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給玫瑰【伯爵x僕人】 - 第九章

在莫萊莊園，帕裡辛伯爵的殘暴眾人皆知，虐待下人和妻子的行徑為人不齒。

他的兒子在耳濡目染之下，步了父親的後塵。

唯一不同的是，這些殘酷的行徑，他只會對一個人做。

希爾斯是這棟房子裡，對他的過去唯一的見證者。

帕裡辛的殘忍，他的懦弱。

他內心的不堪漸漸浮於表面，希爾斯依舊用以往的姿態全然接受。

除了他，還會有誰接受呢。

誰會希望莫萊莊園再次由殘暴的新主人統治。

米凱的這一面，只有希爾斯承受。

在希爾斯這身整潔的服飾下，他的身體佈滿了斑駁的痕跡，鮮豔或暗淡的紫紅，在他的身軀交織出妖冶的圖案。

米凱對這幅美麗的軀體不感興趣，僕人臉上隱忍的表情才更令人動容。

他唯一不解的是，他沒有反抗沒有掙扎。

即便是在第一次的懲罰，希爾斯也沒有表現出應有的抗拒。似乎料到他會如此。

他時常在鞭打的時候想到，希爾斯這幅表情底下掩埋的屈辱和憤怒，會在什麼時候噴湧而出。

讓他一併留下和父親相同的結局？

當初明明嘲笑父親的愚蠢，重蹈覆轍的自己更愚蠢吧。

幸虧他及時止損，想到了一個比肉體折磨更有趣的辦法來捕獲僕人的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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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季的降溫來得突然，冰冷的感覺刹時讓人難以接受。

希爾斯按照他的指令泡在冰水裡，冷得打顫，他知道他肯定不喜歡待在這。

所以他在等他開口。

求饒，祈求他放過他，等他的身體記住這份恐懼，記住他不能違抗他的命令。

但他沒有。

希爾斯好像只是承受著自己該受的一切。

他從不違抗他，只是米凱為了調教他而常常吹毛求疵。

伴隨了將近十年的的僕人自然能夠察覺到這一點。

他配合地完成米凱所有的命令。

接受他不合理的懲罰。

他承受著主人帶給他的痛苦，卻毫無怨言。

希爾斯陪著少爺成長了十年，中間使人心疼卻無力的畫面他目睹了數遍。

那些悲哀的事情在米凱身上重演，他是在地獄裡長大的人。

他沒有對生命淡漠，他只是麻木了。

米凱不會對生物抱有惡意，他任由噁心的蟲子在他手上爬卻不會傷害它。

但是會對逝去的生命保有美感的判斷，死狀淒慘的生物不會引起他的憐憫。

希爾斯唯一能做的只有微薄的心理輔導。帶他到花園種植他喜歡的昂格爾玫瑰，一種無論生存和死亡都保持美麗的生物。

正是因為同他見證了太多陰暗，米凱才會覺得他是最好的接收點。

大人內裡的負面的積攢最終會迎來爆發，身邊的人終會被牽連進這場不幸。

只是希爾斯和他都清楚，他不想成為那樣的人。他不想成為下一個帕裡辛伯爵。

“只有你來承受，希爾斯。”

成為大人的唯一的宣洩途徑，這是希爾斯的信念。

米凱或許不清楚自己的真實想法，他只想征服這個倔強而忠誠的僕人。

他希望僕人為他的威嚴所折服，表露一絲的敬畏，從而培養他的服從意識。

只是他發現無論看似多痛苦的懲罰都不能擊潰他的意志，迫使他對他產生畏懼。

但只要他還沒能掌控讓他徹底臣服於他的方法，他就不會放棄對他的嘗試。

不過幾天的試探，他偶然發現希爾斯一個弱點。

只要他和他有一些逾矩的行為，僕人的眼神裡掩埋的情感就不可控地流露出來。

情感的束縛比什麼都強。

迷戀主人可是僕從大忌。

他也只好利用這點來徹底掌控希爾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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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斯側過臉貼近枕頭，好像能聞到大人昔日留下的昂格爾玫瑰香。

他不敢妄想，甚至僭越有關大人的事情。

大人這些天對他的溫柔讓自己的頭腦放肆了。

沒有被責罰是好事，幾次的親密接觸都讓他暫時忘卻了自己的身份，對大人產生非分之想。

渴求更多。

是對米凱大人的褻瀆。

他決定進入夢鄉，在那個虛幻的，意識不受控制的空間，他也許是僕人，也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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