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願 All or Loving - 第二章：為小女求婚

「舒兒，坐上來，我載妳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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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在兒童單車上的小致遠，架勢英姿颯爽，今天，他要做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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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黃昏前回來吃飯。」外婆向著他們揮手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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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聲音隨著單車飛馳變得愈來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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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熱空氣來襲，氣溫異常的和暖。初春之時有如初夏，這樣的天氣，最適合就是出去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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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世傑這次回來探望，為的是這兩天，慶祝小致遠的六歲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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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輛兒童單車，是生日禮物之一。高度剛適合六歲的小致遠，陳世傑教了小致遠一會，他就掌握了技巧，騎著單車四處奔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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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致遠載著小舒在鄉村大道上風馳電摯，逆著風，打在臉上的風是純淨且清爽；順著風，大自然之力推著他們向前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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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處綠油油的田野傳來一陣陣清香，春耕的前夕，一列列的稻苗已有三吋高，是美麗柔和的風景，兩小孩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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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累了停下來，躺在野草堆上，看著蔚藍的天空，悠然自得。沒有什麼事好得過白雲蓋住陽光，讓人可以盡覽無遺，沒有半點刺眼的感覺。若在草地上小睡一會，勝過長夜漫漫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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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草地休息半晌，恢復了體力，又再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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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遠哥哥，我...可不可以踏一下這單車？」小舒低聲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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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那就讓我教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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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致遠不假思索就答應了小舒的請求，完全不吝嗇的和小舒分享陳叔叔送給他的單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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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小舒十分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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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妳先坐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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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小舒坐上後，小致遠站在旁邊小心翼翼地扶著單車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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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舒還沒捉住感覺，單車一時靠左，一時靠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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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我在妳身旁，妳跌下來的話，我會接住妳的。」小致遠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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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為小舒帶來很大的安全感，突破了自己的心理關口，單車也慢慢穩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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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致遠見此，慢慢鬆開了手，單車依然保持平衡地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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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學會了！」小致遠拍手歡呼，替她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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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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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單車壓到路中的小石頭，弄得單車前輪失去控制，小舒嚇得鬆開了把手，腳也跟著亂了套，半個身子已經跌出了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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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舒慌忙亂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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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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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致遠下意識衝上前伸手接住了小舒，但這樣的衝擊力，他承受不住。小致遠和小舒兩人一同倒下，趴在了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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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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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緩緩爬了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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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啊，你的腳在流血！」小舒發現到小致遠的傷口驚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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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跌撞，小致遠的腳被砸下來的單車擦傷，有一點點血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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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沒事，不痛的。」傷口只是微微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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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條河，到那裡洗一洗傷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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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換到小舒在前方載著小致遠，穿越了田野，看到了小橋流水，他們就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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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浸在河水中，潔淨且冰涼，小舒把小手帕泡在河裡弄濕，搓洗了幾下，然後再用它幫小致遠清潔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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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我的血會弄髒的，這不是你很喜歡的手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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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的，只要是你，就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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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藹可親的婆婆，是致遠哥哥的外婆；爺爺經常說致遠哥哥是大恩人；每日又和致遠哥哥如影隨行。種種的原因，眼前的這個致遠哥哥，已經是小舒心中的第一位，無可取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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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見底的小河流，水流緩慢，最適合小孩子們去嬉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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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魚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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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捉住牠！」