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蝶与森之主 - 第十一章

“救命啊！白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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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焚烧的城镇中，血幕下一条百米长的白蛇正在屠戮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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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厄降临，所有人都迎来毁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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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脉冲炮塔像玩具般被白蛇的尾巴扫飞，混凝土城墙如同纸糊的一样坍塌。老人和孩子蜷缩在燃烧的房屋角落哭泣，守卫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血泊中，破碎的防护面罩下凝固着惊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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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具脊柱弯曲的尸体横在炮台前，临死前他仍想用炮进行反击。死不瞑目的样子，残破的防护服上挂着“雷克”的名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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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可以拯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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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的男人站在灰烬中，一道白暇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后。他颤抖着回头望去，直接对上那双苍凉的双眼，此刻蝴蝶的翅膀却是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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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打着赤足，歪着脖子，眼里看不见一点色彩。她的神情淡漠，对恍惚的男人说：“你太让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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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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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男人崩溃大叫，他的手指深深掐进蛇鳞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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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阵剧痛突然刺入太阳穴，幻象如潮水般退去。汉森喘息着发现自己仍趴在白蛇背上，三十多米高的巨蛇正在向城镇方向移动，每一步都让大地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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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灵视？”汉森想起灵蝶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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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铁血大帝遗址秘境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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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森的意识漂浮在黑暗中，他依稀记得自己应该已经死了——卡洛因的子弹贯穿了他的胸膛。但此刻，某种温热的液体正缓缓流入他的喉咙，带着铁锈味和奇异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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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去。”清冷的女声说：“这是我的心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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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森挣扎着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他看到了此生难忘的一幕；一对流光溢彩的蝶翼在黑暗中舒展，一位长相精致的蝶翼少女匍匐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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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灰色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紫色星云，银白色的秀发渐变蓝色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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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睫毛底下，是紫罗兰色如同星空的曼陀罗状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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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一抹星钻璀璨的白色长袍，背后四片蓝紫相间如同星辰的蝴蝶羽翼透过衣服在背后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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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灰亮的脸上沾着血迹，指尖抵在他唇边，一滴泛着蓝光的血液正渗入他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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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没等汉森说完，血液呛入他的喉咙，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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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你的人。”少女无情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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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救我？”汉森的声音嘶哑得不像人类。他实在搞不明白，为何自己的身边会出现一位蝶翼少女，而她为什么要拯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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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里堆积太多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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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看出男人的疑惑，少女收回手指，翅膀上的磷粉在黑暗中划出星轨般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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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灵蝶，是这片遗迹最后的守望者。”她自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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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你别无其他原因，只是因为你足够的特别，还有......”灵蝶凑近汉森脸颊轻声道：

“你的血唤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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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汉森像初生婴儿般脆弱。灵蝶每天都会准时消失在秘境深处，回来时带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外星生物。她会用指甲划开那些生物的外壳，取出闪着微光的肉块递到汉森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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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她总是只说这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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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汉森终于能自己握住匕首时，他凭本事独自猎到了一只甲壳虫。尽管味道不怎么样，但还是为他提供不少蛋白质，勉强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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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汉森学会在这秘境中捕猎养活自己。他曾尝试过寻找离开秘境的方法，但走到秘境尽头就会被一堵高大的崖壁给阻拦，只有翻过崖壁才能继续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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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灵蝶背后的翅膀，也许只要求助灵蝶，她就能帮助他离开这里。可是每当他向灵蝶求助时，回应他的不是沉默，就是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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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能够自由活动以后，灵蝶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和活动，只是跪在一处角落，双目紧闭，好似一颗植物般默默地陷入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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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森忽然发现：

