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12 - 08 | Penana

「所以，我手上單子要繳給誰？」小孩真是一個沉重的負擔，所以要速戰速決，找個位子坐下，改變重量的重心。

「這裡！嗝！」好吧，我承認有點雖，怎麼會剛好接單人是個酒鬼，我只好往回走。

「給你單子就好？還是要做其他項目？不過我看你好像精神狀況不太好，我下次再來好了。」孩子因你酒味而醒來怎麼辦？

「嗝，你代號那欄填錯了，填成好像名字的東西。」

「並竟沒有姓名的欄位。」出現簡單紕漏，其實內心蠻不爽的。

「幹嘛記住姓名？我們這種人並不會被記住，還是慢慢遺忘吧？」

「是A組的成員才比較特殊吧？」總覺得灰色天花板要掉下來對我腦袋進行壓迫，我當然知道這是錯覺，我在輕聲細雨的口語中，添加了一點怒氣的情感，好像越抑制往大聲這個選項，越容易違背我的內心。

「就算大家都看得到我們，那又如何呢？」散髮女孩也被我激起怒氣，拿原子筆在代號那個把我的名字抹去。原子筆的筆頭還被凹斷掉。

其實我著實能理解這段無意義對話的重要性，所以我把孩子抱的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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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媽也棄養我。」

在那清澈悠藍的天空裡，我把滅火器準頭對準一望無際的天空，而不是一旁熊熊燃燒的大火，利用泡沫覆蓋人們晴朗的好天氣。

事後狠狠被其他街坊鄰居揍一頓，我只記得腺上線素的作用，當下不記得痛，只是狠狠嗔大雙眼瞪著站在人群中的媽媽即將再婚未婚夫。

那天起，我，不是縱火犯，但我也不在意是誰奪去了媽媽了。

有關媽媽的遺物，「名字」是一定要好好保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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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浸濕我的天空，我的思緒。剛剛在鐵皮下拼命保護的紙也沾上氣味，看它成為廢止，揉成一團，丟到腳下。

好像連遺物都化為骨灰，隨著那場火勢撲滅殆盡。

我的手臂突然長出膠帶和一塊棉絮，在我記憶混亂時突然給我扎針，針頭是否乾淨，被抽多少血這些資訊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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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喪失許多力氣，腦袋渾濁不清，糊里糊塗乖乖地跟著 A3 離開，也未聽清被交代的注意事項，而那個孩子從什麼時候不見也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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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飯糰！」我檢查袋子裡的內容物，已在不知不覺內換成藍色解熱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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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可居住的空間，有個人浴室，竟然連彈簧床都不用愁，採光自然，有個書桌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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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水龍頭狀態，不料，半滴水未降至手心滑落，也只能承認浴室是另個哭訴空間， A3 甫叮囑大抵意思是水要自己預備，如果能找到河川，就自己燒水過濾，如果能偷超商水，就盡量搬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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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起窗簾，為了不讓陽光直射我的視線，連清澈的藍天白雲都不想抬頭巡視一番，或許有人透過藍天來表述自由或寬闊，但我終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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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注意的有上揚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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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藥物丟在桌上，晚點起來再檢查上面寫的注意事項，現在專注把暈眩治好，於是我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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