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世翼愣住了,怎麼跟他想的不一樣?他帶她看風景,哪裡流氓了?
他無其事地樣子把鄯問氣哭了,「你怎麼可以進我的廂房!」
蕭世翼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無奈說道:「是妳要我進去的。」
「你可以拒絕啊!」
「我拒絕過了!」
呃……他說得沒錯,所以她才更氣!委屈之後滿腔的怒火不知該往何處發洩,蕭世翼有錯嗎?就是鄯問覺得沒錯她才如此煩躁!
盛怒之極,她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將蕭世翼推下城牆。
平常的蕭世翼是可以躲過的,只是沒想到鄯問會發怒至此,毫無防備被這麼一推,情急之下伸手抓取,抓到鄯問的腳腕。
「啊——」鄯問跟著蕭世翼落下城牆。
城牆下是是先埋伏的侍衛,鄯問趕緊吹響骨哨。
長安城外,四處林立的樹上飛下持傘的五人。四人與侍衛交戰,藤黃槿直奔鄯問,再落地之前接穩鄯問,他將一把傘放入鄯問手中,同時也注意到了鄯問不斷湧出的淚水,他扯下袖襟遞給鄯問,「沒事了。」語末,投身侍衛之中。
城牆外混戰,飛塵裡,一開一闔的銀傘,如迅速更迭花期的牽牛花,以鮮血滋養綻放,收攬沙塵凋敗。
蕭世翼理所當然的與玄都觀護衛站同一陣線,宮中侍衛人數有三十來人,卻不敵武功出神入化的六人,不出半刻,侍衛僅剩兩人。
藤黃槿與蕭世翼背對,蕭世翼擒住侍衛的脖頸一扭,應聲倒地;藤黃槿出掌,侍衛震飛好幾尺外,撞上城牆。
侍衛全軍覆沒,蕭世翼頓時鬆了口氣,然而,高興得太早,藤黃槿反手一掌劈在蕭世翼後頸。
這一掌猝不及防,蕭世翼軟倒。藤黃槿拖著蕭世翼扔到鄯問面前,「住持,如何處置?」蕭世翼惹鄯問哭了,藤黃槿很想一刀子了結此人,所有人都知道鄯問小時受過太多委屈,他們寵著護著,才讓她笑顏常開,除去主僕,更像是妹妹。總使怒火中燒,念及昨日救過鄯問才留一手。
鄯問看著不省人事的蕭世翼還是不解氣,越想越氣,她竟然跟見面只有一次的郎君同床共榻!明明有端倪,她卻忽略了,根本沒有甚麼玉如意。他還看了赤身……不,沒有,難怪蒙眼,啊……但又如何?
她焦慮的來回踱步,轉得藤黃槿暈了,他按住鄯問的肩,「住持冷靜。」
鄯問揮開藤黃槿的手,「叫我如何冷靜,他、他、他昨晚!」唉!羞得她都不敢提一字。
憤怒、羞澀、委屈、懊惱……眾多的情緒夾雜之下,一時無法理清繁亂的思緒,全數在她的腦海裡橫衝直撞,攪得她覺得要瘋了,不想再看見此人。
解決不了混亂,就解決挑起出混亂的人,鄯問收傘,反握六出銀羅,前刃對著蕭世翼的股間,反正位置大抵就是那而,「怎麼處置?閹了。」
藤黃槿嚇傻了,憤怒轉為震驚,頓時知道此事而鄯問而言非同小可,深怕她鬧出人命,趕緊握著鄯問手中的六出銀羅,「住持三思!那玩意賣不了錢,沒價值就別費勁了。」
鄯問不敢相信藤黃槿竟然阻止她,他不站在她身邊就算了,還幫蕭世翼說話,她又覺得委屈,眼淚又流了下來,「放開我!」
藤黃芩見鄯問失去理智,趕緊過來解釋:「住持!我跟藤黃落以性命發誓!他沒有看到鄯住持的身體!」
藤黃芩把鄯問不敢說的事說出來了,無疑是火上澆油。藤黃榆撫額,扯下衣服的碎布,塞入藤黃芩嘴裡,「閉嘴吧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她一口咬住藤黃槿的手臂,藤黃槿卻不為所動,她只能罵咧咧的質問,「這是怎麼了?才打一場架就兄弟情深?一個個來求情?」
藤黃槿有苦說不出,「不是這個問題……」這只有郎君才曉得意義重大。他努力解釋、說服:「住持,與其引刀一快,不如留一條命在,好生折磨折磨。」藤黃槿也要瘋了,他也搞不懂自己說了什麼,根本無理可尋。
聽聞此話,鄯問停止鬧騰,不哭了,豁然開朗,「對!對!對!槿說的沒錯!好生折磨!好生折磨!呵呵——」她頻頻點頭,猛然大笑不止,眾人看得心理發寒。
此話卓有成效,藤黃槿雖沒看明白,但只要鄯問先靜下來甚麼都好。
「住持要如何處置?」藤黃槿又問了一次。
鄯問陡然斂容,臉上毫無波瀾,靜得如一只安於一室的死物,與方才判若兩人,反讓騰黃隊更害怕了,明明犯錯的不是他們,卻坐如針氈,等待鄯問對於蕭世翼的發落。
鄯問只讓藤黃隊等了彈指間,他們卻覺得過了三年。她說道:「牢飯的滋味咱沒試過,剛好派個人去試試,就他了。」她指了指蕭世翼。
藤黃槿點頭,「住持英明!」
藤黃榆詢問:「那這群侍衛該作何解釋?」
「這還不簡單。」鄯問笑得更深了,視線在蕭世翼與侍衛間流連,「這不有現成的替罪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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