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方才踏入房內,四個捧著托盤的丫頭立即從門外走來,動作迅速的佈好一整桌菜,不僅有五菜一湯,連酒都上了一整罈,封泥一撬開,濃郁的酒香頓時從罈裡宣泄而出,彌漫在整間屋內。
四個丫頭來匆匆也去匆匆,最後一個酒杯才剛擺上桌,四個丫頭便一個欠身的又退了出去,即使是腳下快步的行走,終究沒發出一點聲響,屋內又恢復平靜,像是從來她們不曾來過。
“瑤樂樓的丫寰個個都習武?”
刑墨青斂眼掃過茗緗小小的繡花鞋上,女人的步伐再輕也總會發出些許的聲響,可不光是眼前這個女孩兒,連剛剛前來佈菜的那幾個丫頭都是習過武的人,瑤樂樓真的只是間花樓而已嗎?
“所有酒菜都已備妥,若還缺些什麼東西,喚茗緗一聲即可,茗緗先退下了。”
還是笑意未減卻並不正面回答刑墨青的問題,茗緗轉身之際,刑墨青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
“等等。”
“二爺還有何吩咐?”
“能否麻煩茗緗姑娘帶我的侍衛下去換件乾淨的衣裳。”刑墨青瞥了一眼楚彥還在淌水的衣角,在地上染出一小塊深色的圖案。
兩人剛才一路走來時,他老早就發現楚彥一直將傘往他這挪,自己大半的身軀都在傘外淋著雨,扎起的髮也隨著雨水服帖在他的頰邊。
“不麻煩,咱瑤樂樓隨時都備著乾淨的衣裳以防不時之需,還請楚護衛隨茗緗至它處更衣吧。”
“別別別,我覺得真的不用麻煩茗緗姑娘了,不過是打濕了,一會兒就乾了。”楚彥擺擺手,一張黝黑的臉龐在再度對上茗緗的笑臉時,浮出了不尋常的暗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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