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贖罪
「你也該把罪還清了。」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fb1E5aAsS
林梟笑得癲狂，目中像染上了血色般的亢奮，他盯著參敬語將身體蜷縮成一團，抱著頭快要崩潰的模樣。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vscBNiCFZ
呵，真巧，他當年得知自己被選為神侍使，要和神廟一起陪葬的姿態，應當也是這副德性。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1JwbNdr47
林梟嗤笑一聲，覺得可笑的不行。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2WnzBN6Vj
「原·來·你·會·怕～」他一字一字頓道，眼前琉璃色的雙瞳被眼淚渲染地晶瑩剔透，眼角還在泛著還未滑落的淚光。林梟越看越覺得這眼淚污穢不堪，不可碰觸。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aCgRiRJFk
但這整個場景又莫名自靈魂感到怡情。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kl8bbu8DB
「林梟，我……」參敬語聲音發著顫，眼眸閃爍，好像又要哭出來了。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28OcNQevc
林梟乾脆連對方的臉都不看了，嫌惡地撇過頭，轉過身去背對他：「別以為整件事情過去了，就可以抹滅之前你所犯過的錯。」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95vKQqXsp
林梟點起一根煙，不給參敬語一個眼神。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24pfCYIvh
「今天給我說清楚，你分明知道自己神威不保，也知道我為國占卜吉凶的風險，你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你的信徒跟著你的廟燒成灰！你還覺得自己委屈嗎？」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O8LWuHvFU
林梟雙手已憤恨地握成拳，但還是偷偷睨一眼參敬語。他已坐起身，微微低下頭，眼神緊緊盯著自己，看起來像極了一個犯錯的孩子，表面上被馴服的圓滑，實際上還在頑劣地堅持著自己的荒誕。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yP80cB2fl
林梟搞不清楚為什麼還想對那傢伙感到期待。他越看越覺得火大，最後沉聲，幾乎是咬牙擠出一句：「為什麼選我當神侍使？」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iMP9x9I0W
房間外頭的風很大，打得窗戶喀喀響。這間房是林梟別墅的雜物間，沒給他漏風很了不起了。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TaBQ7SqpV
可房內的寧靜似乎比外頭的冷還刺骨百倍。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z83n28gEY
「對不起。」待窗外的風平息一些後，參敬語才鄭重道：「我不覺得我委屈，一直都不覺得。你不需要原諒我，但是……我不希望你沉淪在憤怒之中無法自拔。」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k3ryNDtHh
參敬語抓緊蓋住自己下身的薄毯子，輕呵一聲。他沒有想讓萬物安寧，反而覺得自己可能會煽起這個空間原本就旺盛的怒火……但如果他不說，又有誰能夠平息這些瘋狂的行為？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tlqg1OOQ0
「我拒絕回答。」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B9eafTRVH
話未說完，林梟便衝過去用力揪著參敬語的衣領，動作大到參敬語的頭大力撞到身後的牆，原本的舊傷也濺出血來。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sFErhYhLF
林梟瞧盡了參敬語的囧態，心裡也滿足了，他發出自嘲似的輕笑，輕撫著參敬語的細腰：「也對，如果事情真的只是勸說能解決的話，我就不會把你抓過來了～」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U1iAM4SkP
瞬間，參敬語從腰間感到一股刺痛，手一發狠將林梟推開，心中感到極度不安。腰腹還在疼，扭曲和灼燒的痛感使他額間泌出一層薄汗，跪倒在地上抽搐。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hdtai1tz3
他的腰間被綁了一道詭異的繩索。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xtv3ZVrZy
他鼓起勇氣睜開雙眼，聖光將血肉模糊的景象給掩蓋。將污穢之軀獻給神眷，才能換得永世的無災無禍。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GLZvONfaO
林梟不知何時走了，只留參敬語一人在房裡受著，過強的神光還在侵蝕著他身體的每一處。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U6lqFfjWE
他就這樣在床邊掙扎扭動，痛到快要昏厥的時候，就浮現出自己倒下神壇被燒砸、萬人唾罵的聲音如利劍般搗入他的身體……他知道這是幻覺，但又像回到過去般，如此真實。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vpMjAzUSa
這種鬼東西只可能是神界的法器！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fS59F5clU
他到底從哪裡得到的？他和上面那幫人交換了什麼！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oZKpBFtSo
「咳咳咳！！」喉間的腥甜才讓他意識到自己又咳出了血——這東西再不給他拿下來，只會更慘而已。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1gptwXZkx
參敬語拼命往前爬，眾人的唾罵聲越來越響亮，那祭獻生人的響鐘聲更是刺耳，他該慶幸自己還沒被幻覺給逼瘋，不過也快了。他把地板染的都是血跡，四肢都無力掙扎……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TM70Acx0r
「逆子！」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6vnf9yoSe
中年男聲自天上帶著一股自豪，沉聲呼喚著。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eA9qUJrde
天花板伸出幾百條半透明的手臂，像幾百隻喪屍在盲目抓取「供品」，替那元史神尊去接受贖罪的洗禮。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JDko4j5pC
參敬語不禁感到一陣噁心，瞧見這副場景，原先因無力而發顫的身體被恐懼與不甘佔領，甚至有個很可怕的想法，一直在他腦子裡徘徊。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CFavEis31
林梟的等價供品，是他。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FtY8MYfkR
同時，一雙手拉著他腰間的繩索，他已無法動彈。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zPlv8rKoh
「放開……！」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YICIEua6u
參敬語劇烈掙扎著，向那隻怪手不斷運轉他為數不多的神力，咬著牙反擊。雖說那怪手上全都流淌來自天上的聖旨之甘露，可對參敬語而言……那是那人踩在死人骨肉上的屍水。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Vfm417sfm
他還寧可自盡，也不要死在那個人手裡！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3rKFLHJtk
參敬語手中召喚著悶雷，烏雲籠罩著整座城市，悶雷在雲中蠢蠢欲動，打下凡間，幾萬伏特瘋狂擊鼓似的轟鳴，將人間的忤逆，都化為對神的敬畏。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N9FAjYKWi
手上許久不見的酥麻感又回來的感覺還不賴。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oGxwlDgaf
他眼神一狠，讓神力放肆地在他每個地方流竄，熾熱與電流在他身邊瘋狂盤旋，把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到那幾隻怪手上。那些怪手被灼燒地退縮，原先抓著參敬語的那幾雙手也被燒斷了整支手臂。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3wXAr5j69
呵，神威不保？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xTHlEUSWO
既然這場演出的嘉賓是林梟請來的，那他也不客氣了。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5AYhYeuOC
參敬語指向那幾隻怪手逃離的方向，駕馭起神風，讓雷鳴歌頌這場因自作多情而演出的喜劇。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izg7rZksc
他揚起一抹微笑。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GEfrqoUXH
「把他碾碎，撕爛也行。」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m5O7eYMb3
烏雲中的悶響全都集中在一棟建築上兜圈子，命令落下的那一刻起，整個雷鳴直接打落下來，靠著他為數已然不多的神力，為這幾百年來的一廂情願做一個了結。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hiebiKjLp
像極了送葬的嗩吶響起一波又一波的高歌。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KiSUlLmnL
整個空間除了雷光的閃爍，還有密佈的焦灰與自由的氣息。可參敬語知道，這場大雷雨之後，那人的四季依舊會更迭、比他更自在地面對未來。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FitOBHdlF
煩悶感不自主地讓他心中一沉，而上天不知何時又白白流下，為凡人降下贖罪的甘霖。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UkZmq8bj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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