臆想 - 三、他

時間總是過的很快，或是說，因為他的浪費，所以時間流逝的好像特別快。

他並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只是隨波逐流的跟著人潮走，偶爾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但是礙於他的懦弱、或是他那嫌麻煩的性格；他不提，假裝自己沒有意見。

在他的身上變化很少，但是想法變了不少，他開始渴望更多的東西，像是財富、成就、抑或者是愛情，唯一不變的可能是他那不相信自己、討厭自己的想法。

不曉得這算不算是成長。

他學會喝酒，一杯一杯下肚，他不討厭那種感覺，因為喝的時候沒人會打擾他，沒人在乎坐在熱炒店角落獨自喝台啤的他，那是他最快樂的時候。

能讓人安心待著的地方，就是歸屬。

那他的歸屬恐怕是離家兩條路遠的那個十字路口轉角的熱炒店。

過了這麼一段時間，具體是多少，他也記不清了，他只知道自己的身體因為長期熬夜而越來越差，心理因為內外在的重度不平衡而日漸崩塌。

他去外地讀書，雖然不需要再穿著制服，但是他感覺更加的拘束，似乎他邁不開腳往前走，像鞭打耕田的牛一樣鞭打他也行不通，他好想、好想再往前走。

他終究還是在偽裝方面很優秀，他好像有兩個靈魂，一個善解人意、樂於助人，另一個消極怠惰、思想負面，就是這樣的不平衡，他在慢慢崩塌，好像他的心正在被什麼東西蠶食一般，不久的將來，他恐怕就沒有心了。

他如鄰深淵、如履薄冰。

啊，糟糕。

好像是掉下去了。

好冷。

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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