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22 奔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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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東西還是少抽一點比較好。」「要你管…」迪諾他們剛聊完，正準備走回來，就看到獄寺已經抽了一根菸，手上還有一根正要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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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迪諾剛才正在跟我聊，你們跟神月的事。」但是獄寺看到里包恩，還是乖乖把菸收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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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阿綱真的沒本事打開神月的心房，就輪到我們加百羅涅接手。」迪諾這番話讓獄寺不解，獄寺問：「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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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諾他有意願，邀請神月成為他們家族的副首領。」「你說什麼？」獄寺聽到這件事非常驚訝，但也還保持理性的說：「等等，這件事第十代首領不可能答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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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跟里包恩也都一致認為，他一定會為這件事反對到底，但既然都遇到你了，我想趁機問問你的想法…」迪諾手插著口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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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你認為阿綱和神月，有沒有可能成為朋友？」面對迪諾開門見山地問，獄寺嘆了一口長氣又嘆了一口短氣，他搖頭：「真的不是我想潑冷水，神月對第十代和山本，其實很冷漠，除非有事要他幫忙，不然他一直以來都是被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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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有約好要教英文，他八成不會想去第十代的家，就連上次也是老姊半路攔截，才好不容易，把他留下來一起吃年夜飯。」獄寺想起這段時間看到的一切就覺得我跟阿綱不可能當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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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的出來，第十代首領很喜歡神月，也確實，在神月出現以前，我從來就沒看過第十代首領這麼開心的笑容，我很喜歡他的那種笑容，可是…又很捨不得，
神月雖然很常付出，也慢慢讓第十代有所改變，但是…他常常不肯接受任何人對他的好、也不想交朋友，在這種情況下，第十代首領和神月是沒希望的！」獄寺邊說邊想起過往的時光，在我來學校後，阿綱笑容滿面的樣子，幾乎是每天都能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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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聽起來，你好像也不討厭神月嘛～」里包恩微笑的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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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包恩先生，我只是看他這樣一直傷害第十代，很生氣，即使他是有苦衷才百般拒絕！就如高木所說的，他什麼都好，就是這點很討厭，雖然我很不甘心又不想承認，但他會的東西那麼多又謙虛，還很照顧第十代，真要說的話…我只是有點羨慕和忌妒而已，哪可能真的討厭他？」就在獄寺把話說完後，洞穴裡傳來一些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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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原來你不討厭神月呀～」山本走出來後直接搭著獄寺的肩膀。
「抱歉，一直以來讓你擔心了，獄寺同學。」阿綱也一起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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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第十代，原來你們還沒睡？」「哈，這局我贏了，錢拿來！」看阿綱、山本、迪諾都把500元銅板拿出來，交到里包恩手上，獄寺吐槽：「原來你們還利用我來打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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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就衝著這點，我輸的甘願啦！」「我也覺得很欣慰，獄寺同學…」看到山本和阿綱這麼說，獄寺這才明白，迪諾和里包恩是故意來套他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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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候，草叢裡，出現了一隻馴鹿…
「哇～是馴鹿耶，這個地方真棒欸！」「牠的鹿茸好大、好漂亮喔！」山本和阿綱看到那隻馴鹿走過來，看起來一點都不怕人，於是都伸手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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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隻馴鹿，咬住阿綱的衣服往後拉了幾下，阿綱疑惑地笑：「要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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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馴鹿看他不為所動，又拉兩下阿綱的衣服，再背對著牠們原地踏步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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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那隻馴鹿想帶我們去一個地方。」精通動物語的里包恩幫忙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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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五個人跟著那隻馴鹿走，大約走了10分鐘，穿越過幾棵樹，發現前面有個很高的樹叢，他們走到那些樹叢還有段距離，遠遠就看到有3隻棕熊、好幾隻野兔、5隻馴鹿、8隻狐狸、樹上還有很多松鼠、和一些不同品種的鳥類和貓頭鷹，很多不同種類的動物，都聚集在那個樹叢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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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看到這些野生動物很高興：「哇～好棒喔！」
「神月，看到這些動物一定會開心到瘋掉，真可惜！」山本看到周圍的動物，都沒有因為他們這些人類的出現而逃走，覺得很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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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馴鹿剛才告訴我，有一個人類在那裡邊哭邊講電話，讓牠們很擔心很心疼，又怕大家一起出現會嚇到他，所以才會想找其他的人類去幫忙。」里包恩坐在馴鹿的背上又翻譯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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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哭？誰呀？」
