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屋 - 21f.吸血

我們倆人在玻璃屋裡摸摸索索地，走了快半個鐘頭才從大門出來……，【等等！】小娟突然把我拉近一旁的樹叢，【是校長。】

【他真的會在那裡站崗？】我詫異地問

【看樣子應該是……。】原來她也是第一次知道。

【不過……，】不過那樣子實在不太像……，而是……【他好像在等人……。】

看著他一副急不可奈的樣子……，【天吶，】小娟哀號道：【這下該有得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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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不會說，那天我和小娟在樹叢後頭做了什麼。但我卻明明白白地看見，和校長匆匆忙忙走過樹叢前的，是我們國中的某個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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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剛的女生……？。」我望向那兩人消失的方向。

「怎麼了嗎？」小娟邊拉拉扯扯身上過大的衣服邊問，稍早的姿勢讓她沒看清楚來人。

「沒什麼，只是覺得女生有點像……小阡學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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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阡姐？」小娟停下手邊的動作，跟著我的視線看過去，「她去那邊幹麻？」

「不知……，」但看校長猴急的樣子……，「也難怪校長會禁止學生來玻璃屋，而且還親自站崗。」

「好吧……。」小娟若有所思地說。然後，她甩甩頭，拿起手機，「沒想到我們在這裡耽擱了這麼久，那麼……，今天我們都在圖書館看書，對吧？」她問。

我想了想，「找資料寫作業好了。」

「嗯。」她低頭打了段簡訊，傳給媽。「還有……，才五點多，那……，再陪我一下，好嗎？」

於是我扶她爬上巨石，倚在一起坐著，透過林梢，看著夕陽在一扇扇玻璃窗間穿落。

小娟將頭靠在我肩上，又拉過一隻手讓我環抱住她。「都是你的味道。」她深深地吸了口氣。

我將手臂再緊了緊，享受著身上的溫暖，及女孩子甜甜的香氣，聽著她逐漸沉穩的鼻習。睡了？低頭，看著她長長的睫毛，嗯，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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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逐漸昏暗的天色，嗯……，倒不急著喚醒小娟，剛剛不是才向家裡編過理由了嗎？再者，我知道，沒有父親的她，渴求著一份幸福，一個愛她的人，願意花時間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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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點了？」小娟驚醒。

我甩甩已經發麻的手臂，「唔，妳睡了快一個小時。」

「那就是六點半了，呀……。」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難怪我肚子餓了，快起來，懶鬼！回家吃飯！」她輕輕地在我屁股上踢了踢。

「等一下嘛……，腳麻了。」

「好啦，吚呀……。」小娟再伸了個懶腰，然後在等我的空檔，她看了看挽起袖子的手臂。「你知道嗎？」她問。

「嗯？」

「今年是暖冬，所以傍晚的戶外總是有很多蚊子，是吧？」

「嗯。」我回想了一番，然後點點頭。

於是她把手臂伸到我面前，「你看，沒被蚊子咬喔。」

我皺了皺眉，的確，在這裡待了許久，尤其還有好一段時間我們是那麼的……衣衫不整？但連我也沒被叮？「怎麼會這樣？」我問：「難道這裡沒有蚊子？」

「或是蚊子不想來這裡？」她拍拍我的頭，「走吧，回家吃飯了，喔，還有，嘿咻，」小娟一把將我拉起，「歡迎來到玻璃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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