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24歲泰×18歲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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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流過的淚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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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柾國！怎麼哭了呢？」

「才沒有哭！」

「還想騙哥哥，眼睛又腫又紅的，明明就是哭過的樣子。」

「我真的沒哭！」

「柾國呀，別逞強了，你哪次哭哥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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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哪次傷心難過你不知道呢？

跑步跌倒時，躲在廁所裡小聲地哭，考試考不好躲在棉被裡啜泣，和朋友吵架時躲在房間裡流眼淚...

每一次，都被你察覺，每一次想反駁都沒用，每一次想裝作自己很勇敢，都因為你而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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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過的笑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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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柾國小時候是個愛笑的孩子，怎麼最近都不對我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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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我正要走進你的書房，聽見你這樣說。

我安靜地轉身回到我的房間，沉默地想了很久。

自從爸媽在意外中逝世後，你一肩扛下照顧我的重擔，每天看你那樣辛苦我只能逼迫自己更努力讀書，讓你為我驕傲，也許就是從那時開始，忘了曾經的笑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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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怎麼了？」

他轉頭，我馬上掛上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笑彎了眼，露出哥哥覺得最可愛兔寶寶牙。

「沒事呀！」

我還調皮地眨眨眼。

「真幼稚。」

嘴上說著我幼稚，但眼底卻溢出最真心的笑。

原來只要我笑，你就會開心。

以後，我只會看著你笑，讓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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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牽過的手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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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每天都會來接我放學，但那天他沒問我今天在學校如何。

「我們柾國交女朋友啦？」

他一如往常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

「我、我...嗯...」

不知為何我心虛的不敢面對哥哥，但他只是笑著說，

「那柾國可要好好對待人家哦！」

我應了聲好，卻把他的手握得更緊。

現在回想起，我應該沒有喜歡那個女生吧！我喜歡的應該是你。

只是在那個情竇初開的年紀，不懂愛情的年紀，執起她的手，就可以像身邊好友炫耀我也有女朋友。

但其實根本不會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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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我不知道的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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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柾國你是不是又瘦啦？」

哥哥輕輕地捏了捏我的臉，問道。

「有嗎？」

「是不是考試壓力太大了？這樣不行，今天哥哥下廚，幫你補一補！」

說完，他就捲起袖子進廚房了。

我照了照鏡子，這才發現下巴的確尖了一些。說實在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瘦了還是胖了，但他總能很快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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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冷笑話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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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分，看哥哥癱在沙發上，揉著眉心，而桌前還擺著筆電和一疊疊資料。

我咚咚咚的跑下樓挨到哥哥身旁。

「哥！你知道皮卡丘站起來會變什麼嗎？」

「嗯...是皮卡兵嗎？」

「你怎麼知道！那那那你知道皮卡丘跑步會變什麼嗎？」

「是不是...皮卡乒乓乒乓乒乓...」

「吼！哥哥你怎麼都知道啦！」

他揉亂我的髮，笑著說，

「你的冷笑話也都那幾種，聽久了也都背起來了好嗎？」

我假裝不開心的鑽進他懷裡，像是個孩子在撒嬌求安慰，實則是在貪戀他的香味他的溫暖。

其實我就是想讓你猜出來，讓你不要那麼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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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壞脾氣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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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不是說今天會準時回家嗎？」

「柾國對不起，公司臨時要加班，你自己先吃晚餐好嗎？」

「你每次都這樣！」

一氣之下，我掛斷了電話。但不出幾分鐘，我就後悔了。他那麼辛苦工作，供我生活、讀書，我卻不體諒他還這樣耍脾氣。

三十分鐘不到，就聽見門把被轉開的聲音。

「柾國！」

我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腳上沉重地一步也無法向前。

「哥...」

他來到我身邊抱住我，

「對不起是哥哥失信了。」

「不...是我對不起哥哥，不該對哥哥大小聲，哥哥你不要對我失望...」

「你也就那點小脾氣，哥哥怎麼會對你失望？」

聽聞這話，我沉默不語，只是把他抱得更緊。

因為每次我對他鬧脾氣時，他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包容我，因為他說他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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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現在想和你在一起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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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是說過：只要關於柾國的事，沒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

「嗯！對啊！」

是帶點驕傲的小語氣。

我真的，很喜歡哥哥這樣有自信的樣子。

我站定在他面前，一瞬不瞬直視著他。

「那哥哥知道我喜歡你嗎？」

「當然知道啊！」

「哥哥知道...我對你的喜歡不是親人而是愛人的那種喜歡嗎？」

「哥哥知道...我每天都想吻你想抱著你嗎？」

「哥哥知道...我想把你佔為己有嗎？」

「哥哥知道...我想和哥哥一輩子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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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步步逼近的我，他似乎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柾國...」

「哥哥果然不知道吧！」

我捧起他的臉，看他慌亂的模樣，大概是嚇著了吧！怎麼從小看到大的弟弟就突然變了樣了呢？

「柾國...你確定嗎？你確定這不是對哥哥的依戀而已嗎？」

聽見哥哥的反問，我垂下雙手，低頭不語，任時間在我倆之間流轉。之後，我再次像個未長大的孩子，鑽進哥哥那令人安心的懷裡，讓他輕拍我的背，像他以前哄我睡覺的樣子。

過了好一會，我再次抬起頭，勇敢地看向他，

「哥，等我大學畢業，我們就離開這裡，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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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我們搬到這兒六年了，在這生活不必在意世俗的眼光，因為這的居民很尊重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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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下午，他突然說有事要告訴我，

「柾國啊！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對哥哥的感情囉！」

「怎麼可能！」

「因為你的事我都知道啊！」

「可是你那天明明就一臉茫然...」

「我那是沒料到你會那麼早告白嘛！」

接著，他在我臉上落下一吻。

「倒是柾國都不知道哥的感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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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想和你在一起』

你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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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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