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劇 - #0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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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就像黃昏一般染紅大地。鳥兒離巢飛翔在天空，跟隨地面上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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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的隊伍歸來，後面跟著一大群俘虜。走了一夜，一些小孩和老人不支倒地，卻又被隨行的士兵一鞭子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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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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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累的士兵脾氣不好，一連抽了好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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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看到了村莊的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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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前方騎著白馬的棕髮男子舉起左手，示意在此地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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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多利亞和醫護兵先把小孩、嬰兒都先帶到這裡。」棕髮男子說話，距離他一個馬身的少女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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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羨慕，是被米爾頓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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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們都能去克斯克當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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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俘虜，去那邊也只能當奴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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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只要是能去克斯克，管他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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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男人說話的聲音漸漸大聲，棕髮男子偏過頭看了眼維多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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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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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少女的渾厚嗓音準確的傳進街道每個人的耳朵，早晨的街道本就吵雜，維多利亞一出聲，人們都嚇得站直身子，幾個男人也不例外。直到隊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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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虜被維多利亞帶到東邊山腳下的草場，未滿12歲的小孩被帶到集中營安置。

米爾頓，也就是棕髮男子則前往山頂的王宮報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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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是維多利亞呢！」

馬背上的少女回頭，是一位穿著西裝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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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多利亞下馬，右膝跪地，右手摸在左肩，身體前傾。「伊旬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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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旬牽起她的左手，將她拉起後笑道：「你的行禮還是那麼標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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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的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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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們只打下一個村莊？」伊旬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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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多利亞點頭，伊旬又接著發表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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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你們都能打下兩三個呢，這幾個月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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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多利亞低頭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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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旬不好再問，只能讓維多利亞帶他去集中營看看。

集中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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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被關在一間大房間。房間裡有被子，有餅乾，有好多他們在村莊根本看不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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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金髮女孩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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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雷伊……我好想媽媽……」金髮的小女孩蜷縮身軀靠在牆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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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姬你別哭了，好吵。」銀髮的女孩說，但她的臉上也佈滿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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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雷伊拿袖子擦乾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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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被教導，不能流淚。

弱者才會哭泣求憐，弱者才會屈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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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你們難道忘了老師的教導嗎！」瑟雷伊忽然站起來，房間中的人都看向她。「我們應該逃出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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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逃！外面都是看守的敵兵，就算出去也會再被抓進來！」光頭的男孩反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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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塔克，那邊有個窗戶啊。」瑟雷伊指向帶鐵欄杆的窗戶，高度約是兩個她。「瑪姬，該你了。貝塔克你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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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姬淚眼朦朧的看著瑟雷伊，緩慢的爬向貝塔克，並爬到他的背上後扶著牆壁站在貝塔克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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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度正好能握住鐵欄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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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張嘴含住，一咬一拉，鐵製的東西瞬間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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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姬加油，把旁邊那根向外拉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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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姬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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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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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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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渾厚嗓音，所有的孩子回頭看。面無表情的少女和面帶震驚的男人不知何時打開了門，站在他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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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概知道為什麼了。」伊旬搔了搔頭，他的震驚只是瞬間，現在又恢復平常的那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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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多利亞走到窗戶邊，抓起瑪姬的脖子，將她重摔在地。

血在地上慢慢形成一灘。瑪姬也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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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敢逃離，就把你們的腦袋都擰下來。」維多利亞轉頭看向伊旬，「抱歉，讓您看到如此不堪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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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不會，只不過……」伊旬一頓，「你們抓回來了不好處理的東西呢……再教育真的行得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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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行不通，就只能帶去克斯克區了。」維多利亞看著再次醒來的瑪姬，又踹了她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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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期待你們的表現。好累啊，我先回去了。」伊旬揮手，「各位好孩子們要聽維多利亞的話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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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慢走。」維多利亞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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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伊旬離開房間後，維多利亞冷眼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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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隊。」

沒有人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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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隊！」

陸陸續續的，孩子們排成一行，瑟雷伊攙扶瑪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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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

維多利亞走出房間，直走，右轉又直走了兩三分鐘，他們被帶到另一間房間，只是，這間房裡有桌椅。每張桌子上，都有四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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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前看完最上面的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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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多利亞又走到瑪姬和瑟雷伊的桌椅前面，「你要是再有任何想法，我就讓你嚐嚐手腳被砍掉的感覺。」這句話是對著瑟雷伊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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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雷克洛，看好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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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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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多利亞離開集中營，算了算時間，米爾頓也該離開王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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