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謝謝你 - 04. 分手

「小嵐，為……為什麼？」這一刻，柳翊言面上偽裝的淡定全數崩毀，慌張地追問。

「阿翊，真的對不起。我發現，現在的我對你的愛根本不是對戀人的愛，而是類似兄弟姐妹之間的那種愛。

「其實，我也無法確定我以前對你的愛到底是哪一種，到底是時間磨沒了我對你的愛呢，還是從頭到尾都是我沒分清楚？我真的不知道。

「所以，我不能再跟你繼續交往下去了，這不僅僅是對你不公平，同時也是一種傷害，不管是對你或我。」郁嵐殷緩緩道出她這幾個禮拜思考許久後的結論和她的決定，她知道他或許一時無法接受，但久而久之總會淡忘的。

再拖下去，最後傷得最重的只會是他，她不能再自私下去了。

「妳、妳確定嗎……？對我，只是對哥哥的喜歡……僅只而已？」柳翊言不死心地再度追問。

但，不管他再問多少次，她的答案是永遠不會變的。

「是。」她斬釘截鐵地回道。

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柳翊言只能看著她說出那個自己最不想聽見的答案，卻無法阻止。

早知道當年就不要離開她了。

他不知道這樣想過了多少次，但，是不可能回到過去的。

所以，他只能選擇接受。

「阿翊，分手吧，你永遠是我的哥哥。」結束這段傷害你的感情吧。

但我不想只做妳的哥哥！

柳翊言很想對她大吼，把那些他心裡對她的愛都說出來，但理智終究戰勝了衝動，他只是垂著頭，不再看她。

又是一陣沉默，郁嵐殷顯然在等著他調適心情，並沒有再開口說什麼。

「我知道了，小嵐，妳暫時別找我了，讓我自己靜一靜吧。」柳翊言苦笑著說道，接著就往她家門口走去，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雖然我們終究是不可能的，但願你能找到一個真正愛你的女孩。

謝謝你，教會我，何謂愛。

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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