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經後悔/驕傲的事 - 話如同水，覆水難收

我後悔了。

說出來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一樣，收不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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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走不下去了…」我低下頭說。因為我實在沒有那個勇氣可以直視他的雙眼說出那麼殘忍的話。

「是嗎……」他用咖啡匙攪弄著黑咖啡，這說明了他此刻十分焦慮。

「嗯，但我希望好聚好散。」我拿起面前的伯爵紅茶啜了一口。

「你聽過一個傳說嗎？」他像是沒聽到我說的話般自顧自的說著，「聽說人與人若相處滿五年，他們的感情就會持續一輩子。」

「……」我頓了頓，事情都到這種地步了，他還會說這種話，真的是意料之外。

「所以你想說什麼？」我微微勾起嘴角，露出客氣的笑容。

「都相處三年了……你不可能不知道……」他停止攪拌的手，注視著我，「既然要死，也得明白才是。」

「什麼……意思？」我對這句話感到疑惑，還夾雜著憤怒。

「說一生一世的是你，但要分別離去的也是你，」他將手上的收據捏緊，「如此反起反倒，讓人怎麼猜透你的心？」

「我的錯嗎？」我壓抑著怒氣說，「若你給我多一些安全感，我會那麼怕分離嗎？若你說出口的承諾都能做到，我需要那麼擔心嗎？」

「愛情中，甜言蜜語、生世承諾都需必須存在的。」他吐了口氣，「不然，這段感情多無趣啊。」

「只不過是藉口！」我用力的拍了下桌子破口大罵，「他媽的該死，立刻死在我眼前！」

他愣住了，難以置信的看著我，「想不到……你竟然把那個字那麼輕易說出口……」

說完後才後悔，雖然不愛了，但明知道他的過去卻還是揭開那道尚未癒合的傷疤。

「不是的…我沒……」想要傷害你的意思，這句話卻像卡在喉嚨般，說不出口。

「夠了……可能像你說的，我真的是一個不稱職的男友……我會永遠消失，就像……死掉一樣。」他邊哽咽邊說。

「你誤會我了……我沒有想要傷害你…」即使我在討厭、在怨恨……

「別說了……」他逝去眼角的淚水，揚起那熟悉的笑，但那耀眼的笑容此刻卻像一把刀刻著我的心，「好聚好散是吧……我想，不見面就是我們最好的好聚好散了……」

怎麼現在換我在挽留了？這和想像中的不同啊！

「對不起……」我除了道歉，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不，我們之間不需要道歉。」他搖搖頭，「曾任為最了解的人，不一定能陪自己一輩子。」

那是……我說過的話……

「這是你第一次遇見我時說的話吧。」他從口袋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原本是要給你的，看來，用不到了。再見。」

他說完便直接走了出去，照理說我應該要挽留他，但雙腳就像被釘住般無法移動。

我看著桌上小巧的藍色毛絨盒將它打開，看見內容物的剎那，我淚崩了。

我後悔了……為什麼這麼不成熟……為什麼為什麼……

「小姐你…沒事吧？」剛剛就一直站在一旁的服務生走過來關心。

「怎麼沒事……」我拿起座位上的包包直接往外走。

話如同水，覆水難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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