小致遠徒手想捉住水中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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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別讓牠跑掉，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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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孩把握不住時機，縱使衣服都弄得很濕，也沒能捉起過一條小魚，但他們也樂不知疲。雖然沒有成功過，小魚沒有就範，但小致遠在無意之中撿到了一顆晶凝剔透的石頭，看著很漂亮，把它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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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們最多只能跑到這，但現在有單車代步，是剎不住的征途。路邊長滿了野花野草，連綿不絕有幾里路，只要有的是時間，他們就不會停下來，而是越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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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路的四周，都是田野菜地，有的是種稻苗，有的是搭棚種瓜，有的是玉米林，各式各樣。又有不少小木屋，是農夫們休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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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美麗過後，卻到了荒漠的地方。春季便有枯草，都是沙土地，遍地種滿番薯，藤葉沒有人打理，應該是野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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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遠處還有一間工廠，煙囪噴著灰白色的煙，他們甚是好奇，想走過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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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再走近一點的時候，卻嗅到強烈的惡臭味，使他們立刻轉頭回程，避而遠之。而這個地方，就是他們探索的終點，想必他們以後也不會來這個地方，永遠記住這裡是不適合去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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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大自然，就是有這樣的原則，無知的小孩也會不想靠近有害物，是很簡單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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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工廠是城鄉地方的經濟命脈，難免不以等價交換，犧牲生態來換取發展的機會。它亦是部分農村人的眼中，由一級生產上流到二級生產的階梯，發展中國家必須經歷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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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沒有城市般的燈火輝煌，晚上只能靠稀疏的街燈照明，所以他們不能夜歸，而橙黃色的夕陽是他們歸家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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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快要下山，舒兒抱緊我，我要開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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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舒緊緊的抱住小致遠，把頭伏在他的背部，閉上眼睛，全部交託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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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下的快馬加鞭，就快要回到了村口，而太陽還未下山。確定了不需要再趕路，小致遠因此放慢了腳步，變得優哉游哉，小舒回頭看了一看，直路的盡頭就是那個夕陽，望著日落昏黃的一刻，有人相伴在旁，總是有種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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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前，他們在村口的雜貨鋪停了下來，買了瓶冰凍的可樂，「雙管」齊下的分著喝。小致遠見到小舒喝得津津有味，就把大部分都留了下來給她。他經常被外婆教導要善待小舒，從小就學會了分享，但不知道這個行為是否只限於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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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起嗝氣，比拼著誰的更大聲，誰的更長久，嘻嘻哈哈的，滿是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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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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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凍飲喝得多，小舒的咳嗽毛病又跑出來，是一直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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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門前，小致遠把剛在小河撿到的晶石送給了小舒，「這個送給妳，因為妳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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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舒緩緩的靠上小致遠身旁，輕輕親了他臉頰一下，「謝謝你。」，然後就笑瞇瞇跑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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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致遠的臉頰經常被外婆、陳叔叔去親，他也習慣了這樣，但是小舒的卻是第一次，讓他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但也沒有在意太多，畢竟是回家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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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受傷了？」外婆看到小致遠的腳上，有已結痂的傷口，擔心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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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小心被單車擦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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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檢查著小致遠的傷口，沒有甚麼大礙，只是輕微擦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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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乖孩子，那就自己去洗澡吧，要記住不要令傷口沾上水，這個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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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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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養的孩子，輕微的小傷在大人眼中，是日常平凡的小事而已。若不是太過危險的，都是放任他們去玩，不會說一句不許。孩子們也會有自己的自由，去嘗試，去決定，去否定一些事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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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小致遠的生日，陳叔叔的車子就停在家門前。小舒回家洗完澡後，又跑了過去致遠家，想必她也是期待著什麼的，小孩子就是衝著新奇玩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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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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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外婆，舒兒是不是生病了，陳叔叔帶來的蛋糕她能吃嗎？」小致遠很早就發覺到小舒時不時會咳嗽一兩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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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一點都不擔心，她知道是什麼原因，因為小舒嬰兒時候被水淹過，不能根治，要等到發育後才可能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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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生病，是肺舊疾，長大一點就會好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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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兒，今晚記得留在這裡吃飯，飯後有蛋糕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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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舒一下子就回應了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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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的第一天，餐桌上，因為餸菜太多，用一張大圓桌才夠位置擺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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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世傑拼了命地去買，他開著車去到城區的大飯店，看著餐牌隨心而點，再外賣打包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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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肉粒、烤羊、白切雞、燒鵝、烤鴨、燒乳豬、金沙骨、叉燒、清蒸皖魚、炸大蝦、燒豆腐、梅菜扣肉、菜心、油麥菜、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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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鄉村地方來說，已是滿漢全席的級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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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安排把兩小孩哄得很開心，他一直都是這樣，對於有關小致遠的事，未曾有所吝嗇。