迪諾：「會是小春嗎？」
阿綱：「可是我跟山本同學離開前，有看到小春在睡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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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包恩、阿綱、山本、獄寺、迪諾跟著馴鹿終於走到樹叢面前，他們透過樹叢的縫隙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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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對…」他們看到紅頭髮的人坐在石頭上，摀著臉講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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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也很遺憾…錯過院長的喪禮…」他們看到那個紅頭髮的人淚流滿面，一直在跟電話裡的人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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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謝謝你們不怪我，但是…不，請您別麼說…我承受不起…」
「那是…神月！？」山本愣住張大眼睛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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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你們……我卻…鳴…別這樣說，我也沒有真的為你們付出過什麼呀！」我把頭埋進自己膝蓋裡哭，接著說：「我也好想…見他最後一面，我有好多話想跟他說…鳴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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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我站起來，在原地走幾步，用右手掐著自己的左手臂…
「對不起，我不該哭的……謝謝大伯，不，您別這樣……我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接受，不能…不能…我受你們的恩惠已經夠多了，我承受不起……」我蹲下後又繼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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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放你們鴿子真的很抱歉，你就算譴責我一句也好，拜託求你，罵我一頓……不要替我找台階下啦！我已經原諒不了我自己了…對不起，我現在冷靜不了，不說了…」我把電話掛斷後，把手機放進口袋裡，坐在地上把臉埋進膝蓋裡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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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哭得很傷心的時候，有個人跑過碰著我左邊的肩膀…
「神月同學…」我哭到一半聽到那是…『這是…阿綱的聲音？不，我不能哭，要先忍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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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月…」山本也跑來我旁邊，但我還是把臉埋在膝蓋裡，迅速把眼淚和鼻涕擦乾，在若無其事地抬起頭，看著他們：「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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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晚出來看夜景啊？」後來我站起來，晃晃身體，結果一轉身就看到：「咦？？」一轉身就看到迪諾、里包恩和獄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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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講電話的內容我們都聽到了。」迪諾走到我身邊，把他自己的外套批在我身上，接著很溫柔的說：「發生什麼事了，說出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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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幹嘛給我，我剛運動完很熱耶！」「穿好，不准脫！」我正想把外套脫下來，又被迪諾制止，他還幫我把外套拉鍊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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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謝啦～那我要回去睡覺了！」就當我笑著準備走的時候，獄寺一直擋住我的去路，原本我以為是我們互相不小心擋到對方，我不耐煩的說：「欸，你站好，這樣我走過去，就擋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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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清楚，休想離開！」『獄寺是故意的…』我看他的表情也很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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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仔細觀察周圍的人，大家的表情都一樣，表情凝重，看起來好像是在擔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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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要讓他們繼續擔心，我轉移話題，看著天空上的星星和月亮說：「哇～你們看，超美的！這跟在都市裡看到的不一樣耶！星星好多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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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邊說邊拉著阿綱的手，也第一次搭著山本的肩膀走到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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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月…」山本皺眉看著我嘻皮笑臉的樣子，他表情一臉厭惡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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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雙手抓住我的肩膀，把我轉向面對他，看著我很生氣的說：「你不要再裝了！我們知道你心裡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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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月，拜託你，算我求你…說出來好不好？」里包恩也難得用這種哀求人的語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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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啦？你們怎麼了？」「碰！」里包恩突然對著天空開了一槍，嚇我一跳。