[他似乎从没看过灵蝶吃东西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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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汉森把猎来的胖头虫丢在灵蝶跟前，出声说：“你也该补充体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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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蝶盘腿悬浮在空中，蝶翼轻轻颤动。终于，汉森的耳边再次传来熟悉又陌生的话语：“我不需要进食。”她闭着眼睛说：“灵力就是我的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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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力？”汉森咀嚼着这个词，肉汁顺着下巴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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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蝶睁开眼，瞳孔里流转着银河般的光点。她伸手接住一滴将落未落的肉汁，在汉森震惊的目光中，那滴油脂在她掌心悬浮起来，逐渐分解成无数发光的微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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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万物皆有灵性。”她翻转手掌，光粒如雪花般飘散：“当你能看见它们时，就能做到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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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方说，你能预见遥远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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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的狂风刮得汉森的脸生疼，将他拉回当下。他陡然发现白蛇离城镇已不足两公里，已经能看见防线上的脉冲炮正在充能，蓝光在炮口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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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城镇边境防线上，雷克看着巨大的白蛇从森林深处冲出，沿途压倒一片树林。他一拳猛地砸在炮管上，愤怒的表情悲愤道：“可恶，那只白蛇过来了！难道汉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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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活着。”一旁的灵蝶轻柔出声，她抬起一根手指向白蛇背上淡定开口：“他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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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克从手下接过望远镜，透过拉远的镜像，他难以置信地说道：“真的！汉森就在蛇背上,他快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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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该怎么办？汉森在蛇背上，要是我们开炮攻击白蛇，肯定会波及到他的！”雷克焦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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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白蛇的距离越来越接近城镇，他手足无措地在原地踱步，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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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开炮。”面对雷克不解的眼神，灵蝶则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她手指抵在嘴唇对雷克安抚道：“没关系，相信汉森能够解决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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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蛇背上的汉森咬破舌尖，血腥味让他更加清醒。这时，灵蝶的教导在脑海中回响——“最强的防御往往隐藏着最致命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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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眼睛，将手掌贴在冰冷的蛇鳞上，嘴边呢喃着：“探索，了解，建立链接等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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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森全神贯注，他的身体产生变化。一丝微弱的灵光从手掌发出，如同水银般渗入鳞片缝隙。在汉森的意识视野中，白蛇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无数发光的脉络组成了它的器官，隔着皮肤透视它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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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眉头紧锁，在蛇头顶端，他“看"到一个不协调的黑点——那里的灵脉像打结的绳索般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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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森瞳孔骤缩，他睁开眼，顺着蛇背向上攀爬。外骨骼装甲的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强风几次差点把他掀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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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终于爬到蛇头顶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那里有一块巴掌大的鳞片呈现出病态的灰白色，周围布满细小的裂纹。这就是灵蝶说过的“蜕皮残留”，每次蜕皮时唯一无法更新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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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森抽出腰间的蛇牙匕首，刀刃上还沾着上次战斗留下的绿色血迹。他想起灵蝶教他灌注灵力时的感觉——就像把呼吸注入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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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皆有灵......”汉森低声念道，匕首突然泛起微弱的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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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握柄，用全身重量将匕首刺入那块灰白鳞片。刀尖遇到的阻力超乎想象，仿佛在刺穿钢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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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白蛇即将抵达城镇防线，他甚至能看见脚下的雷克正准备开炮。汉森脑海中顿时浮现起各种回忆，老玛莎给他送饭时的笑容，他与雷克的打赌较劲，以及和镇上的孩子们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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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美好的日常将伴随着白蛇撕开城镇的防线，烟消云散，他咆哮着压下身体，装甲的液压系统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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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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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刺目的蓝光从伤口迸发，汉森感觉匕首突然一轻，像是刺破了某个临界点。无形的能量顺着刀锋奔涌而出，在他眼中化为一道十米长的光刃贯穿了白蛇粗厚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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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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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开钩索，利用自由落体下坠时产生的冲力带着刀锋切割白蛇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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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察觉到危险，猛地昂首冲向天空。

