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過後 | Penana

告別式結束後，大家不約而同地決定到附近的麥當勞聚一聚。許久未見的老同學們，重聚的氣氛有些微妙，有些人依舊熱情如故，有些人則顯得有些拘謹。只有阿毛認命的回警車上巡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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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了，大家又聚在一起了。」阿雋環顧四周，看著熟悉的面孔，不禁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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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只是想不到是在這種場合見面。」鱷魚喝了一口汽水，眼神微微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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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知道嗎，育叫以前最喜歡吃的就是他們的麥克雞塊。」仟仟突然說道，手裡捏著一塊雞塊，眼神充滿了追憶。「他說那是他補習時重要的能量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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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記得他還跟我說過，他可以一整個月都吃雞塊然後不會膩。」阿鮑笑著，「我聽他唬爛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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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彭曲，你喜歡男生這件事，真的是讓我很驚訝啊！」阿鮑忍不住開玩笑道，一邊咬著薯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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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曲無奈地笑，「其實我也是後來才發現的。人生就是這樣，充滿驚喜不是嗎？國中在混的你還能當上醫生，也算是一個驚喜的一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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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分了吧？我只是不喜歡唸書而已。」阿鮑莞爾，但很快神情又變得嚴肅。「其實醫生這條路，真的是不容易。尤其是經歷了你就算盡全力也救不回來的病患，一直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哪個環節出問題，好險我真的很慶幸自己能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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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醫生的壓力真的很大。」同樣在醫院當護理師的仟仟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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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說得這麼沉重幹嘛，大家今天是來懷念育叫，不是來談人生哲理的。」大象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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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鮑搔了搔頭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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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育叫的事，你們也知道嘛，還沒查明白，你們大家有什麼想法嗎？」阿雋突然忍不住問道，餘光瞥在一旁安靜的小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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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一出，小黑的眼神有些改變，隨即又恢復正常。只是他們目光都不約而同地閃避，似乎在刻意迴避這個話題。阿雋注意到了他們的反應，也並沒有立刻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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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鱷魚低聲道，完全沒有注意到小黑和大象的異樣。「育叫為人大家明白，不太可能會陷入這種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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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而且還那麼突然……」小熊的聲音充滿了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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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雋點了點頭，心裡開始思索。小黑和大象的反應有點問題，他們似乎真的對這件事有些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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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知道阿毛最近很忙吧？」阿雋突然提到，這似乎讓小黑和大象更加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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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負責調查育叫的案子，但似乎也遇到不少阻力。」阿雋補充道，眼神微微瞟向小黑和大象。小黑低下頭，依舊悶不吭聲，而大象則故作輕鬆地吹了吹吸管裡的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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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個人啊，一直都是這樣，一頭扎進工作裡，什麼都不管。」彭曲微微一笑，似乎沒有注意到氣氛的變化。「不過這也是為了育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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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點了，我和璇璇有約，先走嚕。」多巴安看了看時間，匆匆背起背包，打破了這段有些緊張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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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惜。」岑岑輕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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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們一起吃晚餐吧？」鱷魚忽然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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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OK，時間地點發給我就行。」多巴安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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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要到哪裡吃呢？」剛剛一直在畫漫畫的尾鰭問道，似乎完全沒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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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族世家？十二鍋？鼎王？」大象吸著可樂，語氣依舊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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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阿雋的店吧！」小熊忽然提議，聲音裡帶著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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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喔，好主意。」鱷魚也跟著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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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晚上六點準時來，我會準備好料的。」阿雋點頭同意，臉上也浮現出期待的笑容，但心中對小黑和大象的反應充滿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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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好不容易回來台中，我和小熊回學校看看老師好了。」仟仟突然想起什麼，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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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先這樣，大家晚點見。」阿雋收拾著桌上的東西，目送大家逐漸離去，心中默默決定，晚餐時一定要再探探小黑和大象的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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