他接著拿著槍指著自己的太陽穴嚴肅的說：「你再不從實招來，我就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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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包恩！」「小朋友！」「里包恩先生！」阿綱、迪諾、山本、獄寺都被里包恩的舉動嚇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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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我用天眼看了一下未來，發現：『他是…認真的，要是我堅持不說，里包恩真的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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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說…但是里包恩，你要先把槍收好！」里包恩手上的槍變成列恩後，就放回帽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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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開始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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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日本後，在車站附近，遇到很多賣餅乾糖果和花的小朋友，本來只是我貪吃想買，後來發現他們是要替自己的孤兒院湊錢，所以當下我就跟他們要了名片，照著上面的帳號匯一筆錢過去…沒幾天，我就接到他們院長的電話，他說他找了我好久，那些孩子撿到我的錢包後，沒馬上拿給他，那幾天他們突然收到一筆大錢，院長一直想找我的聯絡方式答謝一聲，卻是因為撿到錢包，才終於能聯絡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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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我日語不好，聽力很弱，一句話都無法完整的聽懂，好險他們院長會英文，之後就用英文聊，他覺得我匯太多錢給孤兒院，但我也只是捐一半的生活費給他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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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冷冷地問：「一半是多少？」
「30萬而已」「30萬！？那很多欸！」阿綱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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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說：「只要是照顧人或照顧動物的，光基本開銷就很大，那些非營利的單位，如果收入幾乎是零、沒有政府補助、沒財團幫忙，也不懂上網要怎麼公開募款的話，30萬只是小錢，很快就會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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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國中生來說，你是真的花太多錢了！」里包恩和我們都一起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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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個院長當時在電話裡，也說了跟里包恩一樣的話，他認為我一個人來日本，沒有寄養家庭也沒有收入，錢要省一點用才行，所以很堅持想把錢還給我，
但我跟他說“我能做的不多，只能給錢已經顯得我很沒用了，家裡固定會給我生活費，請收下這次就好”，院長當時還要我保證不會再匯錢給他們，才勉強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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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他們孤兒院拿錢包時，院長就主動跟我說，以後他會負責教我日語，有空隨時都可以去找他，不需要打電話預約，自從那次，我每個禮拜都會去孤兒院兩次跟他學日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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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盛中學開始放春假後，我就每天都忙著打工，但還是會每個禮拜都去孤兒院一次，只是前兩個禮拜我更忙，所以沒去，一直都是用電話保持聯繫，直到最近這幾天，手機被我弄丟了，忙到昨天好不容易才拿回來，發現院長有留語音給我，他說孤兒院有6個小孩找到自己的家了，他很高興也很不捨，想替那些孩子辦歡送派對，問我要不要去？」我把話說到這裡之後，眼淚突然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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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我很高興地回撥電話，結果接電話的是院長的父親接的，他說院長幾天前出了一場很嚴重的車禍，走了…」話說到這裡，我的頭很低拳頭握得很緊，眼淚一直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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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下聽到的時候，一點反應也沒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有聽到大伯說
長期資助、常去孤兒院的那些志工們，都已經知道了，但院長的喪禮，他們想低調點，只打算讓家屬參加，目前那些孩子們都還不知道這件事，希望我也幫忙保密，電話掛斷後，我坐在床上，腦袋一片空白，任何反應都沒有，就醒著到今天清晨5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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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可能是我真的太冷血，院長對我來說就是恩人的存在，結果從昨晚到今天早上，竟然一點想哭的情緒都沒有，即使我弄痛自己，很努力的想讓自己哭一場，可是眼淚就是擠不出來，什麼情緒都沒有，一滴眼淚都擠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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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你太痛苦了，打擊太大了…」阿綱皺眉看著我抓緊一邊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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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今天早上7點、還是8點…時間有點忘了，那個大伯打電話給我，他說…
