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屋 - 22a.分享

**玻璃屋的故事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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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趁著寫作業，我把打探到的故事都告訴了小娟，她皺著眉聽完後，冷冷地說：「不得不承認，只有玻璃屋才會製造這群牛鬼蛇神，沒事就到裡頭幹一些傷天害理的事。」

「也許是因為玻璃屋是座廢墟的關係，」我說：「所以人們做壞事時都會想到去那個方便的地方？」

小娟搖著頭，「不，是因為那個地方很方便，所以讓人更想去做壞事。」

我頓了頓，「這就是妳所謂的『惡意』？」

「一部份吧。」

「那『惡意』到底是什麼？」問了這麼多次都得不到答案，我有點火了。

「我怎麼知道？」沒想到小娟竟惱怒地回嘴：「所以我才一直去玻璃屋啊！」

喔……，是啊，如果知道也就不會講得那麼含糊了，於是，「對不起。」我說。

「算了，」小娟揮揮手，「明天去看看那兩個大人在搞什麼鬼，也許就能更明暸『惡意』一分了。」

「喔……。」這方法倒很合理。

「那約好了，放學在學校大門，一起過去？」

「一起去。」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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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隔天放學，小娟沒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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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事耽擱了嗎？我在心裡嘀咕著……。

「嘿！」小蘋果？

「幹麻啦，嚇死人？」我碎念著。

「等小娟姊？」她問。

「嗯，妳呢？」我指了指她手上拎著的手搖杯，「小傑？」

「是啊……，」她撇撇嘴，一臉不屑地說：「今天又被抓到心輔室了。」

「誰叫他上次差點把嵐給掐死。」我酸酸地說。

「喂！幹麻胳臂往外彎啊？」小蘋果怒目道：「那天你不也看到了，嵐可是把我往死裡打欸！」

「那妳和小傑怎麼不跟老師講？連我們也不行？」我一針見血，「別忘了，其他人只看到小傑把嵐勒昏。」

「不管啦……我要怎樣就怎樣啦，誰叫嵐那麼脆弱，而且小傑都聽我的……。」她雙手環胸，前言不搭後語地顧左右而言他。

「嵐倒是氣妳氣得貫徹始終。」

「隨便他怎麼想。」小蘋果嘔著氣。

我仔細看了看她的臉頰，都過了四天，上頭卻仍留著淡淡的淤青，還有嘴角的痂。「欸，到底是怎麼回事？嵐這樣揍妳？」

「我只是跌倒撞到！」

「妳剛才說自己被往死裡打。」

「夠了！臭阿辰！少對我用死纏亂打那招！」小蘋果作勢揍人。

「好啦……。」我屈服於淫威之下。「但話說回來，家裡還好嗎？」再早兩天，我們玩完捉迷藏後，小蘋果爺爺奶奶失蹤的消息就傳開了。

小蘋果轉過頭，不知道在嘟嚷著什麼。

「怎麼了嗎？」因為她發愣的時間與樣子都不像沉陷在我的問題裡。

「沒什麼，」小蘋果指著街角，「那三個人，不是你們學校的。」

「什麼？」

「我說，剛剛有三個人經過，穿著你們國中部的制服，但不是學校的人。」

「妳怎麼知道？」我隨口問。

「太老了，」小蘋果若有所思地說：「那張臉明明就是高中生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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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生？我腦中一聲巨響，「妳確定嗎？幾個？往哪裡去？」

「確定，三個，往那裡。」

該死的，那方向是往昨天的獨木橋！嘖，雖然不一定是堵小娟的，但哪個高中生沒是會偽裝成國中生？再者，時間也太湊巧了吧……。

「欸！幹麻？」小蘋果追上跑開的我，一副準備好要幹架的樣子：「小娟姊怎麼了嗎？那些高中生欺負她？」

助拳？不行，那群高中生風險太高，但我一個人要打七個？可惡，不行也得……但是，等等！小蘋果的書包！有了！

「借我一下！」我一把扯下書包背帶上的哨子，「去等小傑，六點半約在玻璃屋，我不在或等不到電話，就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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