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驕子 - 第九章：新轉校生（上）

“哈~~欠~~~“

我的鼻鼾聲快要傳遍出了班房。

“啊嗯......好攰，好眼訓.......”

說完，周圍幾個同學都回頭向我這邊望了望。

“羽凡，你尋日又是睡不好了嗎？”

“咪是咯！”

“是不是又發那個噩夢？”

“唔好講了，琴晚成晚都訓唔夠四個鐘頭以上.......”

“算啦！是你自己心理作用黎啫！呢個世界上點會有你所講嘅果樣嘢發生！“

“其實我都是咁話！但是距比我的真實感實在是太過於強烈！連我自己都傻傻地分不清......”

“唔好霖咁多啦，忘記距啦！”

我以為阿亮說的那個“距”是指凌昭。

“啊，系啦！你尋日有沒睇新聞？”

“咩？”

“聽一舊毛同網上D流言話，上個禮拜馬頭圍道果單好嚴重嘅煤氣爆炸事件，據講又有了新一輪驚人嘅發現！”

“有D咁嘅事？！”

“珍珠都沒咁真！據警方線報，在天橋倒塌的主力柱下邊，發現了有一個非常大的類似是貓爪抓過的’井‘字形的劃痕。“

“井字形？？？“

“有網友仲爆料話，可能是有團體有組織預謀搞出來的惡作劇都未定！”

“同我講呢D......”

“是真噶！！！”

正當我被阿亮的爆料震驚得精神馬上抖擻起來的時候。

“陸羽凡（怒氣沖沖）——”

“——弊傢伙！”

“你好大的膽子！”

我馬上想找個洞口鑽進去。

“你仲想哩去邊度！？我見到你了啊！”

“呃......哦是啊.....哈哈！乜原來是曉彤你啊？？？”

“唔好系我面前扮野！你以為我唔知你是專登想要避開我的嗎！”

”當.....當然不是啦！我剛剛是打算想要去個廁所......“

“那好！你宜家一於同我入去男廁！”

“喂你鋪話法......哎呀好啦好啦好啦！我認了我知道錯了咁得未！？"

"乜你都會知道錯咩！？“

“是是，我知系我衰系我唔著！我那天是不應該就咁樣丟下值日生的工作唔做......”

“你知不知道我到宜家都仲好嬲！但你又知不知道，我系老師面前不知花了多少唇舌，解釋咗幾耐先至可以勉強比你過到骨！”

“是！我知道，我錯了......”

“你要怎麼補償我！？“

“Say聲Sorry，OK？”

因為之前九尾突然來襲的這件事情，令我這兩天心神不安到幾乎忘記了向老師和曉彤說聲抱歉。

“唔得！太便宜左你了！“

"哈！？咁你想我點？“

“——跟我去武館學打拳去！”

（同學的竊笑聲）

“喂啊！我知道曉彤你爸爸是開武館的！可是為什麼要我也一起跟你去練拳啊？？？“

“這就是我對你的punishment，did you understand！？“6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iMwXkNySU

“不要！這太讓我沒臉子！我不去——“6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AIBirLTsS

“你敢不去！？我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沒跟你算清楚呢！”

“什，什麼事情？.”

“聽說你這幾天又被警察叫回去盤問還錄了口供！你跟我說是因為最近馬頭圍的那場意外事故？”

“哦，啊啊......你說的那場煤氣意外洩露的事故啊？是啊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你確定你不是因為在外面跟其它黑社會陳浩南等流氓打架鬥毆！？”

“怎麼可能！！！你以為我是你那麼能打的啊！？？？”

“畢竟我爸從小就教育我，做人就要光明磊落！就算是在外面遇到流氓歹徒搶劫也不要怕，要能一個打十個，他可是這麼跟我說的！”

“你......你爸大概是葉問師傅上身了吧？？？”

“別在我面前提起詠春！我爸開的武館是教洪拳的！”

“有區別嗎！？”

“好啦，曉彤！你也別繼續為難羽凡他了！畢竟他近來真的是頭頭碰著黑！返屋企嘅路上被警察盤問，而且每晚訓唔好，仲要晚晚發噩夢......”