因此小致遠生日的這兩天，陳世傑下的手筆也不會鬆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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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也是小舒記事以來，第一次看到如此闊綽的場面。約一個月前，是她的生日，規模比起這個是天與地的差距，因此她比小致遠更為開心，不停嚷著要吃這個那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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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我要吃大蝦和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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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幫我夾那個，我手不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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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這個很好吃，您也吃一口！」飯桌上，最活躍的人是小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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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孩子們大口大口的吃飯，外婆喜悅得笑逐顏開，對陳律師這樣的悉心安排很是滿意。

「陳律師，你添這麼多的餸菜來，我們可能吃不完，真是不好意思，怕是要浪費你的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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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世傑秒答外婆。

「不浪費，美食只需要各樣品嘗一口就好，吃不完也不要緊，我家經常這樣，對我來說小事一樁，您不用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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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我每個月寄來的錢夠用嗎？若不夠的話，我就多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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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不好意思地說。

「夠了夠了，鄉下地方哪來得用這麼多錢，每個月都有剩下來的呢，我都會將它收起來，留給致遠將來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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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遠的將來您就不用擔心，我會幫他打點一切的，將來肯定不用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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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還有呢，小女在六月的時候就到四周歲，要不和致遠締結成娃娃親，他將來就不用那麼麻煩的去找老婆，這樣很好吧？」陳世傑靈機一動，直接轉換話題，向外婆提出對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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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舒在旁聽到陳世傑的話後，驟然對他說。

「我和致遠哥哥已經是娃娃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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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無忌，小舒竟然接上這些話題，使得陳世傑驚訝萬分。頓時令他不知如何回應，只能「哈哈」兩聲乾笑，掛這笑臉尷尬地應對著，其後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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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想著是不是他兩家早已有婚約，這樣來搶婚實在太不知廉恥，真是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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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陳律師奇怪的表現，外婆也不好意思地圓了個場。

「啊，是的，我是見舒兒和致遠年齡相仿，也是很熟絡的鄰居，就希望他們長大後可以互相照顧彼此，所以隨口說了要結娃娃親。——這丫頭竟然記住了我說過的話，記性實在太好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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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不是很凝重，只是陳世傑獨自在感到尷尬和煩惱。締結娃娃親一事沒再談下去，小孩子不懂事的有話直說，弄得他心情很低落，吃著的食物也是無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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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說的話不是鐵定的，就算是為致遠答應了幾門親事，長大後還得他自己去選擇，鄉村地方視這些為閒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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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外婆曾經出手干預過女兒的感情事，因而爭吵過一場。那段時間，女兒對她心存芥蒂，連結婚生子這些天大的事，竟然也沒告知她。經一事，長一智，外婆心中對於致遠將來的感情事，更是有種放任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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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陳世傑這個律師面前，「口頭承諾」是具有法律效力，也非常看重的。他已經確定，自己的女兒失去了這個機會，後悔著沒有早點行動，看輕了鄰家的小女孩，大意失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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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世傑靜靜的望著小舒，眼神充斥著不甘。一個中年男人，竟然對一個小女孩妒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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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內心，真的很想和小致遠成為名義上的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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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陳世傑和外婆一起收拾餐桌上的東西，有人胃口不是太好，剩下了不少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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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食物就不用留著，隔了夜的食物是會吃壞肚子的。」陳世傑勸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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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的，放到冰箱裡就沒事。」外婆繼續將各碟子逐一封上保鮮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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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已經不再是以前的生活，沒必要省下來！」陳世傑就把保鮮膜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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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吃就不要浪費，放在冰箱就不會壞的。」雙方各自拉扯，玩起了小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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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了吧！我明天又會再買回來的，您留著這些是什麼時候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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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留著幾天，沒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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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您了，外婆，聽我的話。今非昔比了，不要對再對自己那麼苛刻，我不想致遠有什麼事！」陳世傑死死哀求著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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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好吧，我不留著。——幫我一起把未曾吃過的裝起來，都分給鄰居去吃，不能這麼浪費。」外婆頂不住陳世傑的好意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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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就對，吃這方面，要選有營養的，亦要選新鮮的。致遠才會健康長大，您才會長命百歲的！」陳世傑立刻轉變為得意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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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看到陳世傑這麼上心，就隨他的意。不過也是很窩心的，外婆這輩子都沒被這樣關心過，若她的兒子們還在世，會不會有這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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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過後，是小孩子最開心的環節，一個精美的生日蛋糕擺在他們眼前。