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托尼口吐著大氣問到:「這裡是?」
待應:「村內教堂,興建了好幾百年,聞說在小太陽戰爭其間,被軍事佔領,軍人在教堂地下開闢了緊急通道,用作離開村莊用。」
卡斯托尼:「你很熟悉這條村。」剛剛逃走時,待應帶著卡斯托尼穿插各個小巷逃到教堂。
待應轉過頭,抺一抺臉上的汗水:「我在這條村長大,很熟悉這裡大街小巷。」
卡斯托尼沒有追問下去,因為他知道不是所有人的過去都想被提起:「對了,為什麼要救......」
待應望著十架搶答:「是因為你作的歌。」
卡斯托尼不明所以問到:「我的歌?他們說我的歌曲仿如利刃般尖銳。」
待應搖頭答:「的確你的音樂很尖銳,正正是它夠尖銳,輕易地除去了我身上的束縛。」
待應認真地望卡斯托尼說:「卡斯托尼先生,告訴你,好聽一點我是一名旅館待應,難聽一點只不過是個奴隸。在成為奴隸前,我還會有希望,希望可以在這個世界安安穩穩、快快樂樂地生活,我不求大富大貴,只望可以簡單地這過日子。現在,我每天想的只是如何過活今天,我是沒有未來,只求活得一天得一天。誰會重視、理解奴隸的生命呢?誰會視我們為人類?漸漸我明白到,既然其他人不視我為人,只要不把自己當作是人,迎合他們,我就可以活下去。慢慢地,我把自尊放低、我把情感放低。生存對我來說就是這樣的一會事......」待應眼紅紅地說:「為了讓肉體存活,我把人性與靈魂扔到地獄作為代價。」
「當聽到你的音樂後....我就像看到天使一樣,你的歌聲、你的音韻如清澈的川河流水,一點一滴流在我身上,那份同理,為我枯竭的靈魂沾上一點活水,即使你不是上天派來救我的天使,那一刻的暖意,成為了我救贖。」
待應滿面淚水拿出小丑送給卡斯托尼的氣球短劍遞給他,說:「你的利刃是溫柔的解放。」
卡斯托尼接過氣球說:「剛剛的那些掌聲......」
待應:「是我拍的。」
卡斯托尼望著氣球,他未曾想過他的音樂是如此具影響力,他不過是個流浪詩人,只是單純地流浪,把觀察到的、感受到的,筆筆直直地唱出來,他毫不介意觀眾有否欣賞他,但此時此刻,待應的回應卻令他心跳加速,並有一份暖意在內心中緩緩打轉,而這份暖意有點似曾相識。
他沉默了數秒,對著待應說:「跟我一起旅行吧。」此刻,他只想保護這個女孩,帶她逃離厄運。
待應望著卡斯托尼,一步一步走向他:「卡斯托尼先生,可以嗎?」
卡斯托尼:「不要離開我......」
「知道。」待應俯臥在卡斯托尼膝上,臉上再次淚如雨下。
卡斯托尼:「你叫什麼名字?」
待應:「民姬。」
卡斯托尼:「民姬...」頭痛突如其來侵襲卡斯托尼,他忍受著痛楚繼續與民姬對話:「這個名字很熟悉。」
民姬閉上眼睛享受著卡斯托尼膝上的溫暖說:「這名字是母親按照一個傳說改的,你有聽過一個有關公主拯救國家的故事嗎?」
頭痛得愈來愈厲害,卡斯托尼臉色開始發青,但他仍舊忍受著痛楚:「沒有。」
民姬:「民姬是某個國家神女,神女擁有令世間一切和平的力量,傳說只要神女獻出她處女之身給君王,君王就可得到神女力量,口要他好好運用並令國家太平盛世。可是,這一切都是假象,君王一直假裝親國親民,目的是借助神女的生命力量,令自己成為一不死人,擁攬國家大權,一直統治下去,神女為了守護國家而逃離,她的愛人為了保護她,與她一起私奔到遠方.....」
痛感已經像毒液一樣滲透卡斯托尼身體入面每一個神經,可是他腦內浮現起一段一段傳說故事的畫面,這些畫面很真實,就像他身歷其境一樣。
民姬接著說:「她們二人一直逃到遠方,可是仍然逃離不掉君王追捕,神女為了拯救世界,於是她決定放棄自己的性命,不讓君王奸計得呈。最後,民姬愛人為了替民姬報仇,與君王同歸於盡⋯⋯」
「不!」卡斯托尼突然大叫起來,他把民姬嚇呆,接著說:「事實是,那個愛人並沒有替民姬報仇,他⋯⋯他不過是個膽小鬼,連去守護愛人的力也沒有!最後,民姬拯救了他,把他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他⋯⋯對不起,那個愛他的民姬。」
民姬仍舊呆望著卡斯托尼:「你說什麼?」
卡斯托尼不明所以地呆望著民姬,過了好幾秒後說:「我剛剛說了什麼?」卡斯托尼臉上不自覺地流下了兩道熱淚,淚水一發不開收拾。這是一種什麼的感覺?是回憶?是庝痛?是掛念?是後悔?實在有太多太多情緒感覺包含其中。也許情愛本是一會這樣的事,毫不容易去說,但動情過的,會狠狠刻劃在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當小小漣漪興起時,震動會由內到外自然發起,這是一種對情愛的和應。
「啊!」卡斯托尼按著頭,那份痛感再次侵襲他,終於忍受不著,跌倒在地上,民姬擔憂地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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