汉森在下坠；白蛇在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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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者交汇的刹那，匕首如热刀切黄油。汉森怒吼着将全身重量压在刀柄上，刀刃顺着蛇身一路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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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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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身从伤口处一分为二，内脏如瀑布般倾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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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线上的雷克正要下令开炮，望远镜里突然闪过一道蓝光。他震惊地看到白蛇庞大的身躯中央出现一条发光的细线，下一秒，巨蛇像被无形巨斧劈开的树干般裂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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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这不可能！”雷克的下巴几乎脱臼。几乎所有边防的士兵都看见了，一条百米长的巨蛇顷刻间化作两片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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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蝶的蝶翼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她嘴角微扬：“我说过不用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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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雷克回应，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空气中只留下一串发光的磷粉，像流星般划过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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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森随着蛇头一起下坠时，看到一道七彩流光向他飞来。灵蝶接住他的瞬间，他闻到了熟悉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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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到了......”汉森的装甲多处破裂，但笑容灿烂得像个孩子：“我真的用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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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蝶的手指轻轻拂过他染血的面颊，眼中闪过一丝人类难以察觉的温柔。 “嗯，你做得很好。”她的蝶翼轻振，带着两人缓缓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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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身后，白蛇的两半躯体轰然倒地，激起遮天蔽日的沙尘。绿色的血液如瀑布般涌出，所到之处沙石都被腐蚀得嘶嘶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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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城镇广场中央燃起巨大的篝火。白蛇的肉块在特制烤架上滋滋作响，油脂滴落火中发出诱人的香气。孩子们围着篝火追逐打闹，妇女们分发着珍藏的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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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庆功宴的主角，汉森坐在主位上，额头的伤口已经包扎好，换上了干净的衬衣。雷克带着痊愈的士兵们向他敬酒，酒杯里晃动着金黄色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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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斩蛇英雄！”雷克洪亮的声音传遍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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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个酒杯同时举起，欢呼声震耳欲聋。每个人都呼唤起汉森的名字，孩子们用“斩蛇英雄”的称号称呼汉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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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森站起身，接受众人的喝彩，前所未有的荣誉感在心中萌发。这种场景是当初当宝藏猎人的他没法想象的，他的笑容渐渐收敛。他举起自己的酒杯，然后缓缓将酒液倾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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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疑惑的神情中，他面色凝重说：

“这第一杯，敬今天没能回来的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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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广场瞬间安静下来。 “没有他们的牺牲，我们走不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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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蝶站在阴影处，看到七个半透明的身影浮现在篝火旁。他们模糊的面容带着微笑，其中一个还伸手虚抚着哭泣的妻子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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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汉森重新倒满酒，高举酒杯，高呼道：“敬每一个为生存而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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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呼声再次爆发，音乐响起，人们开始跳舞。屠夫老杰克挤过人群，手边还拉着一辆拖车，拖车栏被蒙上一层破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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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杰克来到汉森面前激动地对他说：“按您说的，汉森队长。”他掀开破布，车栏里面躺着好几颗西瓜大小的六棱晶体，内部隐约有绿色液体缓缓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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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晶石是从蛇腹中取出来的，是我见过纯度最高的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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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森吹了声口哨：“这么纯的晶石，足够付清三年的矿产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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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呢！”镇长激动地搓着手，两眼放光：“剩下的钱可以重建东区的水循环系统，说不定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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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森拍了拍镇长的肩膀，将他从臆想中拉回现实。他眨了眨眼：“当然，得先找靠谱的商人...我正好有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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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孩子们期待的目光中，汉森手捧通讯器投射出查维尔的全息影像——这个总戴着墨镜，穿着龙纹唐装的换金所老板正嚼着口香糖：“老规矩，抽成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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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汉森弹了弹晶石透光的表面，讨价还价：“外加一箱蛇王腺体，新发现的药用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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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双方握手在电光中完成。切断通讯的查维尔转头走进后台，搭乘飞船前往约定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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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没注意到的角落，当查维尔的飞船升空时，一艘隐形战舰正从同步轨道悄然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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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舰机体上赫然印着银色黄鼠狼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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