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流 - 蜉蝣。19.08.23

我不在乎我來自哪裡，也不在乎誰追求什麼。

我在乎的，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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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寧的夜，雜亂無章的節奏席卷耳膜。

急促、擁擠、澎湃而火爆，內心的自我在宇宙中顫抖，不知源自什麼，心跳聲近乎掩蓋那道聲響，卻在下秒感受到炙熱的烈焰在向我招手，刺耳的鳴笛與遠處響起，溫熱的火舌卻透過空氣曖昧撫摸自己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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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烈的近乎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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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內的血液本能奔逃，恐懼取得支配所權，理智於瞬間化為烏有，腳尖的風令自己錯覺早已逃脫，直到引力的拉扯驅使我奔向地心懷抱，過度驚愕造成大腦一瞬空白，麻木卻不及手臂迅疾傳遞的一陣劇痛。

我不知道他是誰，可我知道他手裡的家伙，那是一把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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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液體伴隨強烈劇痛，此時此刻，我已落入它的胸膛，本該冰冷而粗糙，然而落入的柔軟平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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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清他，可我在他眼中看見一絲驚慌。

刺耳的鳴笛聲依舊於耳畔響起，伴隨急促的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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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感覺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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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漆黑隧道不停的走，終點仿佛像是笑話般，不屬於我。

腳下虛浮而飄忽，忍著疲乏終是尋到一處亮光，卻只是盞被拋落在地的油燈，溫暖而微渺，用著最後的自我燃燒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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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觸向燈芯，大傷未愈的手臂任著火苗席卷而上，一絲疼痛都感覺不到，只剩麻癢。

觸感仿偌老家的那隻垂耳兔，用著小牙咬著自己指腹磨牙一般。攀爬上小臂的火苗，如同牠抓撓自己，討抱求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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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惡臭終是迫使自己捻熄，腳下濕黏而溫熱，仍舊毫不在意。

觸感、情感，從不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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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麼，我是誰，這一切或許在終點便能解答。我來自哪裡，意義為何，都不屬於我。

路途最後，早已沒了軀體、沒了念想，沒了過去與未來，這一切只不過蜉蝣，存於浩瀚宏觀，也被無情淹沒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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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意識，最終也得合而為一。

那是最初的起點，也是最後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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