“我想了一整晚，原本喪禮我只想讓我們家的人參加，但昨天突然接到你打來的電話，或許…是我女兒也想再見你一面，明天早上就要送去火葬了，今天下午你能來見他最後一眼嗎？不要穿喪服，用平常的打扮來見他吧！”我接到那通電話很高興，立刻答應，心想排除萬難我都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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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那你還跑來救我幹嘛？」「我當時也很糾結啊！！可是…」獄寺氣得大吼，但我也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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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想到，已經死掉的人，我就算再怎麼不捨、心痛，也永遠只能追憶了，你只是被綁架而已，還能繼續活下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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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干你的事啊！！」「要是你死了，阿綱和山本，會跟我一樣傷心、痛苦一輩子啊！！」獄寺第二次對我大吼之後，聽完我說的話，他很生氣地直接站起來，氣得發抖，氣得流淚，我知道他心裡在自責，早上對我丟炸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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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知道這有多痛，這是會…讓人痛得喘不過氣、一輩子的折磨！」我邊擦眼淚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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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著情緒，流著淚看著獄寺說：「這是我的選擇，沒有任何人，需要為我做的決定負責，我只是…不希望他們跟我一樣，遇到這麼痛苦的事，如果他們把朋友看得跟家人一樣重要的話，那你的死，就會是他們一輩子的遺憾，那種痛苦會折磨他們到死為止，阿綱和山本只是國中生而已，不需要這麼早就遇到這種事，但我沒差，我看過的生離死別太多了，這種痛我痛習慣了，但不是每個人都跟我一樣承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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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月，就是因為錯過見院長最後一面，所以那時候才會哭的那麼傷心。』山本回想到今天中午在瀑布時，看到我靠在獄寺肩膀上哭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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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不後悔嗎？」「廢話，可是不管選哪個我都一定會後悔，既然這樣，總比去後悔，讓能活下去的人變成死人吧！」迪諾在一旁聽到我這麼說，也轉身偷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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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種遺憾，也會跟著你一輩子，不是嗎？傻瓜…」里包恩握緊拳頭語氣低沉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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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遺憾的事已經夠多了，不差一兩個…哭一哭就沒事了！」里包恩聽完我的回答後，嘆了一口長氣，接著問我：「你們院長明天幾點要去火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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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9點從他們家裡出發…」我話說完後，里包恩轉身走掉，他一走，我就趴在地上大哭，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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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包恩讓列恩變成電話後抬頭看著月亮：「抱歉，我闖了大禍，有件事很緊急，需要您的幫忙，第九代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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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神月、神月…」我感覺有人搖晃我的身體，醒來後我第一眼看到的是迪諾，起床後看看周遭的人，阿綱和山本都坐在我旁邊，而且他們都坐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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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要出發了嗎？」『床？這裡是…旅館嗎？』我睡醒後揉揉眼睛，看到周圍的環境既不是在山洞裡、也不是在我家，我打了個哈欠問：「這裡是哪裡呀？山洞怎麼突然變這樣？」而且我好像也是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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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神月，我們是在直升機上喔～」聽到山本這麼說，我就對他翻白眼假笑幾聲：「哈、哈、哈…你騙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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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有騙你啦！來！！」阿綱笑著抓起著我的手跑到窗邊，我們一起往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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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真的假了啦！？」我看到窗外一大片一望無際的雲層，退後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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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真的，我們在飛機裡。」聽阿綱笑著說，我疑惑轉頭看大家，再看看室內的環境，心想：『這裡一點也不像我印象中直升機內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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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飯店嗎？阿綱你到底對山洞做了什麼？」「蛤？」我一臉認真地抓著他的肩膀問：「你是怎麼做的？山洞要怎樣才能做成直升機？而且花一個晚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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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諾瞬間大笑：「哈、哈、哈…哈哈…神月，你腦袋裡的構造，到底是怎麼長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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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看我這麼驚恐、這麼認真，他很無言地說：「呃…是直升機飛來找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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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裝潢不像直升機呀！？確定不是超高樓層的飯店？」我問完後，阿綱用尷尬不失禮的笑容，認真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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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貧窮限制了你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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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大家都坐在餐桌上吃早餐，山本也跑來跟阿綱一起牽起我的手，帶我過去坐在餐桌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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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餐吧！」里包恩端著剛泡好的咖啡給我，我雙手捧起：「謝謝…」
