卻只有我自己知道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的臉孔總會不顧我意願的浮現在腦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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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夢境裡會有他，但是一睜開眼那些回憶都會回攏。在夢裡時越開心，醒來時就有多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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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如有一樣重要的寶貝，在無聲無息下悄悄的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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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開訊息框，督見那條訊息，心裡掩不住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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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棧：那邊的學校臨時將我的入學時間提前，明天我就要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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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看著屏幕，然而我的手頓時頓在那裡，千頭萬緒從腦海裡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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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問他什麼時候會回來、能不能晚一點走，讓我去送送你，但是所有的話語最後只化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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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訊息框打下「好。」，按下發送鍵彷彿花光了全身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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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很快就回覆了，「考試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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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字，一切落定塵埃，也許我們之間的緣分就這麼到此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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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最後一次為他掉淚，我已經為了他流了太多眼淚了，變得都不像原來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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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往後，他的身影從我的世界悄悄地消失，悄悄地沉寂在歲月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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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這次覺得怎麼樣？」心理醫生關切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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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點累。」聽見他的聲音，我睜開眼。耳邊仍舊是那熟悉的旋律，這次的治療比往常都還要疲憊，好似跑完了一場馬拉松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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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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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醫生鬆了一口氣。這次的治療方法是從前的我沒有試過的，這次的我彷彿像是個旁觀者，看著那些從前的我和他曾經經歷過的事情，宛如在看一場電影，劇裡的主角是我和他。

我想起了關於我們的事，那些放在藏寶箱的回憶，再次回歸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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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因為時光而模糊的回憶，變得清晰。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PGCn00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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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場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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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多美好，後面就有多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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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我看到最後時，我感受到的不是恐懼，而是一切都結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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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們的故事，終於有了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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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是我的生日，那個時候他已經去了國外，而我留在了國內讀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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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的那天晚上，我和秦暖去吃了大餐，我們倆分別時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我獨自走在街道上，午夜的路上早已沒了什麼人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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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一個彎角，我好似看見了有一個人躺在路上，黑夜的光線不足，使我的視線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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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步步的向那裡走去，這次清晰的看見，那裡是真的躺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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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打算拿出手機打119，然而當看見了那個人的面孔，那一瞬間彷彿有東西抽光了我身體的氧氣，打電話的手停止了動作，顫抖著走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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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夢裡的那個人是他，是藍棧。

原來被我遺忘的那一段回憶是屬於他的。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lnGmVG0f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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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的事，有些記不清了，只記得我把他送到了醫院，在那段時間，醫院無數次發下病危通知，他的母親和父親從國外趕回來後，與醫生商議決定等他狀況穩定一點，將他轉到美國的醫院接受更好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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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候，我才知道，他大學去了國外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而是他的父母因為工作的關係，需要舉家移民到國外去，也許他那時候難以開口的不是要去國外讀書，而是他要移民到國外，不會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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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阿姨和叔叔剛連夜坐飛機趕了回來處理了一堆事情，看著他們臉上的疲憊，我勸他們先回去休息，別累垮了自己，而自己接下這照顧他的重責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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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住院的期間，我遇見了我們學校的校花，也就是當初那個藍棧替她圍圍巾的人，原來她是他的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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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芃芃，妳真是傻的可以。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f1VJWeqN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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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警察因為要調查肇事逃逸的駕駛人而來到醫院做些調查。警察說，他們在案發的地方不遠處看見了一個袋子裡面有一個已經摔爛的蛋糕，藉此推測也許是在要幫別人過生日的路途上發生了這起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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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離開後，我坐在床邊的陪護椅上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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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是為了來幫我慶生所以才會回國，原來我們的約定你一直沒忘，這次好像是我害了你，如果當初沒有這個約定，你也不會回來，也不會遇見這麼可怕的事情，差點失去了生命。

等他好轉後，阿姨和叔叔便將他帶回了美國，只是他依舊沒有睜開眼睛，仍然昏迷著，醫生說他現在的狀況已經穩定下來了，只是昏迷指數依舊不太樂觀，很有可能未來就這麼繼續睡下去，再也醒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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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棧離開後，我的生活恢復到原本的軌道，一切彷彿從來沒有發生過。還是照樣上學、照樣吃飯、休息日照樣和朋友出去玩，只是夜深人靜時，偶爾會想起他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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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舊獨自一人，依舊在每個夜晚想起他，即時時間使從前記憶蒙上一層細紗，看得不真切，他的身影卻還是清晰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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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芃芃，坐這裡！」秦暖朝著我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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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畢業三年來第一次同學會，就辦在從前校門對面的一家餐廳。想當年，我和秦暖，總是會在中午時分，穿著校服偷跑出去來到這裡吃飯，沒想到那段日子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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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對了，你知道十一班也剛好是今天辦同學會嗎？」落坐後，秦暖靠過來悄悄的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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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班是他從前的班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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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無論到哪裡都能夠找著他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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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後，秦暖有事便先離開了，我穿越馬路久違的進到了校園裡，這是我畢業後第一次踏入這裡，這裡好似都沒有什麼變，只是物是人非。

