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奏未止第一章——陌生的音符

「如果我沒有在那天對她說那句話，我們現在……會不會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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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名字像夜晚綻放的花，也像音樂裡最後一個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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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了，夜咲。」

那個坐在窗邊彈鋼琴的女孩，如今，已經不會再對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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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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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鈴聲響起

我和同學抱著教科書，邊說笑邊走回教室。

路過音樂教室時，一段鋼琴聲悄然從門縫中流瀉而出，旋律裡藏著說不出的憂鬱與寂寞，像是誰的心事落進了音符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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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我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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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窗戶望進去，一位白皙纖瘦的女生正專注地彈著鋼琴。

她坐在窗邊，逆光下看不清表情，卻美得有些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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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校花夜咲奏嗎？。

沒想到除了人漂亮，連鋼琴也彈得這麼厲害。」旁邊的同學們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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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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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還在回想那旋律時，整個人沒注意到眼前的柱子，直直地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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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幹！」

我痛得抱頭大喊，旁邊的人爆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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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似乎聽見聲音，從鋼琴前抬起頭。

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我好像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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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多看我一眼，只是低下頭，繼續彈她那首不知名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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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剛剛的眼神對視，只是我一廂情願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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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同學拍著我肩笑，瞬間被拉回來，我只能尷尬地撓撓頭，心卻還停留在剛才那一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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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她明明沒說一句話，但我卻記住了她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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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睡前腦海裡一直在迴盪那段旋律。

不是旋律有多特別，而是它像在下雨的夜裡，靜靜敲進我的心裡——冰冷、卻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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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中午，我不自覺又走到了音樂教室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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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一樣的位置、還是一樣的曲子。

她坐在窗邊，指尖在琴鍵上輕柔跳動，像是在和什麼人說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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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了一會，什麼也沒做，只是靜靜地聽，直到身後傳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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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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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回過頭，是她。夜咲奏站在教室門邊，手裡拿著樂譜，淡淡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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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沒彈琴？剛才那段，是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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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對不起，我只是……昨天聽到你彈琴，覺得、很好聽……」我尷尬的說完才後悔，這話聽起來超像跟蹤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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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回應，只是輕輕瞥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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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擋到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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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尷尬的感覺腳能摳出三室一廳，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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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讓開，讓陽光從窗戶正好灑進她的位置。

她踏進教室，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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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關上前的最後一瞬，她聲音輕得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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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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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在原地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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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我心神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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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國文課老師叫我回答問題，我也只差點脫口而出：

「和聲是C大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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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那段旋律一直在我腦子裡打轉。

她的背影、手指、眼神……甚至空氣中飄著的灰塵，好像都成了某種記號，被深深刻進了我腦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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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沒有特別再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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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自己，那只是一次巧合，校花的世界跟我沒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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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幾天後的一堂化學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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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分組實驗，這次的實驗會長達4個月，請你們好好的配合，兩個人一組，記得！兩個人的分數是一起算的，不只看你們的上課狀況，也看一下你們的相處狀況。」

「好了接下來開始抽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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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學老師站在講台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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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座在電腦桌前，慢慢的抽籤，時間慢慢的過著，卻遲遲沒有抽到我，直到最後兩個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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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剩最後兩個籤，夏暮蒼跟夜咲奏一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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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大瞳孔，隨之而來的是周圍同學們小聲的驚呼著。

「跟校花一組？真是便宜他了。」

各種評論的聲音此起彼伏，我卻沒有辦法聽進去，滿腦子都是跟她同組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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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拍臉頰讓自己清醒一下才勉強拉回情緒。

奇怪，我這是...怎麼了？明明才沒見幾面，校花果然就是校花啊～還是一見鐘情？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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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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