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芷晴得知顾汝棠在喝醋,故意走出了病房没有理他,她心想一个大男人如此小气,太没气量。
芷晴就对自己讲,‘我就是不理他、不理棠哥仔,睇他怎么样对番我?’
可是芷晴一路行、一路想,越想越不对劲,因为她的脑海里除了顾汝棠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这样的精神状态要她去医人,不出事才怪呢!
“算了,他小气,我就大度点,还是我返去睇他,谁叫他是病人呢!”芷晴在心里想着,然后她就转过身往阿棠的病房走去。
行了没几步,她又要返转身,对自己话:“凭什么我去睇他啊?我是女仔来个,没理由这么做。”
芷晴又往自己的办公室方向走。总之,这一路上她不停的做着思想斗争。
“荣医生、荣医生,你快点去睇下二哥啊!”走廊里传来了阿仁和牛精良的声音。
芷晴停下脚步,在大脑里思想了一秒种,‘这个顾汝棠又有搞什么鬼啊?’
不过她没有给自己找再借口,直奔阿棠的病房。
“晓、晓、晓!”走到病房门口,就能听到里面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她知道阿棠一定很难受。
每当她听到一声粗重的喘气声后,心也会跟着抽动,现在的她见不得阿棠发病,似乎棠哥仔发病就是在折磨自己,芷晴飞一样的冲了进去。
阿棠斜靠在墙头,重重的喘着气,脸色发白、嘴唇发嘴。看到这个场面,是芷晴没有预料到的。她赶紧拿出听诊器,帮阿棠治病。这次,他发得好厉害,芷晴立即找来了护士替棠哥仔打了一针。针剂进入到体内,过了没一会儿,阿棠觉得舒服多了,可是受伤处能感到隐隐的痛,估计是刚才发病的时候触及伤患了。
“伯母,点么会这样啊?”芷晴问到站在一侧的欧阳惠兰。
兰姐答到:“我都不知点么会这样。刚才你离开这豆,我就让阿棠饮汤,可没饮几口阿棠就发病了。”
“饮汤的时候发病各?”
“是呀!”阿娟也站到了前面对荣医生话:“刚才二哥饮汤,才饮了二口就发病了。好吓人各!”
躺在病床上的顾汝棠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对所有人话:“我都不知点解会这样。刚才我饮汤的时候,感觉喉咙呛了一下,突然间就喘不过气了。”
“知了,你莫讲了!”芷晴走到了床边,再一次抚摸阿棠的胸口,又一次温柔的讲到,“你气管弱,好敏感的,吃东西时要慢慢来。是不是又莫听我讲个说话啊?”
“下次不会了!”阿棠扬起嘴角,给了芷晴一个腼腆的笑容,芷晴也回了一个笑容。
出于对阿棠身体的考虑,芷晴建议伯母还有弟弟、妹妹回屋企,让棠哥仔一个人好好休息。
荣医生还对他们话到,“要是你们在这里,棠哥仔是不想训觉的,因为他中意你们逗他笑。”
欧阳惠兰想了想,觉得芷晴讲的有道理,她对子女们讲到:“我们先回屋企,莫吵阿棠了,卑他好好休息一下。”
讲完,顾家的人就离开了医院,阿棠则躺在床上思考着一些问题。
睡在病床上,面对四面白刷刷的墙壁,顾汝棠就在问自己,’如果刚才我死了,芷晴会不会伤心?如果将来我真得娶了芷晴,他会不会跟着我受苦?虽然她是医生,在我发病的时候能及时救治,但我毕竟是个病人,能给芷晴幸福吗?’
阿棠躺在病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甚至感觉这比他欠下六千元债务的时候还要烦。难道拍拖也有烦恼?中意人间,又怕人家不接受,人家接受,又怕自己卑不了她幸福,点解会这样啊?阿棠解释不到,他唯有依靠训觉让自己逃避现实,可是他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他穿起了外套,走到医院的花园里坐下,看一下风景。
阿棠离开了病房,没有通知过任何人。当护士依据荣医生的指示去替棠哥仔量体温、发药的时候发现病房里莫有人。
她大惊,一路小跑的回去找荣医生,对她话:“顾汝棠不见了!”
“什么?棠哥仔不见着?”荣医生吃惊的问到,接着她讲到,“他又在搞什么鬼啊!知不知我好担心他啊!”
向来遇事冷静的荣芷晴,这会儿濒临崩溃,她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那时的她只会蹲下身子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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