“真的？羽凡你見點樣，沒事吧？”

“點解曉彤你D語氣可以即刻變得鬼死咁溫柔，我真是好唔習慣！！！”

“你講乜嘢話！？”

“沒沒沒沒嘢！”

曉彤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吃掉一樣。

"其實我訓唔好呢單嘢......唉，算了，總之一匹布咁長，講出黎你地都唔會信啦！“

距離遭遇九尾的那個晚上，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星期。

因為九尾對社區周邊的損害，以及天橋的倒塌而造成的死傷，整個香港的新聞界和輿論至今仍然是議論紛紛，並且仍然困擾著眾多的香港市民，甚至一度觸動到了安全機構部門的敏感神經！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直到目前，都查不出任何有關這次災害發生的起源和線索！

當然了，背後一切的來源和真相，沒準可能永遠地只有我，還有她知道......

“講翻轉頭，羽凡你最近是不是交了女朋友？“

“噗——”

我剛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曉彤便霎時間提出了這個問題。

“——咳咳......我差D就比你續死！”

“女仔的直覺一向都是很準的！睇羽凡你最近茶飯不思的樣子，我就系度霖，你肯定是在外面識左女朋友！”

“唔該曉彤你了！你是邊一只隻法眼見到我咁做？”

“仲唔承認！？你睇下你，塊臉紅到就黎要變鹹魚了！”

“你呢個比喻真是周星馳到無得再周星馳！”

曉彤馬上生氣地嘟起了嘴，接著雙手交叉抱在了胸前。

“曉彤同學，你稍安勿躁。我心霖，羽凡距心入邊其實都唔好過的，我霖距依然都仲是好關注你的，斷唔會做出D對唔住你嘅事。”

“喂，阿亮，你又亂UP乜嘢啊！？”

“反正呢度個個同學都知道，你同曉彤早就是亡命鴛鴦，一雙一對......”

“你又粵語長片上身啊加下！？”

我已經被面前這兩個損友快要氣瘋了！

“各位同學，就快要上堂了，請快D翻埋去自己的座位！”

“是嘅，Miss。”

轉眼間，班房內洋溢起了一股躁動的氛圍。

“哼，算你好彩！陸羽凡，下次我一定會捉姦在床！”

“捉，捉到咩嘢話？”

“明知故問！”

曉彤露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然後一臉不高興地轉過身去。

“距頭先講咩嘢話？”

“廣東話！唉，算了，睇黎以後你同我註定是沒可能聚得埋一齊去做其它嘢！咪講話打機啊，連互相抄功課都唔得閑......”

“唔好了掛！！！？“

我焦頭爛額地雙手按起太陽穴，愣是搞不明白為何近期會這麼有女人緣。

正確地講，是孽緣！

“激氣！九尾是咁，青梅竹馬又是咁，就連那個女巫都是咁！”

我自顧自地生氣著悶氣坐回到椅子上，然後繼續自言自語道。

“根本完全沒當我是一回事！”

作為男人尊嚴小宇宙，在此刻我感到即將快要爆發！

“起立！”

就在我自顧自地想要大聲發洩講話的時候。

“各位同學，唔好意思，有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

“？”

“跟住落黎，請由Miss為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剛剛由內地轉學過來香港嘅新插班生！”

“WOW！！！！！！”

班上安靜起立的狀態立即轉變為議論紛紛。

“因為Miss我想系上課之前比大家一個驚喜！所以頭先下課我就沒打算急著向大家公佈，宜家就有請我為你地介紹呢位內地黎嘅女同學！“

“呀，是女仔啊！？？？”

大家討論的重點馬上集中在“女同學”這個詞上。

“哎喲！亮師爺，這下你又怎麼看——“

“這驚喜嘛，就交給我來翻譯翻譯.......”