「現在幾點？」「早上5:30，我們預計6:30前就能到目的地了！」里包恩邊說又邊端一份配料豐富的鬆餅到我面前放下，接著說：「神月，請用，要吃飽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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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包恩端給我的那盤，有一份美式蛋捲、三片培根、一些蔬菜、幾片南瓜、兩塊格子鬆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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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包恩你幹嘛這樣啊？謝謝…」吃了一口鬆餅，我一臉幸福的笑著說：「好好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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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月同學的表情好可愛喔，真像小孩子！」京子邊吃飯邊笑著我。
「是啊，神月現在的表情好像藍波啊！」山本一說完，大家都看了藍波一眼，就一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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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叉子，有點不高興的說：「你才藍波你全家都是藍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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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大家突然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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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少吃到這麼好吃的鬆餅，這如果加入黑糖漿應該會很棒！」就在我這麼說的時候，里包恩又馬上離開，過沒幾分鐘，他走來坐在我旁邊，拿一個小杯子給我，裡面好像是果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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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過去之後，用一隻手指沾一點含住：「好好吃喔～好香的黑糖，我好愛這個喔！謝謝你，里包恩！」這個時候我已經不小心，用眼睛閃閃發光“攻擊”到里包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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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有很多，看你要多少都可以寄到你家。」一聽到這個，我的眼睛閃閃發光“攻擊”已經忘了要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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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要多少錢？」「是你的話就免費！」里包恩這麼說我心裡真的好高興。
我一臉幸福和害羞的笑著問：「怎麼會…你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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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會突然？以後你想要什麼就來找我，有求必應、不收錢、不用條件交換、絕不討債，我保證！」看里包恩講的跟真的一樣，讓我不小心在心裡想：『他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是要把我賣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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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賣掉你，可能還沒人買得起呢！」里包恩的回答，讓我覺得完了，想法又被他偷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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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什麼？」「沒事…」但我這時候選擇裝傻，認真吃鬆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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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嗒嗒嗒…（直升機降落聲）」直升機在一片空曠的草地上降落，直到艙門打開，我和大家都一起出來，看到兩台黑色的車已經在旁邊等了，一台先載女生和小孩子回去了，我和阿綱他們搭另外一台比較大台的休旅車，現在是早上的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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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首領，昨晚沒能及時接到您的電話。」羅馬利歐邊開車邊跟副駕駛座的迪諾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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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總之，現在全速前進吧！」迪諾上車後，口氣還是一派輕鬆，只是臉上笑容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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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後，他們讓我坐在最右邊靠窗，而我左邊是阿綱跟里包恩，獄寺和山本坐在我們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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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在直升機上，迪諾和阿綱還來問我穿搭的問題，要我去挑衣服、挑飾品，就是藉機要我去打扮自己，那意圖很明顯，但目的不明確，所以…他們到底要幹嘛？』我觀察了一下坐這台車的大家，包括阿綱、山本、獄寺、迪諾，他們全部都穿的很正式，白襯衫、黑領帶、黑西裝，讓我內心覺得很詭異：『整台車只有我穿的很像偶像明星一樣，真的是要被帶去賣掉嗎？其他人是保鑣嗎？這麼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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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我正在慌張擔心時，看到窗外的景色…
車子彎進一條我很熟悉的路口：「這…這條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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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們要帶你去，你們院長的家。」里包恩坐在我旁邊看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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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原發布日期2021/11/30
更新微調2022/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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