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空的晚宴U&M - 第五章你是你 • 卻又不是你

一個月後，公告榜單的時候到了。

數以千計的考生膽顫心驚，生怕自己名落孫山，而羽棠也不例外。

遠處，羽棠全身包的緊緊的，四下張望著。

「怎麼啦？杵在這裡，不去看看嗎？」

耳畔傳來戴蒙的細語，嚇了羽棠一大跳。

「……會被認出是貧民的……，更何況……我……還是白子……。」

她怯生生的說道，抓著斗篷的手縮的更緊了。

戴蒙仰天大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變裝啊！小傻子。想想，用我的名字入學，雖然也是貧民，但是總好過被歧視吧？況且，有我這道堅強的後盾在，誰敢動你？」

聞言，羽棠微微一愣，小聲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有上榜？……不對不對，你是副院長，本來就該知道……。！！！你說的，真的可以嗎……？就是借用你的名字這件事……」

「管他的！當然可以啊！這麼好的學生，讓給其他人多可惜啊！我不管了！從明天起，妳……就叫…色葉吧！色葉 • 西路卡。」

戴蒙隨手掏出一頂深褐色假髮、防曬用品和一副瞳孔變色片交給羽棠。

「來，這是變裝用具，這個是變色片，用來戴在瞳孔上的，這頂假髮，是和變色片很搭的淺棕色調。你試試看？」

羽棠睜大雙眼，小心翼翼的一戴，好似很不習慣似的，不停的眨著眼睛。

「好不舒服……，……姆，可以不戴嗎？」

她邊戴假髮邊對戴蒙說，嘟著嘴，模樣煞是可愛。

「不行呦，這樣你那絕美的深紅雙瞳就會被認出來喔。所以啦，乖乖地戴著偽裝工具呦，就算是最最熟悉的人，你也不可以拿下來呦！知道了嗎？」

「……好吧……。那……雨璇，也不行嗎？」

羽棠疑惑的說，歪著頭，戳著嘴，此時的她早已化為色葉，而非羽棠，而語氣也瞬間轉變。

相比之下，羽棠溫吞、害羞，而色葉卻像是另一個人一般，充滿誘惑力，卻又如冰山般高冷，恰似女王的氣息。

「不行，這樣一切變裝不就沒有意義了嗎？所以，縱使是南宮家的大小姐也不行。懂了嗎？」

「好吧……，哥哥。」

一句沒什麼分量的話卻像是巨錘一般重擊在戴蒙的心上。

『哥哥，她，竟然叫我哥哥？！這是何等的榮幸啊！不行，不行，太幸福了！』

戴蒙強壓下心中澎湃的情緒，一如既往般的微微一笑。

「知道就好。」

羽棠，不，色葉踏著優雅無聲的步伐，朝著學院的方向前進。

*****(嗨嗨，又見面了╹⁠▽⁠╹⁠⁠)*****

雨璇來回踱步在告示牌前，榜上四門的第一中赫然就有她的名字，卻是沒有她心心念念的人。

「棠棠，你真的不在嗎？我……好想你……」

人潮緩緩散去，只剩下兩人：雨璇和色葉。

「南宮家的大小姐，可否請問您為何滯留於此？可是有人未至？」

色葉向雨璇搭話，語氣溫婉而帶有一絲親切，是雨璇不禁恍了神。

「棠棠，是你嗎？不，不對……你……是誰？」

她下意識的疑惑，待看清來人後，轉而問起她的名字。

色葉一個停頓，眼底閃過落寞、堅毅，卻又像是下定決心一般一抿嘴角，說：

「我是色葉，色葉 • 西路卡，很高興見到你，南宮……雨璇……。」

雨璇微微揚起頭，斜陽滑落至山巔，橘紅漫過山野，映在兩人臉上。

「等人嗎……，她或許已經不會來了……，再也再也不會……，或許她已經忘記了……，說不定，她……已經……不在了…………」

好似自言自語一般，雨璇輕輕說著沉重的話語。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淚流滿面。

色葉輕拍雨璇的背，又攬她入懷中。

「沒事的……，她……一定一定沒有忘記，一定一定會來的……，一定……，所以不哭了……不哭了……，如果她看到你這樣子，一定……也會很難過很難過吧……，所以不哭了，好嗎？」

一滴淚沿著色葉的臉頰滑落，沒有引起任何雨璇的注意，她迅速一抹眼淚，強迫自己對雨璇一笑。

雨璇抱緊色葉。

「嗯嗯，說得好，她一定會遵守約定的！」

斜陽漸落，兩人緊緊相擁，心，卻如隔千里。

**********

眾所周知，學院裡有僕從制度，所有貧民都可以選擇成為富家子弟的僕人，來藉此獲得更好的待遇和學習資源。

色葉也是這麼想的，於是她找上了雨璇。

叮咚~叮咚~

門鈴聲響起，南宮家的老管家打開了門，外頭是一名有著淺棕色長髮、深棕色眼眸、身著皮襖和米色長褲的少女。

「不好意思，我是來找雨璇小姐商討僕從的事的。可以讓我進去嗎？」

「既然是大小姐的客人，那當然沒問題，請進。不知您該怎麼稱呼？」

管家鞠躬歡迎色葉進入豪宅內，一進門，映入眼簾的是華美的白瓷地磚，往上是通往二樓的雙曲線階梯，鋪上紅地毯的地板更顯高貴。

水晶燈搖曳著夢幻的光波，灑了一地月輝。

「色葉，色葉 • 西路卡，戴蒙的妹妹，叫我色葉就好。」

「是，色葉小姐。那麼，大小姐的房間在二樓，我引你上去吧。」

一串急湊的腳步聲響起，雨璇出現在樓梯的最上方。

她揮著手向色葉打招呼。

「葉！你怎麼來了？這裡不好說話，去我房間吧！」

雨璇的房間充斥著紫黑色調，十分典雅寧靜，兩人坐在大的不像話的雙人床上。

「所以，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色葉用手戳了戳嘴角，略帶停頓道。

「就是……，我，我想，成為你的……女僕……」

她的臉微紅，而雨璇不假思索。

「好啊！沒什麼問題，就這麼說定了！」

「嗯！」

兩人一拍即合，儘管以色葉的身份才相識兩天，冥冥之中卻自有一番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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