“翻譯翻譯（羽凡手心向上）。”

”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和阿亮在下面互相玩起了姜文《讓子彈飛》的梗。

“依我看嘛，這女孩應該不簡單！”

“咋說呢？”

“翻譯過來就是：未見其人卻先見其陣！”

我開始覺得阿亮是在搞笑。

”好了，大家請安靜一下。現在有請班主任我來為大家介紹......“

“輸人不輸陣的意思嗎（自言自語）？”

“楊凌昭同學，你現在可以進來了！”

“好！那我進來啦~~~“

“嗯，陣勢果然厲害......”

個屁啊！！！！！！！！！！！！！！！？？？

“大家好！我叫楊凌昭，來自四川綿陽市的一間希望中學！好歡迎大家可以一起跟我交個朋友，各位香港的同胞們你們好嗎——“

“Oh my holy god Jesus shit（我語無倫次）！！！”

“——希望以後能和這裡的每一位同學有一個愉快的相處過程，非常感謝你們的支持和歡迎，最後就是承蒙以後大家多多關照啦~~~“

“WOWWWWWW（同學爆發出狼叫聲）~~~~~~”6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RieQSUxvp

隨著凌昭的自我介紹完結，班上立即爆發出男生們荷爾蒙般的狂歡。

“太好了！原來大陸的女生穿上我們香港的校服也是一樣這麼可愛（宅男A）——”6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q7ebPN7xb

“——楊凌昭同學我愛你啊！（宅男B）”

“我現在正式宣告：立刻成立“零零昭後援團“，我是第一個入會FANS你地唔好爭啊——（宅男C）”

“——預埋我！”

“仲有我——！”

“——我都是！”

“他媽的（羽凡聲）！！！”

我平地的一聲大叫，將班房裡其他男生齷蹉的想法和鬼哭狼嚎給打斷掉。

“喂，你地好了啵！斷估你地都未知道對方究竟是何許人也，就已經得意忘形成咁了！？？？”

“又是你，陸羽凡，呢次你又想點啊（未知宅男）！？”

“呢個女人其實內裡是非常唔簡單，我就唔怕照直同你地講！”

我的這份義正言辭，卻很快就換來了班上大部分男生的反感。

“乜嘢叫‘內裡’？你思想真夠淫賤啊！（宅男A）“

“你同距是乜嘢關係啊？？？咁樣黎形容人地都有噶？！（宅男B）”

“陸羽凡正撲街人渣去死啦（宅男C）！！！”

幾乎是同一時間，我才感覺到自己應該是失言了。6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iMght0mBr

“咳咳！好啦！下面就等我來解釋吧！”

我沒想到自己一時的失態，居然會換來了凌昭慷慨的附和。

“希望大家不要有誤會，其實陸羽凡同學他呢，是我在香港的一位很遠的遠房親戚！很早在我轉過來香港留學之前，他的父母就已經跟我雙親私下聯繫過並且商量好......”

“商，商量好什麼？？？”

就連班主任MISS都用期待般的眼神懵逼地看著凌昭提問。

“沒什麼！就是借他在香港這裡的地方用一用，暫時寄居在他家！”

“花擦（大驚失色）！！！？？？”

“因為我父母也知道，香港這裡住的地方可不便宜！而且物價很貴！所以我也只是物盡其用——“

“——夠了夠了！拜託你別再越描越黑用錯成語了好嗎！！！！！！”

“這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嗎？等我來到香港以後，一看到這邊的房價啊！可真是嚇死本姑娘我了——”

“Enough！！！！！！“

我像是《復仇者聯盟》洛基一樣，用叫住綠巨人的語氣馬上叫停住了她。6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SoPrlSn8c

“我有說錯什麼嗎？”

“錯得簡直是離曬大譜好嗎？！！！”