小舒第一次參與這樣的生日會，而眼前的生日蛋糕，更是使她著迷，金睛火眼的她，垂涎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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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快吃，很好吃的！」小舒邊吃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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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妳也吃慢點，小心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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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遠哥哥，這個草莓給你吃。」小舒用叉子插著草莓，提手遞到小致遠的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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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致遠一口就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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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溫馨互動，被陳世傑看在眼內，他上齒咬著下唇，不能言語。心裡想著，自己的兒女，在家中都在爭搶，整天鬧個不停，但眼前的這兩個小孩，關係怎麼會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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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不是一個大型的生日蛋糕，不然的話，他倆定會吃到撐傷肚子。不過一會，生日蛋糕已經被兩小孩吃乾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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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小致遠辦的生日會，終於完結。陳世傑不想再待下去，看著小孩們玩耍時，他是有點反感，便悶聲離開。開車回酒店休息，去安慰一下累了一整天的身體和精神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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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時許，外婆領著小致遠和小舒，回去小舒的家。還帶了不少食物給爺爺提供宵夜，長夜漫漫，兩老聊起往事，不過最主要談的是小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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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外婆和女兒相依為命的時候，村裡不少的人，不是很看得起這對母女的。外婆更被扣上剋夫剋子的惡名，女兒更被指是會遺傳她的基因，所有親戚都不待見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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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母女雖然在村裡地位低微，被邊緣化，但她們互相依靠，彼此攙扶著大家，捱了過來。若不是女兒在學業上有成，揚威禾豐村，村民都不會正眼一下，兩母女走來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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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直以來，往來最多的是隔壁的何家，唯獨他們不以那種眼光看待她們兩母女，也不少噓寒問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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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們一起斬斷的孽緣，才會帶來了這麼一對小可愛，真是有福。」外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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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也不知是福還是禍，寧雯也可能是因為這樣，才會去跳河自殺的，想到這裡，就覺得很對不起她。」爺爺哀傷的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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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讓她們再一起下去的話，更是害了她們，是沒有將來的！」外婆堅定的語氣，試圖安慰小舒的爺爺，他們都沒有做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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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媳婦，但又是養育多年的女兒啊…她走的時候，我的心是痛得劇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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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憶起養女兼媳婦死時的畫面眼泛淚光，這幾年他都是過得很內疚，無法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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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想這些有的沒的，現在不也很好麼，看看舒兒，精伶可愛，挺像她的媽媽。」外婆摸著小舒的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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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一點相似，尤其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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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過了，以後要不就讓致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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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陳律師間接提醒了一下，外婆正式和小舒的爺爺談起娃娃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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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老相談中，孩子們聽不懂之下，自然就會找樂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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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舒家沒有很多東西玩，她只帶著小致遠跑到自家樓上的露台，那裡有一張爺爺製作的搖椅。平時就和爺爺一起在那乘涼的，現在就和致遠哥哥坐在一起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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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孩並坐在搖椅中，不停地前傾後仰，椅子搖晃得很厲害，這是他們的樂趣。有玩伴在旁，總是玩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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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明月當空，繁星點點，清晰的星雲直接映入他們的眼簾。自然風吹來，一陣快，一陣慢，沒有規律，但感覺清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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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遠哥哥，你的生日真好，有很多很多好吃的東西，還有那蛋糕...很甜，我很想再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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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叔叔很好的，每次探望我，都會帶好吃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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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想有一個這樣的叔叔...」小舒羨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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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叔叔每次來探望我的時候，妳就來我家吧！有很多好吃的東西，很多好玩的玩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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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舒含笑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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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看，月亮是圓的時候，陳叔叔就會來探望我的。」小致遠手指掛在夜空上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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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正月十七，月亮還是圓的。陳世傑很有規律，每個月的十五前後，他就會例行探望小致遠一次。這樣巧合的習慣，無意中被經常看星空的小致遠，察覺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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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污染不大的農村，有著無垠的星河，猶如高處俯瞰下，那萬家燈火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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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孩對今晚的夜空很感興趣，他們又在比賽，尋找著指尖上最大顆的星星。露台是坐南向北的，半露天，走到陽台邊，能飽覽大半壁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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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星捧月的夜空，小舒和小致遠各自找到了一顆星，但不知其名，是「北極」和「天狼」。