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遂黑暗的棱晶 - 暗淡的日常

『好痛……』

坐在地上的女孩用手按着自己的臉頰，泛紅的臉頰明顯被人狠狠地打了巴黨，而且不止一次。

女孩揉了揉臉頰，但立刻停止了，一股强力的疼痛感因這動作傳到大腦。不用看，女孩也知道自己的臉紅腫得很嚴重。

視綫望向地板，女孩的紫色眼瞳變得深淵且空洞，習慣似的起來，動作十分麻木如同扯線公仔。

打開水龍頭，冰水湧出，冷冰的温度降低了臉頰的疼痛感。過了幾分鐘，女孩看到鏡子中的「自己」紅腫消紅了不少便收起地上的東西離開了洗手間。

「瞧~那副德行，虧她敢在學校走來走去！」

「不怕被抓嗎？大膽。」

「啊~很臭的味道。」

「……」

聽到别人的話，女孩仍然平靜地走在走廊上，回到自己的班房。

『中國嘅學校真系勢利，没D錢姐，居然就咁樣…快D番到香港就好了。』

收拾好東西，女孩把筆記薄打開開始默寫昨天背下的内容。

「喂，學霸！」一把男性嚮起，女孩順着目光望過去。

女孩温和細語地問：「怎麼了？」普通話間帶着濃濃的港音。

「給我數學作業。」男孩趴在桌子上説道。

「…昨天不是發你了嗎？」女孩無語地拿出作業：「别抄太過。」

「知道了！」男孩接過作業，立刻起來，然後開始抄。

長嘆一口氣，女孩繼續安靜地背默着。

過了一會，一隻手出現在女孩眼前。

女孩望過去，只見男孩露出爽郎的笑容，説：「英文作業。」

「……」

「我要昨天的。」

「你没交？」

「昨天給的。」

「……」

「謝囉。」

「不客氣。」

女孩默默拿出歷史作業：「要嗎？」

「不要。」

「喔。」

在女孩默寫了半頁紙時，男孩又開口道：「喂。」

「？」

「你…會一直在嗎？」

「我想回香港。」

「…也是呢……」

「你呢？」

「誰知道。」

頭不抬的女孩淡淡地看了眼男孩，微微開口但又閉上了，然後繼續默寫。

男孩是女孩在這新學校中，唯一關係比較好的同學。但也只是同學。

過了一會，老師走進了教室。

「收好東西，小測。」

簡單一句話讓所有同學用難以相信的目光看着老師，後者淡淡地看了所有人一眼：「還不收拾好東西！」

雖然同學十分不滿，但仍無法改變老師的想法。

老師把考卷派下去，到女孩的桌前，敲了兩下，然後才繼續派試卷。

那是一種特殊對待，表示支持與鼔勵。

一位女同學狠毒地盯着女孩，冰冷的視綫讓女孩打了一個冷顫。

『又黎了…放學之後又要…真系很影嚮生活……』女孩看着試卷，眼神更為暗淡。

『如果…可以有個不同嘅人生就好了。』

『無論代價是乜野。』

這一想法會使女孩的人生徹底不同。

✽+†+✽

「考試開始！」

老師的一句話，讓女孩與同學的思想歸回到小測上。

女孩幾乎在語落的瞬間就立刻奮筆疾書，清秀的字跡，高高瘦瘦的字體，異常整齊。

✽+†+✽

兩天後，在走廊上的公布欄上，清晰地寫着：「第二學期第四小測第一名——二年三班姬茹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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