我們完全沒有理會到身邊其他同學的看法和感受。

直到我聽到了下面的一段對話。

“哇啊，好犀利！想不到凌昭同學會對香港這邊的現狀這麼的了解！（宅男A）”

“不錯，咁直率的好姑娘，可惜就咁就被陸羽凡辣手摧花！！！（宅男B）"

"死渣男陸羽凡！竟然欺騙未成年少女，仲呃埋人地個身添！（宅男C）“60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LyjrM7rTd

“——豈有此理（羽凡聲）！！！”

我馬上拍起了桌子，用羅家英式的甩臉甩向那邊的幾位竊竊私語的宅男三人組！

“好了啵！講夠未啊！？”

“！“

“又是你地幾個男嘅，上次歷史堂是咪仲嫌唔夠！？”

沒想到，我的怒氣竟然會被曉彤她又截了胡！

“上次人地劉思雅同學正直地舉手發言回答，你地就系下面自言自語。呢次MISS難得介紹了一位新嘅女同學入黎比我地認識，你地又自己系下面發花癲，仲要惡言中傷我同學同朋友是咪！？”

“曉彤。”

“MISS，我懇請你記低距地一次大過！加埋放學后留堂負責上次羽凡未打掃完的值日工作！”

“好狠！”

雖然我覺得曉彤的出手的確是有點過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馬上便感受到似乎是出了一口氣！

“呃......啊啊，原來是咁！曉彤同學的意思我明了！”

MISS，點解你次次都是咁遲鈍噶？ = =！

“咳咳，曉彤同學講得沒錯，難得這次有內地插班過來的學生，身為香港本地人，我地好應當響應政府的呼籲，幫助這些新移民盡快適應呢度嘅生活！所以......"

接著，班主任MISS很快就舉起了食指，威風凜凜地指向了坐在角落里頭的剛剛那幾位男生。

“異議あり！你地呢班唔生性的頑皮学生，好好地接受班长公正嘅制裁啦！”

“咁樣唔公平啊，MISS！！！“

“唔好再叫我MISS，叫我做班主任！我現在代替月亮黎消滅你地！“

至少我們現在確信，班主任MISS應該是小時候看過《美少女戰士》的那一代人。

“呃，這是在搞什麼？”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此刻，凌昭看著我一臉懵逼的樣子，讓我只好也張開雙手作搖搖頭回應。

“好了，MISS已經決定好！今日第一堂課也就要開始吧！楊凌昭同學，按你之前提出的請求，你去羽凡同學後邊的位置就座吧！”

“WHAT THE FXXK！！！？？？”

“以後你就可以同羽凡同學相親相愛，記住不要在課堂上或者是在班房裡吵架啊！“

“是的，班主任姐姐！！！”

“哎呀，你地內地落黎嘅人真是好識講野啫！“

隨著凌昭將班主任美滋滋地捧到天上去之後，她也悠然地踏出了腳步走到來我的面前。

”同我醒定D——“

“哈？”

“——唔好系人面前失禮我！”

她這樣對我明送秋波，用廣東話翻譯過來即是上面的門面意思。

“那麼，我不客氣了——”

“靠！”

“——你也快坐下來，要上課了！”

“我靠！靠靠靠靠靠靠靠！！！！！”

我很不服輸，而且心裡邊很不爽！

“各位同學，請翻開你們的英文課本第25頁.......”

“二五仔！”

沒想到私底下說出這句話的，是曉彤那聽起來有點哭腔的細微的聲音。

“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陸羽凡——”

“咿！”

“——落堂以後，睇我點收拾你！”

遙望看到曉彤在桌下揮握著拳頭向我示意的樣子，我就已經知道這次無論如何都躲不開這一劫了！

“唉......”

“你為什麼在歎氣？”

我完全不想理會坐在我後面這個人的質問，自顧自地豎起了課本然後睡在了桌子上生起了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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