他們不停爭論著，哪一顆才是夜空中最亮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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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們在沒有得出結論的情況下，已經雙雙睡在搖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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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實在玩得太疲累，一下子就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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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的第二天早上，小致遠收到村民的一份生日禮物——小狗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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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狗很特別，生下來一個月多，但今天才睜眼。牠的兄弟姊妹早已送人或賣掉，唯獨是牠陪著媽媽時間是最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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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是土狗，但牠看似像是拉布拉多犬。毛是白色帶點金黃，眼睛呆滯，耳朵緊貼頭部下垂，走起來動作慢吞吞的，不是很活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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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遠，這小狗叫什麼名字？」早上十時多，陳世傑從酒店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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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小致遠對於起名字這方面，暫時沒有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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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叔叔幫牠安個名字，以後就叫牠...小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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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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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叔叔，你好！」小舒也正好在此時，從家中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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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乖。」陳世傑拘謹的點頭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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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兒，過來看看！牠叫小禾。」小致遠邊摸著小禾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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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小舒驚奇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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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舒一來，陳世傑整個人就繃緊起來，兩小孩在他面前跟小禾玩耍，本來想和小致遠聊天的興致一下子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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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陳世傑是想帶著小致遠，到鄉下城區的遊樂園玩耍。出門前，受到外婆的囑託，帶上小舒一起去玩。陳世傑還在構思如何拒絕的時候，兩小孩已經爬上車子，準備出發。他無奈之下，就只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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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樂園，已經是中午時分，陳世傑先帶孩子們去了樂園內置的麥當勞餐廳。他想不到第一次吃麥當勞的他們，竟然是樂翻了天，驚喜得呱呱大叫，周圍的人也望了過來，登時令陳世傑尷尬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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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周遭目光的，並不全是小孩的吵鬧聲，而是整個餐桌都放滿食物，每樣食物都不同，奢侈無比。小孩們並坐著，而陳世傑則坐著對面交疊雙臂，靜靜的看著他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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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鄉下人吃個麥當勞就這麼開心...」陳世傑很無奈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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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擔憂著小致遠，日後可能成長為一個很粗鄙的鄉巴佬，沒他爸爸當年威風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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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的未來女婿啊...」陳世傑搖著頭，自言自語地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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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孩是聽不懂陳叔叔的歎氣話，只顧著吃薯條，喝可樂，就開心到差點失控，他們的吃相也逗笑了陳世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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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致遠，吃慢一點。」陳世傑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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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叔叔，你不吃嗎？」小舒邊吃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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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陳世傑搖著頭冷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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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也不是很想也帶上小舒的，但他也不能當面拒絕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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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小舒在陳世傑眼中不算是討厭的存在。畢竟小舒還是一個小女孩，天真無邪的，對他又很有禮貌的。有時候，她的一舉一動確實是相當精伶可愛，就和自己的女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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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當小舒是一個潛在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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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對一個只有六歲的小女孩吃起了醋，總不想她待在小致遠身邊。但陳世傑沒有強行分開過他們，只是內心默默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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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兩小孩，陳世傑回想起昨夜，與兩名年輕女孩的翻雲覆雨，就暗地裡擔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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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繼續這樣下去，致遠一不小心和這個舒兒發生了關係，然後懷孕了就奉子成婚怎麼辦...畢竟鄉下地方避孕意識很低。」陳世傑腦中不停想著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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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就算將來再怎樣傾國傾城，也會是敵不過這個青梅竹馬的思想湧上心頭，陳世傑頓時煩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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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托著下巴，思考事情，盤算著自己內心的小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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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你長大後，會否像你父親一樣，那麼出色呢...」陳世傑望著點餐檯自言自語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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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過後，玩了碰碰車、旋轉木馬、小火車；看了猴子、看鸚鵡、看錦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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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下城區的遊樂園，玩樂的設施就只有這些，陳世傑也是很無奈。比起在他生活的孤港，摩天輪、纜車、主題公園內無數的兒童玩樂設施，肯定會把這兩小孩哄得更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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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陳世傑預期的遊樂園，但卻是兩小孩的天堂。他們一同跟著陳叔叔在城區玩了一整天，見識到城區面貌，以往都是在村裡玩耍，這次的經歷，大開了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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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們不離開過生活的農村，會否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樣的存在；若他們不見識更多，會否知道自己存在落後的世界中；若他們不認識自己的世界，會否成為一隻隻井底之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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