「芃芃、胖胖、芃芃、胖胖。」

「就跟你說別這麼叫我了。」

我們曾經在穿堂打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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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著藍棧，他朗聲大笑跑給我追，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我是追不到你的，但你卻總是放慢腳步等著我追趕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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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著他，而他放慢腳步等我追上，那時的我曾以為，總有一天我們會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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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我們真的有了結果，只是是以他的離去作為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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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這個地方沒有什麼變，十一班仍舊在當初的位置，只是學生一屆又一屆的離開，一屆又一屆的入駐，所有事情早已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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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當初的我，經過他的班級時，總是會裝作不經意的在教室裡，尋找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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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我經過時，依然看見的會是個空無一人的教室，沒想到經過時卻看見了有一個人坐在你的位置上，而那道身影還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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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嗎？儘管那個背影從前的我看了無數次，但我仍不敢相信自己現在腦海裡出現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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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太過不真實，太過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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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芃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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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那麼久，現在，他居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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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好了嗎？」好久不見的第一句話，客套且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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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頭尾，但我們都知道在說什麼。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lN6nTUjq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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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只要定期去回診就好了。」藍棧溫柔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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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頭髮短了一些，輪廓也變得更加硬朗，身上蛻去了少年時的意氣風發，多了些穩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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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變得和從前不一樣了。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MmBxeeqD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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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默了一陣，藍棧提議道：「我們之前不是有丟一個瓶子到司令台上嗎？想不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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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東西還在嗎？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我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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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共同的回憶，那種熟悉感又回來了，也不似之前一樣，那麼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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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去看看吧。」藍棧的眼神中似乎充滿著愉悅和些許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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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瓶子裡是當初我有一天看他打完球後，兩個人坐在操場旁的階梯上聊著天，而他喝著我遞給他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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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後，他拿著空的寶特瓶提議道：「我們來交換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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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換秘密？」我疑惑的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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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把自己的秘密寫在紙條上然後放進寶特瓶裡把它丟上去司令台上的屋頂。」我們學校司令台的屋頂形狀是一個U字型的，只要丟在上面，基本上是不太會掉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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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哪門子的交換秘密啊？」話雖然這樣說，但我並不反對這項提議，眉眼之間卻沒有否定的情緒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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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能偷看噢。」我鄭重的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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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寫紙條的時候，我像是防賊一樣，選了一處離他很遠的地方填寫，提筆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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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芃芃希望藍棧可以永遠開開心心。」這是藏在心裡深處的秘密也是祝福。我沒辦法將這句話坦然的宣之於口，因為我沒有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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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朋友的身份說太過親密。

用情侶的身份說，我們也不是真正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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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藍棧爬上一旁的大樹，拿著一隻從其他教室外晾著的拖把，奮力的戳弄許久，卻還是不見有東西掉下來。

「要不就算了吧。這樣很危險的。」我擔憂的朝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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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有一個罐子從上面滾落，滾至五米開外去了。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FN0OHSJq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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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找到了。」我興奮的叫了起來，飛快的去撿起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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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當初得那個瓶子嗎？」我小聲的咕噥著。畢竟時間都已經過了那麼久，那個記憶早已有些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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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來看看不就知道了。」藍棧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的身旁，此時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肩頸處有些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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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我興奮的打開瓶子，從中拿出一張紙。

打開一看，我瞬時就頓住了，掛在嘴邊的笑意慢慢地收攏，我目光驚詫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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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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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駱芃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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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個字。在我的腦袋裡不斷的盤旋著。字跡雖有些模糊，但卻並不是無法辨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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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提起瓶子的事情？為什麼如今要讓我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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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置信的回頭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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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芃芃，如果我說，我現在還是和從前一樣喜歡你，那妳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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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我彷彿看見了他眼底的星光，而裝載星星的整個宇宙，唯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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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莞爾一笑踮起腳尖再他嘴角烙下一吻回應道：「那真是求之不得。」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joaqD4kI6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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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說：這是我兩年前寫的第一部超過萬字的小說，雖然還很青澀，但這對於我來說是一本很有意義的作品，謝謝你們的觀看~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DQH5oPE72

然後如果有興趣的話，也可以追蹤我的 instagram：@cc_huannn2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uoqJTiVbB

還會有一篇番外，明天會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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